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攀高枝表小姐13 床上没有落红

作品:《至死迷她[快穿]

    “泸城前任知县在任上已经做了快十年,一直不显山不露水,每年考核都是中等,不出色,也不会垫底。那地方又不是什么富庶之地,所以想去的人并不多,每次都能顺利的让他连任。”


    卫泓湙以手点着桌面,“咚、咚、咚”,在宽敞却空旷的书房内显得异常清脆。


    “这次之所以派了孙大人上任,不是因为前知县被调走,而是他突发疾病去世了,这件事来得很突然,连他家人都不知道为什么,就忽然倒下了。”


    “你是觉得泸城里面有秘密,这个知县是刻意一直待在那不挪窝,然后因他走得突然,其他人事先没有准备,又为了不让秘密暴露,只得先杀了即将到任的孙明发?”卫秉沉声问。


    “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其它理由。”


    “那以你看,这次剿匪还有没有必要?”


    既然不是为财,也不是反朝廷,恐怕人早已散开,不知道掩藏在何处了,再大张旗鼓的调兵讨伐,除了劳民伤财,似乎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这个匪是假的,但别处还有真匪,解决了他们,于百姓有益无害。况且,朝廷需要给天下一个震慑,不然此类事情只怕会层出不穷。”


    杀了一个朝廷命官,都不见皇上有动作,那天家威严何在,还有何法度可言?


    只要不顺心就杀个父母官,再往山里一躲,长此以往,天下非得乱了不可。


    “匪,还是得剿,而且得大张旗鼓、声势浩大的剿,只是……”卫泓湙有些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你我父子,无需考虑那么多。”


    卫秉摆手,眸底深处溢满了对这个儿子的欣赏和喜爱。


    能看到别人所不能看,胆大心细、敢于推测,善于从小处着眼、纵观全局,这就已经比大多数人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有子如此,父复何求啊!


    “儿是担心有人为了兜揽功劳,会不惜虚报盗匪的数目,或是趁机大肆敛财。”


    毕竟剿匪一千和剿匪一万,其份量可大不一样。


    人数越多,越能体现领兵之人的价值,得到封赏的程度也会不同。


    难保不会有人铤而走险。


    但是没有真正的匪徒,这虚报的人头从哪里来?只怕要拿无辜百姓充数。


    那


    才是真的酿成了大祸事。


    而且兵匪、兵匪有时候兵和匪很难分得清只要稍微放纵下是兵也会变成匪。


    横征劫掠、四处为祸对百姓而言就是灾难。


    “你说得对。”卫秉神色严肃朝上站着的那些人没人比他更了解他们的德性真的很有可能干出这种事。


    “我儿可愿做这领兵之人?”他盯着卫泓湙眸光锐利如鹰隼。


    既然你担心那些人为非作歹那让你上


    可敢拿起刀剑冲在最前面真刀真枪的上阵杀敌?


    战场无情刀剑无眼即便匪患再不成气候那也难保不会出现意外。


    况且行军艰苦路上的条件必然连府上万分之一都达不到你可能承受得了?


    “能!”卫泓湙起身脊背挺得笔直眸光如炬透着坚定和一往无前。


    “父亲儿必不会让您失望。”


    “好!”卫秉满意的点头唇角露出一丝笑意“回去准备准备朝上的事有我。”


    “是。”卫泓湙应了却没有立马转身而是依然站在那睫毛快速眨了两下似是在思考。


    “还有事?”卫秉疑惑儿子向来做事果决很少有犹豫不决的时候这般情态倒是第一次见。


    “关于三姑母……”卫泓湙垂下眼睑“和表妹。”


    *


    窗外夜色渐浓书房里的对话无人知晓大房正院内谷氏直到将近子时才等回了卫秉。


    “怎地谈到这么晚?”


    她披上衣服起身指挥丫鬟帮他梳洗更衣亲手端着茶盏奉于他面前眸底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泓儿与你说什么了?”


