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 32 章

作品:《从爱上下雪天开始[年下暗恋]

    “我可跟你讲清楚,自打跟他离婚之后,我已经一年多没有同他联系过了,你刚才看见我女儿了,他连女儿也不闻不问,当然,我不需要他问,这样断得干干净净,更好。”薛佳凌生怕这位未婚妻以为自己和前夫有什么瓜葛,于是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来。


    年轻女子一笑:“我知道,他也是这么说的,不过有一点不太一样,他说是你不让他见孩子的。”


    “我不让他见?”薛佳凌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逢年过节,我都把禾禾送到他妈小区门口的保安亭。”


    禾禾的爷爷奶奶逢年过节想见孩子,薛佳凌不仅会送过去,还会让禾禾带着大大小小的节礼。


    “那就是他说谎。”年轻女子脸上不见什么特别的表情,倒像是已经料到似的。


    “我不想掺和你俩之间的事,请问需要买面包吗?不需要的话,请回吧。”好不容易才拥有现如今这份安宁的日子,莫名其妙被一个外人打搅,薛佳凌心里难免不悦。


    “何廉说,你们俩离婚,是因为你出轨。”年轻女子看着她,不疾不徐地说出这句话。


    听到这句话,薛佳凌的五官被离谱、惊奇、愤懑填充着,一时竟不知要摆出什么表情来。


    女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继续道:“他还说,你之所以不让他见女儿,是因为女儿有了新爸爸。”


    “新爸爸?”薛佳凌被气笑。


    “我在你店门口观察四天了,没见你跟成年男子过密来往,不像是再婚的样子。”


    薛佳凌双手抱臂,忽然觉得很有意思:“你真是个很有趣的女人。”


    “我不太相信他的话。”女人表明来意,“所以想要来问问你,你跟他离婚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这属于隐私问题。”


    女子很真挚地说:“我知道,我也没有想过一定能从你这里得到答案,但就是内心不安,总觉得不向你求证,就下不了结婚的决心。”


    “我要是当年有你这份洞察力和行动力,我就不会遇人不淑了。”薛佳凌冲她淡然一笑,说,“好,我告诉你,一、我没有出轨,二、也没有再婚,三、离婚错不在我,在他。”


    “我相信你的话。”


    “你跟他交往多久了?”


    “一年吧。”


    “你跟他交往一年,不相信他的话,跟我才见面不到半小时,就相信我的话?”薛佳凌未免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我之所以找过来,就已经对他起了疑心。”


    薛佳凌并不想知道她究竟疑心在哪些方面,只是说:“现在你知道答案了,多嘴一句:他不值得托付。”


    “我今年二十九了,也离过一次婚。”女子说。


    “你还很年轻,而且有婚姻经验,挺好的呀。”


    女子失笑:“只有你这么说,其他人都觉得还是早点再婚比较好,不然以后生孩子会成为大龄产妇。”


    “你放心,凭你的聪敏机智,不到跟他生孩子的时候,就已经离婚了。”


    “你俩离婚,是不是他出轨?”


    薛佳凌说:“离婚的具体原因不回答,但可以告诉你,他没有出轨。”


    “我前夫出轨加□□。”


    “啊?”薛佳凌被恶心到了,“你身体还好吧?”


    “嗯。”女子淡淡点头,“既然他没有出轨,还不至于太恶劣。”


    薛佳凌可不认同:“除非出轨才能离婚吗?”


    “家暴我也不能接受。”


    “他也没有家暴,”薛佳凌又说,“除了出轨和家暴,其他原因不能构成离婚理由吗?”


    “其他我都能忍。”


    薛佳凌听不下去了,她原本以为眼前这个女人是很聪明伶俐的,这样一看,也不尽然:“我已经好言相劝,但咱俩毕竟不熟,你不听我的也很正常。如果你要嫁给他,我祝你幸福;如果你不嫁给她,我想说,你值得更好的。”


    女子离开店前买了四个面包,她说如果面包好吃,她还有再来买。


    薛佳凌则笑着说,无论好吃与否,她最好都不要再来了。


    ————


    薛佳凌把昨晚发生的事告诉给苏安晴后,苏安晴哪怕没有被发烧折磨死,也险些被薛佳凌给气死。


    “你跟她费这么多话干什么?”苏安晴有气无力地说。


    “我没多少废话啊。”薛佳凌不解,“离婚原因我没有跟她说。”


    苏安晴摇头:“你跟她说了也没什么,你不该跟她说的是,何廉不值得托付。”


    “我说的是实话。”


    “不,你说的是观点。”


    “何廉他造谣我,人品大有问题,就是不值得托付。”


    “一定要搞清楚,‘值不值得托付’这属于观点,不叫做事实。”苏安晴喘了一口气,慢腾腾地从床上坐起,“你应该把你们俩离婚的原因告诉她,让她自己判断到底该不该托付。”


    薛佳凌跟苏安晴是多年的好友了,她们之间无话不谈,从没有什么避讳,苏安晴很清楚薛佳凌和何廉离婚的原因。


    “我告诉她一个外人做什么。”


    “离婚又不是你的错,你不用瞒着。”


