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还要咬吗?

作品:《摸了男朋友兄弟怎么办?

    楚拾衔还记得谢檐上次说出这种混账话是什么时候。


    谢檐显然又不太清醒了。


    耳廓被谢檐轻轻地,一点点地咬着,楚拾衔努力忽略掉侧颊边那种奇怪的感觉:“你现在更需要抑制剂。”


    谢檐皱了皱眉,显然不大理解。他一边兀自撩起深色的军用T恤,一边禁锢住楚拾衔的腰,防止他有逃跑的可能性:“我更需要你。”


    楚拾衔因为这句话垂目静默了一瞬,任指腹划过分明的线条和结实的薄肌,整洁的军用T恤皱了起来:“你还清楚我是谁吗?”


    谢檐的指腹在一片冷白上轻轻点了两下,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他的嗓音有点喑,但听得出心情不错:“小拾。”


    楚拾衔的眼尾颤了一下,好半天才开口:“那你应该知道我是alpha。”


    永远无法和你匹配,无法被你标记,无法彻底解决你的信息素紊乱的alpha。


    “当然是alpha,”谢檐的手沿着弧度完美的人鱼线,落入干练的黑色军裤缝隙,“很明显的特征,不是吗?”


    楚拾衔几乎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军靴凌空一瞬间,却没舍得踢过去,反而被谢檐的皮鞋给按下来再分开。


    这个姿势让谢檐彻底掌控了楚拾衔。


    本该眉眼冷淡又桀骜的青年衣衫凌乱,军靴往上都被分开按住,连alpha的致命部位——后颈都被牢牢钳住。


    “嘶啦——”一声,没有耐心的易感期alpha终究撕碎了深色的布料,大片冷白露了出来,上面带了几道用力划过的红。


    这个姿势对于楚拾衔极其羞辱的,它意味着身为同样高等级的alpha,楚拾衔却彻底成为了另一个alpha的玩物。


    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几乎呛得他眼红。


    谢檐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楚拾衔的肌肉在轻微地颤动,极力克制着alpha的攻击本能。


    但易感期的alpha显然沉浸在自己的游戏里,他终于舍得将一只手拿出来,捏住楚拾衔的下颔。


    楚拾衔被迫仰起了头。


    这个姿势就像怀里的人乖乖把后颈的腺体送到谢檐唇边一样,让谢檐好心情地笑出来。


    谢檐轻轻舔了楚拾衔的腺体一下。


    怀里的人挣扎起来。


    谢檐无所谓地,用更大的力气按住楚拾衔,犬齿噙住了凸出的alpha腺体,甚至已经磨出


    了红晕的痕迹。


    只要再一用力,谢檐就会咬破楚拾衔的腺体。


    楚拾衔的本能终于被激发出来,身体不受控制地逸散信息素。


    在这时候两股信息素对垒,几乎等同于一头雄性求偶时遇到另一头求偶的雄性,势必要打得个你死我活。


    所以离得那样近,身为alpha,特别是易感期的高级alpha,谢檐应该会非常讨厌,甚至会把楚拾衔直接扔出去才对。


    但谢檐却只是因为突然冲击过来的信息素皱了皱眉,然后理所应当地继续舔了舔楚拾衔的后颈,声音里甚至带了点愉悦:“久违的龙舌兰酒味,既然已经被谢家赶出来了,那我可以尝尝了吗?”


    不……不能尝,楚拾衔几乎要预料到即将要发生什么,把s级的alpha信息素注入另一个alpha的体内……楚拾衔出现了生理性的战栗。


    他猛烈挣扎着,几乎快压抑不住精神力的释放!


    楚拾衔乱动,谢檐没法好好咬。奇怪的欲念催动着谢檐,他本能地亲亲楚拾衔的腺体,没什么耐心地哄:“乖一点,小拾。”


    楚拾衔怔了一下,挣扎的动作停止了。


    躁动的风仍在呼啸,却被主人强硬地彻底镇压下来。


    谢檐奖励般又亲亲楚拾衔的腺体,一双蓝眸里却全是原始的念头。


    楚拾衔才刚被安抚一点,下一秒,锋利的犬齿刺破后颈的皮肤,他的红瞳猛然扩散开来,彻底失去了焦距:


    “嗯!”


    雨木信息素被疯狂地注入,流入四肢百骸,楚拾衔就像一只濒死的飞鸟,后仰出脆弱的弧度。


    ……


    谢檐一边注射着信息素,一边观察着楚拾衔的反应。alpha好像不行了,几乎失去意识地侧倒下去。


    好像很难受的样子。谢檐扶住楚拾衔,歪了歪头想,要不要放过他呢?


