81、心有白月光的阔少渣攻31
作品:《当老实人扮演渣攻后[快穿]》 第八十一章教师办公室。老田正拿着江延的试卷,露出了复杂的神色。倒不是因为这张卷子错得太离谱而令他困惑,正好相反,这卷子字迹工整,填上去的每一题都是正确的,甚至那些故意设置的陷阱题也无一例外被准确解答。但是令人不解的是,这卷子只做了一半,许多题目空着未作答。普通人写卷子时,即使遇到不会的题目,也会连猜带蒙地填上一些答案,但江延却没有这么做。
不仅如此,他在每一科考试中的分数都比班级平均分高出几分。如果只是一门课或许可以归结为偶然,但所有科目都如此,就像是经过精密计算后刻意控制的分数既不拖班级后腿,也不过度张扬。
“老田,你还愁眉苦脸的啊,“隔壁班的老师刚下课回来,警营里夹着没收上来的课外书,语气中带着调侃。“"你们班上的那个江这次考试进步这么大,不像是我们班的学生,一个个都不好好学习,都在偷偷摸摸看这些乱,七八糟的小说。“学生嘛,年纪小,得慢慢教育。"老田应了一句,目光从那几张试卷上挪开,看了一眼他收回来的小说。
看了看封皮上的内容简介。
是一本市面上大热的都市修仙文,主角在败家子的身份下隐藏实力,最终扮猪吃虎打脸所有对手。
他总觉得这情节的既视感有点强,又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卷子。
江延该不会也是在隐藏实力吧?
“pp叩。
敲门声打破了沉寂。
老田拾头看到江延站在门口,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脑海里那个念头挥之不去,他将人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越看越觉得他好像窥到了事情的本质,
江延的气质沉静内敛,和不学无术的败家子相去甚远.他想起江延的家庭情况,家境优越但是成分挺复杂的。说不定是为了在家里不受排挤,所以只能隐藏自己的实力,不抢弟弟的风头。而他居然还当面捧一踩一,是不是会对学生的心理产生伤害呢?江延的声音平静道:“老师,您找我来是因为考试成绩的事吧。他以往从没被质疑过考试作弊,只考虑到了这个分数会不会拖班级的平均分,但忘记考虑会引发的舆论。原本以为会听到质疑自己作弊的话,但老田把卷子一盖,换了一副江延没有想到的慈爱面孔。“没有没有,老师知道你的情况特殊,你放心吧,老师相信你,学习太累的话适当放松,不要有太人的压力。江延愣了愣,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谢谢老师关心。"“嗯,回去上课吧。”江延回到班级,在原本聚在一起低声交谈的几个同学见他回来,立刻停止了小声蛐蛐。气氛瞬间变得怪异起来。他们不敢大肆张扬,但仍忍不住投来窥探的目光。江延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无视了周围异样的视线,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并不在意其他人的流言蜚语。在课程上到一半的时候,原本有些死气沉沉的教室忽然躁动了起来。不少同学转头朝窗外望去。只见校长和级长正陪着一位穿着西装的年轻人在校道上闲逛叙旧。喻珩是明德以前的风云人物,家世优秀,成绩顶尖,即使是毕业了还有校园论坛里还很多他的热帖,所以班级里不少人都认得他的脸。更别说他这次回来还穿了一身帅气的西装,精英气质尽显,和他们这些学生形成了鲜明对比。周围的同学们开始小声议论:“我还是第一次见校长笑成这样。“你要是可以和人一样优秀,你也可以享受这种待遇。“那我还是拿来当做梦素材吧。”“等等,嘘嘘嘘先别聊了,他们好像朝着我们教室走过来了,我去真的来了…”随着一阵脚步声,校长等人出现在教室门口。
这些人就像是老鼠见了猫,当一群领导站在教室的门口,教室都默契的安静了下来。讲台上讲课的老师停下了手中的PPT,示意大家先看练习题,然后走出教室,与领导们交谈片刻后又走了回来老师走到江延的桌子旁,见他低头认真写着题目,低声说道:“小江,先别写了,外面有人找你。江延回头看了一眼教室外乌压压的一群人,喻珩朝他招了招手,任谁看了都是一副关系匪浅的样子。要是原主,这会儿早就激动死了。江延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因为他和喻珩的关系没那么熟。
