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 13 章

作品:《我是暴戾王爷的笨蛋男妻

    陆晚空了小一月的功课,上课的时间要比原本的同学多上不少,若是想跟上其他同学的进度,不多补课是不行的。


    好在最近还是有时间的,陆晚一连三日都忙到大半夜。


    这夜快子时,课堂的房间还灯火通明。


    陆晚耐心地翻阅着书籍,抬眸放松肩颈的时候见堂上坐着的先生脸上带着浓重的疲态。


    陆晚放下手中的笔,示意身边的小童备上茶。


    陆晚端着茶蹑手蹑脚地走到堂上,将茶放在先生跟前,小声道:“先生您若是累了就先回去吧?”


    “嗯……”常正清打了个瞌睡,闻言差点摔到书案上,调整好了自己的仪态,他才正视面前的少年。


    到底是老了,熬不住了。


    “让王妃看笑话了,”常正清捏了捏眉心,唤了身边的小厮,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先生,已经快子时了。”小童先道。


    “哦,这样啊,”常正清:“时候确实不早了,那老夫就先回去了,王妃也早点休息,莫要熬坏了身子。”


    “好。”说着,陆晚将手边的茶奉上。


    常正清坐了有五六个时辰,眼下想起身还要小厮扶着才能起。他起身将少年奉上的茶水吃了干净,便准备离开肃王府。


    陆晚也起身准备去房间休息,将先生送到门前,见出了门的先生又折返回来,思忖少顷对他说道:“王妃空了小一月的功课,短短三日能补到这个程度已经不易——不过老夫确实是心有余力不足,若是明日王妃还想多在课上待一会儿,不如将杜学士请来多待些时辰?”


    常正清说的杜学士是他前些年带的学生,唤杜桁,是当朝内阁首辅的长孙。陆晚原先在明义堂的时候,杜桁最喜欢他,经常帮他温习功课。


    但是出了‘逼嫁’这一档子事,陆晚已经有很久没和杜桁见面了。


    陆晚的画像是陆不平献给自己的老师,再由他的老师献给杜首辅,也就是杜桁的祖父——最后也是杜家同意了这件事,陆晚才嫁进了肃王府。


    当初杜桁私下和他说了这件事,不过那时候他还在气头上,争执了两句之后两人便没见过了。


    杜桁是常正清的得意弟子,又在朝中任了个闲职,这个时候或许换他过来帮他温习是最合适的。


    说起此事,陆晚心里有些愧疚,自己要嫁给萧闻雍的事情是陆不平捅出来的,杜桁也做不了他祖父的主,只是提前告诉他罢了。


    陆晚点了点头:“明日先生将杜学士请过来吧。”


    “好,”常正清见少年没有反感,心里这才吁了口气。


    ……


    送走了先生,陆晚便收拾了自己的课本,带着小童回了前院。


    这几日他搬了过来,萧闻雍跟着他也睡的晚了。陆晚到了房间,萧闻雍还在外殿和九思下棋。


    陆晚进门,吩咐小童去烧热水。殿内的两人见他回来,便也放下了手里的棋。


    九思起身作揖,如获大释般,“王妃回来了,属下先退下了。”


    “不用……”陆晚掀开珠帘,走到两人身边,萧闻雍本来一个人在家养病就无聊,九思能陪着他下棋也是乐趣,自己回来只是睡觉,不想打扰他们。


    结果九思就像是没听见他说的话般,利索地退出了房门。


    陆晚只好坐在九思的位置,看着面前的棋盘,又看看垂眸收拾棋盘的萧闻雍。


    “我帮王爷吧?”陆晚说着动手帮萧闻雍捡棋子,又将方才常正清的提议和男人提了一嘴:“王爷,这几日陆晚补课补的太晚了,先生有些受不住,方才离开的时候先生说让杜家的大公子过来给陆晚补课。”


    杜家现在如日中天,整个朝政有半大都握在杜家的手里,另一半则在宦官手上。


    陆晚不知削藩的提议是内阁还是司礼监那边的主意。


    陆晚说罢,见棋盘收拾的差不多了,萧闻雍淡淡地拂袖将棋子归置好,倏然抬眸看着他:“过来。”


    陆晚:“……”又要抱抱。


    乖巧地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萧闻雍面前,握住了他的手:“还冷吗?”


    陆晚感受着男人冰凉的掌心。


    “放松。”萧闻雍捏了捏少年温热的掌,将人抱在腿上,五指转而扣着他的小手。


    少年乖巧极了,被他抱着就乖乖地伏在他肩头不动。


    “我放松了,”陆晚抱着萧闻雍咕哝一句,然后感觉身上的燥意被男人冰凉的体温吸收了大半,有种即将要中暑时发现了一块冰的欢喜。


    萧闻雍只说自己身上有毒,并未说是什么毒,不过萧闻雍喜欢抱着他把他当成暖宝宝用,陆晚大概能猜到,萧闻雍的毒应该和他的体温过低有关。


    “王爷,”陆晚靠在男人身上,琢磨了一下朝政局势,又想不清楚,索性直接开口问萧闻雍了:“你说杜家是不是……是不是这次削藩事件的‘罪魁祸首’?”


