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至少过程中他被紧...

作品:《他阴郁又偏执

    第6章至少过程中他被紧


    接下来的一周,他们各忙各的。


    苏清词作为职业画家,一天时间有多半天都在画室里泡着,这还是跟裴景臣同居的结果。自己独居的时候,他如同一个科学狂人,沉迷作画,可以把自己锁在画室里整整一个月闭门不出。


    苏清词调侃自己虽然恋爱脑晚期,但还没到宣布抢救无效的地步——没有因为裴景臣荒废画画。


    他对自己热爱的东西有种偏执的痴狂,比如对裴景臣的占有,比如对画画的痴迷。


    裴景臣可以轻而易举的影响他心态,但并不会妨碍他画画。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算个事业批工作狂。这是唯一跟裴景臣契合的一面了。


    苏清词的画并不阴暗,色彩鲜明清晰,有几幅画更是温馨轻盈的。可在浓烈的色彩背后,透着鲜为人知的隐喻,或压抑,或悲凉,或孤寂。


    藏家都说他的画有一种魔力,初看为那神来之笔的光与影而惊艳,细看惹人深思遐想,情绪满溢,看久了五味杂陈。


    这日清早,苏清词换上新的画布,仅用三个小时就完成了新的画作。


    安娜丽丝来敲门时,苏清词已经给画布上好光油,正端着一杯对家品牌的咖啡,窝在被薰衣草包围的懒人沙发里。


    安娜丽丝根本不和他客气,走到茶水台一看,急道:“我的雾霖呢?”


    苏清词:“扔了。”


    安娜丽丝:“……”


    苏清词是咖啡脑,但他从不喝自家产的咖啡,问就是从小喝,喝腻了。


    安娜丽丝是奶茶脑,对咖啡不感冒,但要喝就必须是雾霖。为了跟苏画家整整齐齐,她特意在画室留两罐咖啡豆,等自己来访时享用,结果不出所料又被这家伙嫌碍事无情一丢。幸好她早有准备——从羊皮手提包里拿出罐装咖啡,即开即食,才喝一口,余光撞见远处的画,当场被呛个死去活来。


    那是一幅向日葵。


    颜色绚丽夺目,花瓣富有张力,笔触坚实健朗,气势如虹,鲜艳而灿烂。以他独特的画技诠释光与影的美感,将向日葵独具风采的光泽、轮廓,描绘得淋漓尽致。


    安娜丽丝呼吸都停了:“什么时候画的?”


    苏清词:“五个小时零七分钟前。”


    “哦买噶不愧是你!”安娜丽丝看到的不是画而是闪闪发光的欧元!牛逼普拉斯她果断原谅苏清词狠心扔她本命咖啡豆的深仇大恨。


    “要在画展上展览它吗?必须C位!”安娜丽丝激动坏了。


    就听苏清词干净利落的两个字:“不要。”


    安娜丽丝满脸问号苏清词捧着咖啡喝


    安娜丽丝虽然满脑子都是钱但也兼具艺术细胞。


    画上的向日葵像是跳动的火焰洋溢着狂热的生命激情仿佛整个画布都在为之燃烧。


    能作出这样的画可见对画家而言它具有特殊的含义。


    印象派画家的灵感往往就是惊鸿一瞥灵光乍现。这幅向日葵就诠释着两个字——浓烈。


    感情的浓烈。


    当苏清词说出“非卖品”三个字时安娜丽丝并不意外但也着实心绞痛凭她在业界摸爬滚打二十年的经验这幅画若问世定会将苏清词送上新的巅峰。


    安娜丽丝说:“向日葵不卖那薰衣草呢什么时候搞完?莫奈的《睡莲》画了三十年怎么你想挑战四十年?”


    苏清词心说我连四年都活不到:“艺术家都是死后才出名。”


    安娜丽丝斜眼看这位十七岁就名震画坛的少年天才:“你还不够出名?凡尔赛遭雷劈。”


    苏清词充耳不闻气定神闲的问:“我现在身价多少?”


    安娜丽丝:“三百万一平尺。”


    苏清词喃喃道:“我要是死了能翻几倍?”


