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攀高枝表小姐12 当今皇……
作品:《至死迷她[快穿]》 当今皇上没有子嗣。
不知是皇室诅咒还是什么,先帝广纳嫔妃,最终也只得一个女儿,原本打算培养外孙继位,虽是外姓,但是体内好歹还流着属于他的一半血液。
只可惜出了意外,看好的储君成了残废,再无缘大宝。
还不等他另外挑选,一场风寒就突然要了他的命。
先帝驾崩,但国不可一日无君,最终在宗亲和几位重臣的推举下,先帝胞兄的孙子,也就是瑞王被推上了皇位。
然而,皇上登基十几载,却至今没生出一男半女。
倒不是那方面有问题,因为在守孝期过后,宫中曾数次传出过喜讯,可是最后都因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滑了胎。
即便皇上亲自派人保护,也会莫名奇妙流了产。
渐渐地,宫里起了流言,称这是前朝皇室的诅咒,为得就是绝了皇家的血脉。
不然为什么一个皇帝无子,继位的皇帝依旧无子?
有那想得更多的,则是将目光投向了奉先殿。诅咒或许真是诅咒,却未必是前朝。
静安侯残得蹊跷,先帝没得更是蹊跷。
寻常的一场风寒就要了一代帝王的命,那么多太医是吃干饭的?
还不是因为先帝执意要查清当年的落马真相!
那件事谁也说不清,可唯有一点很明显,那就是插手的人不止一波。
认真说起来,先帝倒也不算冤。
毕竟那么多皇室宗亲,那么多姓赵的儿孙,他却执意要选一个外姓之人做皇帝,其他人焉能甘心?
不甘心自然要生事,生了事怕被查出来,那就只能再下狠手。
背后的影子太多了,多到让人无法辨清到底有多少人参与了其中。
但是无论如何,瑞王赵焱都是最后的胜利者。
诅咒,或者说是报应、惩罚,自然也会落在他身上。
况且,他无辜吗?完全不。
“当年他去求赐婚就很奇怪,想求娶人家,直接上国公府的门就是,为什么要先去宫里?若是没有这一出,后面赏花宴的事根本不至于闹得沸沸扬扬。”
赵嘉平咬着下唇,眼神恨恨。
“恂儿也不会因为心烦出京去跑马,不去跑马也就不会……他就是主谋!”
更何况还有后来拿母后要挟她一事,甚至剥夺了丰恺的军权,这一桩桩、一件件,罄竹难书。
“他活该,活该后继无人,活该断子绝孙!
她等着看他晚年凄凉!
“佛祖是站在殿下和公子这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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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章节)梅香宽慰她。
“夜深了,殿下还是早些歇息吧,明日要和颜小姐一道回京,如果休息不好,在车上睡着了可怎生是好?颜小姐怕是要以为您不喜欢她了。
提起夏沁颜,赵嘉平的心情不免好了两分,脸上也有了笑模样。
“你瞧着,觉不觉得她与恂儿有点像?尤其那小嘴,得啵得啵的时候跟恂儿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梅香忍俊不禁,这是先心里喜欢先认定了,然后再看人就会觉得这里也像、那里也像。
不过私心来说,夏小姐和公子之间的确有相似之处,都长得很好,一个如高山皑雪,不染凡尘,一个如空中明月,皎洁无暇。
都可望而不可及。
“奴婢瞧着,颜小姐更像您,有您年轻时的三分模样了。
梅香跟着凑趣,不想殿下一直沉浸在过去的伤心事里。
“就你会说。赵嘉平点她,“你家殿下我有自知之明,她可比我那时候好看多了。
“不一样,颜小姐清丽,您更大气。
几句奉承话说得赵嘉平哈哈大笑,笑声停歇,屋里的灯也随之熄灭,热闹了一日的慈济寺终于陷入寂静。
唯有一处依然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
光影朦胧中,隐约可以看见一道纤细窈窕的身影抬高手腕,似乎在往胳膊上涂抹着什么。
*
翌日清晨,赵嘉平在寺门前等了许久,才终于等到姗姗来迟的国公府一行人。
“殿下,我来迟了。夏沁颜福身,急切又愧疚,仔细看,眼睛还有点微红。
丰恂掀开车帘,为了不被发现双腿的异样,他早早就坐进了车里。此时视线在她身上一扫,眉头不由皱紧。
“怎么了?不仅她,连卫泓湙的神情都不是很好看,像是压抑着什么。
夏沁颜低头不说话,赵嘉平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身边,正打算安慰几句,眼角余光却瞥见她的腕骨似是有些发红。
她面色当
即一凛以为是卫泓湙欺负了她连忙掀开衣袖却见白皙的皓腕上零星的点缀着一些红印小小的如红豆一般大小。
本应不甚起眼然而她的肌肤实在太过清透乍然一瞧仿若雪地里的红梅分外刺目。
“怎弄得?”赵嘉平小心摩挲着她的手腕满眼心疼。
