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无理取闹的女人
作品:《我的麋鹿小姐》 “我不去面试找工作,你养我?”
我有些莫名其妙,在我看来,之前虞寒艳生气的关键压根就不是找工作这件事,而是她固执地认为,我总把她的一片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本以为说了这么多,她或许能对我多一些理解。这下倒好,一番发自肺腑的陈述,不仅没有冰释前嫌,反而使得她变本加厉。
“那我不管,反正你不许去,你执意要去的话,咱俩缘尽!”
霎时间,她又恢复了先前冷若冰霜的模样,端起架子,斩钉截铁地亮明了她的态度。
气头上的女人,脑回路简直难以理解,我去面试找工作,和辜负她的苦心有什么关联,这分明是两码事!
“起码给我个理由吧?总要有个说法,你说是不是……”
“没有理由!没有说法!”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了八点,面试迟到肯定会降低面试官的印象分。
我和她面对面坐着,四目相对,我们都想从对方的眼里得到想要的答案。
气氛显得有些焦灼,我无奈又点了一支烟,一方面想用烟来平静自己的心情,不至于被对面这个无理取闹的女人搅得心神不宁;另一方面,我要用在空气中不断循环的二手烟来“惩罚”她!
相顾无言,抽完一支烟,我开口道:“我答应了招聘的老学长,我不能做个失信的人……”
“嗯!看得出来,你顾懿很守信!大学四年不起早吃早点,早八让人代签到,不是失信老师?”
我举起双手投降,“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
我掏出烟盒,准备继续点上一支烟,虞寒艳猛地起身,抢走了我点烟的打火机,紧紧握在手里。
没办法,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学长黄冬的电话,满怀歉意地告诉他我不去面试了。
一通电话过后,我的灵魂像是被抽走了,燃起的希望被虞寒艳活生生浇了一盆冷水。
此刻,坐在嘈杂的餐厅里,我却像是失了聪,听不进任何声音。
“你满意了?”我面无表情,有些冷漠地看着她的眼睛,从她的眼里全然看不出一丝愧疚。
我伸出手,讨要我的打火机,对面的那个女人如同我的镜像,同样的冷漠,同样失了聪,重复着和我一样的动作,伸出了手,向我讨要着什么东西。
“打火机给我。”
“烟给我!”
我沉着脸,把烟盒放在桌上,她也松开了手中紧握住的打火机,我抽出一支烟点上。没想到,她竟然也有样学样地抽出一支烟,笨拙地学着我的动作,试图点燃香烟,火苗在她手中摇曳不定,好一会儿才将烟点燃。
我被虞寒艳气得发笑。在学校的食堂里抽烟本就是一件极不文明的事情,我点烟时,已经有不少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压根不会抽烟的虞寒艳,此刻也加入了这个没素质的行为。瞬间,小小的空间里烟雾缭绕,在我们周围弥漫开来。
她被烟呛得咳嗽了几声,眼角泛泪,脸涨得通红,却依然倔强地拿着烟,不肯放下。
“虞寒艳,你哪根筋搭错了?!”我的情绪被她点燃,狠狠地瞪着她,怒道:“其他人会觉得我们两个都是神经病!大早上在食堂抽烟,你信不信,待会儿管理员就要过来撵我们走!”
她的眼睛被烟熏得红润,眼神却异常坚定,看着我凝声道:“顾懿,我只要你一个态度!光嘴皮子上说,我的话你都会听,可不管用,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我长舒一口气,剑拔弩张的尴尬氛围终于平静下来,我轻轻弹了弹手里的烟灰,有些疲惫地问她:“我听我姐的话去找份养活自己的工作,到底碍着你什么事了?你吃我姐的醋?”
虞寒艳扔掉手里的烟,双手揉搓着眼睛,她又来回抚摸着额头,前额的刘海被她不安分的小手搓得有些错乱。
片刻过后,她停下手里的动作,脸一沉道:“我不想你去上海!”
……
一整个早上,我和虞寒艳就这么面对面坐着,最受煎熬的人是我,她一切的动机便是不想让我去上海,明明一句话就能说清的事,七转八拐地折腾我,让我去猜她的心思。
如果我真能把女人的心思看得如此透彻,也不至于活得这么拧巴。
“你直接说就好了,我自然会考虑的,绕这么多弯子折腾我,你开心了?”
虞寒艳哼了一声,冷笑道:“即便我说了,你也只是会考虑而已,考虑的结果不会改变,你还是忘不了相黎……大三一年,你都在为毕业以后怎么在上海站稳脚跟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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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那天,你接了电话,听说有去上海工作的机会,眼睛都在冒光,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死了的心又复燃了,你对相黎还有执念……”
“我自己都没这么觉得……”
“你敢说不是!”
和女人说话,能感觉到一堵清晰可见的墙,能感受到哪些话语不能通过,不属于墙后的世界。一开始还有勇气,偏执,热情,要求自己说下去,也要求她来听。时间久了,就知道那些语言所代表的事物,在她们耳朵里权重为零。墙那边是什么?墙那边是空的,墙那边什么也没有。
男人说话在讲逻辑,而女
人强调的是情感上的通顺。
我感觉一早上费劲说的话,就像一篇严重跑题的作文,没有踩到她的点,自然得不了分。
我被虞寒艳撕扯得明明白白,上海是我心里面过不去的一道坎,我没有自信和相黎一起去上海,因为在那里我们不同阶级的差异会被无限放大。因此,我在研究生考试的考场上当了逃兵;也因此,我和相黎的感情出现了第一道嫌隙。
现在,相黎从我的世界离开,我失去了对上海的恐惧感,可能我过于积极地去参加面试,是想去上海证明给相黎看,也证明给过去那个懦弱的自己看,我顾懿并非想象中的那么无能!
潜意识里或许真有这层缘由在,但是我的自尊一直在回避,不让自己往这方面想,学业和爱情上都大写着失败,是我心里的一根刺。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虞寒艳是个感性的人,很轻易便窥探到了我内心的症结。相黎从我们的圈子消失后,她无论和我怎么拉扯,都没有了顾忌,肆意挥霍着我的耐性。
我强作欢笑,矢口否认道:“我去上海,和相黎没有半毛钱关系!”
虞寒艳笑了,摇头叹息,道:“顾懿,你不懂我,可我还不懂你心里在想什么吗?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相黎回到你身边想复和,你同不同意?不要思考,直接回答!”
我沉默了,对相黎我已不再抱有任何期待,抽出烟盒中仅剩的一支烟,望着空烟盒,我点燃那支烟,猛吸一口,将自己对那段感情的无奈与不甘伴着那丝烟雾全吐了出来。
“不会。”
“不,你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