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第二节《潮神》——
作品:《全景伍子胥》伍之鸡:“二哥,轻点轻点,莫把芈胜吵醒了。‘邲之战’的结局你我都知道,但我要借鉴的一条尤为重要。” 伍员:“哦,说说看怎么个尤为重要?” 伍鸡:“其六、上善若水。” 伍员:“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这是老聃的话,你怎么运用上了这条?” 伍之鸡:“借鉴而已。当荀林父听到进攻的鼓声,又见楚军漫山遍野而来,慌得没了主意,只好传令‘拼力死战’。楚兵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晋兵兵败如山倒,退出了邲城,一直退到黄河南岸。到了黄河渡口,先谷也自后赶来,头上中了一箭,鲜血淋漓,荀林父指着他喝道:‘当初你逞强,非战不可,现在怎么样了?’先谷默默无语。赵括也到了,他见到荀林父,就诉说他哥哥赵婴齐私备船只,已先自渡河,太没有责任心了。荀林父说:‘生死关头,谁不是先顾自己呢?大家还是设法渡河要紧。’中、下两军一起挤在南岸,船只又少。荀林父怕楚兵乘胜穷追,便击鼓下令道:‘先过河的有赏!’顿时,晋军大乱,争相渡河,船覆人翻,落水之人为了活命纷纷扒住船舷,船上的人竟用刀乱砍,水中全是被砍断的手指,数量之多可以用手捧起来。所以说是水的力量打败了晋军,而我将用水的力量攻下州来,打败强大的楚军。现在只差一根导火索,就能让楚国威风扫地,从此衰败下去。” 伍员甚为不解:“水的力量?” 伍之鸡:“吴人以围州来,为长壑而洍(si)之,以败楚师。” 伍员一把抓住伍鸡手,大喊:“妙,真是妙哉!子鸡,三年来,你兵法大有长进,子胥再也不如你了?” 伍之鸡:“哪里话,二哥胸怀大局,我只是小聪明而已,与二哥相比我还差得太远。” “喔喔、啼——”雄鸡在屋外啼鸣。 伍员:“雄鸡啼鸣,黎明就要到来。你一夜未睡,我去烧好早饭,你再走如何?” 伍之鸡:“不啦,季子先生还等我去献策呢!对了,烈焰马我当物归原主。” 伍员:“子鸡,烈焰马从今往后就是你的啦!想到父兄的死,我只愿意素色的,你看我现在还是白衣白袍。” 伍之鸡:“那好,二哥,我这就走了。” 伍员:“走,我去送送你!” 两人来屋外,再次拥抱。伍员真诚地说:“子鸡,好好把握机会,为报父兄之仇,先拿下州来也是给昏君一个下马威,祝你马到成功!” 伍之鸡跨上马,说:“二哥,等待我们一起杀向楚国!” 伍员:“会的,一定会的!” 伍鸡抖动缰绳,高喊了一句:“二哥,再会!” 伍员:“子鸡,等你的好消息!” 伍之鸡骑着烈焰马一下子消失在晨曦中…… 画外音:公元前520年,周景王二十五年夏天四月。周景王到洛邑北芒山打猎,下令所有的公卿随行,目的是想乘机杀死单穆公、刘蚠。周景王患有心脏病,乙卯日,驾崩在刘锜氏家中。戊辰日,刘挚献公死了,由于他没有儿子,单穆公就立刘蚠为刘氏宗子。 周景王共有三个儿子,嫡世子王子猛,嫡子王子匄,庶长子王子朝。周景王健在时最爱庶出的王子朝,本来嘱托太傅宾起,将王子朝改立为世子,可此事尚未张罗,周景王就呜呼哀哉了。单穆公抢先一步立了王子猛为周悼王。五月庚辰日,刘蚠谒见周悼王,于是乘机攻打太傅宾起,并把他杀死。