    卫秉不知是走神没听见还是不想回答一时没有言语。


    “公爷?”谷氏更为急切。


    卫秉看向她想了想还是将下人全部挥退严肃的模样让谷氏心中一个激灵。


    这是怎么了怎么瞧着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当年三妹和静安侯被发现……”卫秉顿了顿不知道怎么形容干脆略过不提。


    “总之那会你在场你瞧着是确实有那事吗?”


    谷氏愕然怎地突然提到当年?


    “你回答是与不是即可。”卫秉面容冷峻。


    “是……”


    谷氏回想当年虽然已经过去十几年但那是她第一次撞破这种事记忆深刻。


    每年都有人家以办赏花宴的名义邀请适龄公子小姐齐聚一堂名为赏花实则相看当年那场就是这种性质。


    那会老国公仍在世她还只是世子夫人正和几个同等勋贵人家媳妇坐在一起闲聊就听小姐们待的地方起了喧哗派人过去一问才知道她家小姑子吃了几杯酒说去醒醒神却半天没有回来。


    她一听这还得了那日男客女客挨得极近若是撞上了谁出了事可怎么办?


    顿时急着就要去找然而偏生怕什么来什么。


    她们在丫鬟的指引下找到给客人暂时歇息的厢房


    当时她愣了好一会等反应过来周围已经惊叫声一片几乎所有人都被吸引了过来。


    人人都看到了那副旖旎的场景人人都看见了那个女子是镇国公府的三小姐卫诗谷氏再想遮掩已是来不及。


    “后来发生的事公爷应该都知道。”谷氏垂眸。


    她给卫诗穿上了衣服紧急带着她回了府随后京城谣言四起。


    卫诗名声一落千丈丰世子在家闭门不出长公主派了嬷嬷来提议可以纳卫诗为贵妾老太太没答应反而选定了刚中进士的夏耀祖。


    从确定婚事到成亲再到夫妻二人离开京城整个过程不到一个月。


    “是啊不到一个月……”卫秉喃喃自语那么短的时间还不足以显怀所以谁都没看出来。


    等到孩子降生夏耀祖不知为何晚了许久才送信过来从江南到京城中途又是大半个月谁也没在意孩子的出生日期。


    或许老国公和老太太有在意可那时先帝刚没了不久瑞王登基京中风云诡谲各种势力轮番上阵瞧得人眼花缭乱。


    国公府忙于低调保全自身绝不能爆出这一点再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卫秉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不由的皱起老太太这次接人会不会也跟这个有关?


    “跟什么有关?”谷氏追问神情迫切。


    忽然追问当年到底什么意思?


    卫秉沉默,在谷氏忍不住想要继续追问时,才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什么?!”谷氏大惊,差点直接从凳子上跳起来。


    那孩子不是夏耀祖的?


    她抿紧嘴唇,双手不自觉握成拳,“确定吗?”


    “你儿子亲口说的,他亲眼所见,血液不相溶。”


    卫秉也是万万没想到,一是惊这件事,二是惊卫泓湙竟然敢直接去试。


    是的,卫泓湙和他说的是他对夏耀祖的态度产生了怀疑,又听夏府嘴碎的婆子私底下讨论过大小姐不是老爷亲生,这才起了疑心,想办法搜集了两人的血液,私底下验了验,没想到真不是。


    隐去了夏沁颜在其中的作用,卫秉还以为外甥女仍然毫不知情。


    “告诉你,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若是日后长公主府有什么举动,你也能更好应对。但是对其他人,尤其是颜颜,千万莫要提及,这件事暂且不宜让更多人知道。”


    卫秉思忖着,“明日还得跟母亲说一声。”


    她老人家到底知不知道,又有没有别的打算,还有对待长公主和静安侯,府里该是怎样的态度,这些他们都需要通个气。


    “是。”谷氏嘴上应着,面色却有些神思不属。


    不是夏耀祖的,可就一定是静安侯的吗?


