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攀高枝表小姐完 一二三四五番外

作品:《至死迷她[快穿]

    “皇上……皇上?”


    夏沁颜睁开眼,春杏在帐外轻声回禀:“皇上,国公爷来了,正在前殿。”


    国公爷?


    刚睡醒,夏沁颜神智尚且有些没有回笼,反应了两秒才想起,宫里单独说起国公爷只有一人,那就是原静安侯、后被她加封国公的丰恂。


    但是如果她没记错,今天应该是休沐日吧?难得不上朝,他不在家好好歇着,这么早跑宫里来干嘛?


    “知道了,好生招待着,朕待会就来。”


    她叹了口气,人人都道皇帝好、皇帝妙,只有坐上这个位置,才知道皇帝有多累。


    “是。”春杏应着退了出去。


    室内又恢复了寂静,夏沁颜此时已经完全清醒,正要起身梳洗,腰间忽然被人搂紧。


    “这么早,做什么?”低沉的男音尚带着刚睡醒的迷蒙,莫名显得性感又撩人。


    “丰恂来了,我去见见。”夏沁颜转头,一张放大的俊颜映入眼帘。


    卫泓湙倾身吻上她的唇,唇齿相贴间隐约传来他含糊的抱怨。


    “怎么哪哪都有他……”简直阴魂不散。


    而且每次都挑他好不容易和她独处的时间,说不是故意的,鬼都不信。


    “估计有事。”夏沁颜避开他的唇,他却像是小狗一般不停的追着她,好似不吻上誓不罢休。


    夏沁颜无奈,只得任他去。


    清晨,黄色的帐幔并没有拉起,宽大的足以睡上十个人的龙床内依旧一片昏暗,只有墙角的夜明珠发出晕黄温暖的光。


    黑暗让人的情绪越发高涨,暧昧的水声渐渐变大,呼吸一点点变得粗重,听得人面红耳赤。


    “够了……”女人气息有些不稳,简单的两个字说得百转千回,不像是拒绝,倒像是勾引。


    男人喘息声更重,环着她腰肢的手紧了又紧,掌心炙热的温度烫得女人一个哆嗦。


    “表哥……”


    这一声对卫泓湙而言不亚于极致的春、药,自从她做了皇上,她都多久没有这么唤过他了?


    也就只有在床/第之间,才能偶尔听得一两声,还得是他使出百般招数,让她受不住了才肯叫。


    想到这里,卫泓湙手下越发不安分起来,不知碰到了哪处,夏沁颜忽地呻、


    吟一声,顿住不动了。


    卫泓湙眼中染上了几丝笑意,这么久的亲密接触,他早已摸清楚了她的每一处敏感点。


    “……丰恂……”


    “就让他等着,有事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说话声渐渐低了下去,女声又突然响起。


    “我在上面。”


    “是是……皇上,都听您的……”


    门外的春杏吩咐完小宫女给国公爷上茶上点心后,正准备再次进殿服侍夏沁颜起身,就听见门内传来一声高一声低的轻哼。


    她愣了愣,很快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连忙挥挥手让周围的宫人离远点,自己也往外退了好几步,直到听不到里面的声响才作罢。


    面上淡定自若,始终维持着大宫女的威严,可是耳根却悄悄红了。


    昨晚刚折腾了一夜,今早竟然还能……


    春杏眉头轻拧,或许她应该让人给卫将军炖点补汤,如今皇上身边最得用的就是他,可不能倒下。


    *


    等在含元殿中的丰恂,直到喝了快三壶茶、一本棋谱几乎要翻烂了,才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夏沁颜。


    “你今日怎么进宫了?”她坐到他对面,端起面前的茶杯就喝,动作潇洒又随意。


    “欸……”丰恂阻止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喝下——用他用过的杯子。


    “怎么了?”夏沁颜看他。


    “……没事。”丰恂抿了抿唇,莫名觉得嗓子有点干,只得掩饰性的低头。


    “爹娘让人从江南捎了些东西过来,大部分都是指名给你的,你有空了瞧瞧喜不喜欢。”


    “好啊。”夏沁颜似乎很渴,又倒了杯水,“他们到江南了?”


