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下去,不能放肆!

作品:《是他先动的手

    “咚咚……”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接着钟芹在门口轻声细语道:“江屿留下吃饭吧,我饭快做好了。”


    江屿急忙去开门,“钟姨,我不吃了,我回家吃。”


    钟芹说话不紧不慢,“下雨呢,你吃了再回去,我刚给你外婆说了你来我家了,她叫你留下来吃饭,他去你赵三哥家了,没空做饭。你身上都湿透了,先去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赵三哥是卤蛋爷爷,因为海外招聘的阴谋被拆穿,现在好多人报案,卤蛋妈妈现在联系不上了,不知所踪。


    钟芹道:“阿迟,找两件干净的衣服给江屿换上。”


    楚迟点头,“好。”


    都安排到这个份上了,江屿只好留下来。


    楚迟房间有单独卫生间,江屿开门进去洗澡。


    站在淋浴蓬头下,他伸手找香皂,没有香皂,也没有肥皂,只有沐浴露。


    离骚真讲究。


    他从来没用过沐浴露,平时洗澡要么用香皂、要么肥皂,主要看哪个顺手。


    挤了一泵沐浴露搓在手心,江屿低头闻了闻,这就是楚迟身上的香味。


    好香~


    沐浴露在身上抹开,好像楚迟贴在他身上似的,江屿闭着眼睛往身下抹,一边感受着空气中的味道。


    几个来回,许是卫生间太暖和,或者他动静太大,居然……


    江屿低头看着泡沫之中的……


    他抬眼看卫生间门,门是防窥玻璃门,上面还有一层防水布挡着。但他看的不是门,是感受外面的楚迟在干嘛?


    外面没有声音,大概不在房间吧?


    江屿的手犹犹豫豫,到底要不要伸进泡沫里?


    但这是楚迟的卫生间……太不礼貌了。


    他拍了拍,压低声音道:“下去,不能放肆!”


    “……”这是我能控制得了的吗?


    哎……


    花了很长时间,江屿才出洗完,他用浴巾把水擦干,打开门,把头从门缝伸出去,看到楚迟还在书桌上写作业,背影好看极了。


    “有干衣服吗?”


    楚迟回头,眸光微亮。


    江屿脸颊陀红,嘴唇湿润殷红,鼻尖上的痣显得格外的诱人,小短发微翘,半截精瘦的肩膀露出来,用一双湿红的眼睛看他,像个楚楚可怜的小鹿。


    雾气从门缝飘出来,他好像雾里开得嫣红的花。


    “嗯?”江屿歪头看着楚迟。


    楚迟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怪不好意思的。


    “有。”楚迟站起来,背对他,拿起叠好放在床上的衣服,转身给他送过去,全程没正眼看过他。


    江屿不敢看他的眼睛,所以没觉察楚迟也在回避他的眼神。


    江屿想着虽然刚才没做坏事,但在人家卫生间来兴致不是件光彩的事。


    一把抓走楚迟给的衣服,江屿立刻关上门。


    他先看到放在上面的白色短袖,叠得方方正正,一个圆圆可爱的小鲨鱼在最上面,他记得这件衣服,这是他送给楚迟的赔礼,但没见楚迟穿过,他甚至怀疑楚迟一次也没穿,难道是嫌弃衣服不好看?


    江屿本想叫楚迟换件衣服,但又觉得自己太过娇气,索性穿上小鲨鱼短袖。裤子是一件浅蓝色的纯棉居家长裤,摸着很舒服。


    但没内裤……


    江屿看了眼被自己丢在洗漱池上的脏衣服,脏内裤……还是算了吧。


    江屿打开卫生间的门,又伸出个脑袋,楚迟听到开门声回头。


    楚迟无论什么时候都那么好看,江屿眨眨眼,“没有内裤?”


    楚迟盯着江屿红润的唇,“我没有新的内裤。”


    意思是我穿过的内裤你穿吗?


    江屿有些犹豫,倒也不是嫌弃,而是觉得怪怪的。


    “我挂空挡吧。”江屿关了门,回去把裤子穿好,才走出来。


    挂空挡的感觉挺奇怪的,遛似的……


    感受到楚迟留在他身上的目光,江屿没好气道:“别看了,比你大。”


    楚迟直白的目光往下滑。


    “写你作业去!”江屿装模作样地坐在床上,用毛巾擦头发。


    楚迟的床很软,床单是蔚蓝色的,空调被是蓝白撞色调,隐约还有香味。


    江屿的床从来没这么讲究过,夏天他的床垫是凉席,盖的被套,根本没有空调被这种东西。就算是冬天,也是藏青色的土床单和死沉死沉的大棉被。


    江屿环顾整个房间,房间是干净的白墙,床头墙挂着一幅欧式的田园油画,屋内摆件很少,书桌放着一瓶鲜花,落地花瓶也插着一束很有艺术感的鲜花,整个房间不仅干净还透着一股子雅致。


    “你这装备我只有在我表姐卧室见过,不,比她房间还讲究。”


    楚迟回过头,“都是我妈准备的。”


    钟芹认为自己没保护好儿子,让他受了苦,所以想在生活上尽到母亲的责任,她虽然想做更多,但她能做的也仅仅只有这些。


    之前楚迟拒绝过她的好意,导致钟芹陷入了严重内耗,大病一场。后来楚迟就随她便了,不再阻拦。


    江屿随口说:“有妈真好。”


    话毕,他愣住了。


    楚迟看了江屿一眼,道:“你认钟芹当干妈吧。”


    闻言,江屿抬头对上了楚迟的目光,之后他看见楚迟笑着说:“跟我一起挣钱孝敬她老人家。”


    “……我靠!”江屿笑着,“我连自己都养不了。”


    “你不是有钱吗?”


