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剑道争锋

作品:《煊朝第一男剑仙(剑断前尘)

    江上风平浪静,鱼鹰竞相扎入水中觅食,有一只小小的鱼鹰在水里扎了几个猛子,也没能抓上来一条鱼。它在江面上盘旋一阵,学着其他鱼鹰,瞅准了鱼儿在水花中翻腾的空隙,身形有如石掷水中般迅捷地钻入水里。不多时,它竟叼了一条体型较大的鱼儿出水,可惜在飞至低空时,那大鱼将身一扭,从鸟嘴里挣脱了。小鱼鹰眼看着到嘴的鱼儿落回水中,不甘地大叫起来。


    “哈哈哈……”目睹了小鱼鹰失败的喻机指着那小鸟大笑。


    “从术你看那只小鸟!”


    她转身回望,却见秦从术把玩着一颗核桃,视线定在江面的一只鱼鹰上。


    喻机忙阻止道:“别打,这都是渔人家里养的,打了要赔钱的!”


    方才还跃跃欲试的秦从术顿时偃旗息鼓。她望了望船附近的几艘小渔船,看见鱼鹰飞到船上女人的手臂上,那女子握住它的脖子往上一推,鱼鹰只好乖乖吐了叼着的鱼儿。


    就在这时,那女人远远望见了什么,划起小船就远离了他们的大船。


    秦从术听见风里破浪的响动,快步到船尾去看。


    只见后边急速驶来两艘大船,笔直地冲着他们撞过来。船上的众人也发现了,忙驾着船朝一边躲避,却不想那两艘大船已经将船速提到最快,顷刻之间突进到跟前。


    “抓稳桅杆!”喻机大喝道。


    “轰隆”一声巨响,右侧的大船率先撞了上来,白宁的船躲闪不及,被硬生生撞得在江上横转,不巧的是,左侧的船只也在此时到达,白宁的船再次被撞,船头船尾彻底横着抵在了两艘大船中间。


    三艘船呈“工”字形卡住了。


    白宁船上的众人连遭两次撞击,摔得七荤八素。


    喻机抱死了桅杆,这才没被撞飞。她抬起头,正看到右侧大船甲板上走来三人,他们身后的船帆高扬,赫然是般罗宗的漆黑双剑纹。她再看右侧的船帆,银河倒悬,是悬河剑派的标志。


    “喂,你们是没长眼吗?”


    般罗宗弟子开口道,“见到我们般罗宗的船,不知道躲开?”


    “你们自己开这么快,还有理了?”喻机毫不相让,“你们撞了我朋友的船,得赔钱!”


    “赔钱?!”


    三人中为首的般罗宗弟子怒不可遏,“尔等报上名来,挡了我们般罗宗的路还想咬人,真是不自量力。”


    “……”喻机哽住了。


    她悄悄地把北斗剑的剑柄用衣袖挡住,大声道:“我……我是哪家的人与你何干,难道大门派就可以恃强凌弱吗?”


    般罗宗弟子见她遮遮掩掩的模样,猜测她背后门派并无声望,便更加嚣张起来:“来人,放拍竿,砸了这艘小船!”


    般罗宗的大船船身两侧设有拍竿,一旦放下,沉重的木杆将会把船舷砸裂。


    “不是,你来真的啊!”


    喻机拔了剑,目光紧紧盯住那四根拍竿。四根同时放下的话,她有把握赶在最后一根落下前将其斩断。


    “慢着!”


    弈云林从房间里出来,一面走一面系着腰带,头发凌乱地披着,额角似乎有块淤青。


    “这是我的朋友白宁的船,你要是想动手,休怪我不客气。”


    “白……宁?”般罗宗弟子摇头,“没听说过,不过一艘船,砸了便砸了。动手!”


    四根拍竿同时落下,喻机和弈云林同时飞身跃起,各自斩去两根,木块飞溅,二人翩然落地。


    般罗宗船上三位弟子被二人利落的身手吓了一跳,忙叫师姐出来压阵。般罗宗三师姐出来了,却是被人用剑抵着喉咙出来的。


    秦从术架着她,走到甲板上,“让你们般罗宗的人把船挪开。”


    般罗宗三师姐道:“好好好……你们几个,把少侠的船弄出来,务必万分小心!”


    这边般罗宗的人被镇住了,那边的悬河剑派又派人出来查看情况。


    “般罗宗的,你们怎么回事?”一个白衣女子喊道,“说好的比船速,你们一头撞人家船上,还连累了我们。”


    她注意到般罗宗三师姐被人用剑架着,忙道:“诶!那位少侠,都是误会,般罗宗已经在帮你们挪船了,就放开她吧!”


    “移船,放人。”


    秦从术依旧举着剑,看样子是要等到白宁的船恢复正常才肯罢休。


    见她态度如此坚决,白衣女子只得赔笑:“行,来人,把船往外开。”


    悬河剑派的船卡得并不深,很快便驶离了,那白衣女子临行前还遥遥地向般罗宗挥手作别,般罗宗三师姐恨恨地偏过头去。喻机看她二人的这些小动作,定是熟人无疑。


    这边白宁的船终于脱离了两艘大船的制约,定准了方向。秦从术依言收剑入鞘,在般罗宗船舷上纵身一跃,落在喻机身边。喻机刚想说她行事激进,眼角的余光中却瞥见一道乌青的暗影——是暗器!