但碍于人设,他还是放下笔走了出去。
在他们离开后,教室的议论声压都压不住。
“江延居然还认识喻珩啊?""怪不得都说有钱人都是在同一个圈子里玩,原来是真的。''那我们刚才编排他作弊的事,该不会被报复吧?"众人想到这一点,纷纷闭上了嘴,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学校附近的一家私房餐厅。
餐厅内灯光柔和,映照着精美的餐具和墙上的水墨画,院子里栽着吉竹,整个空间宁静而有意境
江延本来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而他和喻珩之间其实一点也不熟,算起来只是第二次见面。
私下单独相处,他实在是很难演出原主那副热情的样子,只是在菜都上齐之后,默默低头吃饭。
见他迟迟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似乎完全对这次单独的见面不感兴趣。
喻珩搅了搅面前的甜汤,打破了沉默:“今天我回学校顺便来看看你,没想到这才过去没多久,学校的一切就已经从熟悉到陌生了。
他说着去看江延,但后者似乎完全没听出是什么意思。依旧低着头,专注于餐碟中的食物。
如果不是他在宴会上看到江延,带了一个和他相貌相似的人在身边,他几乎感受不到江延对他还留有任何的感情可言
喻珩回想着那晚看到的画面。
想着那人朝他看来时,仿佛将江延当成自己的所有物般圈进自己的地盘,不允许别人觊觎的凶横眼神。
明明只是作为他替身存在,凭什么对他露出这样的眼神?
喻珩握着勺子的手不动声色地收紧,看着墙上挂着的水墨画,忽然转移了话题。
“江延,你看这幅画怎么样?"
江延被他点了名,只能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墙上挂着的一幅水墨画,内容是常见的山水题材。画面中远山如黛,层峦罍嶂,云雾缭绕间可见江面上的一叶扁舟,笔触练有韵味与"好看江3与
“这幅画是仿制品,原版作品出白著名画家之手,目前收藏在一家私人博物馆里。
喻珩道:“所以这幅画就算是再怎么以假乱真,也没什么价值。
喻珩的视线里多了几分深意,“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帮你找到真的送给你。
江延听不出喻珩的意有所指,摇了摇头,“不用了,学长,我对画不感兴趣。
江延的心思并不在他这里。
喻珩无奈地笑了下,接下来的话也没能说出口。
吃完饭后,喻珩把江延送回学校门口。就在江延准备下车往里走的时候,他喊住了对方。
“这是给你的礼物。”喻珩递过一个礼物袋。
江延看到他手里的礼物,语气格外客气,“学长,您对我的好意心领了,不用送我礼物了。
喻珩从袋子里取出了一条浅灰色的羊绒围巾,质地柔软而厚实。
“我给每个人都带了礼物,不是专门给你的。”
喻珩说着避开了江延的手,直接将围中绕过了江延的脖子,动作轻柔而细致
“不过,我是第一次替人系围巾。"
江延微微皱眉。
这种距离拉近后的不适感隐隐约约又冒了出来,他不明白这股不适感究竟源自哪里。
江延试图理清自己的思绪,但越思考,心中的困惑就越深.
与此同时,他感觉仿佛有一双眼睛在暗中注视。这种感觉来得突然,让他不由自主地转过头,扫视了一圈四周。校门口除了零星的学生和来往的行人之外,似乎都如往常一样平静,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身影或动静喻珩见他在走神,指尖摩挲着围巾的边缘。"怎么了?"”没有。江延敛下眼睫,在纯黑色的瞳孔投下淡淡的阴影是他看错了吗?要是余应景真的在这,以他的性格应该会直接冲上来吧。而不远处的便利店里,余应景静静地站在门后,透过玻璃看到喻珩为江延系上围中的那一刻,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他收紧拳头,玻璃上倒映着他格外阴沉的脸色。在江延看过来的时候,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躲。余应景盯着江延的脸。尽管从那张清清淡淡的脸上看不出高兴的神色,但他知道,江延心里一定高兴坏了。这让他止不住的烦躁.
江延把他耍了一通之后,怎么能让他一点都不计较,心甘情愿地祝福他和别人幸福呢?