王子朝岂肯甘心,网络党羽攻打周悼王,宫斗不息,连年内战,不久,悼王病逝。在晋国的帮助下,单穆公、刘蚠又拥立了悼王的弟弟王子匄即位,这就是周敬王。 字幕、旁白:周敬王元年,也就是公元前519年。鲁昭公二十三年。楚平王十年。吴王僚八年。吴楚之间围绕小城邦州来展开了争夺,从而拉开了吴楚交锋史上——鸡父之战的序幕…… 楚国寝宫。 太师费无极在寝宫内对楚王说道:“大王,得到确切线报:“伍子胥和王子健之子芈胜,一起从昭关逃往了吴国。” 景平王怒道:“这个薳越简直就是饭桶!竟然在眼皮底下放跑了伍子胥?革除他司马之职,提来郢都问罪!” 费无极:“大王,百密尚有一疏,薳越将军不可能面面俱到。漏网了伍子胥,固然有错,这只能说明伍子胥狡诈。可让他戴罪立功,以观后效,坚守吴楚边境,防止吴国引兵犯我。” 景平王:“伍子胥终究是我们的心腹大患!他能一一闯过和逃脱寡人布下的天罗地网,可见其人非同凡响。费爱卿,现在伍子胥逃了,怎么办?他的逃跑的确成了寡人一块心病。” 费无极:“大王,只要吴国不替他出兵,他再有本事也是枉然,何必为他忧心呢?” 景平王挥挥手,说:“费爱卿,你下去吧,让寡人静静。” 费无极退出寝宫。 景平王叹了一口气,颓废的倒在坐榻上,然后又坐起身,双手贴脸,按了一下面颊,喊道:“镜子,给寡人镜子!” 侍女赶快递上铜镜,景平王接过铜镜一照,只见镜里的自己苍老消瘦,一脸愁容。他大喊:“传卜尹观从觐见!” 不一会儿,观从匆匆走进寝宫,见到景平王稽首道:“大王,突然传唤在下,有何要事?” 景平王:“寡人宣你来,是为寡人卜上一卦,看看寡人是否得了心病?心里总是忐忑不安的。” 观从抬头一看楚王,只见他精神恍惚,愁容满面,一副病态,赶紧说:“大王,稍等。”他随即掏出蓍草,夹了一根,让楚王把手中的蓍草任分两垛,然后跪于案几前,开始了分二、挂一、揲四、归奇四营环节,卜卦占完,观从大喊一声:“大王,上上卦!上上卦!” 景平王:“什么上上卦?” 观从:“得了天地泰卦,是六十四卦中最为吉祥如意的一个卦。” 景平王:“那如何解卦?” 观从:“泰卦卦象;乾下坤上,阳气上升,阴气下降,阴阳相交和畅通达,万物蓬勃生长。君臣上下沟通,向同一个目标努力。君王遵循自然规律,统治百姓,无灾无疾,绵延长寿。初九爻:拔茅草根,根须相连,外出吉利。九二爻:能够包容荒秽,刚决果断,不弃遐远,不结朋党,可谓是行乎中道。九三爻:平地会变成陡坡,去了还会回来,在困难中坚守正道,无错。还要无忧无惧,诚信做事,反而有福。六四爻,翩翩的向下飞来,不自满而其邻跟从,不戒备而保持信任。六五爻:帝乙下嫁女儿,有福。上六爻:城墙倒塌,不要用兵,即使做到,也无济于事。所以说大王不必忧虑,你无病无灾,做好你的君王,就百事没有了!” 景平王:“观从,虽然是吉卦,但寡人还是疑窦丛生。你能不能帮寡人选一处风水宝地,即便不是陵墓也行?但一定要隐蔽,因为寡人的仇人多多,得让寡人百年之后安稳的躺下,不能让世人打扰。” 观从笑道:“大王,你也太小心了吧?这样,我出一个谜语,你猜猜,是否符合你的心意?‘哥俩好,各自立。’打一个字。” 景平王转忧为喜,言道:“你是说‘競’字,竟陵?正合寡人之意!来人,传环列之尹鄢将师速来寝宫!” 须臾,鄢将师走进寝宫。见到景平王,稽首道:“大王,唤我?” 