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决定出逃

作品:《不小心和豪门大佬联姻了

    何意风风火火赶回家,上气不接下气。


    “爸,你电话里说的……”他推开家门,一打眼就看到了沙发上坐着的男人。


    庄昀山身上还穿着今晚参加宴会的黑色西装,整个人挺拔如松,丝毫挑不出任何错处。


    见他进来,对方抬起目光,和他对上视线。


    何意愣了两秒,这才不再吭声,快走过来,一脸晦气地坐在另一边沙发上。


    然而沙发就那么大,坐得再偏也不会远到哪去。


    余光里,何意还是能看到庄昀山那双大长腿。


    佣人上茶,何父先一步开口:“婚期的事,我刚才在电话里跟阿意打了个预防针,只是不知道,老爷子准备什么时候让你们举办婚礼?”


    这话一出,何意顿时有些如坐针毡。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要坐在沙发上,像被审讯的犯人一样,听别人说起自己的婚事。


    这根本就是格外无理的事情。


    何意听见庄昀山悠悠开口,说道:“下个月初六。”


    也就是说,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就要跟眼前的男人结婚,住进同一个房间。


    思及此,何意忍不住站了起来。


    他目光如炬,凝视着庄昀山,问道:“为什么时间这么赶?”


    何父欲言又止,被何母拉了拉手腕。


    庄昀山仰头看着他,沉默半晌,回答:“早晚都要到这一步。”


    何意被气笑了,哈了声,说:“我看未必,如果有人愿意反抗,说不定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他居高临下看着庄昀山,继续说:“我们之间没有感情,这样的婚姻不会幸福长久,难道你就不想为自己争取一下?”


    何父吓了一跳:“阿意,你说什么呢。”


    何意扫视着在座的三人,说:“难道不是吗,一味服从命令是懦夫才会做的事情,明明现在已经是文明社会,为什么还要搞那一套老封建,连婚姻大事都没法自己做决定的话,还有什么是可以顺从本心的。”


    他拍了拍胸膛:“我从小接受现代主义思想,当然不会乐意忽然给谁做未婚夫,这样不仅是对我人格的羞辱,也是对文明社会的蔑视。”


    何意把高度抬了抬,一时间谁都没有轻易说话。


    何父看了眼庄昀山,又瞪了眼儿子,犹豫片刻,出声说:“阿意,要不你先去楼上待一会。”


    何意立马反驳:“我不,难道你们要强买强卖,擅自决定我的去留?”


    何父瞪大了眼:“说什么混账话,我是那样的人吗?”


    何意冷哼一声:“在绝对的利益下,谁知道呢。”


    何父被他气到,捂了捂心口。


    就在这时,庄昀山出声了:“你说得对。”


    何意略有意外地看了眼对方,没想到这人还没被封建思想困住。


    然而,庄昀山接下来的话却把何意气个仰倒:“但这样是最好的结果。”


    何意冷笑一声:“那是对你而言,在我看来简直是无妄之灾。”


    去他的循序渐进,何意选择直接掀桌。


    他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庄昀山,从得知婚约后,他们之间的相处就是这样战火连天,毫不安宁,其实他也有些厌倦,但总不能真的被人牵着鼻子走。


    何意不想余生都被框住,就只能主动为自己的权益发声。


    他有些失望地看着庄昀山,说:“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人,最起码不会被人轻易掌控,没想到居然是我想错了。”


    庄昀山喝了口茶,再度抬头看他,说道:“我也只是个普通人。”


    言至于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何意脚尖一转,朝楼梯走去。


    他的表情很糟糕,看起来像是要被气哭了,眼眶红红的,可表情又很倔强,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上了楼,何意故意用很大声音去关门。


    他倒在床上,凝望着天花板,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其实他知道,刚才说的那些全是废话,因为庄昀山不会为此改变心意,他们仍会在下月初六完婚,变成同床异梦的新婚夫夫。


    但何意怎会心甘情愿和别人如此商议自己的婚事,在这一刻,他简直恨死了庄家,也恨自己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在物质条件满足的同时,却又被物质束缚住。


    他是一只囚鸟,困在金钱堆砌的笼子里。


    何意抬起手,在灯光下打量着,忍不住去想,要是他能活在普通人家该有多好。


    可这只是妄想,他终究还是要面对残酷的现实。


    何意抿紧唇线,将脑袋埋进枕头里。


    不知多久,有人来敲门。


    何意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一脸不悦地去开门,不出意外看到了何父。


    对方背着手,瞪他一眼,说:“臭小子,刚才真是气死我了。”


    何意闷闷不乐地问:“他走了?”