    有人比她更先注意到这枚暗器。清光白露一剑荡开,弈云林挡在秦从术身前,“般罗宗的,你们打不过人就偷袭是么?先是撞船,再是挑衅,后又偷袭,我真搞不懂你们到底哪一件事占理。”


    喻机适时补上一句:“你们般罗宗的门风便是如此?”


    那般罗宗三师姐见一击不中,冷哼一声,“铸剑城再会,有些人到时候别进不去城门,坐在外面哭。”


    般罗宗船速提得很快,想追也追不上去了。


    “她在说些什么呢?”弈云林收了剑,“什么叫进不去城门啊?”


    “弈公子你肯定不用担心啊,”白宁这时才从房间里出来,“你们弈家应该有流羽令的吧?”


    他问完,突然发现弈云林的神色并不自然,不禁问道:“你没带?”


    “我、我父亲不知道我要去铸剑城……”弈云林声音越说越低。


    白宁担忧起来,“那你得打碎一座金人才能入城。”


    心里“咯噔”一声,弈云林看了看轻薄的佩剑,心道:完了。


    原来在剑道大会召开期间,入城的规矩也是不会改变的,要想入城只有两条路:一是流羽令,二是碎金人。


    喻机赶紧说道:“不一定非得用剑打碎,用其他的武器也是允许的。”


    好极了,这就要引出下一个问题:他除了剑,其他的武器都没用过,上次就连步子钦的刀也用不顺手。


    其实如果用八面惊雷的骛流火这一招,他有七成把握,可是那毕竟是人家掌门的亲传剑术,自己要是在铸剑城门口用了,那就等于昭告全江湖:天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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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派的秦掌门,我,弈云林,偷学你的剑法啦!


    光是想想就非常糟糕。


    弈云林陷入了整日的担忧中,白宁的船在荣峰江上行了几日便到了岸,魏芩去雇车马,三个男子坐在马车里,秦从术和喻机策马。日暮时分,一行人赶到了铸剑城外。


    夜里,喻机生了火,大家围坐在火堆旁。


    魏芩注意到弈云林没和大家坐在一起,而是独自倚靠在一棵大树下,清光白露带着鞘拄在地上,他有一搭没一搭地用手指拨着它转圈。


    “公子!”魏芩凑了上去。


    “你在想什么呢?”


    闻言,弈云林看了他一眼,又出神般望向深蓝的夜空,良久才低声问了一句,“你说,要是我打不碎金人,进不去怎么办?”


    “我们就白跑一趟了,”弈云林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如果连城门都进不去,我就真的是父亲所说的那样,不适合习武。”


    “公子,你打过金人吗?”


    “……没有。”


    魏芩道:“所以,公子,你不知道你能不能打碎金人。只有明天打了,才能出结果。”


    “可是金人……”


    “没打过金人,就是不知道。公子,不要把金人想成坚不可摧的东西。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呀。小时候,弈云轩打雪仗往雪球里藏石头,砸破了我的脑袋,你为了我,第一次和他打架。”


    “以前他欺负你,你都不还手,你说你打不过他。但是其实你是打得过他的。从那次之后,你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没有露过怯。现在怎么又怕了?”


    弈云林想说,这不一样,小时候孩子间的打架和现在打金人完全不能相比。可是他转念一想,小时候的他和现在的他,也大不一样了。


    仿佛天光乍破云雾,他忽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气。


    “你说得对,太对了!”


    他兴奋地抓住魏芩的双肩使劲摇晃。


    面前噼啪爆着火星,秦从术回过头来,“咔嚓”一声,脖子转响了。


    喻机瞧着她这副放下心来的样子,觉得好笑又新奇,“扭着头盯着人家看,现在知道脖子酸了?老秦啊老秦,你也有今天!”


    “不要叫我老秦。”


    秦从术道:“难听。”


    “哎哎哎,你是不是转移话题呢?”喻机揪住不放,“被我看出来担心人家了,拿话遮掩。秦从术,你一向敢作敢为,不就是喜欢他,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呀?”


    “不要再说了。”


    白宁看着她俩拌嘴,坐在一边偷偷笑。


    就在这时,弈云林朝火堆走了过来,原本是看着秦从术要说话的,却又转了头对喻机说道:“喻小姐,可不可以和我去切磋一场?”


    “啊……”喻机看了看秦从术,拒绝道:“这赶路太累了,弈公子,我现在、我现在想睡觉了。”


    秦从术见缝插针道:“我可以和你打。”


    “你伤还没好。”弈云林提醒道。


    “无妨。”秦从术站了起来,拿过剑,率先走去火堆旁的空地。


    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


    “弈公子,你就去跟她打吧,”方才说着要睡觉的喻机此刻神采奕奕,“我们秦从术身体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