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德胜街风波

作品:《靠破案拯救乙游世界

    “黄梦!”周局气得大吼一声!


    “你在这站着干嘛?没有工作要处理吗?”


    黄梦似乎终于意思到自己有点说多了,尴尬地摸了摸裤子,转身坐到了自己位置上,说:“有,有的。”


    “德胜街村委?是已经启动拆迁程序的那块地?”阮铃问道。


    “是的,警官,这件事和老孙逝世没什么关系的。黄梦她不了解情况,所以乱说。”


    黄梦扭过椅子,一脸正经地解释道:“周局,我没有乱说,这两个月孙副局和孙科长为这个事吵过好几次了,艾姐也知道的。”


    周局长被她气得已经有点大小眼了。


    他深吸一口气,将前额掉下来的两缕油发归位后,解释道:“他们争执是正常的工作沟通,我们单位很多同事间也会发生这种探讨。”


    “是关于德胜街土地性质变更的事情吗?”阮铃单刀直入道。


    周局紧张起来,问:“你们怎么知道的?这事还没有公告。”


    江鹤收敛起笑意,扯了个谎:“孙墨言说的。”


    “噢。小孙还说了什么?”周局长试探地问。


    “他说这件事局里上下都同意了,就剩孙平副局长不肯签字了。”江鹤捡着能说的回答。


    周局长眼看遮掩不过去了,喝了口茶水,无奈地说:“不愧是精干警察同志啊,没想到你们一晚上就了解得这么深入……”


    “这个事情嘛…确实是这样的。老孙马上要退休了,加上最近精神不济,在这件事上没有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


    “适当的变通是有助于南江市发展的。”


    “当然,他这种原则性过强的同志,身上也是有很多优点值得我们学习的。”


    周局长放下茶杯,再次清了清嗓子,继续讲道。


    “德胜街土地性质变更这件事,局里是由小孙牵头的,据我所知,他们父子俩对此确实意见不一致。”


    “为这事,负责土地熟化的德胜村委还来找过老孙好几次。”


    “在我看来,改不改都有道理。可能这是小孙在局里第一次牵头做工作吧,所以有些较真了,这才有了些激烈的讨论。”


    “本质上来说没有谁对谁错,我还是要重申一下:我们局里的同志都是很团结的。对!团结、积极地讨论问题、开展工作!”


    ……


    这个局长,说起套话来就停不下来。


    江鹤打量了一下他,浑身上下也没有开关啊,该怎么让他停下来呢?


    “咚咚咚!”


    办公室门开着,门框上依旧响起了敲门声。


    “周局,这是孙副局办公室的钥匙。”


    敲门的青年微弓着腰,将钥匙双手递到局长圆润的手上。


    “麻烦你跑一趟了。”


    周局长拿到钥匙后,起身招呼她们说:“两位警官,你们不是要去老孙办公室看看吗?咱们可以挪步了。”


    “你们几个忙各自的事情吧,就别跟着添乱了。”他回头对办公室的其他人说。


    说到“添乱”两个字的时候,他还特意瞪了黄梦一眼。


    孙平的办公室在三楼走廊最南侧,是整层楼采光最好的房间。


    局长亲自为她们开门,随着把手的旋转,江鹤注意到门锁上积了一层的薄灰。


    局长非常敏锐,马上解释道:“老孙自从上周见完德胜村的人之后就身体不太舒服,跟我请了一周假。”


    “嗯,怪不……”江鹤话还没说完,就被屋里的景象骇得停在了原地。


    “这……这是?”阮铃同样吃惊地说不出话来。


    “……”


    周局长嘴巴开合了两下,纵使“满腹文章”,现在硬是说不出半个字。


    他马上回头往艾姐和黄梦屋里跑,一边跑,一边喊着两人的名字。


    “见鬼了,黄梦!小艾!你们快来,出事了!!”


    江鹤也被吓了一跳,她定了定神,随阮铃一起观察着办公室——


    孙平的办公室四壁的白墙,通通被涂成血红。


    他办公桌正后面的红墙上,悬挂着一幅陌生的黑白女人照片,或者说遗像比较合适……


    办公室唯一一面窗的窗帘被胶带紧紧地黏在墙上,确保不会透出一丝光亮。


    房间里的沙发和座椅被拖到了角落,办公室的正中空出来一大片地方。


    黄色的符纸在地上围了一个直径大约两米的正圆,香灰在圆心的位置堆成了山形的小堆。


    江鹤反复揉了揉眼睛,问道:“这是,政府的办公室还是做法事的道场?”


    “这是孙平的办公室……”阮铃恍惚地回答。


    周局长带着艾姐、黄梦两人又赶来了,两位女士看到这一幕,齐声尖叫了出来。


    江鹤又被她们响彻云霄的尖叫声吓回了神志,率先踏进门,按亮了办公室的灯光。


    阮铃紧随其后,戴上手套,三下两下便撤掉了贴住窗帘的黑色胶布,顺手打开了窗户。


    上午的阳光洒进了这间阴诡的办公室,流通的空气让整个房间都清新起来。


    两人迅速拿出手机,对着办公室拍照取证。


    一顿忙碌完,才顾得上问还站在门外不敢进来的三人问题。


    “周局,您是不是得给解释一下,孙平先生的办公室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警察同志,这我是真不知道啊……”


    “墙上的是血吗?”


