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也当然希望能与鸣人同行。


    但被果断拒绝。


    有香燐陪在身边就足够了。


    他回到旅馆。


    天蒙蒙亮，红发女孩还在床上安睡。


    鸣人解散影分身。


    坐在窗台上，眺望远方太阳升起。


    从自来也那得知到的消息，从某种层面算是一个好消息。


    他对九尾的情感一直很复杂。


    这头狐狸除了脾气臭了点、说出来的话难听了一些，其他方面都还不错，说实话，自己还蛮喜欢它的。


    可另一方面，今天之前。


    在自己的认知里，九尾是杀死自己父母的凶手。


    而在今天之后。


    他得知一个真相，逼迫着害死自己父母的，不是九尾，另有其人。


    那个拥有写轮眼，疑似“宇智波斑”的男人。


    “九尾。”鸣人轻声，喊出它的名字。


    内心世界，狐狸闷闷应了一声：“小鬼，怎么了？”


    “等我找到父母后，我会问他们对你是什么样的看法。”鸣人缓缓说道。


    九尾一愣。


    鸣人依靠在窗户上：“罪魁祸首是那個宇智波。”


    “但你也推波助澜了。”


    “我没有资格代替我父母说什么，也不想代替他们说什么。”


    “如果他们愿意原谅你。”


    “那我会努力找到一个方法，如何安全地把你从我身体里释放出来。”


    “如果他们不愿意......”


    “那就等我临死前，再把你释放，给你自由吧。”


    人柱力对尾兽是监狱囚牢。


    但尾兽对人柱力又何尝不是一种囚禁，当尾兽从身体内完全脱离出来，断了和人柱力的共生关系，人柱力就会因此死去。


    九尾呲牙，声音惊讶：“等伱死去？”


    “鸣人！鬼知道你还能活多少年，那个山本元柳斋不是据说都有两千多年的寿命吗？”


    “你还是漩涡一族......”


    它敢肯定，如果没有意外，鸣人这小鬼的寿命绝对是以“千年”为单位，绝对会比那个山本元柳斋活得更久。


    “这就是父母不原谅你的惩罚啊。”鸣人笑笑。


    九尾发出呼噜不满声。


    “我们再做一个约定吧。”鸣人歪头，声音柔和，“我知道你不喜欢被强迫。”


    九尾呲牙咧嘴。


    又回忆起在“金刚封锁”鞭笞下不愉快的日子。


    “只是之前我认为你是杀害我父母的凶手。”鸣人接着说下去，“不想在乎你的想法。”


    “但现在不一样了。”


    “让我为之前的任性道个歉吧。”


    “以后我也不会对你使用金刚封锁或其他封印术式。”


    “但我需要借用你的力量的时候，可以不用那么抵触地借用给我吗？”


    面对鸣人这么直接的态度。


    九尾有些不知所措。


    它能感应到，鸣人的情绪里，是率真、真诚，而不是充满谎言的虚伪。


    只是直来直去，让它有些难以招架。


    “让老夫考虑考虑。”好一会后，它一晃尾巴，轻声回答。


    “那就是答应了？”鸣人笑着。


    九尾羞恼：“闭嘴，鸣人！”


    “老夫说了要考虑考虑。”


    “那把你的名字也告诉我吧。”鸣人接着说下去。


    “不要自顾自说话。”九尾加大声音，“老夫说了要考虑考虑。”


    它眼里闪烁奇妙的光。


    在很久很久之前，在自己刚诞生的时候。


    那个将它们“尾兽”创造出来的父亲。


    那个名为“大筒木羽衣”，被世人冠以“六道仙人”之称的男人。


    和它们说过，要重视“与人之间的联系”。


    但...


    人类让它很失望。


    尤其是那些拥有红眼睛的家伙。


    红头发的家伙们也不好相处。


    鸣人会是那个例外吗？


    九尾不再说话。


    时间还很漫长，鸣人有千年多的寿命，自己作为尾兽更是永恒，有足够充沛的时间相处，能慢慢去看。


    不过，能不对自己用那些讨厌的金色链子。


    真是一个好消息。


    等阳光彻底打入屋子。


    香燐醒来。


    “鸣人。”她嘟嘟囔囔，揉着眼睛，“我刚才做梦梦到你突然跑了。”


    鸣人微笑：“我是回去救了个人。”


    “和自来也老师也聊了一点东西。”


    香燐动作一顿：“那不是梦呀。”


    “睡好了吗？”鸣人从窗台上跳下来。


    香燐点头。


    她一歪脑袋，打量起鸣人。


    自己只是睡了一觉，但感觉...鸣人的变化好大。


    变得又可靠了一些。


    “那就一起去买些东西吧。”鸣人摆摆手，“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香燐眼里闪烁光芒，飞快点头。


    在草忍村的时候，她可没这么自由。


    早就想试一试正常女孩的生活。


    这个镇子的经济还算不错，大小商铺齐全，种类也不少。


    鸣人给自己定制了两套衣服，死霸装和队长羽织，这一套他穿了十多年，已经很习惯这种打扮。


    香燐盯着自己土灰色外套，内衬忍者标配的渔网装。


    有些难以直视，一时间怀疑起自我。


    这...


    鸣人比自己还要会穿搭？


    她给自己试了几套衣服。


    或许是长期生活在草忍村、审美被压制的原因，她挑出来的衣服总是奇奇怪怪。


    要么不好看。


    要么单独拿出来还能入眼，可和红发搭配上就一团糟。


    还是鸣人出手。


    给香燐挑了一套，藏青色收腰衬衫，搭配卡其色九分裤，踩一双低帮运动鞋。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鸣人你眼光很不错嘛。”香燐左转右转，目不转睛。


    镜子里的女孩很好看。


    红发本就是灿烂的颜色，有深沉、但不显得“低气压”的颜色衬托，整个人就阳光开朗。


    只是...


    几乎看不出多少“忍者”的样貌了。


    鸣人笑一笑。


    又替她挑选几件，就离开这个镇子，向涡之国方向前进。


    木叶里。


    穿着红云黑底长袍的两个男人走在街上。


    鬼鲛压低声音：“就这么闯进来，会不会有些不太好。”


    “至少也该做一些伪装吧。”


    “就算三代火影死了，这里...也毕竟是木叶呢。”


    宇智波鼬语气没有任何变化：“如果觉得有问题...那就快点找到那个少年。”


    “说这些话，没有意义。”


    他说着，脚步却忽然停顿。


    有两名木叶忍者拦住他们的去路。


    一名留着络腮胡，长相端正，是三代火影的儿子，猿飞阿斯玛。


    另外一人黑发红眼，是上忍夕日红。


    “两位...不是木叶的人吧。”猿飞阿斯玛轻声，语气谨慎，“来村子是为了什么？”


    这两个人气息不弱，都是强者。


    在眼下这个时间点出现...


    让他心里敲响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