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恍惚不知梦

作品:《繁花开落

    明王妃有些羡慕的听着众人说话,一直未开言。


    夏萱怕她有冷落之感,便对她说道:“二嫂,什么时候能添个小侄子?”


    明王妃一下就脸红了起来,她是书香世家之女,叶铭选妃之时看中了她的清雅端庄、贞静淡泊,有超然物外之感,曾说过她就像是春日暮霭里一声晚钟,从容悠远。


    但是她的性格木讷,不善言辞,更不懂如何拢住夫君的心,眼见着明王妃一朵兰花就要枯萎在王府中。


    淑太妃叹了口气:“唉!快别提这个了,老二那性子……他如今还住在秘书监里?”


    明王妃支支吾吾的回答:“是,有时也在道观里,一月中倒也回来一两次。”


    淑太妃不悦:“荒唐,这还拿王府当家吗?”


    明王妃低下头去,似乎明王不归是她的错一般。


    淑太妃提点她:“你这孩子太老实了,若得空了将王府好好收拾收拾,太过素雅反倒显得呆板。”


    明王妃未解其意,似乎令有想法,她鼓了鼓勇气,起身跪在太妃面前说道:“请太妃也疼疼孩儿,得个一男半女的,也能承欢膝下……听闻长公主就是太妃帮忙的。”


    长公主听了,变了脸色,觉得十分难堪,这件事她与太妃办的隐秘,是将驸马骗回,下了暖情的药才有了这个孩子。


    如今此事被当众提及,她面上微红,隐隐可见怒气。


    夏萱自觉失言,刚想开口,淑太妃打圆场道:“子嗣这事要看缘分,自然是清儿的缘分到了,我能帮得上什么忙?只不过是接她回宫小住,帮着带带孩子罢了。”


    明王妃似乎没听出其中的意思,期期艾艾的说道:“可……殿下说他与驸马练的是同一种秘术,叫什么添.油洗髓术……”


    她还未说完,其他三人皆变了脸色。


    夏萱立即大声清了清嗓子,对一边的暖暖说道:“暖暖,瑜儿是不是饿了?带着去找奶娘吧。”


    暖暖正和瑜儿玩的开心,她将手放在瑜儿的嘴边,瑜儿的头便跟着她的手指转头,她又摸摸瑜儿的小鼻子,瑜儿使劲揉了揉表示抗拒。


    她心思全在孩子身上,并未领会到夏萱的意思:“她不是刚吃过吗?”


    夏萱给琼琚使了个眼色,琼琚上前抱起小郡主,说道:“公主,小郡主方才吐了奶,公主陪奴婢同去找奶娘吧。”


    暖暖点点头,起身向四人告退,她刚出了寝殿,舒雁便上前来说道:“公主可得空了?刚才殿下书房的小厮来说,若公主得空了到殿下的书房去一趟。”


    暖暖听说叶均找她,便问有什么事?


    舒雁摇摇头:“来人未说。”


    暖暖心想:大约还是满月宴的事吧。


    她来到书房,看见叶均一脸严肃,将一封书信递给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暖暖将信接过,她本以为会是师英玉寄来的信,可看字迹却十分陌生。


    信封上书:叶青亲启。拆开一看竟是于文则写来的,里面满是对她的歉意及思慕之情。


    叶均补充道:“一起送来的,还有于家求亲的庚贴。”


    暖暖又想起那日于文则在船中的举动,觉得恶心至极,还未看完便将书信团成一团扔进了炭火里。


    叶均见她有如此举动,便猜到了她的心思,隐晦的说道:“暖暖,放你孤身在外已然破例,你要牢记自己是公主,一言一行皆为世人之范,若有合意的人就告知哥哥,不得有私。”


    暖暖恐他再深问,乖巧的说了声:“是。”


    叶均也曾年轻,也知道小儿女之间的两情相悦,他恐暖暖是难为情或是二人有什么别扭,便试探着问道:“这庚贴要怎么办?”


    暖暖斩钉截铁的说道:“送回去!”


