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第 52 章

作品:《竹马上瘾后

    不知今夕何夕,空中不断盘旋着乌泱泱的鸟儿,预兆着不太平的天气。


    藺允叠叹了好多次的气,数不清了。


    自从她五日前醒来,她就被关在这一小块天地。


    听不见脚步声,听不见嬉笑声,回应她的只有萧瑟的落叶声和风声。


    她上次发了狠,终于把裴翙激怒了。


    她不后悔,只是喝酒误事,逞一时之气的后果就是她被锁在这空荡荡的地方。


    得不偿失,她还要报仇呢,耽误她的计划。


    不知道这是哪里?


    这院子里两步一支玫瑰,三步一支月季的,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现在还没凋谢。


    她嗤之以鼻,一个大老爷们,喜欢这茬?


    藺允叠这几日想方设法要出去,可是这屋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连个梯子都见不着。


    没办法,她只能扯了衣裳做成一条长绳,今日试试看。


    如果要是行的话,她出去了再回来,不让裴翙知道,或者干脆一走了之也不是不行。


    他知道她在查探阉党之事,却不知道她是藺家的漏网之鱼。


    否则他就算再精.虫上脑,也不可能会留她性命,更别说还几次三番地救她。


    他对她确实超乎了她的想象。


    不知是出于得到她的偏执还是其他什么,他对她称得上用心,生死之际他宁愿受伤也不会放弃她。


    但她不认为他是真心的。


    他只是极其自信,认为什么事也逃不脱他的掌控,他认为没有什么事或人能杀死他。


    藺允叠越是思索越是恐惧。


    再待下去真不知何时会暴露真正的身份,到时候她就是插翅难逃,只能等死。


    她长绳一甩,顺利勾住了墙沿的凸起边角,她系紧了后就脚蹬墙壁,一步一步爬上去。


    只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身体,她还没爬到一半就已经没了力气,像只癞皮狗一样耷拉在半空。


    鼻子上冒了汗珠,丝丝点点浸了出来。


    她倒地休息了会儿,身下的土被她砸得微微松动。


    不一会儿,她减轻了身上的重量,再次攀登。


    这回,功夫不负有心人,她铆足劲儿顺利爬到了一半,只是她每蹬一步墙面就发出回声。


    她觉得有些奇怪,这墙怎么好像有些空?


    她从前当管事时就觉得府中的墙奇怪。


    墙虽高但薄,防御不足,内里从砖到漆都不对,不能起到很好的保护作用,堂堂一个偌大气派的裴府竟然会犯这种错?


    她不得其解,继续爬。


    这时,终于出现了脚步声,还伴随着一道雄厚薄怒的声音:


    “又不听话!”


    藺允叠被这突如其来话惊吓到了,她抓住绳索的手立即松了一截。


    她整个人也从墙上坠落,“啊!”


    裴翙见状立即飞身去救她。


    这回他不再抱她的腰肢,而是擒住她的双腿。


    藺允叠顿时感觉浑身血液逆流,她被倒挂在他的肩头。


    几步路之后,她就被甩在了椅子上。


    裴翙扯过她手里的布条就开始绑她。


    “放你自由你不要,那看来就是想被捆,以后我每夜都会来给你松绑,你就乖乖待着。”


    藺允叠大惊失措,她的酒早就醒了,她不敢再惹怒他,柔着嗓子顺顺他炸起的毛。


    “我只是在锻炼身体,跳跳舞做做操而已,裴大人别生气。”


    裴翙眼皮凌厉地抬起,瞟向她,“裴大人?”


    藺允叠紧张地滚了下喉咙:


    “有什么问题吗?你是官我是民,你能放火我不能反抗,大人,你能不能饶了我?我都被你关起来了你还担心我跑吗?自信一点好吗?”


    裴翙自动忽略她的求饶,只是她今日的态度倒是令他不可思议,她什么时候这么温顺柔情了?


    他又关注到了另一件事,于是挑挑眉,“跳舞?”


    她一脸希冀地点点头,男人思索了片刻,他的神情疑惑又探究,没有了方才的愤怒。


    裴翙也不自觉放低了声音,“你当真是在跳舞?”


    藺允叠再次坚定地点点头,悄悄把套在她身上的布条解了,眼神亮亮地忘着他说:“这是水袖,跳舞专用的,我练习呢。”


    裴翙被她眼底那一抹挥之不去的亮光闪到了,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


    她每次见他不是害怕就是愤恨,他身为男人,当然希望喜欢的女人能对他笑脸相迎。


    他不忍心破坏这副场景,彻底松了手。


    藺允叠弯弯唇,不等她离开,面前的人就冷不丁地冒出句:


    “那下次,你跳给我看。”


    她正要拒绝,他就直直盯着她。


    这是命令,不容置喙。


    她嘟起双唇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裴翙见这一幕血气上涌,他快要忍不住了,丢下她就大步走了。


