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攀高枝表小姐16 让他相信颜颜是他女……

作品:《至死迷她[快穿]

    人们总是喜欢在遭遇了不公平待遇时怒骂一声:“你会遭报应的!”


    然后如果恶人真的受难,又会神清气爽的道一句:“瞧啊,果然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可是世上哪有什么报应,若是真有,也就不会有那句流传千古的话了——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所谓的报应或许不过是别人替你报了仇。


    丰恂看向皇宫的西北方,那里是太后太妃们所住的地方,太后的寿康宫和太妃们的寿安宫。


    他不知道太后在先帝的子嗣上有没有动手脚,但他能肯定如今皇宫这般局面,外祖母她老人家必然是插了一手。


    主使谈不上,推波助澜、为某些人行动提供方便,或者借某些人之手行事,这些都是在后宫浸淫多年的人玩熟了的。


    不然赵焱那么多子嗣为什么一个都立不住?


    先帝的英魂显灵?呵。


    如果先帝真还有一丝魂魄存留在世间,他必然第一个取赵焱本人的项上人头!


    丰恺从旁边炉子上取下水壶,先给赵嘉平斟了一杯,赵嘉平端起,凑到嘴边抿了抿,没有言语。


    这就是默认了。


    尽管赵焱上位后很是清理了一批太监宫女,但是母后在宫中的势力依然是他无法想象的。


    上到后妃身边侍候的人,下到倒恭桶的最末等奴才,她都有渗透。


    如果不是赵焱警惕心太强,不仅寝宫伺候的都是原瑞王府带去的老人,就连召幸嫔妃都是抬去正阳宫,说不定早就传来皇上暴毙的消息了。


    想到这里,赵嘉平眼里闪过一丝讥诮。


    也许越是心里有鬼的人,越怕被说得位不正,赵焱那般心狠手辣,连先帝都敢……


    却愿意留着太后,甚至日日去请安,做足了一副孝子的模样,为得不过是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可是有什么用?


    众人面上不说,心里谁不知道,他的脚下踩着血。


    她亲爹和亲儿子的血!


    赵嘉平的手有些抖,丰恺默默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盯着丰恂。


    “你想怎么做,直说便是。”


    “我想请外祖母帮个忙。”丰恂垂下眼眸,右手摩挲着左手拇指,嗓音清淡,却掷地有声。


    “让赵焱相信,颜儿是他的女儿。”


    一个已经长成、即将及笄,同时也会是他唯一的子嗣。


    “什么?”赵嘉平惊得站了起来,“荒谬!颜儿明明是你的……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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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信的,只要给他足够的理由,他会相信。”


    丰恂唇角扯起一丝似有似无的弧度,像是笃定,又像是嘲讽。


    “因为他现在需要一个孩子,哪怕那是个女儿。”


    学先帝一样选择外孙继位,也好过在旁支宗亲里挑。


    谁都想将位置传给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人。


    况且赵焱年岁比他大不了几岁,依然壮年,未尝没有再生几个,总有一个能长成的想法。


    然而他有耐心有信心等,朝臣却不一定能等住。


    “听闻前不久已有大臣上书过继子嗣,请立太子了。”


    丰恂望向父亲,话是疑问句,但语气却很肯定。


    丰恺微微颔首,是这样。


    国不可一日无君,也不能后继无人。皇上长久没有子嗣,朝臣早就按捺不住了。


    不光是为了王朝的未来担忧,还是为了自己、为家族的将来。


    从龙之功、泼天富贵,可能就在一夕之间唾手可得,这样的机会,谁又忍心放过?