    江屿笑道:“你又来!”


    楚迟又用这件事调侃他,楚迟很少开玩笑,或许是想让他开心。


    楚迟真好,后悔以前跟他打架了。


    “要吹头发吗?一会感冒了。”楚迟不知什么时候拿了吹风机站在他面前。


    江屿总感觉他要帮自己吹头发似的,摆摆手,“我这短发,一会就干了。”


    “楚迟。”江屿指胸口的圆鲨鱼,“这件衣服你穿过没有?”


    楚迟摇头。


    江屿略微失望,“你为什么不穿啊?不喜欢吗?”


    楚迟想说舍不得,但这时楼下传来了钟芹的声音,喊他们下去吃饭。


    江屿等着楚迟回话,但楚迟又不想把这话说出口了。


    “一直没机会。”楚迟道:“走,下去吃饭吧。”


    江屿和楚迟一同出门。


    江屿下了几个楼梯,停下脚步,回过头看楚迟,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怎么了?”楚迟问。


    江屿:“我感觉我走路的时候一直在打鸟,特别是下楼,你妈在楼下,我这样子会不会太不礼貌了?”


    楚迟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盯着他下,“嗯?……”


    “没办法太大了,常态18厘米呢。”江屿叹了口气,“你找条干净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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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裤给我穿吧。”


    楚迟笑了,但有意压平嘴角。


    江屿拿了楚迟干净的内裤去卫生间穿上,当裤子套上那一刻,他莫名的脸红,心跳加速。


    起了,但不是18厘米。


    差了点意思。


    回忆之前在厕所看到的楚迟……


    “我靠,有18吧,妈呀,我是不是病了?”江屿摸自己的脸。


    ……


    楚迟坐在床上上,内心复杂地等待江屿出来。


    “咔哒……”卫生间门开了。


    江屿大摇大摆走出来,装得跟没事人一样,还挑了挑裤腰带,“你的内裤太小了,不够装的。”


    说完,他心虚地看了眼楚迟,对方脸色如常,很平淡。


    江屿觉得自己矫情了,不就穿个内裤,他和斐文青……小时候也经常换内裤穿。


    楚迟斩断落在江屿当下的目光,手不自觉地抓紧膝盖,“下楼吃饭吧。”


    “哦。”江屿走在前头。


    楚迟跟在他后面。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聚焦江屿动作引起的幻想之上,不禁想那是他穿过的内裤,现在穿在江屿身上来回摩擦……


    楚迟眼神涌动一股快控制不住的欲念,他握拳指甲掐自己的手心,让自己理智一些。


    钟芹做的饭很清淡,江屿在医院吃了几天寡淡的饭菜,还以为回家可以重油重辣一顿,想不到还不如医院呢。


    但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江屿吃得无精打采的。


    吃完饭雨更大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钟芹披着暗红色的披肩,站在门口抬头看大雨滂沱的黑空,“小江今晚别回去了,雨太大了,你后背还有伤,别感染了。”


    江屿正在瘫在沙发消食,想了想,“好。”


    老是拒绝显得很矫情。


    楚迟刷完碗,从厨房走出来,对江屿道:“上楼吗?”


    “走吧。”江屿跟楚迟上楼。


    钟姨习惯早睡,他可不想影响人家睡觉,他感觉钟姨是一朵娇弱的玫瑰,需要细心呵护。


    吃过饭之后,江屿在别人家更加自如,他躺在床上,摸着肚子,“离骚,我打地铺吧。”


    他对楚迟的称呼随意变化,楚迟似乎也习惯了。


    楚迟还在做那未完成的卷子,但其实自从江屿出现在房间后,他就没写过一道题,“下雨天地太潮,打地铺对身体不好。”


    “那怎么办?”江屿。


    楚迟:“一起睡床上?”


    江屿抬头看他,“我倒是没事,不过你不是建议我自己睡吗?怕我肩膀第二次伤害。”


    那天斐文青本来要留下来跟他一起睡,探讨惊险的海上时刻。但他牢记楚迟的嘱咐,把斐文青赶回家了,斐文青为此两天不理他,现在还没破冰。


    也不需要破冰,过几天斐文青就忘了。


    楚迟:“……”


    “我去睡沙发。”


    江屿:“别,让钟姨看到他的宝贝儿子睡沙发,这个说不过去,还是一起睡吧,我睡相很好的,我的伤口压不着。”


    “好。”楚迟道:“趴下吧。”


    “啊?”江屿正在床上玩手机,闻言,抬头,楚迟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个小药箱站在床边。


    “怎么?”江屿感觉他那架势跟医生打屁股针似的。


    “抹药。”楚迟道:“你刚刚淋雨了,伤口可能会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