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月说：“我用了妈妈发的胭脂，用起来还不错。”


    “不错就好。”红玉放心道。


    胧月说话吞吞吐吐，神色间还有点躲闪：“可……可……”


    “哎。”胧月叹了口气“有些话我不知该不该说？”


    “胧月你怎么了？我们之间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你直接说，我不会说出去的。”红玉直接对胧月说。


    “它的胭脂虽然用起来不错，可用到脸上总感觉痒痒的。”


    胧月指着自己的脸，红玉转身能看到胧月的下巴边缘有一处红点。


    胧月继续说：“听说妈妈这批脂粉是找一位客人买的。”


    “而且入云阁每位姑娘都有一份。”


    “我们之前都是用王氏胭脂铺的脂粉，这如今换成这不知哪里来的脂粉，这真的成吗？”


    听到胧月说的话，红玉不自觉皱起了眉。


    红玉说：“入云阁是缺钱了吗？每位姑娘都有这些脂粉。平常都是只有我们用王氏胭脂铺的脂粉，其他姑娘用别的铺子的脂粉。”


    “王氏胭脂铺的脂粉那么好，妈妈为什么要换成哪个不知名地方的脂粉？”


    “瞧你用了脸上都不舒服。真的能安心上脸?”红玉越说越激动，导致给她化妆的丫鬟给她化歪了。


    “不会化就别化了。”红玉瞪了丫鬟一眼。


    她走到桌前，拿起了桌上那堆化妆品。


    红玉看着手上的东西，越看越气愤。


    “妈妈这买的什么脂粉啊。这壳子丑不拉几的，黑得像根烧煤的棍子似的。”


    “哪像王氏胭脂铺的壳子，外壳那么精致，里面的脂粉也好用。”


    “不行，我要去跟妈妈说说。”红玉愤愤道：“等我先把这个妆化完再去。”


    红玉重新回到位置，示意丫鬟继续化下去。


    胧月一脸感激的看着她：“红玉多亏有你，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红玉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胧月：“你就是太好说话了。”


    “放心吧，我去跟妈妈说，我们姑娘的利益绝对不能被撼动。”


    ……


    红玉说到做到。


    化完妆后，红玉跑到燕三娘面前。


    燕三娘看着她面前入云阁最漂亮的女郎站在她面前，像是有话跟她说。


    燕三娘问：“红玉，有什么话要跟妈妈说？”


    红玉委屈道：“妈妈，我不要用这个脂粉。我要用王氏胭脂铺的胭脂。”


    燕三娘头疼看着她，红玉又来作妖了。


    “我的姑娘，怎么突然不想用这个脂粉？”


    “妈妈，这脂粉用了会让脸上长疹子。”


    红玉说的话，燕三娘一秒就分辨出她没用过这些脂粉。


    “我的姑娘诶，这脂粉用了哪里会长疹子。妈妈用过的，比王氏胭脂铺的胭脂都好用。”


    “你快回去吧。不信，你可以回去试试。”燕三娘催促红玉。


    红玉不依道：“妈妈骗人，明明有人用了长疹子。我不用这个，就要王氏胭脂铺的脂粉。”


    燕三娘无语看着面前这位愣头青。


    她们家这位姑娘哪都好，脸也是入云阁最漂亮的，就是脑子笨，轴得很。


    “妈妈从不骗人。还有用了长疹子这话是哪位歹心肠的跟你说的？”


    “妈妈哪里敢拿入云阁的姑娘开玩笑，你们都是我的宝贝。”


    燕三娘后面一句话是她的肺腑之言，她可不就靠这群金疙瘩赚钱。


    红玉接续说：“而且入云阁每位姑娘都有这个脂粉……”


    原来红玉是在生气这点，这就好办了。


    燕三娘解释道：“这脂粉再是每个人都有，除了你们几个姑娘，其他人都是俩个人一套。”


    “其他人想要一套我都不肯给呢。”


    红玉心情被燕三娘说的话抚平了一下，可她还是不满意：“那到底还是每个人都有。”


    “入云阁可能是要倒闭了，给姑娘们用这么差劲的脂粉。”红玉此话一出口，燕三娘脸色大变。


    这话算是触碰到了燕三娘底线，入云阁就是燕三娘的命根子，她不允许任何人说话咒入云阁，特别是她手中的姑娘。


    此时燕三娘脸上的脸色阴沉得像要下暴雨：“蠢东西，你这蠢东西。”


    “这入云阁到底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


    “老娘把你娇惯得无法无天了，你以为只要吵吵我就向你妥协。”


    “我把话放在这里，这脂粉你用也罢，不用也罢，我都不会给你去王氏胭脂铺买脂粉。我入云阁不差你这一个姑娘。”


    “真是反了天了。”