    “走了。”何父拎了把椅子坐下,说道,“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连你老子都要一起骂,你真是长本事了。”


    何意哼了声:“那也没见你当着他的面说个不字啊。”


    何父叹了口气,说:“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何意:“别从长计议了,再计议下去,你儿子就该给人当暖床的了。”


    何父立马吹胡子瞪眼:“怎么说话的,这是跟你老子说话的态度?”


    何意便翻过身去,不再看他。


    过了一会,何父才又说:“好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也是,不过话又说回来,庄先生条件还算不错,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他吗?”


    何意转过来:“他条件好关我什么事,我看起来像是很缺男人吗?”


    何父:“……你先给我闭嘴!”


    何意这张嘴,能把死人气活,活人气死。


    缓了一会,何父说:“不如这样吧,你先出去玩一阵子,要是真的遇到喜欢的人,我也就不为难你了,到时候大不了我去求老爷子,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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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在上一辈的情面上高抬贵手,放过咱们一家。”


    “可要是你没有遇到喜欢的人,就给我老老实实回来结婚,庄先生说得也不算错,你跟他结婚我还能勉强放心点,最起码知根知底。”


    见何父让步,何意这才高兴了点。


    他起身,来到何父的身边,边给对方揉肩,边说:“我就知道,爸你不会见死不救的。”


    何父哼哼两声,说:“哟,不是刚才寻死觅活的样了?”


    何意撇嘴:“那怎么能叫寻死觅活,分明是为自己的自由而努力。”


    何父:“我不跟你计较,但你以后在庄先生面前不要这么放肆,其实他也是个苦命人。”


    何意嗤笑:“他还能苦命到哪里去,含着金汤匙出生,锦衣玉食长大,跟那些真正命苦的人相比,他简直活在天堂。”


    “你不懂。”何父叹了口气,“我之前是不是跟你说过,他有个早年去世的大哥。”


    何意点头:“这个我知道,这几天我还跟他小侄子见过面。”


    何父:“那我应该没告诉你,其实当时差点死的是庄先生。”


    何意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何父像是沉浸在回忆里,过了一会才说:“你别看庄家现在是个庞然大物,当年也是庄老爷子一点点打拼出来的,那时候他们公司内斗得厉害,有人盯上了庄先生,想要残害他。”


    “可那天庄先生跟大哥闹别扭,非要坐对方的车当赔礼,没办法,双方只能交换了车子,结果当天就出了事故。”


    何意挑眉,这真是一个极其微妙的巧合。


    “而且那时庄先生已经快要成年,有风言风语说这是他跟那些老头子联合起来,故意和大哥换了车,就是为了争夺继承权。”


    “也是因此,庄老先生其实对他不算完全信任,毕竟换车这件事实在是太过巧妙,很难不让人怀疑。”


    何意想了一下,如果让他每天都活在这样的怀疑和猜忌中,估计没多久他就能疯了。


    这样一想,庄昀山心理素质真的强。


    何父慢悠悠地说:“反正,庄先生也不容易,让他去违抗老爷子的旨意,这不就是让他们之间的猜忌变得更深。”


    也是因此,庄昀山绝对不会忤逆庄老先生。


    何意若有所思,过了一会说:“不是,他惨不惨跟我有什么关系,也不能因为他惨就把我献祭了吧,那我岂不是更惨。”


    说到底,还是他更无辜凄惨一点。


    明明没做什么,结果飞来横祸,让他摇身一变,成了庄家父子之间衡量忠心的筹码。


    何父:“也是。”


    这样想着,何意不免想到了庄念,这小子一直怂恿他去跟庄昀山交好,不会不清楚对方的情况,恐怕真的跟郑竹说的一样,完全就是拿他当乐子。


    何意眼睛微暗,他磨了磨牙,决定在走之前把庄念揍一顿。


    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


    他一定不会放过庄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