    这一夜,谷氏睡得极不安稳,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一会忧,一会愁,总感觉心飘在半空中,落不到实处。


    好不容易终于熬不住睡着了,梦里却又像是回到了当年。


    她跟着人群冲进了房内,看见了惊恐慌张的三妹。


    周围什么声音都有,所有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曾经受人追捧的京城第一贵女成了□□□□。


    她又气又急,气她不自爱,气她败坏了国公府声誉,然而内心最深处她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其实不仅孙氏看不惯这个小姑子,谷氏也不是很喜欢。


    所有站在她身边的人,最终都会沦为她的陪衬,心高气傲、同样被娇宠长大的贵女们,谁又会真的甘愿?


    只不过谷氏更善于隐藏自己的心绪,从不在外人面前表露她那一丝不喜。


    所以她上前给卫诗披上了被子,遮住了她裸露的身体,她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谷氏


    扯扯嘴角移开视线。


    目光无意中扫到床榻被褥凌乱不堪好似刚经历过一番激烈的折腾。


    谷氏眼底滑过一抹厌恶正要挪开却猛地顿住。


    那上面……


    还没等她想明白梦境一转她身着诰命服饰跪在金碧辉煌的大殿内向着上首的人恭敬叩拜与众人一同高喊:“皇上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千岁。”


    “平身。”威严的声音从头顶落下谷氏鬼使神差般的抬起头。


    长长的台阶上并肩站着两个明黄的身影一个尊贵威严一个端庄美丽腰间各挂着一枚白玉玉坠形状一样图形一样只是一个方向朝左一个朝右。


    那是一枚同心玉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玉佩。


    谷氏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那是皇上和皇后的定情之物在皇上登基前就赠予了皇后。


    对了皇后……


    皇后是谁来着?


    谷氏脑袋有些混沌竟是一时想不起她忍不住将视线投向那个纤细的身影。


    谁知她也正巧转过头望向了她那张脸……


    “啊!”谷氏倏地从床上坐起感觉额上有点发凉伸手一摸满头的汗。


    “大夫人可是梦魇了?”大丫鬟晴雨赶忙上前轻抚她的后背。


    “要不要叫大夫来瞧瞧?”


    “不用。”谷氏平缓呼吸脸上有些惊疑不定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晴雨你告诉我现在的皇后是谁?”


    晴雨难掩惊愕夫人这是怎么了怎么连皇后都不知道了?


    “夫人……”


    谷氏抬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皇后娘家姓郑对吧?”


    “对。”晴雨越发忐忑。


    谷氏松了口气转头看着帐幔是啊当今皇后姓郑。


    不姓卫不是她梦里那张脸。


    不是卫诗。


    “国公爷呢?”她问。


    “国公爷在演武场和世子练习拳脚。”晴雨小心的觑着她的神色。


    大夫人今日真的很不对劲啊国公爷每日晨起都要在演武场练上一个多时辰


    谷氏


    捂着额头这个梦做得她脑子都有些不清楚了。


    “更衣待会早些去给老夫人请安。”


    今日有大事说需得赶在小辈们之前到。


    “是。”晴雨压下心底疑虑专心服侍谷氏收拾。


    不知是不是谷氏还有点心不在焉没注意时辰等她到了老夫人所住的慈安堂时周氏也才刚刚起身。


    惠嬷嬷迎出来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总是笑容满面。


    “大夫人今日好早老夫人才起夫人随奴婢到偏厅坐一会吧?”


    谷氏望了望天色天空半黑半明弯弯的月牙还没有从天边消失好像才寅时的确过于早了。


    她有些懊恼都怪那个梦让她一直不在状态。


    谷氏定了定神朝惠嬷嬷淡淡一笑“嬷嬷自去忙我在院中走走。”


    “欸。”惠嬷嬷什么也没问“老夫人大约还有一刻钟就好。”


    “好。”谷氏颔首算是成了她这个情。


    等惠嬷嬷转身进屋她才看了看四周往后方的后罩院而去。


    那里曾经住过她的儿子、女儿如今住着他们府里唯一的表小姐。


    谷氏上了抄手游廊绕过正房没一会就见到一栋二层小楼坐北朝南采光极好占地还颇广后方即是园林只要一开窗就能欣赏后院风光。


    与她所住的西跨院也不差什么了。


    老太太还真是疼她。


    谷氏站在小楼前神色变幻不定晴雨想问又不敢问只得默默陪着她站直到春杏端着盆从屋里出来。


    “大夫人?”


