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8 章 肆意妄为女尊太女10
作品:《至死迷她[快穿]》 “明心,明心……”
空旷的大殿内,明心独自一人跪在佛像前,一手敲击着木鱼,一手捻着佛珠,努力忽视着身旁传来的动静。
“明心,你为什么不理我?”一只胳膊从后面环住他,白皙、细腻,犹如水蛇缠住他的脖颈。
妩媚的嗓音响在耳边,似有似无的莲香萦绕鼻尖,明心全身僵硬如石,木鱼声一顿,再也找不回之前的节奏,一下重一下轻,一下快一下慢,乱得如同他此刻的心。
他紧紧攥着佛珠,修长的指尖几乎捏得发了白。
脖间的力道并不重,可他却感觉仿佛被扣住了命脉,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施主,还请自重……”他声音发涩,带着丝紧绷,似是不悦,又似是在压抑着什么。
身后发出轻笑,来人不仅没有远离,反而越发靠近,如瀑般的长发从明心肩头滑下,有几丝调皮的钻入了他的锁骨,痒痒的、软软的,宛若羽毛划过心间,泛起层层涟漪。
“大师。”她换了个称呼,在这庄严的大殿里却更显暧昧。
“白日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什、什么?”
“就是呀……”来人侧头,一双含笑的眸子专注的凝望着他,让人恍然有种他便是她世界中心的错觉。
“大师的人心里有我吗?”
“……”明心沉默。
出家人不打诳语,他无法说。
“看来是有了。”女子轻轻笑,舒朗又愉悦,她温柔的掰过他的脸,与她面对面。
她抵着他的额,红唇微扬,说出的话却如重鼓敲击在他心头。
“正好,我的人心里也有大师。”
“从见到大师的第一面,我就想将你拉入红尘,瞧一瞧你沾染上欲念的模样,一定十分漂亮。”
木鱼声停,殿内只余下一室静谧,明心眼睫颤了颤,而后缓缓闭上。
任自己被那只素白的手拉着跌入万丈红尘,从一身孑然、清华无双到沾染上暧昧的甜香,从淡定自若到几欲癫狂。
袈裟散开,佛珠坠落,以往的信仰和执守在这一刻消失殆尽,他终是从高高在上的佛子堕成了凡夫俗子。
烛火轻轻摇曳,被从窗棱中吹进来的风熄灭,宝相庄重,静静伫立在上方,双目
垂视,慈悲温和的注视着万物。
似有怜悯。
*
一场春雨一场寒,一夜幽梦了无痕。
明心迷蒙的睁开眼,神色怔怔,他好像做梦了,可是具体梦到了什么却想不起来,只记得梦里有人一声声的唤他——
唤他什么?
他皱皱眉,仔细回想,依旧一无所获,只有心头那丝丝怅然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忍不住抬起手挡住额头,无数经文在脑海里转过,努力如往常般平心静气,却毫无作用。
窗外传来滴答滴答的雨声,落在屋顶、窗沿上,仿佛天地奏响的乐曲,清脆又悦耳。
空气中多了点潮湿的味道,夹杂着泥土的腥气和花儿的芬芳,混合成一种奇异的感觉刺激着他的鼻腔。
隐隐似乎还有股麝香……
明心猛地坐起身,视线落向衣袍上某处濡湿的地方,神情犹如被雷劈了一般。
怎么会……
他怔怔的坐了半晌,直到门外传来一声轻唤:“明心师兄,住持师父有请。”
屋里很长时间没有回复,小沙弥疑惑的挠挠头,“明心师兄?”
“……知道了,这就来。”嗓音干涩沙哑,似是极其难受。
师兄生病了吗?
这个念头在小沙弥心中一闪而过,他望着紧闭的门扉,不由目露担忧。
自从师兄正式出家,可是再未曾生过病,连丝风寒咳嗽都没有,怎地如今却病了?
明心听着门外终于有脚步声远去,这才僵硬的下了床,寻到一条崭新的亵裤换上,却又在处理那条被换下来、沾染了污垢的裤子时犯了难。
他在寺中身份特殊,有专门的小沙弥帮忙处理杂物,若是就这么放着,必然会发现不对。可若是他这会独独洗条亵裤,似乎也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想了又想,他还是只能将裤子一卷塞进了床底。
暂时先这样吧,等回来再看着处理。
离开前,他又看了眼床榻,不知为何身体忽然燥热的厉害,到底是做了怎样的梦,居然……居然破了二十年来的操守……
明心按着佛珠,心里五味杂陈,或许身体终是比他的心还诚实。
“大师。”
夏沁颜恰好从门口经
过,听见动静转眸望来,眼里笑意盈盈,“春雨绵绵,正是好睡时节,大师昨夜可是做了什么好梦,以至于今日竟是有些迟了?”
