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我都不想说了，升级就知道升级，所以要到哪一级？”陈愿无力吐槽，只能屈服的问系统。


    “第五级，现在是第二级，您还需努力。”系统平淡的给陈愿打气。


    “你们是因为什么升级的？”


    “是根据获取的功德值，一千功德值能够升到第二级，第三级需要十万功德值，第四级需要一百万功德值，第五级需要一千万功德值，五级之后需要十亿功德值。”系统这一串数字听的陈愿两眼一黑。


    “你们真是疯了！肯定是疯了，我上哪里去获取一千万功德值？”陈愿声音里全是不满的情绪，以及觉得它们是在痴人说梦的可笑感。


    陈愿黑黑冷淡带着气愤的眼睛本就很圆，此刻瞪大的眼睛更是像圆形硬币一样大大的圆溜溜的。


    她听见了一种声音，清清脆脆裂的四分五裂，是梦碎了的声音。


    系统有些不自在的回应陈愿的指责。


    “其实也不是很难，现在都获得了三千多功德值，努力一下很快的。”


    就给她画大饼是吧。


    陈愿想提升智商的心碎了。


    深深无奈下，想起了什么。忽然打开功德面板，看看有没有变化。


    【宿主：陈愿】


    【种族：人类】


    【年龄：21岁】


    【身高：172厘米】


    【体重：88斤】


    【精神力：弱，开发程度：3%】


    【特异功能：非凡力量】


    【体质：正常】


    【当前功德值：2705点】


    【道具：可兑换2级道具】


    【伴侣：暂无】


    【家人：陈妍】


    【宠物：智能小兔】


    真的变化了，她长高了两厘米！


    体重也重了4千克！


    连这个精神力都提升了2%


    也有了特异功能，她甚至不虚弱了。


    这个非凡力量丹这么厉害嘛？


    哈哈哈哈哈，舒爽的心情让陈愿很满意。感觉未来还是美好的。


    视线扫到功德值那一栏，陈愿打开光脑准备好好计算一下，万一系统克扣呢。


    看见陈愿的行动，功德系统无以复加的震惊和不解，要是它想克扣什么理由没有？


    至于这样弄虚作假？


    她是太没有安全感还是单纯不信任它？


    系统试图为自己的形象辩解一句，“你就是这样觉得我的？”


    陈愿是有点被害妄想症在身上的，她坦然点头丝毫没有觉得不对？


    如果没有克扣，那计算一下也没什么。


    实在是之前被有些软件坑的无法言说，现在对于自己的财产陈愿很谨慎。她又没有多少星币傍身，安全感不只是来自力量更多是经济。贫穷的日子不好过，哪怕失去一些好感也没有关系，本来就不是多慷慨的良善之人。


    她在过去人生里学到的是先学会生存再生活，什么都没有的人如果不谨慎那只会有一条死路。


    系统探听她的过去记忆，最终沉默良久。很难用语言描述的痛苦是她真切经历的，它不过是人工智能套上了道德的枷锁，自然想着人该向上向善。只是世界上总有些人只是为了活着就已经痛苦不堪了。只有不为未来忧愁的善良人才会不纠结不在意傍身之本。


    那个世界终究还不是大同社会。


    陈愿很清楚她的行为很不礼貌也代表着不信任，可是她们又认识了多久呢？信任是平等关系里健康正常产生的，她和系统不过是雇主和打工人的上下级关系。再多的信任也看起来没什么用。


    陈愿面色平淡地算着。


    功德值第一次任务10点，第二次任务50点，第三次任务3024点，合计3084点功德值。


    买了一枚初级完美丹10点，两只智能小兔200点，一枚非凡力量丹169点，合计379点功德值。


    这么一算陈愿发现数字是对的。


    不错不错，没有做虚假数据。


    眉眼柔和了不少。


    “我的行为并不慷慨，甚至小家子气，可是我下次还会。”