    “暂不知,”萧闻雍捏了捏少年软榻的腰身,将人拉起来,看着他那张泛着绯色的小脸儿:“不过今日陆家倒是来了人,说是会试在即,想送你兄长过来温课。”


    萧闻雍说罢,少年的腰身明显一僵。


    “怎么?”萧闻雍淡淡地凝着少年,道:“不愿意?”


    陆晚点点头:“嗯……”


    但又觉得萧闻雍会不开心,想了想又道:“陆晚说自己愿意嫁给王爷,王爷应该也不信吧?”


    陆晚:“上次回门的事情王爷明明都知道。”


    “你打人的事情捅到了宫里头了,圣上特许他过来。”萧闻雍松了少年,示意他下来:“无碍,在王府,自有本王护着你。”


    陆晚心中有愧,只好点了点头,“那杜学士……”


    萧闻雍扶着拐杖做到轮椅上,“一起罢。”


    “好!”陆晚脸上这才带了些笑意,推着萧闻雍,微微俯身在男人耳侧道:“不早了,咱们回去睡觉吧。”


    “嗯。”


    陆晚将萧闻雍推到了内殿,自己又出去洗漱了才返回去。


    萧闻雍的床很大,睡两个被窝足足的。陆晚换了干净的衣服上了床,萧闻雍似乎是已经睡着了。


    陆晚没敢打扰他,越过去躺在了自己的被窝里,后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腰上一沉。


    紧接着冰凉的身子便贴了上来,萧闻雍从背后抱着他,在他耳侧轻道:“勿动。”


    “嗯……”陆晚困死了,也习惯了萧闻雍用自己取暖,索性翻了个身主动抱着他:“我抱着您…睡…好困……”


    少年都没睁眼,乖巧地缩在了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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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脸靠着他的胸口。


    萧闻雍不经意间抬了抬唇,指腹轻轻抚着少年柔软的唇瓣。


    小孩儿倒是心大。


    一夜无梦。


    ……


    翌日。


    陆晚一早来了课堂上收拾先生的东西,上课的学生们陆陆续续赶来,有几个和他关系好些的帮着一起收拾。


    过了辰时,清心居多了几道身影。


    常正清和一穿着青色鹤氅的男人踏进学堂,堂上本来还叽叽喳喳的闹腾,见了先生和那男人进来立马就安静下来。


    陆晚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翻开课本时,见周围安静下来,本能地抬眸看去,见许久未见的杜桁就随着夫子来到了堂上。


    杜桁是上一届的进士,虽然没有得什么重要的职位,但祖父是内阁首辅,外人对其比对夫子还敬三分;也或许是夫子平日喜欢唱白脸,黑脸都给了杜桁唱。


    严厉久了,学生们都怕他。


    陆晚心中有愧,抬眸与堂上的男子一对视,便羞愧地垂下睫毛,将目光放在自己的课本上。


    算了,下了课去给他道歉好了。


    开课前,陆耀祖这个不速之客赶来。


    陆晚昨夜听萧闻雍说及此事,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看到陆耀祖那副嘴脸,还是忍不住犯恶心。


    杜桁将其安排到了最角落的位置,而陆晚托了萧闻雍的光,坐在了夫子跟前,若是下课不交涉,倒也能相安无事。


    不过陆家的事情,因为陆耀祖的到来扰到了陆晚,上午的一节课上,陆晚有些心不在焉。


    一节课上一个时辰,下了课便到了吃午饭的时候,萧闻雍早就备好了厨子送饭,不过陆晚不在堂上吃,他中午要回去陪萧闻雍。


    小童一早就在课堂门口等着陆晚了,见学生们三两成群从课上出来,进了门去,瞧见了杜桁。


    陆晚拾掇好自己的东西,见杜桁还在堂上收拾,想着要不要上前去问个好。


    结果陆晚还没去,小童就进来,“王妃,王爷说今日天气不好,在院子里做了烫食等您过去呢,咱们快去吧。”


    “哦,”陆晚收了收思绪,从自己的位置离开。


    临出门前,陆晚回眸看了一眼,恰好杜桁也抬眸过来看了他一眼,而后从堂上下来,“小晚。”


    小童瞧见杜家的人气不打一处来,面上虽然没给脸色,但语气充满了讥讽:“先生,您还是称呼我们少爷王妃吧!”


    陆晚:“…………”


    小童不喜欢杜家的人。


    ‘陆晚’之前和杜桁也算朋友了,因为这件事闹的难看,见面都不知道说什么,他只觉得尴尬。


    “没事的,”陆晚抿了抿唇瓣,拱手道:“前一阵子的事情,都是陆晚一时冲动,还望先生不要见怪。”


    杜桁压了压嘴角,心间愧疚,但万千情绪也不能给少年丝毫帮助,他只能温婉地问候一句:“多日不见,你还好吗?”


    不等陆晚回应,倏然见端着一餐盒的陆耀祖从外头进来,随行的还有几个纨绔:“小晚现在可是王妃,怎么不好?”


    说罢,陆耀祖还弯了弯眉眼,笑看着杜桁补了一句:“说来还是杜阁老做的媒,咱们这可是沾小晚的光,才能私下补课业,想必先生现在也为小晚高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