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干的……”凶手在椅子上颓废的垂着头。


    你旁边的姐姐捏着拳头，“我们根本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达米安让小乔拦住了要打人的大姐姐。


    “也许，你们的关系很特殊，是吧？”提姆看着病床上的人。


    病床的被单被捏得皱皱巴巴。


    大叔又叹了口气，“也是时候告诉你了。”


    “你不是我的女儿……”


    “……什么？”她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这不可能，明明从我记事起，就是爸爸一直在我身边，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受过一点委屈……”她找出各种证据想证明，但她的爸爸认真的看着她，没有一点改口的意思。


    “不，你就是他的女儿……”在这个姐姐渐渐小声时，椅子上的男人说话了，他的声线颤抖着，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


    但大叔抬起手打断了他。


    你也停下笔，看着他们，这又是什么剧情？


    大叔摸了摸自己杂乱的胡子，这么多年他一直用这个挡住了大部分脸，“我早该告诉你的，只是一直没有胆量，终于，在失主找来时能说出口了。”


    “那也是一个万圣夜，比今晚还要冷，我闯进了一栋没关窗的房子，想偷点东西维持生活。”大叔闭上眼睛回忆，这让他的头有些痛，他扶着脑袋，她的女儿担心的看着，想叫医生。


    “还没到那种程度。”他摇头，继续说，“我在那栋房子里发现了一个女婴，她看上去虚弱极了，连哭声都发不出来。”


    坐着的男人听到这，猛的抬头，面带悲伤。


    “我帮这户人家喂了她一瓶奶，带着东西走了，”大叔看着已经长大的女婴，“但是第二天，我不由自主的路过了那栋房子。”


    “还是没有人，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一个月，乃至二十几年，我没有再偷任何东西，因为我偷走了一个人的身份，这个身份让我找到了工作，养活了自己和那个孩子……”他经过了艰难的开头，越说越流畅。


    “最开始，我战战兢兢，害怕有人揭穿，可一直没人发现，我就这么成为了那个女婴的父亲。”


    “我想，你就是她的亲生父亲，那个被我用了身份的人吧？”他感慨的看着不知何时流下眼泪的凶手。


    “抱歉……我以为她被你丢了……”这个亲生父亲抱着头，“没想到……”


    没想到小偷会把那个女婴用心的养大成人。


    你抱着一袋瓜子，摇了摇头，“悲剧啊。”


    “这算苦情剧吧。”提姆从你手里拿走一小把，和你一起嗑。


    达米安对于你们点评剧情的行为有些不耐烦，这个结局明显是HE，就算不是HE也必须是。


    “如果你攻击爸爸是想给我报仇，那又是为什么把我丢下？”你旁边的姐姐皱着眉头质问他。


    “对不起，对不起……”他掩面而泣。


    “……当年，我和前妻离婚，面对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手忙脚乱。”


    “那一天，我和以往一样去买尿布，又遇到了帮派斗争，在逃跑时不慎掉入下水道……”


    这个人也太倒霉了吧，帮派斗争害人不浅啊，你小声在提姆耳边说。


    “我被超人叫醒，他关切的问我‘你的名字是？’，那时的我竟然想不起来了……”


    超人在这个故事里居然是配角，提姆也偷偷和你说。


    “失忆的时候，我只觉得有重要的东西在等我，我一直在寻找，在大都会找了二十多年。”


    “终于，我来哥谭交流工作时，在纸上看到了那个名字，我想起来了……”


    “……”


    “好吧，他帮你养大了女儿，你得感谢他，但你给了他一下，”达米安转身，面对病床上的大叔，“你偷走了他的身份，度过了相对平静的几十年，功过不能相抵，这件事还不能这么结束。”


    “就让你们的女儿来解决这件事吧。”达米安法官宣布案件暂时结束。


    你们几个退出病房，把法庭让给那位大姐姐。


    “这就是吸血鬼法官达米安吗？太厉害了。”你鼓掌。


    小乔跟着你一起拍起手，被达米安瞪了。


    “你们还记得自己要干的事吗？”他觉得你和提姆太闲了。


    “嘶，我们要干什么来着？”今晚的经历是不是有些太丰富了。


    “我们先去找另一辆车吧，刚好在这个医院的周边，甚至可能在医院里。”提姆摊了摊手，示意达米安自己确实很闲。


    “我可以帮你们。”小乔蓝蓝的眼睛透过白布，你忍不住摸了摸小幽灵。


    “如果你搞不定那个，就不要回庄园了。”达米安不相信提姆连‘蝙蝠侠’都找不到。


    “好吧好吧，我这就去查。”提姆带着你往外走，留给他一个背影，你一直往后看，万圣限定达米安，过了今晚就看不到了。


    你们慢慢走下楼梯，夜晚的医院有些寂静。


    “哗！”


