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寻觅
作品:《摸了男朋友兄弟怎么办?》 血液填补了焦灼的饥渴,大概是查觉到了什么,楚拾衔慢慢松了口,想要往上看和摸。
谢檐按住了他的头:“小拾,乖乖待好。”
楚拾衔顿了顿,用仅剩的意识简单思考了一下——听哥哥的话比较重要。
他不动了。
谢檐垂眸看了怀里的alpha一会儿,把楚拾衔放下来,让他轻轻地靠在了身后的墙上,又重复一遍:“待好。”
楚拾衔眼眸红透了,他看不清楚谢檐的脸,一对沾上血迹的獠牙动了一下,还是什么也没说。
谢檐摸了下楚拾衔的头,转身站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被精神力压制在地上的瓦姆皮尔,动了动手腕。
瓦姆皮尔瞬间明白过来——谢檐要和他动真格了!
他也不装了,一双赤红的瞳深到泣血,他盯着谢檐的眼睛,强大的力量如潮水般涌出。
“人类,自私又贪婪,抛弃我们,割舍我们。”
谢檐的精神力如同摧枯拉朽一样压过去。
“他们只会互相利用,互相掠夺,以权利的锋柄欺压弱者。”
瓦姆皮尔的蝠翼扇动,空气被卷起形成了一道又一道的风刃袭过来。
“仇恨凝聚起我们,而王,将带领我们向人类复仇!世界,不应该属于那群贪婪的人类,而应该属于您——曾经伟大的救世主!”
一双竖瞳泛起金光,风刃在谢檐眼里依旧无法遁形,精神力分开精准命中一道道风刃,又重新再凝聚成更为强大的力量,击中瓦姆皮尔!
瓦姆皮尔身上所有的力量一瞬间溃散,他被掀飞到天台的栏杆上,然后被一双骨手掐住脖子按在了那里。
“言灵?这种老套的把戏,你还要用多久?”谢檐丝毫不受影响,一双无机质的金色树瞳,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般冷漠。
瓦姆皮尔几乎快要窒息,他咳出一口呛在喉管的血沫,谢檐真是一个比他还怪物的怪物:全身都已经骨化成那样了,还能使出这么大的力道——这简直和直接剜骨剃肉没什么区别!
“咳……王……您的手……还是不要用力为好……”瓦姆皮尔刚一开口,喉间的力道就越发收紧,他瞬间意识到,谢檐根本就没有想留一点余地,“您应该……爱惜……您的生命……”
谢檐垂下眸,漠然地望着他:“我倒觉得,你现在更需要爱惜你自己的生命。”
“哈哈
哈……咳……您知道……您掐不死我,不是吗……
最后一个字符尚未落音,谢檐就一把扭断了他的颈骨。
瓦姆皮尔的头以诡异的姿势扭曲着,皮和骨头仿佛在一瞬间分离开来,他却仍然咯咯咯笑着,仿佛丝毫感觉不到痛苦一样。
看着这张脸只会令谢檐心情变坏。
他倒没有想过能就这么轻易地杀死瓦姆皮尔,谢檐把这只吸血鬼按得死死的,一双金瞳望向黯淡的天空:“要天亮了,瓦姆皮尔。
瓦姆皮尔的表情终于变了。他的眼珠开始朝上转,天空的一角竟然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什么时候!
“王!您不能杀死我!瓦姆皮尔不动声色地威胁,“如果属下失去了性命,那么我的血佣也会一起……
“你在威胁我?谢檐眯了眯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居然勾了一下唇,“那不是很好吗?反正我也要死了,正好让楚拾衔来给我陪葬,生同衾,死同穴,听起来感觉很不错。
疯……疯子!
谢檐言罢,突然把瓦姆皮尔拧起来,毫不留情地往天台外甩去!