    计算过后没有缺失功德值，陈愿大大方方的向系统多解释了两句。


    系统这次没有用震惊和不解的眼神望着她，只是语气很静的应了好。


    陈愿眉头轻蹙随即很快舒展，这才是正常反应，反正她算不得高尚。


    不在意才会不失望。


    检查一遍过后陈愿怀着满腹难以诉说的心情沉沉睡下。


    梦里并不平静。


    湿气朝天的雾野里，她被莫名的东西追赶着，跑得费力气息不稳。


    忽地谁在呼唤她，宁静神圣的声音让莫名东西停下脚步。


    她体力不支后，脚下一滑重重往下摔去，惊恐之中她从梦中惊起。


    偏过头去，往外瞧，天光照得人暖意深重。


    原来是梦一场，


    陈愿醒了似乎是不愿继续做恶魔，决定不再睡了。


    愣神间她穿着真丝睡衣踏出房门，大腿忽然被温热东西抱住。


    “啊！”伴随着惊恐的声音是陈愿连连后退。


    这里的动静很快将客厅的女佣吸引来。


    刚从噩梦里醒来，陈愿的心脏有点脆弱，她的一声尖细的喊叫声响彻这栋别墅。


    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陈愿连忙往下看去。


    是陈妍？！陈妍在抱着她大腿！


    大早上不睡觉，跑她门口干嘛？准备吓她吗？


    陈愿没睡好有些怨声准备开口问陈妍。


    可是陈妍见妈妈被自己吓到了，心里着急的埋怨自己，脸上是慌张和内疚。


    小脸灰白一片，控制不住的泪水即将滴落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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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妍先一步开口，软糯的声音带着哽咽。


    “妈妈，对不起，是妍妍不好，没有出声吓到妈妈了。”陈妍内疚的想不出来任何补救的办法。


    只得学着之前的样子，撸起衣服的袖子露出皮包骨的细细胳膊。


    低着头眼圈更是红得吓人，嘴唇咬得紧紧。


    她不怕妈妈打她，她怕妈妈不要她。


    陈愿原本还有些怨气的心，一下子被心疼和窒息占据。


    这孩子到底是经历了些什么？


    她也不要在意惊吓了，只想给陈妍一个温暖的拥抱。


    于是她就这样做了，伸开双臂紧拥住陈妍。


    这个拥抱紧得像是世界末日只剩两人一样悲戚又温馨。


    陈愿渴望爱，也希望别人被爱，面对缺爱的人，她希望如果可以她愿意与之共在篝火旁取暖。


    让这个破碎的小人温暖一些，错误的事情就让它少发生一些吧。


    借着拥抱和心疼的情绪，泪水迸发出来，她的情感似乎短暂找寻到一个宣泄口，大喜之后她需要大悲。


    陈妍怔愣着，想象之中的疼痛没有来，是妈妈温暖的怀抱。


    妈妈哭了，不要哭，是她不好吓到妈妈了。


    妈妈竟然还愿意抱她，她真是个坏小孩，一点也不乖。


    女佣上来看见的就是陈小姐薄瘦的肩胛轻轻颤着，有双小胳膊搭着，细长的脖颈被小手搂着。


    陈小姐的发丝时而擦过小小姐的脸，小小姐的脸上满是泪痕。


    嘴里有细细的啜泣声，小小一个人被陈小姐拥得格外紧。


    女佣犹豫着下了楼。


    下了之后打发了那些想来看热闹的佣人。


    不知何时陈愿哭得累了，停住哭泣，搭着手轻拍陈妍的后背安慰。


    两人都渐息平静下来。


    她没有松开手，依旧是紧拥着陈妍。


    “妍妍，妈妈做了噩梦，所以脑袋还不是很清醒，被宝宝的行为吓到了。”陈愿客观的解释了原因。


    “不过妈妈不是想教训你，是想开口教育你，我不会打妍妍的。过去给妍妍留下的阴影是妈妈不对。宝宝，能不能给妈妈一个机会改正，也给一个机会让妈妈弥补你？”


    陈愿的嗓音更柔软几分，虽然她不清楚原主的事迹，那些行为也不是她做的，可是她得到了这么一个宝贝，她想好好对她，之前的错她想弥补。


    “妈妈没有错，都是妍妍不乖。”习惯性的垂下眼，她知道她给妈妈的生活带来太多累赘，只要妈妈不抛弃她，做什么都可以。


    陈妍没有把心里的那些话说出来，她觉得妈妈听了可能会哭她不想妈妈哭。


    陈愿心疼加剧，轻柔极了摸着陈妍的头。


    她要陈妍成为最幸福的小孩。


    拉着手又和陈妍说了好多好多。陈愿最后抱住小乖宝，一起吃了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