    成,则一步登天;败……


    赌徒上赌桌的时候,从没考虑过失败,他们总是抱着侥幸心理,认为“哪有那么倒霉”、“试一试,说不定就赢了”。


    而这种情绪很容易传染,只要有一个开始尝试,接下来的形势就无法控制。


    “皇上没有表示,留中不发,可这明显不是长久之计。”丰恂道。


    “此时的他需要一个理由,让他能挡住这些大臣和宗室的攻击,让他拥有更多的时间去生一个‘儿子’。”


    女儿会是很好的挡箭牌。


    “只要让他有八成相信颜儿是他的女儿,他就会认,而且是昭告天下、光明正大的认。”


    即便最后仍然没有生出儿子,可那时候估计早已有了外孙。


    以赵焱的脾性,他会觉得这是做了两手准备。


    他会欣喜、庆幸,感谢老天待他不薄。


    人的思维一旦被感性占了上风,从一开始就有


    了倾向性他就很难保持冷静客观。


    哪怕证据链没那么充分他也会下意识忽略不合理的地方相信那个他希望得到的结果。


    丰恂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逝还没等他想明白就消失不见快得他根本抓不住。


    他忍不住皱起眉正要细想忽听对面赵嘉平又开了口。


    “你甘心让颜儿认仇人为父?”她紧紧盯着他。


    “如果一切都如你想的那般顺利她会被赵焱认回去她会叫他父亲会承欢在他膝下会真心的把他当成长辈孝敬侍奉。


    至于你对她而言就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侯爷甚至为了不让赵焱起疑你、我以及长公主府的所有人都不能再跟她亲近。即使是这样你也甘心?还是坚持?”


    丰恂倏地攥紧手指尖扣进肉里掌心传来一阵阵刺痛感。


    不强烈却让他的唇逐渐发白。


    他怎么会甘心又怎么会愿意看到那样的场景?


    没有人会想将自己的女儿交给别人听着她唤别人父亲。


    那不亚于挖心之痛。


    可是相比起这些疼痛他更想让她开心快乐想让她拥有以前没能拥有的一切想让她站到最高处只要享受别人的艳羡就好。


    而这些是他作为她父亲给不了她的。


    皇上的女儿就是公主没人敢对她的身世指手画脚起码明面上不敢。


    人人都得奉承巴结她她可以自由自在、舒心畅快过她想过的生活无人可以干涉。


    等到以后时机成熟……


    丰恂敛眉掩下眼里的深思。


    “娘颜儿是我的女儿这一点不会因为我说她不是就改变。不管她知不知情只要我知道她是这就足够了。”


    丰恂直视赵嘉平目光平静“当年您没坐上的位置让您的孙女来坐可好?”


    赵嘉平一愣继而猛地瞪大了眼“你……”


    你竟是这么想的?!


    “不可以吗?”丰恂眼尾微扬略显苍白的脸上莫名显出了两分邪气。


    “您不想吗?”


    “……”


    赵嘉平一时无言


    当然想!


    那个位置本来就是她家的她不要


    ,也该是她的儿子要,却被赵焱抢了去。


    如果让她的孙女假装赵焱的女儿,再把位置抢回来……


    赵嘉平只要这么一想,心脏就自动砰砰跳了起来,激动、兴奋,还有大仇得报的得意和窃喜。


    蒙骗赵焱,然后最好能在他弥留之际告诉他真相,欣赏他震惊、不甘的表情,想来一定会很畅快。


    可是……


    “现在的情况和我当年还不一样,我那时候父皇其实早早就有透露那个意思,朝臣心知肚明,而且还有你爹。”赵嘉平看向丈夫。


    当年他可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军,只一个震慑作用就能让朝臣不敢轻举妄动。


    如今他早已没了兵权,而颜儿即便成为公主,那也是突然冒出来的民间公主,还是“私生女”,想让那些迂腐的大人们接受她上位,恐怕很难。


    丰恂与父亲对视一眼,忽而双双轻笑出声。


    没有兵权吗?未必。


    没办法接受吗?只要实力够强,压也能压得他们同意。


    这世道,实力才是硬道理。


    赵嘉平瞧瞧儿子,又瞧瞧丈夫,满脸狐疑,“笑什么,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


    “娘,这些您别操心。”丰恂收了笑,姿态却轻松不少。


    “您只要帮我给外祖母传个信,让她帮忙打个配合,其它事情自有我安排。”


    “不告诉我,我还不乐意知道了。”赵嘉平翻了个白眼,气呼呼的往亭外走。


    “怎么配合,你自己进宫和你外祖母说去,我不当这个传声筒,省得传错了碍了你们的事。”


    丰恂没料到她说走就走,难得有些懵的看向父亲。


    “随她去吧,她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过会就好了。”丰恺无奈的摆摆手,“倒是你,确定了?”