    燕三娘憋着一肚子火气走了。


    ……


    红玉回去后，胧月一脸期待的迎接红玉。


    见红云回房，胧月问她：“妈妈同意换回王氏胭脂铺的脂粉了吗？”


    胧月不说还好，一说红玉感到非常委屈：“没呢，妈妈不知道喝了什么迷魂汤，非要我们用那些脂粉。”


    胧月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这……”


    往日红玉大吵一顿，妈妈就会同意，没想到妈妈这次竟然不同意。


    红玉脾气也是倔上来了：“我偏不用那些脂粉，妈妈再说也没用。”


    “胧月你也不要用那些脂粉。别坏了脸。”


    胧月点了点头，接着她眼睛一转：“红玉，我们去跟别的姑娘说说这些事情。别等下她们用了这些脂粉，结果把脸给搞坏了。”


    红玉赞同，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可以实施：“我们跟其他几个姑娘去说说吧。”


    ……


    燕三娘为颂韵房间准备得很周全，桌子、椅子、铜镜……什么都准备好了，甚至还有床，午休的时候可以睡在这张床上。


    颂韵坐在椅子上静待入云阁女郎的到来。


    她坐在房间里，上午好久都没有人来，颂韵倍感无聊，跟小喜聊起天解闷。


    俩人聊了许多，入云阁的姑娘还是没有一人过来。空荡荡的房间仍然只有她们俩人。


    小喜忽然担心起来：“小姐，这入云阁的姑娘不会不来了吧。”


    颂韵倒是不担心：“放心，总有人来的。才刚开始，不用急。”


    颂韵话音刚落，从门外传出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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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叽叽喳喳的女声。


    一位红衣女郎率先踏进屋子，随后还跟着一位同样青春靓丽的女郎。


    云良阁的姑娘确实漂亮，颂韵看着门口俩位女郎感到十分赏心悦目。


    碰巧的是这俩位姑娘她刚好认识，是前几日颂韵为她们化过妆的姑娘。


    麒香今日一早收到丫鬟送来的胭脂，她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她几乎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别人不识货，她还能不识货吗？那日这位女郎就是拿着这些脂粉给她来了个大变身，让她漂亮了好几倍，当时的她让入云阁好几个人都看呆了。


    麒香当时还嚷嚷道，如果入云阁用的脂粉换成这些脂粉就好了。


    但是她也只是想想，知道这不可能，瞧那些脂粉的壳子甭管漂不漂亮，可肯定是稀罕货，绝对不便宜。


    当麒香看到房里那堆东西的时候，真是心花怒放。没想到妈妈不但识货，还真花重金把客人的脂粉给买下来了。


    可惜像她们这种不受欢迎的女郎，俩个人才共一套化妆品，幸运的是她与秦荷珠是一套。


    麒香拿到脂粉第一时间就想冲到颂韵房间学习，可她忍住了，她把这个好消息与秦荷珠一起分享。


    秦荷珠知道这个消息后，也欣喜若狂，脸上的喜色无法掩饰得住。


    秦荷珠作为享受过颂韵手艺的人当然知道这意味什么。


    麒香与秦荷珠俩人未多商量，带着东西直奔颂韵房间。


    当看到颂韵房间除了颂韵她们俩没有其他人时，俩人心情很是愉快。


    看来她们俩人是第一批来的，没有其他人跟她们抢。她们俩可是最先知道颂韵手艺的人，不抢个先机等到其他人了解颂韵手艺后，后面不知道有多少人跟她们抢呢？到时候还轮不到她们跟颂韵学。


    麒香缓缓走到颂韵跟前，满眼希冀的看着她：“女郎，妈妈喊我们到您这里来学习化妆。”


    颂韵微笑的看着她：“对，你们坐过来。我来教你们学化妆。”


    麒香紧张的咽了口水，看着颂韵和善的面容，她进一步提出要求：“那……女郎，您能教我前几天帮我化的那个妆容吗？”


    颂韵立即回答：“当然。”


    颂韵还以为麒香提的什么夸张要求，她本来就打算教麒香她们之前的妆容。


    开玩笑！


    颂韵之前给她们化妆可不是随手化的。


    之前每一个人的妆容颂韵都是花了十成的心思，她是在仔细观察麒香跟秦荷珠脸上综合情况后，量身打造设计给她们的妆容。


    如果不这样，怎么打动入云阁妈妈的心呢？颂韵毕竟想跟入云阁做生意。


    “不过我还不能教你们这些。”颂韵告诉她们。


    “啊？！”麒香与秦荷珠失望的声音同时响起，脸上失落的表情立刻上脸。


    颂韵说：“这些化妆品你还不会用吧？我必须先告诉你这些东西怎么用，才好教你后面的东西。”颂韵身为一个负责的人，在教麒香和秦荷珠化妆之前，必须先把基础的化妆知识教了。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颂韵一番解释，麒香跟秦荷珠才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