    “但那件事给我带来太大的伤害,我实在不想再提起。”哪怕已经过去两年多,薛佳凌仍然没能彻底治愈自己内心的伤疤。


    苏安晴要不是病中,她真的很想轻轻抱一抱好友。看来除了陆慕的状态让她担心,眼下连薛佳凌也要让她放心不下了。


    ——————


    时间原因,薛佳凌着急赶回店里,便不在苏安晴家里久留。


    苏安晴起床后又吃了半片退烧药,身体渐渐好了起来。禾禾和小七在小卧室里玩积木,两个孩子的欢笑声此起彼伏,这声音在以往苏安晴听来绝对属于“喧闹”,但今天的她听起来却觉得格外悦耳。兴许是孩子们天真的笑声太有生机活力,给正在病愈中的她带来些许安慰。


    小五端着一杯新熬好的姜汤送到她房里,苏安晴脸上还有倦容,可见昨晚发烧并未休息好,她说:“开窗通通风吧,不然把你给传染了就不好了。”


    “外面冷得很,我怕你再受冻。”


    “我把被子裹紧些,不碍事。”


    小五不同意:“不行,要不姐姐去客厅躺一会儿,你出了卧室之后我再开窗。”


    “我怕等会儿小七和禾禾会在客厅玩。”


    “那就去书房吧,书房不是有把折叠椅?”


    “你等会儿不在书房里学习了?”


    小五说:“我不会被传染,我抵抗力特别好。”


    苏安晴心想,小五从小没有得到过精心的照顾,哪来什么抵抗力之说,不过是年轻硬抗罢了。


    看出她似乎有些许顾虑,小五立刻说:“要不我戴着口罩?”不管怎样,能和她待在一起就好,他真的很想陪着她,以便能够时时照顾。


    苏安晴从床上下来,大概是还有些低烧的缘故,这么足的暖气仍让她感到有些冷。小五很有眼力见儿,顺手将毛绒外套披在她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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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安晴挪窝到书房,正要拉出角落里的折叠椅,小五却早于她向前一步将折叠椅给拉开放好。


    “你不必这么照顾我,只是小小的发烧而已。”


    “高烧。”小五纠正她。


    并不算太高,昨晚上没有突破40度,只在39.4度左右徘徊,幸亏退烧药给抗住了,否则现在的她估计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苏安晴正在躺下,小五却拦住了她:“姐你等一下。”说着,他跑出书房,不一会儿便抱着一个软毯出现。


    “我给你铺好。”


    小五的这番举动又想让苏安晴想到了母亲,她身边实在许久没有出现对她如此体贴的人了。她向来反感“亲情”“家人”之类的字眼,但此时此刻,她却觉得有家人在身边真好。


    “小五,谢谢你。”苏安晴的鼻子有些酸。


    小五铺好折叠椅,转身笑着对她说:“你不能对我说谢谢。”


    苏安晴躺下,小五问她:“要刷手机还看书?”


    太贴心了,苏安晴回答:“刷手机。”


    “我去给你拿。”


    “能不能顺便把我床头的《帛书老子》也拿过来?”


    “好。”小五已经跑出书房了。


    主卧在通风,次卧里小七与禾禾不玩积木改玩画画了,苏安晴在书房的折叠椅上躺着看书,小五在她一旁做作业。


    屋外,是呼啸的冬风。


    到了晚上,苏安晴的烧已经完全退下去了,她终于有了些精神,于是将明天课上要讲的题目又做了一遍。小五除了做饭吃饭,其他时间都在学习,三周之后就是期末考试,自从进入实验班后,他的压力就变大了很多,因为有太多双眼睛在盯着他。


    苏安晴算完题已经是十点二十分了,她让小五洗漱休息,但小五却说还想再多学一会儿。


    从开始工作起,苏安晴就时常会心疼高中生。


    当时年级处主任告诫过她,再心疼孩子,也不能在学习上疏于管教,一旦破开了这个口子,学生的惰性只会越养越大,等到高考结束后万一成绩出来不理想,他们不会理解你对他们的心疼,只会恨你当初对他们管教不够严。正是因为这些话,哪怕苏安晴想让小五早点休息不要太拼,也不敢轻易开这个口。


    “学到十一点行了吧?别熬太晚。”


    “我都习惯十二点睡了。”


    “你这个周末既照顾我又这么高强度的学习,小心会吃不消。”


    “不会,姐你休息吧。”


    小七是早就睡了的,在小五的严格要求下,九点半之前这孩子必须睡着。苏安晴工作强度大,往往十点半就躺下了。夜里,唯独书房的灯总是亮很久很久。


    苏安晴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年级主任的那些话在她耳边回荡。


    “不要熬太晚,身体重要,别像我,一生病才记起这句话。”说完这句话,她就要离开书房了。


    小五这时叫住她,说:“姐,我特别喜欢学习。”


    她担心他吃不消,但他似乎很乐在其中。


    “很好,你的确是学习的料。”


    “之前打工空闲下来才能学一会儿,所以学习对我来说就是一种放松的方式。”


    真乃神人也,苏安晴内心感慨。不过,也是了,相比较之前一边谋生一边挤时间学习,现在能够全天候在温暖的房间里酣畅淋漓地学这么久,对小五来说,也许就像是一种恩赐吧。


    “晚安。”苏安晴说。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