    她登基后不久,赵嘉平和闻远侯就一起出了京,四处游山玩水,说是要将几十年憋在京城的怨气全部玩散了才回来。


    不过倒是记得每到一处,就会派人送东西回来,不让人操心她的安危。


    “写信的时候还在,现在就不知道了。”


    或许会停留一阵子,或许早就离开去别的地方了,全都说不准。


    丰恂说着话,视线却不自觉总往对面人的脸上瞄。


    她今日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似乎更放松,也更……妩媚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唇上这里比往日更红更艳饱满欲滴得像是被谁狠狠吸吮过……


    丰恂眼睫微微一颤而后迅速垂下眸底飞快划过一道暗芒。


    “那小子昨天又留宿宫里了?”


    “嗯。”夏沁颜很随意丰恂的手却猛地握成拳。


    “你们总这样也不是个事什么时候给他个名分?”他试探的开口。


    夏沁颜盯着他神情似笑非笑并没有回答。


    丰恂面色微红难得有些坐立难安只觉那双眼睛能看透他内心所有想法。


    包括隐藏在最深处、最见不得人的念头。


    “近日朝堂上催促你大婚的声音越来越高了总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京中好些儿郎到了年纪都没婚配就是在等宫里的消息。


    虽说以色侍人容易为人所诟病但还是有很多人想借此一步登天你一日不大婚他们就一日不会放弃


    丰恂避开她的打量嘴里说的什么其实根本没过心只是本能的想说些话缓解尴尬不让自己过快的心跳声被对面察觉。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真喜欢那小子纳进来便是这么不清不楚的那小子没意见老国公该有想法了。”


    “又是谁让你来游说的?”夏沁颜放下杯子面色平淡“你倒是热心。”


    丰恂心一哽喉间发堵她以为他想这么热心吗?


    经过两任帝王没有后嗣的事情现在大家对传承尤为看重。


    尤其她是女帝下一代是皇长女还是皇长子对某些人来说至关重要。


    早一日诞下子嗣朝堂才能更加稳定也能更好的为以后打算——


    假如是皇长女有些变革就必须尽快提上日程。


    “这么想要后嗣……”夏沁颜唇角挑起一抹讽刺的弧度“要不你生一个过继给我吧?”


    她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微微俯下腰轻声在他耳边低语:


    “你不想皇位回到你们赵家或是丰家手中吗?就这么任我混淆皇室血统你日后会不会没有脸面见你的先帝啊?”


    “颜儿!”丰恂蓦地转身长袖挥倒了茶盏哗啦啦茶盏碎了一地。


    “皇上?”春杏在殿外担忧的唤道。


    “无碍,国公爷一时没拿稳罢了。


    夏沁颜说着,眼睛却没有离开过丰恂,唇角的笑意越加明显。


    “怎么反应这么大,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颜儿!丰恂低喝,胸口剧烈起伏。


    不要说,不要说……


    只要不说出来,他就可以永远当自己不知道。


    不知道她不是左利手,也不知道她根本就不对薯蓣过敏。


    他还能把她当女儿,还能自然的、理直气壮的和她亲近,甚至过问她的私事、出入她的寝殿。


    也能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制止其他男性接近她。


    丰恂闭了闭眼,头一次感觉自己特别卑鄙。


    是,他早就知道,或许从除夕那天她不让他救他起,他就知道了。


    或许是那日假山的凉亭,又或许早在京门山初见,他就存着一丝怀疑。


    可是因为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念头,他潜意识忽略了那些,只愿意看见他想看见的。


    哪怕当她大权在握后,再没有叫过他爹爹,反而直接以名相称,他都不愿撕开那最后一层薄纱。


    他怕,害怕撕开之后的结果,他承受不起。


    “对不起,是我……臣逾矩了。丰恂垂眸,转动轮椅准备离开。


    “丰恂。夏沁颜忽然弯腰从后按住把手。


    丰恂全身僵硬,一动都不敢动,耳旁有道柔软的触感时远时近,如她这个人一般飘忽不定,却能牵动他所有的情绪,让他整颗心都为之疯狂跳动。


    他听见她说——


    “你什么时候能勇敢一点呢?