    “嗯。”谷氏回神眼神在她手上一扫而过“表小姐醒了?”


    “是。”春杏招来小丫头将东西交给她亲自引着谷氏进屋“小姐刚收拾妥当。”


    小姐?


    谷氏看她春杏低眉顺眼


    是吗?


    谷氏收回目光心下不由的掂量起来。


    之前她让人打扫竹香院准备作为表小姐的住所时可未曾见老太太言语过一分。


    现下又是亲自安排在她院子里又是


    一下子给了四个大丫鬟,到底是早就这么打算了,还是因着长公主的举动才临时改变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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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的?


    “舅母。


    正思忖间,一道倩影迎了出来,谷氏闻声望去,顿时有些呆愣。


    少女脖颈微垂,莲步轻移,柔嫩的小手提着裙摆款款跨过门栏,抬眸朝她一笑,霎那间仿佛连天地都变得亮堂了。


    她上身着一件鹅黄色交领大袄,两边开叉,长度及至小腿,袖口很宽大,镶嵌着毛茸茸的貂狐皮。


    下身搭配素雅的褶裙,裙幅足有十幅,腰间细褶数十,每褶各有一色,色皆清丽淡雅,走动间好似皎洁的月亮呈现出晕耀光华,飘扬又绚烂。


    或许是才得到消息出来的急,精致的小脸上未施粉黛,却染上了淡淡的薄红,为玉色又添一份艳丽。


    肩窄如削,腰细如束,明眸皓齿,气若幽兰。分明一身极为素淡的衣裳,毫不张扬,却依然掩饰不住那通体的华贵之气。


    犹如天生的贵人。


    谷氏脚下一滞,怔在原地,有那么一刻竟然不敢上前。


    “舅母。夏沁颜又唤了一声,福身行礼。


    “我还没给您请安,怎好劳动您先来看我?


    谷氏勉强扬起笑脸,“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我本是至亲,没得那么多客套讲究。


    她伸手握住她,一边亲亲热热往里走一边询问:“一切可都好?若是有哪里不周到的地方,只管言语。这里就是你的家,莫要拘束。


    “挺好的。夏沁颜唇角含笑,“安排的再妥帖不过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昨夜惦记了一夜,担心你初来不适应,这不,一早就想过来瞧瞧。


    “劳舅母记挂了。


    谷氏“情真意切,夏沁颜也眼含孺慕,瞧着甚是感动,两人亲密走在一起,不知情的还以为是母女。


    “大夫人。春杏上了茶,又恭敬的退下。


    谷氏不着痕迹的四下打量,见屋里井井有条,布置清贵又不失雅致,丫鬟们各司其职,忙而不乱,不由的暗暗点头。


    老夫人调教的丫鬟自然差不了,但是也需得新主子可以拿捏得住,目前看来这丫头倒是有两把刷子。


    “临安比京城应该要暖和很多,你久居南方,只怕受不了这边


    的冷吧?


    谷氏做戏做全套,细细问过夏沁颜的日常生活和习惯,又殷切嘱咐了很多,见一刻钟差不多要到了,这才起身。


    “时辰尚早,你先在屋里再歇歇,等天没那么冷了再出门,老夫人不会怪罪的,琼儿她们一向要到将近辰时才过去。


    “好的舅母。夏沁颜乖巧的应了,送她出门。


    刚走两步,碧云脚步匆匆的进来,手里举着一枚玉佩,“小姐,玉佩找到了!