景平王:“鄢将师,你赶快秘密去找一百个工匠,随卜尹观从去竟陵,由他看好风水龙脉,指定地点修建墓室。墓室修好后,挖湖塘,放水掩人耳目。工匠完工后,全体就地活埋,勿漏网一个。此事仅限于我们仨人知晓,墓穴务必在两年内完工,寡人将擢升你为卿大夫。” 鄢将师揖手道:“大王把如此重任交于我,鄢将师愿肝脑涂地,豁出命来也要把陵墓修建好,以报大王的信任和提携!” 夏六月。蔡国使臣一身白衣,头缠白布,奔进楚宫大殿,跪下叩首道:“楚王,我家主公蔡悼侯因病卒歿,储君姬申特命外臣来楚国报丧!” 景平王:“姬东国自立为蔡悼侯还不足三年,怎么就卒歿了?国一日不可无君,蔡侯之位,恐怕当归属储君姬申?” 使臣:“是,大王!储君姬申乃蔡悼侯的弟弟,此事费太师最为清楚。当年立姬东国为蔡侯时,就已立好姬申为储君。大葬后半年再正式即位。总而言之,蔡国始终如一听从楚国号令,听从楚国召唤。” 景平王:“嗯,很好!费爱卿,寡人命你为楚国全权特使,参加蔡悼侯的葬礼!” 费无极拱手:“诺!” 楚国寝宫,费无极对楚王说:“大王,微臣这次去参加葬礼,准备带两千人马去上蔡。” 景平王吃惊道:“费爱卿,你带如此多的人马去,意欲何为?” 费无极神秘地说:“大王,微臣见你日渐消瘦,终日精神恍惚,如坐针毡,怕是有心病吧?” 景平王:“何来心病?” 费无极一针见血地说:“大王的心思我能不知道?对逃了伍子胥,一直耿耿于怀,恐惧和焦虑很难使人镇静下来。我梳理了一下满朝文武,伍子胥的党羽是片羽不存。而与大王有仇的王子建已死,但他的母亲蔡姬依然健在。她在剥夺了君夫人之位后,回到了蔡国郹阳,过着养尊处优悠闲的生活。她可是伍子胥唯一可以充当内线的人物。而且,伍子胥还带着她的孙子芈胜逃往了吴国。有了这层关系,芈建的娘没有理由不帮助伍员。所以,这次借参加葬礼正好赶往郹阳擒拿蔡姬,或者,干脆把她杀了。不知大王会下此决心吗?” 景平王呆呆的看着费无极,似有于心不忍,然后胆战心惊地问:“非得这样做吗?” 费无极:“大王,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作为夫妻,你们毕竟有过患难之恩。但大王想过没有,你夺了她儿子的媳妇,又将她逐出宫门,免其君夫人的名分,追杀王子建,让她的孙子流离失所。这难道做的还不够狠吗?” 景平王似乎下定决心,说:“寡人对她是有太多的亏欠,也有太多的无奈。事已至此,无毒不丈夫!为楚国江山,为一己之安,寡人得求万全之策,不敢存半点侥幸。杀,诛杀蔡姬!” 费无极舒了一口气,说:“不斩断伍子胥可能的帮手,我们都不会轻松的。大王,让武城黑领兵与我前去上蔡如何?” 景平王:“善!” 郹阳。 一辆马车从上蔡方向疾驶而来,老封人在自己的偌大的宅院前停下。当年的封人,如今已是蔡国的大夫。他在蓍翠宫得知,楚国派太师费无极来参加蔡悼侯的葬礼,并带来两千精兵准备来郹阳捉拿自己的女儿蔡姬。当即马不停蹄赶回了郹阳家中。 老封人对蔡姬说:“女儿啊,楚平王心如蛇蝎,人面兽心。当年封人好心成全了他的婚姻,想不到他父纳子妻,褫夺了你君夫人的称号,还把你打发你回了老家。这还不算,又派人刺杀自己的儿子太子建,让太子建客死郑国。一家人分崩离析,妻散子亡,惨不忍睹。如今居然还派大兵擒拿你,置你于死地而后快。现在事情紧急,蔡姬,你看如何是好?” 