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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徒弟是棵草

    式,几乎是任由别人拿捏。


    他早该知道的,魅魔取胜从来都不会靠正面硬刚,而是使其它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纺嬛走到他面前,弯腰轻抚他的脸颊:“你这副样子,好生柔弱啊。”


    叶遥想躲开她的手,却使不出任何力气。


    他听到纺嬛道:“仙君,跟我回南荒吧,主人有请。”


    南荒……


    叶遥闭眼,绷紧心弦。为今之计,只好先跟着她走一趟,路上再找机会逃脱。


    忽然,有凌厉的剑啸在耳边响起。


    叶遥猛地睁开眼睛,长剑闯入视野。


    剑光如月华,划破黑夜。叶遥转动视线,看向旁边。


    一袭颀长的蓝衣挡在他身前。


    第26章 师尊要和我断了


    周围的浓雾逐渐散开。


    未等叶遥看清楚,身前的那身影便立刻转动剑柄,闪身刺向纺嬛。


    眼前的两个人开始交锋,剑气和剑锋肉眼可见狠辣凌厉,每次出招都异常凶狠。如镜的剑刃反复映照出皎洁的月光,亮得叶遥微微眯起眼睛。


    剑光映到那人脸上时,叶遥微微一惊,瞬间失神于那清澈幽远的眉眼。


    他看清楚了,是杜霰。


    一年不见,杜霰竟然比他预料的还要高。


    水蓝色的衣袂风驰电掣一般节节逼退纺嬛,甚至有一种要把她和她手中的红绫撕裂成碎的狠劲。


    纺嬛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惧怕,仓促道:“小兄弟,你还是担心担心你的师尊吧。”


    长剑的剑风一顿,瞬间停滞下来。


    纺嬛转身化作一缕红烟,消散在空中。


    长剑收鞘,前方的身影折返回来,走得很快。


    叶遥才吃惊地发现,此时杜霰的手中正拎着两坛酒,那酒摇摇晃晃的,竟未洒出分毫。原来他方才一直就拎着酒坛,是单手和纺嬛对打的。


    他费力抬头,刚好与杜霰对上目光。


    不知怎的,他心口猛地一跳。为了掩饰慌乱,他开口道:“我中了魅魔的异术,全身经脉无力,站不起来。”


    杜霰动作一顿,弯腰扶起他:“我背你。”


    叶遥再没力气说别的,任由杜霰将他整个人靠在自己背上,抄起他的膝窝背了起来。他没有任何力气,只能把头歪在杜霰肩膀上。


    只听杜霰道:“前面不远有一座天虞山的岗楼,我带你去。”


    一般修仙门派山下几里之外都会有一座岗楼,战乱时用于瞭望,平时则用于本派弟子途中休整补给,若是有人赶到山下时已经天黑,不便上山,便可以在楼中夜宿一晚,翌日再重新启程。


    “这里有专门的结界,魅魔进不来,很安全。”杜霰推开岗楼的门,寻了一张床榻,将叶遥放下来。


    这是一张专门小憩的逍遥榻,背部贴合腰身,头部微微隆起,躺上去温暖又舒服。叶遥尝试运转体内的法力,却无济于事。


    他沧桑地想,这魅魔真是他的克星,以前从未遭到过如此狼狈的境况,如今每次遇见魅魔,却总是连连中招。


    云层敛起月光,屋内燃起蜡烛,杜霰从烛架前转身走回来,停在叶遥的床榻前坐下,捏起法诀,源源不断的纯净的真气通过他的指尖,渡向叶遥体内。


    烛光下,杜霰的五官比一年前更显俊美,脱了稚气,也成熟不少,方才林中月下叶遥惊鸿一瞥,便有一瞬感慨——怪不得窦一延说天虞山的不少女修倾慕他。


    渡气结束,杜霰看着叶遥,神色淡然:“怎么样?”


    叶遥勉强用力,发现已经能抬起一只手了,但还是没办法握成拳头。他放下手,认清现实:“纺嬛说得等三日,估计真的是需要三日才能完全恢复了。无妨,既然这里有结界,我便等上三日再离开。”


    他说完后,房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良久,杜霰平静道:“师尊为什么急着走,不在山上多留几日?”


    叶遥眼下没什么力气,连说话都费劲,便也懒得解释了,直接闭口不言。


    杜霰看向旁边桌上的两坛酒,道:“昨日我知道你要来,于是御剑去闽越买了南安城最好的离支仙,又立刻御剑回来,只为了你能喝上喜欢的酒。好不容易在日落之前赶到了,掌门却说你走了。不过……幸好现在还是追上了。”


    叶遥随着他的视线,目光落在那两坛离支仙上。


    原来杜霰不是仍在赌气,也不是在躲着他,而是去遥远的闽越给他买离支仙了。


    叶遥如鲠在喉,道:“你不必如此做,我们已经不是师徒了。”


    房内顿时静得可怕,门外骤起几声呼啸的风,窗边的树叶沙沙作响。


    杜霰居高临下地看着叶遥:“你就那么急着想摆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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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叶遥愣住,没想到杜霰会问这样的话。


    他只能别过视线。


    “我问你一个问题。”杜霰道。


    “什么?”


    叶遥重新看杜霰,见他眼中满是偏执和倔强,同以前的某些时候一样,如出一辙。


    杜霰一字一句道:“闽越国,南安城,楚家的那片桃林。”


    叶遥心跳一滞,微微睁大眼睛。


    杜霰盯着他道:“那天晚


    上你喝了酒,你是不是并没有醉?或者,你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


    说到后面,他越来越小声,话尾带着一丝恼羞成怒的意味。


    叶遥僵在榻上。顿了顿,他才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懂。”


    说完他便后悔了,方才他露馅的反应已经被杜霰尽收眼底,再如何装糊涂都没用了。


    “果然。”杜霰低头惨淡地笑了一声,“你果然没醉。”


    叶遥自暴自弃,闭上眼睛。


    杜霰咬牙道:“怪不得……怪不得你从那之后便不许我再亲近你,也再没有喝过离支仙,怪不得你要送我来天虞山。”


    他停顿片刻,再出声时已经带着哽咽。


    “怪不得你要丢下我。”


    叶遥睁开眼睛,见杜霰的眼圈已经红了。


    他心中惊骇。那次过后他确实对离支仙有了一点点心理阴影,很长时间内都不再喝它,而改喝其他酒,没想到杜霰如此心细,这都能察觉到。


    他想了想,只好开口解释:“这不是根本原因。我带你来天虞山,只是想让你在这里得到更好的庇护,以后走得更长远。”


    杜霰冷笑道:“是么?我就像一棵草一样,你看我可怜才收留我,如今你不想要了,只是刚好有个好看的草盆,所以你以它为借口,就可以光明正大丢弃我了。”


    叶遥不知道如何反驳。


    轰隆,一声惊雷打破沉寂,接着树叶沙沙作响,声音越来越大,竟开始下起了雨。


    叶遥意识到,从现在开始,他和杜霰的关系再也无法挽回了,不能像以前那样平和了。


    杜霰道:“这一年里,我日思夜想,才慢慢想明白,也许可能正是因为那天晚上我偷亲了你,你才会不要我。”


    他的声音夹杂在淅淅沥沥的雨声里,又带着哽咽,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叶遥听着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