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力量……”


    唐牧闭上眼睛，沉浸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他的身体仿佛将一套动作，锻炼了成百上千遍，随后他的拳头，手臂，双腿，腰腹……在一次次磨练中变得结实。


    周身炼皮，达到八成。


    同时，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遍遍修炼的记忆，其中每一次的细节都清晰可见，让他感悟颇深。


    嘶——！


    清晰，太清晰了！


    每一次修炼的疲惫，疼痛，烦躁，正逐渐在他的脑海里蔓延，而且一点点反馈到身体上！


    八年苦修，不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一行提示，而是一段充满汗水的艰苦磨砺！


    唐牧一时间头晕脑胀，且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痛！


    将近半天时间过去，唐牧才撑着身子爬了起来。


    呕~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直到呕出酸水，唐牧随之清醒。


    过程虽然痛苦，但唐牧眼中却是清明一片。


    想要得到，必先付出！


    只花这么点代价，就能获得如此巨大的力量，他应该偷着乐才对。


    【灵蕴：4】


    提升到小成，居然只用了1点。


    这说明了两件事。


    上乘功法，还不够强。


    以及……


    妖的力量，非常恐怖！


    心中有了概念，唐牧强忍着不适，试图给自己倒点水喝。


    殊不知他半天把自己憋在房间里，门外已经守着婢女。


    再怎么说，他如今都只是个五岁的孩子，不可能放任他不管。


    听到他呕吐的声音，婢女心里一急，便推门进来，接着被眼前的画面吓了一跳。


    “二公子！”


    “嘘——”


    唐牧打出手势，示意对方禁声。


    要是惊动太多人，肯定会被察觉到他身上的变化。


    半天时间，把一部上乘功法练到小成。


    而他中下根骨，这绝对不正常。


    婢女本想喊人，但才和唐牧眼神对上，就不自觉选择了顺从。


    唐牧勉强挤出个笑容：“早上吃的糕点可能有些坏了，刚才这么一吐，我觉得舒服多了。”


    “啊，那赶紧让大夫……”


    “唉~”


    唐牧打断道：“小毛病而已，你看，我已经没事了。”


    “而且要是被大娘知道，你们都得受罚。”


    “你也不想被赶出去吧？”


    婢女浑身一抖，默默点头。


    她感觉二公子变得不一样了，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不容置疑，让她生不起反抗的心思。


    “好了，快点收拾干净，然后给我拿点吃的来。”


    唐牧缓了口气。


    真好搞定。


    ……


    一晚过后，唐牧满血复活。


    初次踏足武道，唐牧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痛快。


    生龙活虎，精气神饱满！


    但眼下还没到张扬的时候，唐牧让头脑重新恢复冷静，然后开始收敛浑身气息。


    提升功法所带来的武学经验，让他对炼皮境有不少心得。


    他能清楚的感受自己浑身上下大部分皮肤。


    经过一阵微操，皮肤看上去变得细嫩。


    不像之前如同老牛皮一样厚实。


    “这下可以去上课了。”


    唐牧抬脚便走，明面上，他要表现的普通平常。


    来到二夫人院子，远远瞥见鲁岳在指导唐钰练拳。


    唐钰的姿势愈发标准，隐隐生出一股灵动。


    “不过七日，已经入门！不愧是上等资质。”


    唐牧听闻，在心中比较。


    自己正常修炼，光是入门就要三年。


    这种差距确实令人绝望。


    还好他能用灵蕴提升！


    一旁的鲁岳不时点头，显然对唐钰的进度很满意。


    即便同卫武学宫的精英相比，唐钰的天赋，都能排的上号。


    只能说不愧是虎将血脉！


    想到这里，鲁岳转头看向唐牧，眉宇间流露出些许失望。


    但也很快恢复如常，展现出名师风范。


    “二公子，这部《灵蛇八变》，可有不懂之处？”


    唐牧点头：“都理解了，只需再看些时日，好完全记住。”


    鲁岳默然。


    昨日只来上了早课，也不问功法上的问题。


    二公子，练武不甚积极啊。


    心里得出如此结论，鲁岳也不强求。


    他这次来，重点是教导唐钰，至于唐牧，天赋所在，不用勉强。


    早课经过一半，鲁岳在休息时告诉了两人一个好消息。


    “学宫打算放宽条件，广招学生！”


    “以三公子目前的进度，明年开春时候，有很大机会拿到名额。”


    “当然，二公子也不必着急，只要你努力修炼，将来也未必不能进入学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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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下之意，唐牧只要不放弃，将来也能靠关系入学。


    旁边唐钰听罢，抛来一个白眼。


    似有鄙夷。


    唐牧身子端正，对此毫不理会。


    刚才鲁岳的话，他听出了其他意思。


    卫武学宫扩招，说明什么，说明眼下卫国对武者的缺口变大。


    局势不容乐观！


    也不知道这种安逸日子还能维持多久，必须抓紧时间变强！


    ……


    课程结束，唐牧默默回屋。


    提前屏退左右，让昨日那个婢女在外守门。


    呼~


    唐牧端坐在床上，有了心理准备之后，开始感应。


    【灵蕴：4】


    【功法：灵蛇八变（小成）】


    提升！


    【在小成基础上，你继续苦修，又是五年，突破至大成境界】


    嘶——


    熟悉的疲惫感如约而至，唐牧仿佛感到自己浑身血液在沸腾，仿佛有蚂蚁在体内爬行。


    他炼血了，而且精神上的压力，似乎小了很多！


    然而提升并没有就此结束。


    【第二十一年，周身血肉凝练有力，已如灵蛇，境界圆满】


    圆满！


    唐牧眼底激动之色再也潜藏不住，但功法圆满的同时，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疼痛！


    肌肉酸痛，还带有阵阵灼烧，他的身体开始抽搐！


    于此同时，大量修炼过程的记忆，从脑海深处源源不断的涌出。


    呕~


    他又吐了，不过这次提前做了准备，都吐在了盆里。


    婢女听到响动，开门，进入，关门，一气呵成。


    然后按照吩咐，默默协助他恢复身体……


    许是人体也有记忆，这一次他只用了一半时间，就差不多恢复。


    气息平稳后，腹部传来咕噜咕噜的响动。


    咕噜咕噜……越来越响，似有雷鸣。


    饿，好饿！


    唐牧从来没有这么饿过！


    如果面前给他摆上一头烤猪，他自信能全部吃下！


    看到自家公子饿的两眼直冒绿光，着实把婢女吓了一跳。


    唐牧像是一条蛇从床上窜了出去，然后趴在桌子上狼吞虎咽。


    随着一桌饭菜下肚，唐牧的眼神才勉强恢复清明。


    血肉仿佛浴火重生，体内的力量正跃跃欲试。


    举手投足间，一举一动，似有蛇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