“……不曾。”
正是心虚彷徨时,就遇到引起他这番心绪变化的“罪魁祸首”,明心一惊,脸上平静的假面差点维持不住。
心底那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他手足无措,一时竟是连看她都不敢,只简单打过招呼便匆匆离去,脚步杂乱,失了以往的沉着淡定。
夏沁颜诧异,继而不由失笑。
昨天还在一脸高深的和她讨论“人心”和“道心”,今日见了她,却是犹如老鼠见了猫,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
“什么出家人、佛缘深厚。”洛溯在身后声音淡淡,“以我看,六根相当不清净。”
冥夜举着伞,安静立于夏沁颜右侧,视线在离去的背影上一扫而过,眼眸微深。
“殿下觉得他是否知道一点过往?”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夏沁颜回身,接过伞柄,目光掠过两人,面容含笑,语气却透着分意味不明。
“莫要做多余的事。”
“……是。”洛溯和冥夜同时低头,看着红色衣袍从眼前飘过,而后渐行渐远。
“你惹殿下不快了。”洛溯抿唇,神色不是很好看。
“你我都知道殿下真正想敲打的人是谁。”冥夜面无表情,清淡的瞥了他一眼,“殿下想给四皇女一个警告,但并不代表她能容忍你趁机使坏。”
她可以主动去做,却不能被“引诱”着去做,之前不挑破,不过是还没有触及她的底线,她尚且还能当成趣事一笑置之,可若是他再有下次,绝不会像如今这般轻巧。
洛溯唇瓣被抿得发白,“别告诉我你不想。”
“我想。”冥夜大步踏进雨幕,冰凉的雨水打在面具上,发出哒哒的声音,他的话却比雨丝还凉。
“但是殿下讨厌自以为是的人。”
然而,这个世上最不缺的也是喜欢自作聪明的人。
夏沁颜看着前方不远处衣衫尽湿、冻到发抖,却依然坚持将伞遮在猫儿头顶的少年,不禁勾了勾唇。
这副弱质纤纤的姿态还真有点眼熟,不知道洛溯见了会有何感想?
“这是你养
的猫?”
突如其来的声音似乎吓了少年一跳他如受惊的兔子般蹦了起来眼睛瞪得圆圆的柔弱中又带着几分可爱。
“不、不是……”他结结巴巴想看她又不好意思因为发抖而苍白的脸上染上了丝丝红晕倒是让那张稍显逊色的容貌多了些不一样的风采。
“只是见它可怜不由想起自己……”
说到这里他突然住了嘴好似意识到失言忍不住面露懊恼。
“你是哪家的?”夏沁颜上下打量他衣衫单薄却不失精致贴在身上浓纤合度而不显褶皱瞧着不起眼却并不是普通人家能用得起的料子。
当然了普通人家也没办法知道她的行踪还故意设计这么一出。
她神情越发柔和
“瞧你只顾着猫倒是把自己忘了。”她将伞递过去语气颇有些语重心长“你都不顾惜自己又如何指望别人来顾惜你?”
“……谢谢。”少年红着脸抱住伞像是难为情又像是羞赧声音小小怯怯:“我是辅国将军府上的……”
丢下这一句他转身就跑背影慌张、脚步急切仿若一只见到外人害羞而逃的小兔子。
“形似而神不似。”
夏沁颜挑眉眼里的兴味淡了淡只学到了洛溯的皮毛却没看见他内里的坚韧终究只是一份拙劣的模仿品。
不过辅国将军府不就是明心那个家?
不但知道她在寺里还能对她身边的洛溯有一定了解这手伸得也未免太长了。
她眸光微深一抬头却见几米外正站着一道修长的身影也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
*
“怎么站在这里?”
夏沁颜走过去眼神落向他湿了半截的肩膀又看了看他头顶宽大的伞。
在足以遮挡两三个人的伞下竟还能淋到?
“大师这是什么新的体验佛法的方式吗?”
本是一句玩笑话却叫明心神色一黯“那施主可是要再赠予贫僧一把伞?”
夏沁颜微愣“大师有无需我赠。”
明心望着她从眉眼到表情一寸寸细细打量好似想看透她内心真正的想法。
昨
天还在问“他的人心里能否有她”今日便能对着别人温和而笑、赠予他人礼物是随手的善为还是对着稍有姿色的少年她都是如此……
如此博爱?