    “嗯。”丰恂面色平静。


    “那……计划要变一变了。”丰恺舔了舔唇,拿起旁边赵嘉平那杯水,直接一饮而尽。


    “这样也好,更加‘名正言顺’。”


    丰恂没作声,视线落在亭外,雪越下越大了,也不知她有没有安全到家?


    自然是到了的,而且还见到了剧情里的原女主。


    夏沁颜掀开帘子,一眼就望见了周氏身边坐着的清秀少女,笑容不由


    愈发深邃。


    “外祖母身边永远不缺美人儿相伴枉我们急急忙忙赶回来就怕您一人在家孤单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哪成想您这已经有了新人欸。”


    她似模似样的叹了口气尾音一波三折搞怪又俏皮逗得周氏哈哈大笑几乎合不拢嘴。


    “你这丫头出去一趟怎地变得这般嘴贫怕不是被人换了芯子?”


    她右手边原本满眼惊艳的孙水瑶听闻此话下意识打了个寒颤脖子一缩


    卫泓湙无意中瞥见忍不住挑了挑眉这个表妹似乎有点古怪。


    夏沁颜对这两人的举动仿若未觉依然和周氏开着玩笑。


    “哎呀祖母这都能瞧出来?可不是换了芯子吗我其实是卫琅。”


    这话一出连谷氏都绷不住笑了卫琅听到自己的名字还在愣神卫琳先一步反应过来加入搞怪行列。


    “外祖母我才是颜儿卫琅占了我的身体您快想办法让我们换回来。”


    “胡说我才是颜表姐!”卫琅瞪眼表姐说是她那她当然就变成表姐了怎么是姐姐?


    “你都喊表姐了还装什么装三姐莫要捣乱。”卫琳老神在在。


    “姐你好过分!”


    两人互喊姐看得其他人忍俊不禁屋里顿时一片欢声笑语只有孙水瑶不安的挪了挪位置目光闪烁。


    孙氏蹙眉刚刚意外见到外甥女的喜悦褪去脸上浮上了几丝不满。


    怎么瞧着这么拘谨难不成真像家里之前捎信来说得那样一下子被吓破了胆?


    “瑶瑶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也不提前派人来说一声?”


    突兀的一句话让笑闹声停了片刻众人的目光随之望过去却见被叫的主人公似乎并没听见依然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瑶瑶?”孙氏越发不快仿佛都能感觉到谷氏嘲弄的眼神。


    孙水瑶茫然的抬起头对上她的目光才猛地转过弯那声瑶瑶在喊她!


    “啊你……您刚才说什么?对不起我……可能是路上累着了这会头有点晕。”


    她抚着额角一副很难受的模样神色不似作伪。


    孙氏记起她头部受过撞击连记忆都给忘了留


    下点后遗症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她神色不禁和缓了些,“问你几时到的,怎么也不事先传个信,我好派人去接。


    “刚到……


    这样的神态没有瞒住正观察她的众人,周氏唇角的笑意淡了淡,捻着佛珠低头不语。


    谷氏似笑非笑的瞥了眼孙氏,敢情你想叫你侄女来,不是为了你的宝贝儿子,而是奔着我儿啊?


