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旧事,祝如瑾内心深处的某个温柔角落被轻轻触碰,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他胸中荡漾。


    他竟然顺应了这份请求,轻声哼唱起来。


    门外,姜吟静静地伫立,望着这一幕,泪水无声地划过脸颊,那是心碎的声音,是对曾经那份坚守的失望。


    她无法继续面对,转身决然离去,孤独的背影穿过莫家热闹的厅堂,步入夜色中那片喧嚣。


    街头,寒风如刀割面,冻得她身体颤抖,每一步都似乎耗尽了全身力气。


    行至护城河边,风势更甚,即使裹着祝如瑾遗留的西装,也无法抵御那刺骨的寒冷。


    西装下的身躯,不仅冷,更是一份难言的尴尬与抗拒。


    终于,姜吟用力扯下那件象征束缚的西装,奋力抛入河中,仿佛也想以此摆脱心头的枷锁。


    而当祝如瑾终于哄睡了莫简薇,带着一身疲惫下楼,莫母那满意的笑容让他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简薇睡着了?”


    他问道。


    “嗯,睡得很沉。表婶,我先告辞了。”


    祝如瑾向门外走去,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姜吟呢?”


    莫母笑答:“她已经走了。”


    祝如瑾微微点头,没有深究,径直离开。


    坐进车内,才意识到姜吟不在副驾的位置。


    “夫人没有一起回来?”


    他对司机问道。


    司机回忆片刻,“我好像看到夫人独自一人沿河而去了。”


    “慢慢开,我们找找她。”


    祝如瑾的语气里带着焦急。


    车辆缓慢行驶,目光在河岸边游移,终于,在驶出约一公里后,祝如瑾发现了那熟悉的身影。


    姜吟在寒风中踽踽独行,他的心瞬间揪紧,喊了一声“停车”,随即冲出车外,奔向她。


    靠近之后,责备的话语脱口而出:“这么冷的天,也不懂得照顾自己。”


    而姜吟只是淡淡回应:“让开。”


    语气中的冷漠,仿佛隔绝了所有的温暖。


    祝如瑾一头雾水,完全不解为何会突然间变成这样。


    他紧跟不舍,“吟吟,你怎么了?”


    然而,此时最好的答案或许就是沉默。


    姜吟继续向前,未给予任何解释。


    婚后的这些年,这是姜吟第一次对他显露如此强烈的不满。


    尽管祝如瑾不明所以,但他坚信自己在她心中仍占有一席之地,于是只能默默尾随其后。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姜吟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祝如瑾一个箭步上前,蹲下身,见她蹙眉忍受痛苦。


    “哪儿受伤了?”


    他急切地询问。


    “脚踝。”


    姜吟忍痛答道。


    “这么不小心,非要和我怄气,现在伤了自己。”


    嘴上虽责备,祝如瑾已迅速将她横抱入怀,小心翼翼地将她送上车,驱车回家。


    回到家中,祝如瑾搀扶着她,一步步艰难地迈进家门。


    客厅内,祝安、陈琴和老爷子正围坐于电视前,见状连忙关切上前。


    “哎呀,这是怎么了?”


    陈琴焦急问道。


    “姜吟不小心滑倒了。”


    祝如瑾解释。


    “得赶快叫家庭医生来看看。”


    陈琴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妈,真的没事,就是扭伤了脚。”


    姜吟试图安抚。


    “扭伤了可不能大意,还是让医生来看看的好。”


    陈琴坚持。


    最终,拗不过母亲的坚持,家庭医生被紧急召唤而来。


    卧室中,姜吟倚在床上等待,外面传来祝如瑾与医生的交谈。


    “今天是你值班啊?”


    祝如瑾寒暄道。


    “我爸感冒了,我代他来的。”


    两人步入房间,姜吟抬头,迎面是一个年轻英俊的医生,如同初春的嫩叶,眼镜后的双眸透着温文尔雅。


    “祝太太,初次见面。”


    他微笑致意,温文尔雅中带着一份专业的严谨。


    祝如瑾的声音温和中带着一丝骄傲,缓缓介绍道:“这是我大学时代的老友,虽然我们的专业道路分岔,他选择投身于神圣的医学领域,名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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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苏裕。”


    苏裕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他边说着边自然地坐到床沿,细心地帮助姜吟褪去束缚着小巧足部的袜子。


    他的双手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温柔,轻轻地捧起姜吟那双线条流畅、细腻的双脚,在其脚踝周围小心翼翼地揉按,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专业与关怀。


    苏裕的眼眸专注地捕捉着姜吟脸上的每一丝变化,轻声询问:“这里感觉怎么样?是否有疼痛感?”


    继而又换了一个位置,再次细致地探究:“或者是这里呢?”


    姜吟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激得微微蹙眉,轻轻呼出一声“痛”,声音里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忍耐。


    “了解了。”


    苏裕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暖的笑意,随即他开始用专业的手法为姜吟按摩脚踝,手法既有力又不失温柔,如同一股暖流缓缓渗入她的肌骨。


    在这长达约二


    十分钟的治疗过程中,苏裕与祝如瑾的对话如流水般自然而和谐。


    祝如瑾倚着墙,脸上的笑容温文尔雅,闲话间透露出几分好奇与关切:“听闻你的婚礼近在眼前了?”


    苏裕的话语中带有一丝自嘲与幸福交织的微妙情感:“哪里能跟你相提并论,我的那位性情急躁得像点燃的鞭炮,一点即燃。”


    尽管嘴上如此说,但他眼角与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却是满满的幸福感与宠溺之情。


    话锋一转,苏裕的眉宇间又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愁:“确实快要步入婚姻殿堂了,只不过他父母对我并不怎么满意,认为我仅从事医学而非商业,将来可能难有大的作为。”


    祝如瑾以笑代答,语气轻松:“苏家的基业,未来不都是你的吗?无论从商还是行医,又有何差别?”


    苏裕轻笑道:“家中还有兄长在前,哪能说全归我一人所有。”


    话音落下,他的目光转向姜吟,眼中闪过一丝深意,“倒是你腹中的小生命,才是祝家真正的希望所在。”


    这孩子,无疑既是家族荣耀的象征,也可能成为纷争的焦点。


    毕竟,正是因为原配陈琴无法生育,祝如瑾才得以重归祝家,否则祝家的继承大权早该交由祝如瑾的三哥祝云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