    “噫！”你被提姆挡在身后。


    刚刚一个被单在拐角冲你们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被单跑了。


    “？”你缓缓探出头，看着渐渐远去的被单，能隐隐约约看到那人腿上的条纹病服。


    被单在远方又遇到几个人，“哗！”你远远的听到他又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那是什么？”为什么这么离奇又好笑。


    “后面还有一个。”提姆把你按回去。


    果然，一个医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她看到了你们，本就不太好的脸色变得十分慌乱，“韦……韦恩？”


    “怎么？”提姆看出她有些心虚，是因为那个逃跑的病人吗？


    “没……没想到能在这儿看到您，请问，有没有看到一个披着被单的人…”医生脸上带着汗，扯出一个微笑。


    “朝那边去了。”你给她指了个方向。


    她往你指的方向跑了。


    “应该是从那边的精神科跑出来的。”提姆摸了摸你头上的角，“没事吧？”


    “还好，有种在过万圣节的感觉。”


    “那就对了。”他带着你继续下楼。


    抽屉里的手机发出一阵恼人的音频。


    院长的电话响了，他不耐烦的接起来，“什么事？不知道我今天忙吗？”


    “院长！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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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恩来人了！”


    “什么？怎么会来这种小医院？”


    “刚刚我追一个病人时看到了那个韦恩少总……”


    你们到门口了，披着被单的人像阵风一样直直的窜了出去。


    “还没抓到啊……”你环顾四周，想找到追他的医生。


    还是那个医生，她带着几个护工走了过来，她对你们点头示意，追了上去。


    提姆微微皱眉，看着再次从你们眼前离去的身影。


    “怎么了？”你注意到侦探的表情和往常不一样。


    “那个人……”


    他还没说完，你就拉着他开始跑，“有问题的话，我们直接跟着吧——”


    “怎么感觉越来越偏了。”你感觉周围的灯越来越少。


    “这里是医院内部区域了，那个方向，”提姆让你停下，你们一起看着那些人跑进一道小门，“是仓库。”


    你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跟着，毕竟库房重地，闲人免进。


    还在犹豫时，那边突然亮起火光，伴随着爆炸。


    侦探压了压被风吹得有点歪的帽子，“还真是费尽心思。”


    “啊？”什么意思，少看了一集吗？


    “哥谭的火警电话是多少……”你茫然的拿着手机，你只知道在国内发生火灾要打119。


    “这个。”提姆在你手机上按了几下。


    你报完警，“我们现在要去救火吗？怎么感觉这里没什么人来。”


    “不会有人受伤，他们想烧就让他们烧吧。”暖暖的火光照进他的眼睛，给它染上橙色。


    可是两个站在火灾现场观赏的人真的很像罪犯，你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问了他一个问题，“什么费尽心思？”


    “这是韦恩集团的事，我来处理，你能等等我吗？”提姆现在的笑，看着像是猫猫找到了什么猎物。


    消防车的警报在医院回荡着，那个精神病人闯进了仓库，打破了一些危险品引发了爆炸。


    “抱歉，韦恩先生，是我们监管不力，院方愿意承担一切责任。”一个头发稀疏的男人向提姆道歉。


    这是一家韦恩集团注资的医院，享受着集团提供的哥谭最低价格的医疗用品，时不时还能免费更新器械。


    “嗯，我已经找人来处理这件事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院长和一众医院高层。


    院长擦了擦汗，“这，我们会联系保险公司……”


    “韦恩法务部已经在路上了，你可以等会再说，现在的时间是给你组织语言的。”


    “什……什么？韦恩先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他没有证据，院长这么想着，有了一点底气。


    “怎么，在我面前烧仓库，”提姆严肃的看着这群人，“我还以为你们不怎么提防我呢。”


    “怎么会呢？精神病人想干什么……也不是我们能预测到的……”


    你站在提姆身后，看着刚刚从火里出来的精神病人，两个消防员支着他，路过你们，他的被单已经破了一个洞，脸上黑黢黢的，锲而不舍的对所有人发出“哗！”的叫声。


    “你看，这人现在还是这样，”院长把这个病人当成证据，证明这次爆炸实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