    那你可打错算盘了。


    孙氏涨红了脸,颇觉难堪,然而想反驳又不知从何反驳起。


    女儿家的脸面何其精贵,若是此刻直接嚷嚷出来,掀开了那层遮羞布,那侄女往后都不用做人了。


    “既然不舒服,那就早些歇息去吧。


    她扳着脸,示意孙水瑶起身,“今日时辰晚了,不好给你安排院子,你先住在我院中,等明日再说。


    “……好。孙水瑶尚且有些懵懂,不知道为什么气氛忽然就不对了。


    但是好在她有个优点,听话,甚至可以说逆来顺受。


    即使不明所以,她也听话的跟着孙氏下去了。


    等她一退出去,卫琅立马不屑的哼了一声,故意学着她之前的样子抚着额头□□:“哎呀,头好疼。


    “做什么怪样子。卫琳拍她。


    那好歹是她们的亲表姐,她没脸面,难道她们就有吗?


    卫琅撇嘴,还想说什么,手却被夏沁颜拉住,“不是想要个新的香囊吗?去我那里挑一挑,瞧瞧你喜欢哪个。


    卫琅这才乖乖收了表情,给周氏、谷氏行完礼后,被夏沁颜领着去了后面小楼,卫琳几人也没多留,跟着一起走了。


    “这俩姐妹倒是听颜颜的话。谷氏看着落下的帘子,笑道。


    卫琳卫琅在府中年纪最小,也最受宠爱,以往可是府里的一霸,除了周氏,就连她们的亲生母亲孙氏,有些时候都没法管得了她们。


    谁成想却被一个刚来没多久、血缘不算多亲厚的表姐治得服服帖帖。


    果然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周氏眼里重新透出了几分柔和,说实话,这个外孙女的确出乎她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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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括各方面的。


    “今日可都还顺利?”


    “顺利,其他人对颜颜可能有些好奇,不过看在长公主的面上,并不曾有人出言为难。只是……”


    谷氏欲言又止,周氏睨她一眼,没有吭声,对她明明想说、偏偏故作姿态的模样很是瞧不上。


    果然谷氏见没人搭腔,只好尴尬的咳嗽两声,继续说下去。


    “颜颜中途曾经出去了一段时间,回来后瞧着有些神思不属,我问她,她却问我有没有见过她今日佩戴的那枚玉佩。”


    “玉佩?”


    周氏捻佛珠的手顿了顿,自从上了年纪,眼神一日比一日差,不凑近特意瞧,她根本注意不到小姑娘腰间的玉佩是圆是扁。


    “有何特殊之处?”


    “我恍惚记得曾经见那位……佩戴过。”


    谷氏向上指了指,声音压得很低:“没记错的话,应当与颜颜的是一对。”


    周氏豁然抬眸,“当真?”


    “……本来只有五六分。”谷氏咽了口唾沫,“可是今日颜颜一问,我就有**分确定了。”


    “为何?”


    周氏还未开口,一直坐在旁边未吭声的卫泓湙忽然追问,眸色急切。


    待察觉到祖母和母亲的目光,他又收了表情,坐直身体,假装无事发生。


    “……”谷氏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只当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颜颜一开始瞧着并不觉得那玉佩有什么特殊,却在消失了一段时间后忽然问起,必然是中途听人提到过。当我试探性的说好似在宫里见过时,她的神情也不见震惊,反而有种果真如此的感觉。”


    “你是说有人把她叫出去,跟她说那枚玉佩原本是皇家之物?”


    周氏重新转起佛珠,速度越来越快。


    有谁能在长公主府来去自由,且能使唤得动那些下人,还不被其他人察觉?


    “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对国公府是利是弊?


    颜丫头的身世到底如何……


    无数问题在周氏的脑海里转过,手上的佛珠几乎要转出残影。


    良久,她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再开口时却换了个话题:


    “今年宫宴快要到了,明日叫花师傅过来吧,给府里的小姐们都做几身新衣裳。”


    她


    盯着谷氏,一字一顿:“尤其是颜颜,记住了吗?