    换个人说这话安娜丽丝定会怀着无比期待的心情怂恿“不如试试翻倍的钱我折算成冥币烧给你”。


    安娜丽丝不知是不是错觉一个月不见他他似乎清瘦了许多。


    “至少十倍吧。”苏清词自言自语道“喜爱我作品的人悲痛欲绝反倒成全书画贩子赚的盆满钵满再利用我的死各种炒作煽风点火翻个二十倍三十倍不成问题呵呵。”


    他唇角勾起恶劣的狞笑。


    安娜丽丝:“……”


    苏清词:“我没有说你你对我还是挺好的。”


    汗流浃背的安娜丽丝:“……哦谢谢啊。”


    苏清词微笑:“不客气。”


    *


    晚上八点,裴景臣下班回家。


    苏清词在客厅播放电影充当背景音,电影内容是半点都没看进去。裴景臣看向他时,他笑着说:“电影很好看,要一起看吗?


    裴景臣出乎意料的坐了过来。


    苏清词心中大喜,忙将电影倒退回开头。


    这回他看进去了,无聊透顶的爱情片,矫情造作。


    虽然电影难看,但观影的过程还挺好。他曾在心中幻想的同居后的美好生活,早被现实“毒打


    翻手机事件那晚过后,他们开始冷战——苏清词单方面的。


    其实冷战只对在意你的人管用,像裴景臣这种,纯粹自损一万,伤敌零。


    但苏清词还是屡试不爽,因为他没别的办法宣示自己的不满。跟裴景臣吵架?抱歉,根本吵不起来,毕竟吵架是两个人的事。


    裴景臣的母亲是高知分子,父亲虽然没啥本事,但性格亲切随和,是出了名的老好人。


    裴景臣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真诚、谦虚、知理,宽以待人,吃亏是福。


    不像苏清词一点就炸,他习惯了隐忍,再生气也不会爆粗口摔东西。情绪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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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很有魅力,这又是苏清词深深被吸引的一点。


    但他也同时尝到了苦果。每次他发脾气,裴景臣只是听着,鲜少还嘴,苏清词拳拳打在棉花上,无力的很。


    他恨裴景臣是块木头,有时真想跟他痛痛快快的吵一场,再打一架。


    这么多年了,裴景臣跟他的激烈碰撞仅有一次。


    他被裴景臣锁住后脑,按在门框上肆意攻击,低沉的嗓音透着不符合他本人的逼戾:“你一定要这样吗?


    戚戚哀哀的电影片尾曲唤回了苏清词飘远的神思。这次冷战,又以苏清词的缴械投降告终。


    十点半了,苏清词靠上裴景臣的肩膀,问:“累吗?


    这两个字不知何时成为了他们之间的暗号。累吗?不累的话就做吧。


    就算激情过后是彻骨的冰凉和无尽的空虚,至少过程中他被紧抱着,被亲吻着,被彼此相互占据着。


    身体被分////开,太久不做这个


    了,苏清词吃痛的咬住唇,然后吻上裴景臣的唇。


    接吻,是只有恋人之间才做的事。但被苏清词经年累月的调/、教下来,裴景臣也习惯了。


    他活好,不单单是会让苏清词爽上天,而是会顾及对方的感受,温柔对待。


    除了他们的初夜,往后每一次床笫之间,裴景臣的方式都很温和,既能让苏清词爽到,也不会让苏清词受伤。苏清词可以做条咸鱼,瘫着享受就是。


    苏清词是娇花,裴景臣就是花匠,是受累方。一向自律的他难得起晚了,好在今日周六。


    下楼时,苏清词在厨房忙碌:“你先坐,马上好了。


    关掉煤气,苏清词将早餐端上桌。


    裴景臣眸子诧异的微微睁大。


    两碗海鲜汤面。


    苏清词给他递筷子,裴景臣一口接一口安静的吃完。饭后,他主动担任刷碗的工作,苏清词在旁陪着,说:“明天圣诞节,晚上一起去国际广场玩玩吧?


    听说那里有灯光秀,苏清词惦记好久了。


    裴景臣边擦手边说:“晚上公司年会,我不能缺席。


    “哦。苏清词习惯了,每次他提议干什么,裴景臣总有理由不去,理由还很充分,但凡他闹就是不懂事。


    苏清词从来都不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尽管十次提议九次被裴景臣否决,最终结果还是九次被苏清词得逞。他就是刁蛮任性,无理取闹,自私自利。


    “算了,工作要紧,你忙吧。苏清词说。


    裴景臣顿时错愕的看向他,对小少爷突如其来的“善解人意反应不过来。


    恐有后招的裴景臣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自己过圣诞节,自己看灯光秀。苏清词露出真心实意的微笑,“没关系,我总要尝试一下……去习惯。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