瓦姆皮尔悚然一惊,巨大的蝠翼展开,下意识飞回天台。
“呲啦——两道强劲的精神力直接切断了他的翅膀。
“啊啊啊——瓦姆皮尔摔在地上,终于痛苦地哀嚎起来。然而谢檐却没给他继续发出声音的机会,又是一道又一道的精神力疯狂地打向他,让他如同陷进了一个巨大的绞肉机一般,很快便被打得不成人形。
优雅的贵族服饰成了一团浆泥,瓦姆皮尔摊在地上,若不是那双已经肿得不成样子的红瞳还微微睁着,很难让人想象他是一个活物。
他再没了挣扎的力气。
天边一点点露出了亮色,瓦姆皮尔的皮肤开始一点点被灼烧,消失……
瓦姆皮尔终于知道害怕了,他开始乞求:“王……
谢檐转身走到了天台边上,他的右侧脸几乎已经完全骨化了,金瞳被腐蚀掉了一只,即使是空气拂过,都会带来如同削骨般的疼痛。
谢檐却好像丝毫不在意般,用仅剩的一侧眼睛从高空一路俯瞰下去。
畸变体的视力非常好,他仍然能看清楚军校内的一片混乱:畸变的学生们已经开始疯狂地自相残杀,他们背后的国家却仍然囿于利益斗争中,白金色的军服与蓝黑色互相交织,打斗,完全已经忘记了身后的学生们
。
是。人类,抛弃了谢檐。
从出生的时候,被赶出谢家的时候,再到畸变的时候,哪里都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但每个人却又都想利用他,利用……他的小拾。
但所谓的畸变体呢?
他们还不是一样对他和小拾赶尽了杀绝,漠视他的意愿,将他当做一柄复仇的剑。
谢牧也好,瓦姆皮尔也罢,他们从来没有把谢檐当做一个真正的人。
这是一个个伪、肮脏、丑陋的世界。
既然这样,不如把他们都毁灭了就好了,人类也好,畸变体也罢,他不会遂任何人的愿,他要这个世界给他陪葬。
金瞳像被点燃了一般散发出炽烈的金光,如果格雷在这里,大概会发现他的目的竟然阴差阳错地要达成了。
谢檐要失控了。
一股恐怖的寒意从体内升起,瓦姆皮尔开始战栗起来:“王……”
疯狂的、嗜血的欲望占据心头,他会变成一头真正的野兽,一台不折不扣的杀人机器,疯狂地杀戮,直到用尽最后一丝力量,与这个世界同归于尽。
与我同葬,不是很好吗?
炽亮的金光在谢檐的瞳里燃烧,他再着决绝与恨意转头。
然后他看见了在角落已经半昏迷过去的楚拾衔。
谢檐愣了一下。
毁掉这个世界,小拾住哪里好?
……自己死了,小拾会不会难过?
他蹙了蹙眉,突然想起来,不用担心这些,他杀了瓦姆皮尔,小拾也会跟着死去,与他一同腐烂在落叶里。
生同衾,死同……
可他不想让楚拾衔死。
乖乖长大……他看到了小拾长大后的样子,然后他更贪心了——他想和楚拾衔共度一生。
怎么办呢?人类容不下他,畸变体也在逼他,而且……他好像要死了。
谢檐眼里的金光一点点漾开,然后彻底消失了。
甚至连那双金色的竖瞳也变回了多情的蓝眸。
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然后终于缓缓走向瓦姆皮尔。
他居高临下地开口:“你想活吗?”
瓦姆皮尔费力地眨了眨眼睛,仍然在嘴硬:“我……不会死……”
“做笔交易吧,”谢檐突然打断他,“我去做你们的王,你放了所有的血拥。”
瓦姆皮尔动了动下颔:“楚拾衔……不能放……”
留着他,王永远会对人类抱有眷恋。
“你最
好清楚,谢檐抬起皮鞋,朝他的脸一脚碾了下去,“现在是我在和你交易,而不是你在和我谈条件。
“唔……瓦姆皮尔龇牙咧嘴,发出痛苦的呻吟,“您……也需要……我的力量……
谢檐慢悠悠地看了他一眼,才松了力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和从前一样就行了。
让他忘了楚拾衔,忘了人类世界的所有,只剩下……
复仇。
瓦姆皮尔迟疑了一瞬。
“怎么?不相信自己的言灵?谢檐笑了一声,作势重新转身,“看来我还是和你们同归于尽好了……
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瓦姆皮尔捏紧了拳头,盯了谢檐好半天,眼神像想要把谢檐看穿一般,但最终他只是咬牙道:“好。
“放了楚拾衔。谢檐提出第一个条件。
瓦姆皮尔缓缓支起身来,他没有转头看向楚拾衔,而是眼眶里的一双红眸突然黯了下来。
谢檐看见楚拾衔的眼睛褪去了腥红。
军校内的骚乱也突然平息了下来。
谢檐看了看楚拾衔,突然很浅地笑了一下。
……
楚拾衔做了一个漫长的噩梦,他梦见他的世界变成了一片血红,所有人在他眼中就变成了令他憎恨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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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想撕扯、咬碎他们。
不……不行。谢檐在他身边。
那是谢檐。
楚拾衔告诫自己。
但他却在谢檐的诱哄下咬上了谢檐的侧颈……不……带着雪松味道的血液淌进喉管,楚拾衔却颤得更厉害起来,他害了谢檐,谢檐会不会也变成一只怪物?