    “哎!谷氏下意识满口答应,可待应完还想再问时,却见周氏已经闭上眼歪靠在了软枕上。


    显然不愿再多说。


    谷氏摸了摸鼻子,只得起身告退,卫泓湙正要跟上,就听周氏忽然出声:


    “湙儿,帮我去看看你表妹,你们年纪相仿,如果有话,她应该更愿意和你说。


    卫泓湙脚步一滞,感受到母亲投过来的目光,怔了须臾,才沉沉的应了:


    “是,祖母。


    “湙儿……谷氏站在院门口,看着长身玉立的儿子,眼里带着欣慰,还有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忧虑。


    目前的发展趋势似乎都在朝着她期待的那个方向前进,夏沁颜与皇宫的羁绊渐渐显露端倪,就连老太太都好像已经有了倾向,不然不会特意嘱咐卫泓湙去和“他的表妹谈谈。


    按理说,她应该高兴的,可是当真到了这一步,谷氏心头反而更慌了。


    嫁女儿做皇子妃和娶公主回来做媳妇,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她不确定这样对儿子、对国公府,乃至对她自己,到底是好是坏?


    “要不娘替你去?你表妹性子单纯,稍微问一问,应该很容易就能问出来。


    事到临头了,谷氏竟然还想再观望观望。


    只能说,周氏看得没错,谷氏心高,却缺乏与之匹配的能力和决心,做一府主母尚可,一旦涉及政治大事,必然要掉链子。


    “娘。卫泓湙沉声唤她:“我想去看看表妹。


    “可是……谷氏犹豫,卫泓湙不等她说完,径直打断,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


    “娘,无论表妹是何身份,我都想去看她。


    因为他喜欢她,喜欢她这个人,喜欢她的聪明、狡诈,还有可可爱爱的鬼机灵。


    就连她耍手段将他、将仇人耍得团团转,甚至给夏耀祖下绝育药,都没有让他这份喜欢动摇半分。


    不管她是从四品官家千金,还是普通平民,亦或者是尊贵无匹的公主殿下,他都喜欢她。


    不,他爱她。


    早在那晚她由于发烧微红着脸倒入他的怀中时,他就已无法自拔的悄然动了心。


    她诡诈如狐,有时候很难分清她到底在说真话还


    是假话。


    她聪明绝顶不动声色间就能让欺辱过她的人自相残杀。


    她敏锐如狼只要给她一点微风她就能借此扶摇直上青天。


    别人都以为她今日戴那玉佩是巧合问谷氏问题是无意可是卫泓湙的直觉告诉他——


    不是。


    她从不会做多余的动作说无意义的话。


    今日种种必然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他不知道她是从何处得知玉佩的秘密但他就是笃定这一切离不了她的步步为营。


    就像她当初两次设计他一般。


    卫泓湙低笑或许已经第三次了。


    那日上京门山也许就是她的第一步。


    可是即便如此他仍然无可救药的爱着她且一日比一日更爱。


    “娘


    为此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谷氏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他走远背影挺拔已然有了成年男子的气魄。


    他一步一步走得异常坚定从始至终未曾回头。


    看着看着谷氏的眼里忽然聚起了泪。


    她知道从此之后她的儿子不再属于她了他将会成为另一个女人的依靠做她的护盾当她的利剑。


    保护她不受伤害也刺向她想刺向的人。


    即使那个人是她这个母亲。


    谷氏昂起头转身朝另一个方向离开丫鬟在旁战战兢兢的问:


    “夫人回正院吗?”


    “不去库房我记得我的陪嫁里有一件用孔雀毛织成的翠羽裘挺好看去找出来给表小姐送去那样鲜艳的颜色正适合她们小姑娘穿。”


    “啊?”丫鬟有点懵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么好的东西不给二小姐却要给表小姐吗?


    “啊什么啊。”谷氏瞥她“我疼自己的外甥女不应该吗?”


    “……应该应该这府里谁不知道夫人最是体恤小辈从不会厚此薄彼。”丫鬟垂下脑袋恭敬的候立在一旁。


    谷氏轻哼继续迈步往前。


    得娶公主跟嫁闺女真的不一样这还没怎么着呢她这个“婆婆”就要上赶着巴结了。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