想起刚才所见明心眼睫颤了颤他血缘上同父同母的弟弟和她站在一起一个俊一个美一个目光含笑一个含羞带怯瞧着好不般配。
那一瞬间的冲击让他失了控原本稳稳握着的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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柄一偏冰凉的雨珠灌进衣衫冻得他指尖发冷。
心底一直躁动的火焰似乎也在这场雨里被浇了个干净。
原来妄想终归只能是妄想。
就像他那位尘缘里的父亲所说冥冥中自有天意他注定要属于佛祖。
旁人强求不得他也强求不得。
明心垂下眼缓缓抬起脚穿过她继续往前擦肩而过时一句低语飘进夏沁颜耳里转瞬即逝。
“施主想找的东西或许可以往山腰凉亭寻一寻。”
夏沁颜神色一怔他知道?
如何会不知道。
明心注视着脚下手背上青筋微微鼓起太女声名显赫围场四箭齐发射杀猛虎的消息传得人尽皆知可是比那更出名的还有她的“绯闻逸事”。
其中就包括她最近十分宠信的洛公子和新收的“鬼子”。
她又并未刻意隐藏身边清一色美少年本就显眼何况还有个带着面具的冥夜猜到她的身份不是难事。
一贯不喜佛事的太女来寺住下能为得什么?
总不至于只是为了想知道他的人心吧?
明心自嘲一笑
根本无足轻重。
只有他当了真入了心。
“明心。”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唤明心顿住脚僵在原地理智告诉他他应该快逃可是身体却诚实的站着一动都不能动。
“明心你可愿还俗?”
刚赶过来的冥夜和洛溯一滞愕然的抬头夏沁颜举着伞、望着那个袈裟裹身的人神情竟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可愿随我走?”
*
愿意吗?
明心握着伞柄的手紧了又紧攥得指尖都发了白还俗、和她走
?
他身形动了动一只信鸽忽然扑棱着翅膀飞过来落在夏沁颜肩头。
冥夜快步走过去接过信鸽取下脚上的纸条。洛溯则是拿出帕子一点点沾掉她衣身上信鸽落下的水珠。
“打湿了。”他声音轻柔透着紧张和心疼“赶紧回去换一件吧小心着凉。”
“没事一会就干了。”夏沁颜不甚在意没那么娇弱。
明心身体僵硬听着身后的动静即使没亲眼所见也能想象出那副场景。
她被美人包围、众星拱月哪里还有旁人的位置。
尤其是他。
他看向身上的僧衣天下皆知的“佛子”、有望接替慈济寺下任住持的年轻法师如果因为她还俗世人会如何评说?
只怕一顿口诛笔伐都是轻。
怕就怕为此让她刚刚好转的名誉转瞬即下甚至动摇她的根基。
他重新迈开步雨水打湿了他的鞋面、衣角
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他何必呢。
“殿下?”洛溯瞥了眼远去的背影眼底有道幽光一闪而逝。
“嗯。”夏沁颜收回视线面上瞧不出多余思绪“去山腰。”
明心特意提到的山腰凉亭去瞧一瞧。
*
慈济寺所在天门山上有一大片的枫树林每到秋季经过秋霜后酡然而红、艳如鲜花明媚至极京中来此赏景的贵人数不胜数。
可是很少人知道其实春季的枫树林同样十分漂亮尤其雨后碧叶银珠间偶尔开出一朵红色小花粉色的翅果探出头仿佛蝴蝶飞舞在叶尖。
此情此景别有一番意趣。
夏沁颜裹着薄披风凝望着眼前这一片枫林只觉陌生又熟悉。
她似乎什么时候来过这里……
“殿下就是这了。”冥夜拨开挡路的枝桠一座朱红色凉亭静静伫立在不远处。
双柱已经有些斑驳周围杂草丛生瞧得出来年头定然不短。
“应当在大夏之前就存在了。”洛溯收起伞细细打量这座凉亭“有点像前朝的风格。”
夏沁颜却没在意什么风格她盯着亭中石桌怔怔出神。
那上面放着两只茶杯、一副棋盘与外面的萧瑟和凉亭的破败不同棋盘干净崭新仿佛时时有人擦拭。
不知为何她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副画面两个人相对而坐一人执黑一人执白你来我往、下得旗鼓相当。
一个是她一个是……
“侯爷。”空气中传来一道轻唤清脆婉转悦耳得犹如百灵鸟。
“我赢啦。”
夏沁颜张了张唇无声的说出这三个字与空中的声音分毫不差。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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