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啊，怎么不吃啊？”


    一群恶意的笑声充斥在整个卫生间里，几个不良少年将一个男生压着趴在马桶边，正逼着他喝马桶里面的水。


    领头的男生叫高志航，家里有权有势，只因为开学时不小心被程文撞了一下，从此就盯上他欺负，纠集了一群不良学生霸凌他。


    程文被一群人高马大的男生死死压着，挣扎都挣扎不开，只能憋屈的红了眼睛。


    其他人见状，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呦，哭了啊，滴几滴猫尿就想逃避过去，没门！”


    “快喝吧你！”


    身后一个男生使劲一按，强行将程文的脑袋按进马桶里。


    其他男生全部疯狂大笑起来：“快拍、快拍下来，我们的学霸居然在厕所里喝尿，好贱啊！”


    “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啊？要不要我给你撒点新鲜的，喝不喝啊？”


    有人立刻起哄：“好好好，让他喝新鲜的，以后他就是咱们的马桶了！”


    程文屈辱的跪在地上，眼泪一滴滴滴落，心里的绝望像草一样疯狂滋生着，他真恨不得跟这群畜牲同归于尽，可想到家里无权无势的爸妈，还有才六岁的妹妹，他又只能无力的垂下脑袋。


    突然头上感到一阵温热，程文抬起头，却被对面一个男生的尿液滋了一脸。


    他只觉脑袋轰隆一声空白，这群人越来越过份，居然在他头上撒尿！


    高志航冷笑着用脚尖挑起他的下巴：“今天喝尿，明天就给爷吃粪，以后连饭钱都可以省了，你是不是得谢谢我！”


    “哈哈，那咱们岂不是他的衣食父母了？小子，还不赶紧给我们磕个响头，这些我们这群衣食父母！”


    这时，一个老师进来卫生间，看到这里的情形也没有丝毫讶异，已经见怪不怪了，高志航这群人学生家里都是有钱有势的，学校的教学楼都还指望他们捐款呢。


    所以这群学生胡闹，欺凌学生，学校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出人命，就随便他们了。


    程文从高一被欺辱到现在，连学校这些老师都习以为常了。


    高志航他们也并没有因为老师进来就收敛半分，反而更加变本加厉：“来，让我们老师也欣赏一下学霸喝尿，再给老师喝一个怎么样啊！”


    进来的老师到底不像学校那些领导那样冷漠，看程文跪在地上脸色惨白、一脸麻木，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皱着眉头说了一句：“你们也别太过份，已经上课了，赶紧回去上课！”


    高志航威胁的笑了笑：“怎么，老师想为他打抱不平？”


    被几个学生威胁，进来的老师有些脸上挂不住：“你们还想连我一块欺负不成？”


    高志航他们到底不是没脑子的傻子，不至于真敢连老师都霸凌，更何况这个老师在教育局也是有些人脉的，得罪了他不划算。


    “走喽。”高志航撇了撇嘴，挥手带着其他几个学生一块离开了。


    老师看着依旧呆滞的趴在地上的程文，摇头叹了口气：“起来吧，赶紧去洗洗。”


    程父程母正在做饭，看到儿子一身狼狈的回来，都吓了一大跳，连忙跑过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弄这么脏？”


    程文心里一阵委屈突然涌上来，眼圈不由一红，嘴巴张了张刚想把自己在学校被欺凌的事情说出来，突然又看见家里破败的模样，还有父母头上已经花白的头发。


    从半年前他父亲就失业了，母亲一人养家，担子很重，自己这时候再说出来，他们又能帮自己什么？


    父母老实了一辈子，平常连跟别人吵架都不会，他能让父母为他做什么？


    无非就是去找学校理论，可高志航那群人敢这么肆无忌惮欺负自己，不就是有学校的纵容吗，以他们学校的作风，肯定不会管的，到时候高志航那群人反而会更加变本加厉！


    母亲为了养家摆了个小吃摊，如果找高志航那群人的茬，他们很可能反过头来会搅和母亲的小吃摊。


    之前就有一回，程文实在无法忍受了，就跑去教育局投诉，可第二天母亲的小吃摊就被人给砸了！


    高志航得意洋洋的跟他说：如果再敢不老实，就弄死他们一家人！


    打又打不过，又没权又没势，根本拿那些人没办法的，说出来也只会徒增父母烦恼。


    想到这里，程文又闭上嘴巴摇了摇头：“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


    父母也没多想，连忙推着他去洗澡：“那赶紧洗干净吧，以后走路要当心点儿。”


    程文进了卫生间，一身尿液随着水流终于冲洗干净了，但深深烙印在他心上的屈辱，却怎么也洗涤不掉。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跪在地上被人往头上淋尿，自尊就像被人碾碎在地上。


    高志航今天说的话又在他脑海里响起：“今天让他喝尿，明天就喂他吃粪！”