    唇边是龙舌兰的香味,楚拾衔被催毁般的表情也极大地取悦了谢檐。他还想多看这个表情一会儿。


    还是不放过他了。谢檐弯了弯眼,犬齿更用力地咬进去——之后多哄哄他好了。


    ……


    晨光穿过透明的窗栅,洒在褐色的木制地板与柔软的床单上。


    谢檐撑着脑袋,看着怀里的楚拾衔眼睫微颤,红眸缓缓睁开。


    他绅士地给楚拾衔递过去一杯水:“要喝水吗?”


    楚拾衔撩了撩眼皮,没动。更确切地来说,是动不了。


    谢檐善解人意地将水杯凑到楚拾衔的唇边。


    楚拾衔抬眸看了眼谢檐,还是低下头来,一口一口喝完了水。


    像喂猫一样,谢檐心情很好地想,有机会可以养一只。


    “好点了吗?”谢檐把水杯放回床头,意犹未尽地摸了摸楚拾衔的后颈腺体,指腹划过那里,甚至能感觉到明显的凹下去的咬痕。


    “这是我该问你的问题,”楚拾衔偏头躲过去,嗓音里带了点哑,“你清醒了吗?”


    “还好,”谢檐撑着头想了一会儿,“我的易感期还有一周。”


    那就是还不太清醒。楚拾衔懒得理他,翻身想要下床,但只是这一动,四肢百骸瞬间流过电流一样的酸楚,他腿一软,差点摔到地上。


    谢檐好心揽住他,然后再把他拖回了怀里。


    楚拾衔的脸色很冷:“谢檐,你到底注入了多少信息素。”


    “啊……”谢檐慢悠悠地回答,“我说为什么怎么注入信息素都没办法标记。”


    “你把我当成omega了,”不是疑问句,而是一个陈述句,楚拾衔嗤了一声,“怎么,现在失望了吗?”


    谢檐歪着头看了楚拾衔一会儿,突然伸手摸了摸楚拾衔的头发,轻声哄道:“你不开心,要怎么样才能开心呢?小拾。”


    楚拾衔静默一瞬,然后垂下了眼。


    算了,和一个生病了的易感期alpha计较什么,总比他失控乱标记了其它omega,被omega保护署逮捕要好。


    至少他永远不会被标记,即使……也不会怀孕。


    随便他咬好了。


    谢檐看见楚拾衔又离他近了一点,还主动把后颈往他唇边凑了凑:“要咬赶紧咬,别磨蹭。”


    他又开心了吗?谢檐笑了笑,没咬楚拾衔,只是抱紧了他:“这样就很好。”


    楚拾衔也懒得挣扎了,随便他抱。


    谢檐的开心比较重要。


    ……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谢檐的状态才稍微正常了一点。


    具体表现为,开始向楚拾衔道歉,甚至还拿来了医药箱要给楚拾衔上药。


    楚拾衔打开衣柜,重新拿了件T恤出来:“没必要,等晚上不清醒了你又会咬。”


    到时候说不定咬一嘴药。


    “抱歉,”谢檐有些歉意地说,“要不你把我关起来?”


    楚拾衔瞥了眼身后的谢檐,他往前走一步,谢檐马上也跟过来一步。


    总之楚


    拾衔已经发现了规律:谢檐不会离开他超过五步。


    把他关起来隔开纯属放屁。


    楚拾衔随手脱掉身上被撕坏的T恤,轻嘲道:“如果你能控制住不一直跟着我的话,我会信的。


    “……控制不住的谢檐沉思了一会儿,显然也有些苦恼,“我本来以为易感期间的依赖感和占有欲只会出现在alpha和omega之间……你有什么感觉吗?


    “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楚拾衔低头给自己套上上衣,漂亮的肌肉线条动起来,十分赏心悦目。


    如果没有那些奇怪的、暧昧的红痕的话。


    谢檐又离楚拾衔近了一点。


    楚拾衔看了眼被换下的、完全被扯坏的军用T恤,突然说:“谢檐,看来我们不缺衣服。


    谢檐眨眨眼睛,开始思考:“如果我想办法弄来新衣服的话,是不是你身上这件衣服也可以撕?


