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 第 221 章

作品:《驯养的触手怪太黏人怎么办?

    良玹苦恼地站在那个沾了血迹的门板前,无意识地抚摸着肩头的黑蛇,指腹蹭着蛇头上光滑细腻的鳞片。


    宁息似乎很喜欢被这样揉来揉去的,主动往她的手上靠。只不过对方正在走神,他的示好没有得到半分注意。


    “在想什么?”


    “在试能不能‘看’到什么。”


    或许是天赋异禀,良玹总能看到或者感觉到一些特殊的东西。比如有人身上死怨缠身,说明那个人是背着命案的凶手。比如某地有黑气缭绕,说明此地有人枉死,冤案未清……


    就像之前教训三个诱-奸他人的地痞、梦到张别的尸体怨恨为什么死的是自己……


    用通俗的说法来称呼,这没准就叫“通灵”吧?


    这种能力可以帮助她更好、更迅速地判断形式,辨别人的行为意图。


    但,不是一直都管用的。


    像眼下子木村这样,时间隔得太远,还被好好清理过死怨之气的,似乎完全看不出什么了。


    唯一的意外发现,可能就是那个自认为是李栓儿的亡人衣了。


    但看它的反应和言辞,生前应该是个非常听话懂事的孩子,死后也没有半分不甘不愿,当然它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


    除了生前的家庭情况,也问不出别的了。


    但疑问还有好多,这可怎么办?


    宁息道:“还有我在,我可以帮你。”


    “你打算怎么做?”


    宁息迟疑一下,道:“你还记得,汾崇的那幅画吗?”


    良玹想了想,问他:“你的意思是,你也可以将‘过往’抽取出来,附在物品之上,还原当时的场景?”


    “当然可以。”风临宸靠着窃取来的力量都能做到的事,他当然也能做到。


    良玹没有立刻答应,而是问:“肯定有条件,或者代价吧?”


    “……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确实有些难办。”


    需要特殊的东西作为媒介来寄存“过往”,而这个媒介并不是随便一个物品就行。还需要对过往里的人有重要联系,或者重大影响的才行。


    其实对于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前的祂来说,根本不用费这么大力气。


    对于这里和其他很多世界,以及其中的所有生命来说,时间是绝对精准的轨迹。一切都必须沿着这条轨迹,保持相同的速度无情向前,不会停留偏离,也不可回转。


    但对于祂们那个物种来说,时间同样也是可以随意修改的,就像摆弄着一根棉线,想要针孔落在哪一点,就可以落在哪一点。甚至还可以将线随意剪断、折叠、揉作一团、烧毁。


    ——就比如祂最开始遇到风琅玄的时候,她才十五岁。祂因为好奇,沿着时间的轨迹看了又看。看到过她半岁时的模样,小小软软的一团,被满眼恨意的风临宸抱在怀里;看到过她十岁时语笑嫣然,翻墙爬树去找叶靖延;看到过她十六岁被乔复夸赞青出于蓝、十八岁出嫁北燕、二十二岁死无全尸……


    那些过去、现在、未来,如果祂想要去了解,全部都可以看到。但那时祂是混沌无知的,就只是挑了一些节点,进行“看”这个动作而已,却看不懂,因为完全不理解。


    但祂却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想要探知、参与的冲动。


    可是,想要真正相处,祂就必须要改变,接受限制,抛却部分能力。才能成为人类可以看到并看懂的存在,介入这个世界。


    他成功了,如愿以偿,也心甘情愿。


    但明显有人不理解,比如风临宸,将这件事称为“降格”,并以此嘲笑他愚蠢。


    无所谓,反正自己有人关心疼爱,好吃好喝地惯着。不像风临宸,什么都留不住,还要一边嘴硬,一边歇斯底里地发疯。


    就是世事难两全,遇到眼下这种情况,就有些不太好办了。不能直接折回时间看,还要费劲找媒介去复现过去。


    良玹小声询问:“既然这样,那件衣服可以吗?”


    已经因为沾染死气而诞生出自主意识,那么不管是影响还是联系,应该都很深刻吧?


    “可以,但是一旦作为媒介,衣服上的意识也就该永远消失了。”宁息完全听从她的意见,“你打算怎么做?”


    要不要抹杀掉这个意识?


    毕竟就算留下它,它也只会按照“生前”的意志和念想,在此地永远徘徊。


    良玹神色犹豫,道:“再等等吧。”


    或许会有转机。


    不过,转机似乎不太会留给坐以待毙的人。尤其是眼下的这种情况,自己送上门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于是良玹继续不道德,在亡人衣明确叮嘱过之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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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翻起了李栓儿的家。


    东西保留得都很完好,但是也没看出来有什么特殊的,都是一些普通的半旧不旧的日常生活用品。摆放得也相当凌乱,东倒西歪,是随手拿随手放,下一次用可能就找不到,再从一堆东西里乱翻半天的那种。


    除此之外,良玹还发现一件事。


    这家里,没有李栓儿的东西,无论是衣物还是小孩子喜欢的乱七八糟的小玩意。


    难道是孩子夭折,太过伤心,不愿意睹物思人,所以全都收拾起来了?


    亡人衣还躺在西屋的床上,一件空空荡荡的衣服,却能自己撑起轮廓,躺在那里,仿佛真的有一个人躺在那里睡着了。


    良玹找完正屋,又做贼心虚地去了院里。


    她刚才帮忙收拾不存在的碗筷时,看到厨房后边还有一个小门。


    门上的锁被她强行拆开,里面是一间小屋子,堆放着不少杂物,一开门尘土飞扬。


    这边环境干燥,又没有活物,东西保存的都非常完好。


    良玹屏息查看了一遍,最后在最深处的角落里,发现一个柳条编的箱子。


    打开一看,里边是一些小孩的衣服,从婴儿到几岁的都有,然后还有些小孩子喜欢的小玩意,彩色石子、小木雕、鲁班锁之类的。


    东西不多,一眼就能看全。


    但良玹却突然感觉到了什么。


    她将箱子搬开,底下是石板地面,撬开之后,果然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


    一个相对精致了许多的扁木盒子,锁扣上还有花纹装饰。


    这盒子本来也是有锁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扣起来,而是被扔在了盒子旁边的地上。


    良玹打开了这个木盒。


    入眼是一块发黑的布,像是什么染血的白布,布块边缘一圈扎了七根绣花针。


    布下面是一大把被剪断的头发,上面还有不少沙土,似乎还混着血污,一缕一缕粘黏在一起。旁边放着数枚钱币,只不过不是市面上流通的铜钱,而是正面刻着“宜室宜家”、“招财进宝”一类的字,背面是奇怪的纹样。


    是厌胜之物。


    至于这缕头发是谁的,答案太明显不过了。


    倏忽间,一道稚嫩的童声传来:“大姐姐,你居然是这么没礼貌的人,怎么能乱翻别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