可直到两人分别,江延走进学校消失在视野里,余应景始终没能推门走出去质问。
他在江延面前丢的脸已经足够多了,这次就算了吧。
余应景很少有过这样的无力感。
当人心心念念渴望得到某样东西却又求而不得时,就会陷入痛苦、煎熬与执着。
如同陷入了一片欲望的沼泽,被那求而不得的执念紧紧束缚,越收越紧,越陷越深。
他知道白己不该再这样下去,但每次想到江延,心中的那份执念就愈发强烈。
既让他痛苦,又让他无法割舍。
余应景和往常无数次那样,侧身挤入杂乱阴暗的窄巷里,这里照不到太阳的角落里堆放着脏臭的垃圾,象征着污秽的苍蝇不断在上空盘旋飞舞余应景冷冷收回视线往前走,直到道路渐渐变宽,阳光终于落在他的肩上,他缓缓眯了眯眼。老旧的街道上停了一辆格格不入的劳斯莱斯幻影,车身线条流畅而奢华,犹如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余应景皱着眉头拾阶而上,看到了打开的房门,里面挤着几个穿西装的男人。而被他们围绕着的,正是那日在宴会上拉住他的奇怪女人。“夫人,喻夫人,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想坐牢,我这些年一直都有好好在照顾他,求您看在这个情面上放过我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余应景的视线下移到蜷缩着身体,趴伏在地上的瘦小女人。
他的瞳孔紧缩,冲进去将人扶起来。
“妈,你在做什么?"
然而被扶住的女人却像是被病毒沾上似的,挥开他的手,脸色一片惨白,写满了恐惧和心虚,
“你,你怎么来了.
余应景不顾余母的挣扎,将人扶了起来坐在椅子上,才看向这帮人,神情警惕戒备。
“她欠你们钱了?还是做什么了?
这样的事情出现过不止一次,但以往来的都是讨债的社会人士,这次的性质似乎更加严重。
喻夫人微微皱起眉头,看着余应景扶着余母的手,扶了扶自己的心口,看向余母,“你自己说还是我替你说?
余母低着头,不敢看余应景的眼睛,绞着手小声道:
“当、当年,我生了两个小孩但都因为生病相继天折了,大师跟我说,是我的命不好,要找个有钱人家的孩子,用贵命冲-下.….…”
而她相信了这么离谱的理由。
喻家成为了她的选择目标,她利用职务之便,再加上当时喻夫人的情况紧急和医院内部管理混乱,竟然真的让她得手了
只是在这之后,命运并不如她所想的那样,馈赠给她想要的一切。而她自私所犯下的罪孽,却拖着无辜的人陪着她一起腐烂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
余应景皱起眉头,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你们在开什么玩笑?要我?"
他虽然一直惧怕黑暗和孤独,不喜欢一个人待在暗着灯的屋子里,可这么多年下来,他早就已经麻木了。而这个突如其来的身份,让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他不知道该相信还是怀疑。“我知道你短时间可能接受不了,但你应该认得这个,偷夫人手心里放着一枚颜色辣绿、种水极佳的玉佩,样式与余应景丢在抽屉里的那枚相同,但中间篆刻的字不同。“这玉佩一共两枚,你和你的哥哥一人一枚。"
".….我的哥哥?"
余应景隐约有了某种预感
嗯,你们任宴会上应该见过的
喻夫人从包包里拿出手机,在相册里翻出全家福的照片,递给他,“你的亲哥哥,喻。
在看到照片的那一秒,余应景的眼底没有见到亲人的热泪盈眶,只有情敌见面的眼红。
“你说他叫喻珩?
所以他那天晚上,从江延嘴里听到的名字到底是谁?
见他迟迟不说话,喻夫人打量着这房子简陋老旧的环境,想起资料里余应景这些年的经历,心中多了几分愧疚。
“你放心,只要你回来,你哥哥有的一切你都会有。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这句话像是咒语一样落进余应景的耳朵里,悄然地为困在笼中的人打开了一扇门。
余应景的眼底暗了下来,眼神如寒刀般盯着照片上的人,手指缓缓收紧,一字一句道:“你说,他有的,我都会有,是吗?
他抬起眼皮,眼底埋藏的嫉妒一点点浮出水面。
那哥哥喜欢的人,也可以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