蔡姬听得目瞪口呆,好在她他跟随楚王多年,耳鬓厮磨,知楚王最大心病是吴国,于是说:“父亲,现在唯一能救女儿的是楚国宿敌吴国。而且太师伍奢之子伍子胥,他带着我的孙子公子胜逃到了吴国,他得到了我求救消息,必然也会劝说吴王救我。” 老封人:“那好,我这就派人立即去吴国,请求吴王僚救人。另外我们这里,老夫准备号召族人和家丁保卫郹阳,以抗衡楚国之兵。” 蔡姬涕零道:“让父亲费心了!” 老封人:“蔡姬,谁叫你是我封人唯一的女儿呢?” 一匹健马驶入了延陵城,老封人派来的信使直接来到“延陵宅邸”,他在宅邸前喊道:“谁是这里的最高长官?” 宅邸前的卫兵说:“请随我来!” 信使随卫兵来到了大厅,卫兵向季札禀道:“季子大人,有人找当地的最高长官。” 季札问信使:“你是谁,怎么来到了延陵?” 信使拱手道:“大人,想必你就是这里的最高长官。我是蔡国郹阳人,奉我们老封人的差遣,特来吴国求救。” 季札:“蔡国郹阳人?为何求救?” 信使:“我们郹阳是楚平王夫人蔡姬的故乡,楚平王趁蔡悼侯的葬礼之际,派兵来杀自己的夫人。蔡大夫得知女儿的危情后,从上蔡奔回郹阳,命下人赶紧到吴国求救,自己率族人私兵在郹阳坚守,等待援兵。我一进吴国就来到了延陵。这是信札,请大人过目。救人如救火,请大人发兵救我夫人?” 季札看完信札递给伍之鸡,说:“子鸡,你提到的导火索,这不就来了?” 伍之鸡浏览了一下信札,笑道:“先生,真是上天助我取了州来!” 季札:“信使,你回去告诉老封人,让他在郹阳坚守十天,我们打败楚军后,就会来郹阳救夫人,让他放心。” 吴宫大殿。 满朝文武见季札带了一个年轻人走进大殿,都恭敬地唤道:“季子大人,上朝啦?” 吴王僚见季札来了,赶紧亲下坍墀,扶着王叔坐下,关切的问道:“王叔怎么有空到梅里来了?” 季札:“吴王,你回王榻坐下,老臣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吴王僚谦逊地说:“你老有什么好消息?寡人好洗耳恭听。” 季札:“子鸡,把信札递给大王。” 吴王僚抬头看了一眼伍之鸡,心想王叔怎么带了一个年轻人上殿。他并未招呼。拿着信札,走回了殿台,看完信札后说:“王叔,这是一封蔡夫人的求救信,怎么说是好消息呢?” 季札:“大王,凭着这封信,我们可以一举拿下州来,并救下蔡夫人,怎么不是好消息呢?” 吴王僚还是云里雾里,一脸茫然的问:“寡人还是不懂,王叔,你能不能说说清楚?” 季札:“大王,我来介绍一下,这位乃楚国太师伍奢之子伍之鸡,字子鸡。让他来陈述一下,凭这封信攻取州来,并救下蔡夫人的方略。” 吴王僚:“伍之鸡?那伍子胥是你什么人?” 伍鸡揖手:“他是我二哥!” 庆忌大声说:“父王,我在洛邑见过他,确实是伍员之弟!” 吴王僚:“你们兄弟俩都来了吴国,为的都是报父兄之仇,寡人凭什么相信你呢?” 伍之鸡再次揖手,说:“就凭吴国不损一兵一卒,可以轻松拿下州来,并且大败楚军!” 吴王僚惊讶地:“哦,有这等好事?那寡人倒想听听。” 伍之鸡遂缓步出列,向满朝的文武拱拱手,然后侃侃而谈:“大王在上,子鸡不才,略述浅见。纵观天下,是吴弱楚强,凡吴国用兵自当谨慎行事。而吴国目前正处上升势头,楚国则日渐衰败,这是不争的事实。単就战争而言,战争打的是实力,可又不完全取决于实力,一场战役的胜利是诸多因素的结合,譬如英勇无畏的士气,将帅睿智的指挥,天时地利的优势等等,否则就无法解释许多以弱胜强、以小胜大的战例。