他费力地想要睁开眼。
一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但这只手的触感非常奇怪,楚拾衔没有感觉到任何皮肉的柔软和支撑,只有坚硬和冰凉。
楚拾衔却一点没害怕。
他知道是谁,他只想看看哥哥的伤。
“嘘,别看,谢檐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现在很丑。
楚拾衔很轻地摇了下脑袋。
“楚拾衔,我要走了。
楚拾衔整个人因为这句话愣住了,他费力地想要抬手,身体却已经彻底罢工,只有小指很轻地动了一下。
走,去哪儿?
谢檐像是和楚拾衔有感应一样,回答了他的问题:“去……找一找我们的家。
终有一天,世界会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别走……楚拾衔张了张
唇,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他想说哪里也不去好不好?
想说有哥哥的地方就是家。
谢檐却慢慢松开了手。
像有预感一般,楚拾衔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抬起了手,想要拉住谢檐,后颈却被不轻不重地一敲。
楚拾衔倒了下去。
楚拾衔的意识一点点涣散,他想往前再爬一点,想再拉住谢檐的手,却都已经无能无力了。
陷入一边黑暗之前,楚拾衔感觉到耳畔有很浅的气息,有人带着笑意开口:
“忘了告诉你,小拾。”
“遇见你的那天,我成为了人。”
“我学会了爱人。”
我学会了爱你。
楚拾衔的意识被吞没在了黑暗之中。
……
“嘀——嘀——嘀——”医疗室的仪器发出一声又一声冰冷的回响,紧接着是人群的跑动与喧嚣声。
楚拾衔皱了皱眉。
“你醒了?”耳畔有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
楚拾衔整个人一怔,突然惊醒过来。他看着四周一片冷白的墙壁,又转头看向病床边的人——是谭中将。
“不错楚拾衔,被那只畸变体掳走,居然还反杀了他,多亏了你,军校的所有学生都得救了。”谭中将示意他放心养病,“你这次的功劳很大,联盟会嘉奖你,你的军衔……”
“谢檐呢?”楚拾衔打断了他。
“不知道,”谭中将告诉楚拾衔,“不过有同学说,看到了类似谢檐穿着打扮的人被吸血鬼杀了。不自量力的家伙。不过这是好事,联盟和帝国马上就要开战了,留着这样一个对手……”
楚拾衔的瞳孔急剧收缩了一下,但他很快反应了过来……瓦姆皮尔不是他杀的,谢檐留给他的话……
谢檐用精神控制扭曲了这一切。
只为了离开。
又这样不声不响地离开。
谢檐。
但他确实和十年前一样,什么都做不到,只能成为谢檐的软肋……楚拾衔的表情越来越淡,他和幼时一样,醒来后不哭也不闹,只是一脸冷静地整理好发生的一切,然后比从前更沉默寡言地踏上寻找谢檐的路。
力量不够是吗?
“谭中将,我记得你说过,联盟有提升精神力的实验。”楚拾衔突然开口。
谭中将愣了一下,重新转头看向楚拾衔,他的目光有些诧异。
“有。”谭中将看着身上仍然连接着五六台医疗仪器的楚拾衔,强调了一句,“不过,楚拾衔,一切都需要付出代价……”
“我接受实验,”楚拾衔言简意赅地打断了他,他面上连任何表情都没有,仿佛无坚不摧的坚冰,“不是要和帝国开战了?如果实力提升,我可以拿到更多的军功,而且你们也需要我,不是吗?”
谭中将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转头,看向医疗室的玻璃门,透明的晶体反射出谭中将有些苍老的脸,他盯着自己的眼睛开口:“哪怕,代价是寿命呢?”
楚拾衔也看着玻璃门,一双冷淡的红眸仿佛透过透明的帘幕看向了什么,他冷静而坚定地说:
“哪怕是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