    勇敢……


    只要他勇敢了,就能抓住他想要的吗?


    丰恂慢慢抬起手,手指苍白,还在微微颤抖。夏沁颜没动,保持着那个姿势看他。


    看着他的手一点点接近,然后轻轻、轻轻的覆上了她的手背。


    她还是没动,手掌颤得更加厉害,但是下一秒,他牢牢的握住了她的。


    握得特别紧,仿佛在握着他的命。


    夏沁颜轻笑,笑声不大,却让丰恂的眼里渐渐升起了雾意。


    这一刻,他突然想感谢多年前的那场阴谋,因为它让他遇见了她。


    *


    “小桃,


    你又在偷懒!”


    一声娇斥让蹲坐在院门口的丫鬟吓了一跳,她猛地蹦起,一边下意识擦着嘴角可能会有的水渍,一边熟练地反驳。


    “我才没有睡觉,是你看错了!”


    她的模样搞笑又滑稽,逗得来人忍俊不禁。


    “昨晚做贼去了吗,怎地大白天都能在院门口睡着?”来人没好气的戳戳她的额头。


    “若是被老夫人院中的人瞧见,有你好果子吃!”


    笨蛋,偷懒也不找个没人的地。


    “呸呸呸,你别咒我!”小桃捂着额头,瞪她,“再说不是有夫人吗?就算老夫人要找我麻烦,夫人也肯定会护着我的。”


    “你就指望着夫人?!”


    来人气不打一处来,明知老夫人不喜夫人,天天想尽办法的磋磨她,没借口都要找借口,更何况这种送上门的把柄,真要牵扯了夫人,指不定又要受好一顿排揎和指摘。


    她们在府中处境本就艰难,她身为夫人的丫鬟,不说帮衬夫人,还尽给她添麻烦……


    “你可长点心吧!”


    小桃不服气,她怎么没长心了?不就是比她大了两岁吗,整天不是批评,就是教训,好似她有多不堪似的。


    “小荷姐,你再这样我真要生气了!”


    “嘿。”小荷气结,“你还有理了?”


    小桃双手叉腰,抬头挺胸,脸上满是倔强。


    “你……”


    “小荷,少说两句。小桃年纪还小,尚在长身体的阶段,缺觉是正常的。”


    孙水瑶从后面走出来,面上带着笑,眼中却有掩饰不住的疲倦。


    “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用这么上纲上线。”


    “夫人,您就惯着她吧!”小荷跺脚。


    夫人什么都好,心地善良、温和贤淑,孝顺长辈、伺候丈夫,从不捻酸吃醋、打压妾室,当真是一等一的贤惠人,就连对待下人都极尽宽容,不说打骂责罚,便是大小声都很少有。


    但就是一点不好,脾气实在太软。


    不管老夫人怎么刁难,妾室怎么作妖,她都闷不吭声,默默忍受,连在老爷面前诉苦、告状都不会。


    一旦下人犯了错,只要在她面前哭一哭,说一说他家里有多不容易,她就能立马大事化小、小事化


    了。


    她觉得她在行善事可是人家都拿她当傻子!


    瞧瞧这府里现在还有谁把正院、把夫人当回事?


    反正无论犯了什么错都会被原谅那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小桃变成如今这样偷懒被抓包还能理直气壮的反驳跟她的软弱和纵容脱不开关系。


    “夫人无规矩不成方圆


    小荷苦口婆心哪怕只硬气那么一回下人们都不敢这么明目张胆。


    孙水瑶明白她的好心却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她不想硬气吗?她也想啊。


    婆婆无故找麻烦的时候、小妾对她不敬、妯娌阴阳怪气时她无数次想直接顶撞回去。


    甚至有时都想掀桌大吼一声:“老娘不干了爱谁谁!”