    楚拾衔:“……所以谢檐果然还是不太清醒吧。


    说曹操曹操到。


    傍晚的时候,燕一舟过来了。他听说了谢檐去班上给他带话的事。想着谢檐要找他,估计也是为手头那几个项目的分红。索性给谢檐带了个新通讯器,把该转的钱全都转进去了。


    他按响了门铃,站在门口耐心地等待。


    从关施琅那里打听到谢檐居然在和楚拾衔合住的时候,燕一舟着实有点吃惊。毕竟别人不了解,但他燕一舟绝对清楚谢檐的脾性。


    远没有谢檐表现出来得那么好,大少爷作风一堆——别说和别人一起住了,连不小心触碰一下都会觉得反感。


    谢檐可是连他的omega碰他都不开心的那种人。


    难道落魄之后开始收敛性子了?


    燕一舟还在揣测,公寓门就突然被打开了。


    “豁,闻到好大一股味儿!燕一舟差点被扑面而来的雨木信息素给呛晕过去,同为alpha,他的等级比谢檐低,这让他潜意识中就想要逃离,“靠,你干什么了?打架了?还是易感期?


    谢檐站在门口,看着捏着鼻子的燕一舟——有一个低等级的alpha入侵了他的领地,要不要攻击?


    但这个低等级的alpha应该是他的朋友……


    不,这个低等级alpha有可能会抢走家里属于他的圈养物。还是攻击好了,楚拾衔只能是他的。


    燕一舟看着门口表情有点冷的谢檐,突然感觉身上有点凉嗖嗖


    的他本能地退后一步。


    谢檐扬起了手。


    另一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抓住了谢檐。


    燕一舟看见楚拾衔从谢檐身后走了出来:“什么事?”


    燕一舟浑身起鸡皮疙瘩刚才有一瞬间他还以为谢檐要对他出手:“你们打架了?”


    不然哪来那么大一股信息素味儿?燕一舟可不相信谢檐会在易感期容忍另一个alpha在他的领地里。


    谢檐眯了眯眼懒懒地“嗯”了一声。


    燕一舟开始打量起谢檐和楚拾衔来:“所以谁赢了?”


    他一直挺好奇谢檐和楚拾衔两个s级alpha到底谁更强一点。


    这也是校园论坛骂战三天三夜也得不出来的结果。


    “你很好奇?”有其他alpha站在他的领地入口谢檐显然心情没多好“你可以试试谁还有力气打你。”


    “不了不了……”燕一舟总感觉谢檐跟吃了枪药似的alpha之间打架很容易被激发出凶性开始无差别攻击他可不想倒霉地淌上这滩浑水“等你们打完再联系我吧谢檐给你拿了个通讯器你要的东西都在里面。”


    谢檐冷眼看着燕一舟拿出通讯器没伸手接。


    楚拾衔看了眼谢檐表情里难得有点无奈他伸手替谢檐接过了通讯器在谢檐对燕一舟动手之前及时送客“你离开吧我们……还要打架。”


    牛!燕一舟打心眼里佩服这就是s级alpha之间的胜负欲吗?


    本来他刚刚观察到楚拾衔状态不好还以为楚拾衔打输了合着还在打啊!


    啧啧啧……不会打出人命吧。


    他看一眼楚拾衔虽然楚拾衔看着和平常没什么不同但像家燕一舟这种跟着司令爹从小到大打架打惯了的小兵痞还是能敏锐地捕捉到一点细节。


    比如楚拾衔其实半靠着门框站得不太稳。


    这还要打楚拾衔经得起折腾吗?不会出事吧?


    谢檐也观察到了燕一舟的眼神他神情有些危险地开口:“还不走?”


    燕一舟果断后退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透过最后一点门缝叮嘱了谢檐一句:“你……稍微轻点别真折腾出人命了。”


    谢檐面无表情地伸手关上了门。


    燕一舟差点被门缝夹到鼻子。他没什么好气地“啧”一声谢檐还真是够大少爷脾气的


    。


    楚拾衔也是个又凶又冷的,住一起估计有得打了。


    不过……刚刚楚拾衔是不是碰了谢檐的手?以谢檐的性格……


    燕一舟摇了摇头,三两步走下公寓外的台阶,算了,不操心了,喜欢打架,有点肢体接触也很正常。


    高等级alpha之间的摩擦,他这种凡人还是别掺和了。


    ……


    谢檐的眸色有点冷,这是他心情不太好的征兆,他看了眼楚拾衔手上的通讯器:“你收了另一个alpha的东西?”