    程文不由打了个寒颤，从心灵深处泛起的恐惧，他知道高志航会说到做到的，他们折磨自己的花样一次比一次过份。


    如果真的是那样，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死这个想法在程文心里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在被高志航那群人肆无忌惮的霸凌，求助无门时，他就想过死！


    只是一想起父母，他总是狠不下心，这才忍了一天又一天，可他还能忍多久？


    一想起自己还要在三中待一年多，还要被霸凌一年多，程文就浑身哆嗦，从骨子里感到心惊胆寒，寒毛直竖，他不敢想象这一年多自己到底还要遭受多少非人的霸凌，他真的能活着毕业吗？


    高志航曾经说过，不会让他活着走出三中的！


    这世上没有人会帮他的！


    程文的目光被洗漱台上父亲的刮胡刀吸引，因为没钱，程父用的刮胡刀是最老式的刀片，这种刀片很薄很利，只要轻轻一划，自己就能解脱了！


    他像是被控制一样拿起刀片，眼看就要搭上手腕，突然脑海里响起一道声音：“别冲动，我们能帮你！”


    程文身体猛地一震，回过神来看到自己手上的刀片，瞳孔狠狠一缩，手忙脚乱的一把扔开刀片：他到底在做什么？如果他死了，父母该怎么办？


    可是就算自己活着，高志航那群人也不会放过他的！


    程文蹲在地上，脑袋埋在胳膊里失声痛哭起来，也不敢哭出声，只能捂着嘴巴无声流泪。


    脑子里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你别哭啊，我们可以帮你！”


    程文身体僵住：“你们、是谁？”


    这时他眼前突然出现一个椭圆形的白色球体：“我们是反霸凌系统。”


    系统给程文讲述了一下他们的来历：“如果你愿意，就可以签署合约了！”


    程文第一次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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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系统，不过他也是看过小说的，只是没想到系统这东西居然真的存在，只要他暂时交出身体管理权，就可以让系统帮反击霸凌，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几乎不需要任何犹豫，程文将手按在系统屏幕上：“我愿意！”


    高二五班教室，早上六点半大部分同学就都已经来了，坐在教室里叽叽喳喳聊着天。


    突然，教室里面一静，大家的目光都被刚进来的程文吸引，以前程文走路总是含胸低着头，头发也长长的，再戴个厚厚的眼睛，看着很是阴郁，以至于大家都忽略了他的长相。


    可今天程文把那个没有一点度数的眼睛摘了，头发也剪短了，挺胸抬头的走进来，众人才发现原来他长的这么好看，皮肤白皙，相貌斯文隽秀，就像漫画书里走出来的一样。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程文居然是个美男子！”


    “美男子有什么用，一会儿高志航那群人来了，他还不是只能被欺负。”


    说曹操曹操到，被同学们议论的高志航等人说说笑笑走进教室，教室里越发安静，同学们都低下头装作看书，没人想招惹这群流氓。


    看到程文，高志航等人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嬉皮笑脸走过去：“呦，还知道打扮了，娘们叽叽的！这是准备把自己嫁出去吗？”


    说着轻佻的就要上手去抓程文的头发，可还不等他的手摸到头发，程文突然一抬手，抓着他伸出的胳膊用力一拉一折，就听嘎巴一声骨头脆响。


    高志航还没来得及惨叫，又被程文抬脚一绊，整个人就摔倒在程文脚下，被他狠狠踩在脊背上，而由始至终，程文甚至屁股都没离开过凳子。


    所有人等瞪大眼睛，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就连高志航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突然惨叫起来：“我的胳膊！”


    众人也一下子回过神，其他几个混混见状，立刻就要冲过来：“程文，你他妈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程文冷冷一笑，就坐在凳子上一脚踹出，冲在头一个的混混就被他踹飞了出去，重重摔落在讲台上。


    然后身体一跃，在空中旋转了一圈，又是两脚将两个人踹飞出去，剩下其他几个人都还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就算不倒在地上惨叫起来。


    程文则活动了一下手腕，又坐了回去，对着刚准备爬起身的高志航又是一脚，狠狠踩在他的胸口上，居高临下道：“我允许你起来了吗？”


    高志航瞪大眼睛咬着牙：“程文，你他妈找死是不是！”


    “这么多年你妈还是没教会你怎么说人话，那就我来教你！”随着话音落下，他一脚踩在高志航嘴上，用力碾了碾。


    高志航嘴里顿时满是血，他只能呜呜叫着抗议，但却怎么也挣扎不起来。


    这时，班主任来到教室，看见教室里的情形，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程文不动声色放开脚，漫不经心的笑着回道：“高志航他们在玩闹，不小心摔倒了。”


    其中一个混混立刻指向程文：“老师，是程文打架斗殴，破坏公物。”


    班主任不悦的看向程文，甚至都没问前因后果，就训斥道：“程文，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一会儿叫你家长过来！”


    程文嗤道：“老师亲眼看见我破坏公物了？仅凭他们的一面之词就偏听偏信，你这班主任做的实在不称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