“不晓得早起就成这样了。”夏沁颜不好意思的抽出手放下衣袖遮住那些红点。
“或许是初来京城有点水土不服。”
“我让她看完大夫再走她非不听。”卫泓湙声音沉沉透着明显的不悦。
“又不疼只是有点痒不挠就好了。”夏沁颜嘀咕又被卫泓湙瞪了一眼。
丰恂从她衣袖上收回视线似是想起什么手指忽然握成拳。
“昨日晚膳可有含薯蓣的食物?”他问石砚。
“啊?”石砚眨眨眼去看梅香是公主身边的人负责传的膳。
“……有。”梅香喉咙一紧眼睫不安的颤动
这道点心也是慈济寺有名的吃食很多女眷都很喜欢小沙弥送来了她还特意交代了不要给小侯爷只上了一盘放在颜小姐手边。
哪里想得到……
赵嘉平反应过来神色一时变得极为复杂。
她瞧瞧儿子又瞧瞧眼前的小姑娘她还尚且懵懂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问起了这个。
血脉有时候真的非常强大不需要特意验证什么它就将父女俩共同的特性展露无遗。
不仅同为左利手就连吃薯蓣会起癣这点都遗传到了。
这下还用怀疑什么?不是亲父女都不可能相似成这样。
丰恂心情莫名掩在袖中的手不住的颤抖愕然、欣喜、激动还有浓烈的伤感巨大的心理波动让他的眼眶有些发酸。
他侧过头掩饰那一刻的失态。
老天爷真会开玩笑不但生生让他们父女俩错过了十几年还要将他身上所有的缺点都遗传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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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要将左利手改成右利手需要付出多大的精力和耐力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因为他她受了这份苦。
薯蓣过敏量少只是起红疹、发痒可若是量大呢
?
丢了命都有可能。
又是因为他她需要担着这份本不用负担的风险。
可他给了她什么?
什么都没有。
他没有照顾她哪怕一天没有在她幼时抱过她、哄过她也从未尽过一丁点父亲的责任。
他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对他和她何其不公。
本以为十几年前那场意外是他此生最大的劫难到了此刻丰恂才知道原来比断腿更痛的还有被硬生生切断了的父女情。
以前是他不知以后恐怕是他一辈子都不能认。
蓦地沉寂下来的气氛让国公府的人面面相觑都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
唯有卫泓湙目光闪了闪“是薯蓣的缘故?”
他听说过有些人食用某些食物会产生不良反应比如前朝有位大官只要一喝酒脑袋就会肿胀得仿若猪头而且肿的地方还不能碰一碰就钻心的疼这种称之为病酒。
百姓中偶有睡一觉起来背上忽然多出一个红掌印的事他们以为那是被黑白无常找上了门其实也是用了某种食物所致。
之前因着太过着急卫泓湙没有想到这一点担心是夏沁颜身体出了问题或是屋里不干净被毒虫咬了。
现在想明白了可是那口气依然没有松下去反而心弦崩得更紧。
他们怎么能一下子就想到症结在薯蓣?
除非有人也是这样。
一个真相呼之欲出而且瞧着当事人中
“公主府的医师对这种症状还算有点心得内服外敷的药都有回头我让人送到府上一日两次很快便能消下去。”
丰恂放下帘子“走吧再耽搁就晚了。”
然而车帘放到一半他又忽然顿住飞快的扫了某个小姑娘一眼后轻声补充:
“放心不会留疤。”
夏沁颜抬起头时石青色的车帘已经完全落下遮住了那张俊美无俦的容颜。
车轮滚滚逶迤数里的车队慢慢往京城的方向行进。
打头的是一辆由四匹白马驾驭的华盖宝车马儿体态健壮、个头大小几乎相差无几背上饰以银丝镶嵌的马鞍远远望去犹如一座会移动的房屋壮观、巍峨处处都彰显着皇家独享的威仪。
这就是长公主的车架。
红呢为帏呢帏内还有一层灰鼠皮而后才是车门。车顶呈弓背式四面出檐檐上缀以流苏。车轮上涂着红漆车身左右及后面均设有窗。
车架之后是骑着马的太监队列两侧腰间挎着刀的侍卫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背脊挺直杀伐之气尽显。
再往后便是使女、仆妇等人乘坐的蓝布帏小鞍车以及装着行礼和主子日常所用器皿的小车。
整个队伍不说浩浩荡荡可也算得上是威风凛凛。
一路所过之处王公以下遇见忙不迭下车肃立回避等一行人过去方能继续赶路。
公主威风就连朝廷命官都需退避三舍。
夏沁颜坐在赵嘉平身边透过车窗望向外面穿着官服垂首恭立的大人们眼尾微微一扬仿若正在享受阳光沐浴的猫咪。
满足、愉悦还有向往。
这种感觉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