    谷氏不在意的一瞥,随即目光忽地凝住了。


    那个玉佩,那个质地、样式……


    “我瞧瞧!她的语气略显急促,惹得夏沁颜诧异的看向她。


    “舅母?


    谷氏方才觉出不妥,连忙笑了笑,假装若无其事,“这枚玉佩我瞧着好似有些眼熟。


    “是娘的旧物,舅母应当是以前见过。


    夏沁颜接过玉佩,摩挲了两下,眸中透着思念,仿佛是在怀念它以前的主人。


    “昨日收拾行礼时没有找见,还把我吓了一跳,差点以为弄丢了。


    谷氏眼睛发直,她离得近,可以很清楚的看清玉佩上的每一条纹路。


    色泽温润,雕刻精细,图形栩栩如生,是一块上等美玉。


    可这并不是让她这般失态的缘由。


    谷氏深吸一口气,突然有点分不清现在是在梦中还是现实,她是不是还没有睡醒?


    不然她为什么会见到与昨夜梦见的一模一样的玉佩!


    *


    谷氏魂不守舍的走了,夏沁颜站在小楼前注视着她的背影,直到彻底消失不见,才转身回去。


    “小姐。碧云守在门边,神情忐忑,“奴婢是不是闯祸了?


    刚才大夫人的表情有一刻特别奇怪,先是盯着玉佩半响,仿佛那是个怪物,然后又盯着夏沁颜,面色一会晴一会阴。


    总之,怪吓人的。


    “没事,你没闯祸。夏沁颜拍了拍她,唇角越发上扬。


    相反你做得很好,不枉费她事先将玉佩藏起来,昨夜又装作着急的寻找。


    终是让该看见的人看见了。


    她似是无意的睨了眼右肩,而后笑着进屋。


    金森随着她移动,面上毫无表情,但眼底深


    处却有一丝隐藏不住的宠溺和无奈。


    他现在真成某A梦了不仅要在适当的时候给她提供各种离谱道具还要会催眠会造梦。


    可真是把他物尽其用。


    *


    慈安堂正房


    谷氏进来时卫秉已经在座了令她没想到的是卫泓湙也在。


    “你怎么了?”卫秉敏锐的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神色恍惚似乎有什么难以接受之事。


    “无碍。”谷氏摆摆手在他身旁坐下。


    周氏坐在上首没管才进来的谷氏只盯着卫泓湙苍老的脸上眸光依旧锐利“你确定?”


    “不确定是不是他但肯定不是‘他’。”


    卫泓湙眼睑低垂回答的有些云里雾里不过在场几人都听懂了。


    不知道是不是丰恂但是肯定不是夏耀祖。


    周氏垂眸手里转着佛珠好一会没有出声屋里的气氛显得格外凝重。


    谷氏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安的动了动竟是难得的有些坐卧不宁惹得卫秉看了她好几回。


    妻子一向稳重端庄过去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曾见到她情绪有过大的起伏。


    然而自从昨日告诉她外甥女的身世后她似乎就开始不对劲了总感觉魂不守舍


    这件事说小不小、说大也不算很大确实出乎意料可也不至于让她如此失态才是。


    谷氏感受到他的打量苦笑一声张了张嘴又很快闭上目光犹豫的望向上首。


    “有话就说。”周氏声音淡淡听不出喜怒。


    谷氏转向儿子正想找理由把他打发了却听周氏又道:“泓儿是世子这府里将来全靠他支撑有些事情他该知道。”


    不经历磨砺怎么能成长?快要及冠的人还当成个孩子似的护着……


    周氏半阖着眼这件事往小了说只是涉及一个小姑娘的身世可是往大了说很可能还会与朝堂扯上关系。


    长公主、闻远侯、静安侯每一个都身份特殊。


    当年长公主派人来说和要纳卫诗进门是老国公做主给拒了为得就是不掺和进皇家争斗。


    谁都瞧得出那件事有问题可是谁都不说因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