    “这是你的东西。”楚拾衔随手把通讯器放到桌上,懒得理谢檐的无理取闹。


    谢檐沉下眼来,突然伸出手,绕过楚拾衔的肩窝掐住他的脖子,气管在掌心下微弱地跳动:“我们不是要“打架”吗?”


    脆弱的喉管被捏在别人手上,楚拾衔只是抬了抬眼皮,他估计谢檐又要犯病了:“你只想打架?”


    “想咬你,”谢檐坦城地说,“要是能标记你就好了,这样他们就抢不走你了。”


    “等你清醒的时候,就会庆幸我不能被标记了。”


    谢檐想不明白楚拾衔这句话,索性抱起楚拾衔,把他推到了桌子上,点了点他的腹部:“临时标记不了,终身标记呢?”


    “你疯了?”楚拾衔终于给了谢檐脸色,“需要我再强调一遍吗?我是alpha,咬腺体也好,进入也罢,都不可能标记我!”


    他的alpha生气了。谢檐愣了愣,用侧颊碰了碰楚拾衔的脸:“别生气,我不会做你不愿意的事,别生气了。”


    楚拾衔偏过头,谢檐就又凑过来一点,明明在易感期,他却压抑住了骨子里的烦躁与凶性,耐心哄着楚拾衔。


    楚拾衔的颊边有点痒,他的眉眼淡了一点,还是理了谢檐:“还要咬吗?”


    谢檐纠结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那咬吧。”楚拾衔把手搭在谢檐肩上,凑过去。


    谢檐的犬齿轻轻按在楚拾衔的腺体上,沿着昨天的咬痕一点一点往下刺入。


    太慢了,楚拾衔费力想撑起头来,方便谢檐继续咬,但后颈就像被缓缓注入灼烧的岩浆一样,让楚拾衔失去了所有控制肌肉的能力


    谢檐把楚拾衔的头放到了他的肩上。


    楚拾衔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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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桌子上,侧身靠在谢檐的怀里,轻轻闭上了红宝石般的眼睛,任浓烈的alpha信息素注入自己的腺体。


    对于谢檐,楚拾衔没什


    么不愿意的。


    不愿意的,是清醒时候的谢檐才对。


    ……


    半夜楚拾衔醒过来的时候,没看见谢檐。


    这很奇怪,易感期的谢檐几乎不能容忍楚拾衔离开他超过五步的距离,怎么会突然离开房间。


    他翻起身去找谢檐。


    后颈的腺体被午夜的凉风拂平了一点痛感。


    没之前那么难受,楚拾衔自嘲地想,或许他作为alpha,会很快习惯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


    他打开卧室门,没急着开灯,而是一路走到了客厅。


    一个圆形的长管滚到了楚拾衔脚边,他在夜色中勉强分辨出,那是一支空了的抑制剂针管,有人正背对着他站在桌子旁边。


    谢檐正挽着袖子,注射第二支抑制剂。


    正常alpha在一次易感期最多能注射一支抑制剂,何况谢檐本来腺体就受过伤害,每次超负荷的注入只会让他病得更厉害。


    楚拾衔的手指动了动。


    “别动。”谢檐显然知道楚拾衔已经来了,他加快了注射速度,由于忍耐,他的手稍微有些抖,针头上沾了点血。


    谢檐无所谓地丢掉第二支空了的针管,缓缓走近楚拾衔,然后和他错身而过,打开了客厅里的灯:“我们谈谈,楚拾衔。”


    纳米节能灯的光芒一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所以黑暗与龃龉都在一瞬间灰飞烟灭。


    楚拾衔看着那双蓝得如碧波般的,一如既往充满理智的眼睛。


    谢檐清醒了。


    ……


    “咬疼你了吗?”谢檐替楚拾衔倒了一杯水替过去,“带你去医院检查,钱不用担心。”


    “用不着,”楚拾衔接过水,没喝,只是盯着看了一会儿,“更应该去医院的是你。”


    “抱歉弄伤了你,不过我已经看过很多次医生了,你不用担心我,”谢檐思索了一会儿,“alpha的腺体里能注入那么多信息素吗?我还是先带你去检查吧。”


    楚拾衔抬眼看了看谢檐,没理他。


    谢檐殊不知这幅口吻特别像某些干完一票不认账的渣男,还在担心楚拾衔的腺体状况:“你应该推开我。”


    “然后你去大街上随便找个omega标记了?”楚拾衔忍不住嘲讽,“我会记得你的探监日的。”


    谢檐提醒楚拾衔:“如果你现在起诉我,司法署依旧会以伤害罪逮捕我。”