    阮铃伸手摸了一下红色的墙面,闻了闻便摇头道:“不是,红色油漆而已。血的话涂不均匀,没有这样的效果。”


    “我记得刚刚您说,孙平先生已经一周没来上班了?”


    局长仍然不敢踏进屋里,他擦着汗说:“对、对!”


    “办公室的钥匙除了孙平先生自己有,其他的怎么保管?”


    “其他的都放在门卫那里,支取都需要签字记录。”


    局长说完,立刻指挥道:“小艾,你、你马上去门卫那里查记录,把三楼的监控也一块要来!”


    “好嘞领导!”艾姐利落答应后迅速地跑开了。


    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她可是求之不得。


    平时表现表现就算了,这种触霉头坏运气的事情,她可坚决不往前凑。


    “黄梦,你刚刚不是说上周一留神了吗?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领导、局长,我就是正好碰上孙科长带着德胜村的人进孙副局的办公室。”


    “他们争吵的声音很大,即使一直关着门,大家还是都听到了……”


    阮铃问道:“他们进办公室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他们拿的东西?”


    “我什么也没看到……就看到几个不认识的男的每人提了一个黑色大包。”


    江鹤的大脑快要被这个语无伦次的黄梦搞宕机了。


    她到底是看到了还是没看到?


    阮铃继续问着:“你看到他们提着黑包,还有呢?”


    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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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忙摆手,一脸惊恐地说:“我真的什么也没看到,完全没注意到有个人拿着一个黑布包着的方形东西。”


    “黑布包着的方形东西?你抬头看看,是不是挂着照片的相框这么大?”


    她鼓足勇气抬头看了一眼,吓得马上低头说:“嗯,好像是。我也记不太清了……”


    江鹤点点头,低声对阮铃说:“看来咱们都不用查监控了,这个场地就是上周一的时候,德胜村的人当着孙平的面布置的。”


    “还是在孙平的授意下布置的。”


    周局长不可置信地问道:“在老孙的授意下?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孙怎么会在办公室搞这些,这可是他自己的办公室!”


    江鹤解释道:“当天的争执声是演给你们听的,目的就是为了掩盖屋里搞‘装修’的响动。”


    “他们父子吵架,同事也不好意思过来插嘴,加上黄梦刚刚说这件办公室的门一直都是关着的。”


    “如果不是孙平自己同意,他大可以叫保安,甚至报警。”


    周局长像是听明白了一样,止不住地点头。


    等到江鹤说完好几分钟,他突然又自言自语道:“老孙请假就是为了这个?他要搞迷信也不要到办公室搞吧……”


    两人没顾得上周局长的嘟囔,详细地检查了一番办公室,但办公室像是被特意清理过,除了工作用的文件,没有一件孙平的个人物品。


    “具体原因我们会继续调查的。”


    她们正要离开时,一道带着寒意的秋风从窗外吹进了屋里,窗帘也跟着风摆动了起来。


    “啊!”黄梦看到这一幕,又是一阵尖叫。


    “警官……,你们看地上!”她指着办公室地面上的符咒圆心高喊着。


    随着这阵风,原本堆成小山的香灰被吹散了,露出了底下埋的方形木盒。


    阮铃壮着胆子从香灰中扒拉出这个仅有拳头大的紫檀木盒,抖落表面的灰后,打开了盒子。


    江鹤还以为这盒子里装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呢,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没想到,里面只有一张对折过两次的符纸,打开符纸后,里面用娟秀的毛笔字写着一个女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


    看到这个名字的那一刻,江鹤感到自己的天灵盖都要被掀翻了。


    她彻底懵了。


    符纸正中的内容是:


    【孙书言】


    【己巳年癸酉月甲午日庚午时】


    【……人……代……怨……】


    孙书言的八字底下,分不清是写还是画,还有一团乱麻。


    江鹤和阮铃指着看了半天,才认出了“人、代、怨”三个字。


    墙上挂的黑白照片显然不是她们认识的技术队队长孙书言,说起来,长得也和孙书言没有半分相像。


    江鹤问道:“阮铃,你对这人有印象吗?”


    “没有……实在是想不起来。”阮铃摇头说。


    “阿鹤,你说会不会是重名啊?这纸条上的孙书言和咱们队里的不是一个人。”


    江鹤将手机的搜索记录递给阮铃,“恐怕……还真是一个人。”


    “你看,己巳年正好是35年前,和孙书言的年龄对得上……”


    “同年也可能会重名……”阮铃没底气地说。


    江鹤思索再三,说道:“有个问题,我早就想问了。”


    “孙书言、孙墨言……这两个名字是不是有些过于相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