    然而话到嘴边却总是无法出口。


    她没有底气不知道真吼出来后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她也没有胆子不敢挑战这个时代的固有秩序不敢露出一丝一毫现代人的气息生怕被当成妖魔最后不得好死。


    她只能忍像前世没有离开原生家庭时一样默默做个辛勤耕耘的老牛期待着父母偶尔的一个好脸。


    也像当初照顾那个渣男前男友般尽心侍候他吃穿把那些小妾当成外面的莺莺燕燕尽量视而不见。


    况且与前世相比她起码不用再辛苦工作为一日三餐发愁算是无数不幸中唯一的慰藉了吧。


    孙水瑶苦笑只能这么自我催眠。


    即使做了千金小姐她也做不成真正的大家闺秀她成不了前世那个老总女儿也成不了……


    “她”。


    她抬头望天如果换成是“她”在她这个位置上“她”会怎么做?


    恐怕会直接把欺辱过“她”的人全杀了吧。


    孙水瑶唇角微微勾起而后又很快放下如果是“她”无论什么境况“她”应该都能过得很好。


    她垂下眼睑迈开脚准备进院多想无益过一天是一天吧。


    “夫人!”小桃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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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变她怎么忘了今日是小荷跟着夫人出门小荷在这夫人怎么可能不在!


    “您……您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她结结巴巴,显得十分慌乱,视线一会看看院内,一会又小心的打量孙水瑶。


    小荷以为她终于知道怕了,忍不住轻哼一声:“主人家有事,宴席提前结束,自然就回来了。”


    “别怕,记得下次不要这样就行了。”孙水瑶朝她安抚性的笑笑,继续向里走。


    小桃下意识挡在她面前,“等等夫人!”


    “怎么了?”孙水瑶不解。


    “我……不,奴婢……奴婢……”小桃哼哧了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身体依旧诚实的挡在她前面,意思十分明显,不希望她进去。


    不让这个院子的女主人进去?


    小荷彻底怒了,一把推开小桃,“越发没规矩了,谁教你这么做事的?你还记得谁才是你的主子吗!”


    小桃不察,被推到在地,手掌磕在地上磨出了血,她一边嘶嘶叫着疼,一边忍无可忍喊道:“老爷在里面!”


    “老爷在又如何?”小荷怒斥:“夫人是老爷明媒正娶的正妻,她是这里的女主人,和老爷在一块是天经地义。什么时候老爷回来,夫人却连进院的资格都没了?”


    “……反正就是不能进。”小桃无言以对,只能耍无赖,“要进也不能这个时候进。”


    “这个时候?”孙水瑶静静的盯着她,“这个时候里面正在发生什么,是我不能看见的?”


    小荷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对,面色瞬间就白了。


    “还有谁在里面?”她左右四顾,倏地瞪圆了眼,“小菊呢?!”


    小桃目光闪躲,不敢与两人对视,这副情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小荷只觉眼前一黑,差点气晕过去。


    这是正院啊,只能夫人和老爷住的地方,小菊她身为夫人的陪嫁丫鬟,她怎么敢……


    老爷又怎么敢!


    这般不留情面,这般打夫人的脸,还顾念一点夫妻情分吗,传出去夫人还怎么做人?


    “夫人!”她不禁哭喊出声,抱着孙水瑶的胳膊,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夫人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这么多磋磨!