    再多待一秒,他怕就要亲上去了。


    藺允叠松了松弦,表情又恢复原来的冰冷。


    单纯示弱没有用,要引诱他,在引诱中放低姿态,就是所谓的温柔乡。


    过了两日,这院子又迎来了脚步声。


    裴翙迫不及待地飞奔,却在进门那一刹那怔住了。


    只见满园艳色之下,有一抹桃色身影在飞舞,那道身影纤浓有度,三千青丝随之飘散。


    当真美极了。


    特别是人儿面上的笑容,嘟唇扬起,眉眼绽放,简直是一朵最艳丽娇嫩的花。


    他的脚步不受控地向前几步,整个人飘飘忽忽,他没想到他竟能看到这么美的画面。


    那道身影渐渐停了下来,她的水袖一抛,正正巧巧离站定失神的男人一寸之距。


    男人想要抓住仙气飘飘的水袖但女人似乎看见了他,被吓得立即收回了水袖。


    水袖近在咫尺一秒之后又远在天边。


    裴翙收了神,他转着扳指向美艳女人走去。


    女人真的很吃惊,眼神慌张,她整理好衣裳就打算回屋去歇息了。


    男人措不及防拉住她的衣袖,“跳的好,我很喜欢,你是为我跳的吗?”


    藺允叠扯回衣袖,“我只是太无聊了,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裴翙暗了暗眸子,他告诉她:


    “你最好就这么无聊下去,外头不安分,朝廷斩首了李吉言,还查出了相关一干人等,阉党被弹劾。”


    藺允叠瞳孔微微放大,原来这段时间外头发生了这么多事。


    那是不是可以证明藺家是无辜的,可否还藺家,还阿耶一个清白是名声?


    阿耶要是知道了,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裴翙不露声色透露这些也是为了让她放心,藺家的仇,很快就能报了。


    藺允叠笑得真心,她抛下他就往里走。


    裴翙也不在意,立马跟了上去。


    他的眉眼也不自觉带了笑意,她开心,他也快乐。


    天色将黑,正是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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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藺允叠制止他入内,“下次你来再用膳吧。”


    裴翙拧了下眉又舒展地笑了。


    下次?她允许他和她在一张八仙桌上共同用膳了!


    他喜滋滋地走了。


    不知不觉之间,他竟成了那个听话的人,她要他走他就走,她不许他放肆他也忍着不动。


    藺允叠拿起一张纸条,看了之后快速在烛火中燃了。


    裴翙太忙了,他一直在处理藺家的事,直到他再次走入那间温暖的院子,见到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人儿已经过了好几天。


    人儿也很乖,没有跑,没有闹脾气,静静地坐在美人榻上。


    她正在无聊地摇摇晃晃,一看到来人,她就起身望着他。


    裴翙浑身的肃杀之气瞬间消散,他柔和下来,快速向她走去。


    这感觉,是他梦中的场景。


    他疲惫地回到了家中,家中有一个女人满心焦急地等着他,她会上前关心问候,也许还会责骂他。


    眼前的女人不会如此,她只会淡淡地对他说:“来了?”


    但他也很满足了,和她和谐地共处一室,就像平常夫妻一般,他很满足。


    “嗯,这几日有些忙,没时间来。”


    藺允叠半抬抬眼,这对话,怎么有些不合适呢?


    这种感觉,有些奇怪。


    裴翙坐在八仙桌处,不一会儿就有人陆陆续续地上菜了。


    他有些紧张,转过头问她:


    “不来吃吗?”


    藺允叠摇摇头,“我吃过了。”


    裴翙拿起筷子的手愣了会儿,他今日特地吩咐人等他回来再用膳,他问道:“可菜才上,你怎么就吃过了呢?”


    他的语气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


    藺允叠感受到他的纵容和变化,从前一言不合就要发疯的人现在竟然这般和气。


    她更要蹬鼻子上脸,翻身背对着他,一副莫挨我的模样。


    他了然于心:“自己做的?你的手艺很好,什么时候我也能尝尝?”


    藺允叠有些烦躁,拿起针线就开始戳着绣帕。


    “我只做给自己和家人,你就算了吧。”


    裴翙也不恼怒,他默默用着膳,时不时瞧旁边的女人几眼。


    女人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开心,他觉得甚是有趣,平日里不喜口舌之欲的人竟也吃完了桌上的所有菜。


    他内心充满安宁和喜悦,夫妻不就如他们这般吗?一个忙碌,一个陪伴。


    他会等这那一天。


    藺允叠留下一句腹诽就走了。


    “真能吃。”


    ——


    不知不觉,天气转寒,已是入冬的前奏。


    藺允叠煮了一大锅汤,周边准备了好多生的菜品。


    “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赶上好的了,不介意我一起吧?”


    裴翙突然到来,看着这满桌的菜露出期待又满意的神情。


    虽然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已经不是以前的那般剑拔弩张,但藺允叠听到这话也愣了。


    他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还征求她的意见。


    裴翙兀自地坐了下来。


    藺允叠抿抿嘴翻翻白眼,她就说嘛,他还是那个强势的男人。


    她搅了搅正中间暖锅的辣汤,随意地口吐狂言:


    “这是我老家的特殊吃法,吃了大补又有劲儿,对身子好,你确实应该尝尝。”


    空气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裴翙许久不见的幽暗深邃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