眼下,楚军在数量上占有优势,而吴军单兵能力超过楚兵,所以规模相当的战争,胜负难料。只要我们利用好天时地利,采用正确的战略战术,取得局部战争的胜利是绝对有把握的……” 公子光打断伍之鸡的话,说:“大王,这个伍之鸡说得与伍员如出一辙,泛泛其谈,都是想利用这朝堂去空手套白狼,为的是为父兄报仇。” 季札:“姬光,你总是以势利的眼光看待伍家兄弟俩,你要知道他在是分析吴楚双方的态势。子鸡,直奔主题,把如何利用这封信扎,夺取州来城。” 伍之鸡:“好,季子先生我来说。大王,方才子鸡之所以要把吴楚双方的态势说一遍,无非就是说楚强吴弱,双方激战,必然我方吃亏。现在,蔡夫人向吴国求救,定会有谍报传到楚国。而我们派一支军队去郹阳救蔡夫人,必然要走钟离(现安徽临淮关凤阳县境内),楚军也很自然就会赶到钟离拦截,双方就形成了对峙,从而点燃了战争的导火索。而这时,我另一支吴军悄悄渡过淮河,‘吴人以围州来,为长壑而洍之,以败楚师,是鸡陂之壑。[1]’什么意思呢?就是吴军把州来包围起来,挖长沟引淮河之水以洍(si)(水淹)州来,楚守城士卒受不了大水灌城,必然弃城而逃,州来唾手可得也。等楚国援军赶到钟离时,得知州来已失,必定会来抢夺州来。这时,我吴军可在州来附近、夏肥水以北的鸡陂,选择阪土上的小山坡,摆下阵势,迎战处于洼地雨天粘脚的楚军,用囚徒作诱饵,在七月戊辰晦日,也就是交战国不开战的日子,向楚军突然发起进攻,一举打败楚师。从钟离尾随过来的吴军,在我军获胜后,立即赶赴郹阳迎取蔡夫人入吴,等楚军回过神来,早已望尘莫及了。这就是整个战役的全过程,是以声东击西,取州来、接夫人而作的战略战术。不知大王和诸位,对在下的策略有何异议没有?” 大殿上的文武大臣,听伍之鸡如此一说,哑然失色,心中暗叹,如此完美的作战计划,在吴楚交战史上可能绝无仅有。这时,吴王僚首先赞道:“伍之鸡,你的作战计划太完美了!你的文韬武略一点不比你兄长伍员差。寡人决定采纳你的谋略,救夫人,取州来。现在该是讨论谁为主帅?谁为副帅的时候了?” 季札:“大王,此次战役必定胜之无疑,当然是大王为主帅。但季子倚老卖老,我举荐伍鸡为主将,不知大王和诸位,有何异议?” 众臣连连呼道:“没有!没有!” 吴王僚:“主帅和主将重叠,我看这次寡人就不去了。让王叔举荐的伍之鸡为主将,让年轻人大显身手吧!” 季札:“既然这样,那大王就在梅里等待好消息。此战吴军要分兵两路,我举荐姬光为副主将,引兵去钟离。不知姬光可肯低就?” 公子光:“伍之鸡的谋略,我心悦诚服,姬光愿担任副主将。” 吴王僚:“好!伍之鸡为主将,季札为监军,右翼由掩馀担任右将,公子光从钟离赶到后,担任左翼将,公子庆忌担任先锋。主将率兵一万五千,囚徒三千,由囚徒负责挖长沟,掘水以淹州来。公子光率兵一万,夫慨为副先锋,在钟离引诱楚军主力出动。诸卿,伍之鸡是新人,尔等一定要听命主将的号令,行动一致,协从作战。伍之鸡,这是寡人的佩剑,你带上,谁敢不听从号令,先斩后奏!” 众将齐声:“听从主将号令,行动一致,协从作战!” [1]清华简《系年》第十五章74-84集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