    孙水瑶作为事件当事人,反而什么反应也没有。


    或许是经受的不公平待遇太多,让她习惯了忍气吞声,


    习惯了被漠视、被欺压。


    如今在别人看来是奇耻大辱的事情在她心里却掀不起多少涟漪。


    最多有一点点失望对小菊的也是对丈夫的。


    她以为他们没有感情但至少可以相濡以沫、相敬如宾。


    她知道他有很多女人大部分还是她亲自挑选纳进来的她知道他同他娘一样也不喜她嫌她木讷无趣但她以为他至少会保留她作为正妻的体面。


    谁成想到底还是她以为。


    孙水瑶掏出手帕慢慢为小荷擦拭眼泪“别哭没事不是多大的事不值得你这样。”


    “夫人……”小荷看着她这样更是心痛得无以复加。


    “您也别哭……”


    “我?”孙水瑶疑惑她没哭啊。


    她伸手摸了摸脸颊触手一片濡湿。


    她眨眨眼再眨眨眼一滴泪从睫毛上滴落而下啪嗒打在地面上悄然无声。


    原来她也哭了啊。


    孙水瑶愣愣地有些茫然明明不痛啊为什么会哭呢?


    “夫人?”小荷目露担忧“您要是难受就发泄出来别憋着……”


    孙水瑶望着她忽然笑了。


    咸湿的泪水从嘴角流进化在唇腔里有点苦有点涩。


    但是她的心却慢慢染上了甜意。


    这个世界上两世为人终究还是有人是真切的担心着她、在乎着她。


    这一刻孙水瑶忽然体会到了被爱的滋味。


    原来是这种感觉甜滋滋的又厚又重让她冰冷的四肢都逐渐暖和起来。


    很神奇的她什么也不怕了。


    日子过不下去又如何?


    她前世没有文凭都能做那么多工作供出了一个名牌大学生这世难道还不能养活自己吗?


    被人当成妖魔又如何?大不了就是一死又不是没死过。


    所以还顾忌什么呢?


    她再次望天


    孙水瑶看向院门抬起腿狠狠一踢。


    妈的爱谁谁这种日子她不过了!!


    *


    “闹起来了?”夏沁颜转头眼睛亮闪闪的“真把人打


    了?”


    “……是。”春杏唇角一抽总感觉皇上好像特别兴奋。


    “听说后脑勺都打破了流了好多的血估计这会那个府里的老夫人还在哭着呢。”


    “可算是闹起来了朕还以为她真是忍者神龟。”


    夏沁颜笑了孙水瑶这人若不是她清楚剧情当真不会相信她是穿越过来的简直比自小受着三从四德长大的本土女子还要守旧。


    “走出宫瞧瞧去。”她起身一挥衣袖大步往外走。


    留下身后春杏和一干宫人目瞪口呆不是您在宫里看热闹还不够还要亲自上人家门看啊?


    这么缺德即便您是皇上也小心人家把你打出来!


    打出来是不可能打出来的给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那么对皇上不过孙水瑶就没那么好运了。


    她站在夫家大门口头发散乱脖颈处还有几道红痕那是婆婆气急之下挠的。


    她轻轻碰了碰忍不住吸了口气好疼。


    然而转瞬她又畅快的笑了。


    那个老虔婆也没讨到好她可是将她的假发都给拽了下来。


    想起那些小妾和下人们不可置信又惊恐的表情孙水瑶就开心。


    哼想不到吧姐也是有脾气的!


    “夫人……”小荷在一旁颓丧着脸“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虽然这么闹一通的确很爽但是解气之后她们又该何去何从?


    “老夫人说要休了您……”


    “休就休吧正好我也不想跟他们过了一根烂黄瓜还以为有多稀罕吗?”


    孙水瑶毫不在意她现在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


    压抑了数十年可算是有一回真正的表达自己的情绪了。


    这感觉真tm该死的美好!


    “可是……”小荷犹豫:“今晚咱们住哪?”


    回孙家吗?


    夫人的父母兄长都不在了孙家是叔叔当家自来就不怎么亲近会愿意接纳“被赶出夫家”的她吗?


    可是不回孙家她们又能去哪?


    镇国公府?不行不行二夫人那么尖酸刻薄的人知道了夫人的情况肯定说不出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