    “嗯?所以你现在怕了?”楚拾衔凑近


    谢檐“你最好趁现在杀人灭口。”


    谢檐的蓝眸盯了一会儿楚拾衔突然轻轻笑了一下眼尾的泪痣也跟着生动起来。他把楚拾衔按回座位:“别离我太近否则我会需要第三支抑制剂。”


    楚拾衔怔了一下没动了:“一般的alpha被注入信息素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谢檐不太相信:“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


    “……”楚拾衔看一眼谢檐但凡是个稍微了解AA恋oo恋的人应该都会知道这种事情“少见多怪。”


    几乎看遍谢家整片藏书阁的谢檐:“……”


    “总之让同为alpha的你遭受这种屈辱我很抱歉”谢檐做好了打算轻声说“有什么需要我补偿你的吗?任何事都可以。”


    任何事都可以……


    楚拾衔看着谢檐慢条斯理地喝完了半杯水突然笑了一下揶揄道“你能补偿我什么?谢大少?”


    谢檐:“……”


    楚拾衔很少笑但这并不妨碍他笑起来好看他缓缓放下水杯眼尾挑起来看谢檐:“要权没权要钱没钱连T恤都是借的我的哦对了撕坏了我最后一件军用T恤现在怎么办?你拿走的那件还给我?还是一人穿一天?”


    谢檐脸上的表情裂开一瞬间他大概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要沦落到和楚拾衔一件T恤一人穿一天的境地他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那我穿的时候你怎么办?”


    “待在公寓”楚拾衔不急不缓地说“等你回家。”


    谢檐的表情缓和了一下


    “看来你的记性很好”楚拾衔指了指桌下的抽屉“在里面。”


    谢檐看了一会儿抽屉还是没动手打开:“过几天吧上面沾了燕一舟的气味我看着烦。”


    楚拾衔挑了挑眉:“谢檐你究竟好了没有?”


    谢檐怔了一瞬好一会儿才撑着头缓缓靠近沙发:“说实话楚拾衔不太好。”


    楚拾衔愣了一下看向谢檐。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暂时能控制住不伤害你”谢檐用手臂挡住眼睛“虽然控制起来有一点难受。”


    “你已经打了两支抑制剂了。”


    “嗯”谢檐有些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我第一次易感期的时候打了三支抑


    制剂,照样没阻止我摸你。


    楚拾衔问:“……咬腺体不会好一点吗?


    “咬的时候感觉不错,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


    楚拾衔突然开口:“你需要一个omega。


    一个可以解决你的信息素紊乱,陪你渡过易感期,和你相伴一生的omega。


    “哦,谢檐有点累,索性顺着他的话往下聊,“你有推荐的吗?


    楚拾衔:“……没有,自己找。


    “楚拾衔,如果我只为这一个目的去找omega,是对他的伤害,我也没有精力去好好经营这段感情,谢檐缓缓道,“而且既然离开谢家了,我想偶尔自私一点。


    可以不用在乎家世,不用在乎所谓的匹配度……不在乎一切地遇见他。


    “楚拾衔,你之前说过的,你喜欢的人,谢檐突然问,“你怎么遇到他的?


    楚拾衔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很小的时候,在流民区的沙漠里面。


    “那时候你就喜欢他?


    楚拾衔摇了摇头:“后来我又遇到过长大的他。


    谢檐点了点头。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很正常。


    就是他莫名感觉自己有点生气,需要再打一支抑制剂的那种。谢檐想了想,继续问:“你以前说过,我救过你,又是什么时候?


    楚拾衔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还是回答了他:“也是小时候。


    哦。谢檐想,那他和楚拾衔也算半个青梅竹马。他还有救命之恩,胜一筹。


    谢檐仔细想了一会儿,突然从沙发上坐起来,凑近楚拾衔问:“我和他一起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楚拾衔:“……谢檐确定他现在还清醒?


    ……


    最后谢檐没和楚拾衔的青梅竹马分出胜负来,楚拾衔表示完要把他俩儿一块儿淹死的意愿,去冰箱拿了两支营养剂,分给谢檐一支。


    谢檐这才想起易感期到了之后,他压根没吃东西,成天和楚拾衔腻歪在一起。


    谢檐撕开营养剂包装,打量了好一会儿才尝了一口。


    谢檐挑了挑眉。营养剂他也吃过几次,但口感这么差的还是第一次吃。


    楚拾衔就一直吃这个?


    想到这里,谢檐突然不是很想当小白脸了,他要好好养楚拾衔才对。


    谢檐忍耐着把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