    叶均也不再追问,也未急着退回,只是将庚贴放到了一边。


    过完年,夏萱硬朗起来,暖暖终于可以将府务交还了回去,虽然松快下来,但是在叶均眼皮子底下,她还是不敢太放肆。


    过年的热闹与团圆,让暖暖过了一段开心且忙碌的日子,但是每每热闹过后她都会感到无边的孤寂,她心中的空缺依旧没有被填满。


    正月底,冰绡传来消息,绣衣使打探到了当年给秦羽看病的郎中,那郎中年迈,刚刚回乡定居,居住地就在离维扬百余里的兴化。


    这倒是给了暖暖一个可以离开的理由,于是过了二月二,她又回到了维扬。


    在维扬休息了两日后,她同舒雁、冰绡一起出发,季萧护送。


    这么近的距离,若快些脚程,只需一日便到,但季萧恐太晚到兴化入不了城,便计划中途在姜芦村休息一晚,第二日再进兴化。


    去路十分顺利,郎中为暖暖诊了脉,此时暖暖身体好过从前,并不能诊出什么大问题。


    待舒雁向郎中说明情况,郎中思忖了一会儿,摇遥头说道:“失忆已这么长时间,想恢复的可能几乎为零。”


    听了这话暖暖反倒松了口气,这样她就不会受药石之苦了。


    一行人在兴化住了一晚,次日早早出发,直奔维扬。


    行至半路,暖暖有些疲乏,季萧便安排人马到路边一小食店休息,并给马喂些草料。舒雁扶着公主在角落上的桌边坐下,店家端了茶水招待。


    不多时,四个人赶着两辆车骡子车也到了这里歇脚,安顿好车架,四人坐到了暖旁边的桌子上。


    冰绡见他们皆是山民村夫,言行粗犷,她恐伤到公主,便站起来侍立,用身体将公主挡在身后。


    不料这一举动却引起了这几个人的注意,一个高个子笑道:“这江南的姑娘就是腼腆,不像咱北方的女子泼辣。”说完他转头看向暖暖一众人:“姑娘莫怕,我们只是客商,不是坏人。”


    冰绡眼中带着戒备,回道:“谁会说自己是坏人?”


    此话引得众人一阵笑,他们行走南北惯了,什么事没见过,便只当个笑话,并未在意。


    冰绡恐恐节外生枝,便催促着公主到马车上去,她们刚起身,旁边一个长满胡子的中年男子端着碗,过来说道:“这位小娘子,留步。”


    冰绡警惕的问道:“什么事?”


    暖暖见那人说话和善,并无敌意,于是拉了一下冰绡,问道:“这位大哥,有什么事情?”


    大胡子笑道:“小娘子不记得我了?在燕北?咱们见过。”


    暖暖有些诧异:“这位大哥,可是认错人了?我并未去过你说过的地方。”


    “不会认错,当年你就带着这珍珠发簪,我刚才是见了你这发簪才记起你的。这发簪上的珍珠可遇不可求,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件了。”


    暖暖又想起去年夏天有人非要买这发簪之事,便请那人坐下,重新叫了两碗茶,拔下发簪问道:“这珍珠有什么特别?”


    大胡子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双手接过发簪,说道:“你这发簪上了珍珠是黑珍珠中的极品:孔雀绿。这种是海珠,开一万个黑蝶贝也不见得能遇到一颗,而这一根发簪上就有两颗,大小还这般匀称,可以说是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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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珍宝了。”


    这发簪上的珍珠,暖暖只觉得十分不错,并未想竟如此稀有,这根簪子她不知来源,或许是别人戴过,于是她问道:“你什么时候见到过这发簪?”


    “大概三四年前吧,俺也记不太清楚了。那时你和小郎君去吃午饭,咱们差点起了冲突。你那小郎君金贵的很,喝不了店里的酒,是你与俺喝了三大碗……真是豪杰呀!对了,你那小郎君怎么没和你在一起?”男子边说边回忆,脸上犹有赞叹的模样。


    这肯定不是在说她暖暖笃定的说道:“这簪子是家里人给我置办的,大概看到了人大概是簪子之前的主人吧。”


    “咱们当时互留了姓名,俺叫赵永山,记得不?”然后他用手遮了下巴,提示到:“那时俺没留这么长的胡子,记得了不?你的小郎君叫什么长风来着,姓什么来着?反正是个挺稀少的姓氏。”


    暖暖一脸茫然的摇摇头。


    赵永山仔细看看暖暖,又说道:“也是,时间太久了,或是俺认错人了,这簪子可保存好了,值不少银子呢。”说完将簪子交还。


    此时,大胡子一行人已休息毕,套上骡马后继续向北进发。


    剩下暖暖看着发簪发呆,这发簪究竟有什么样的故事。


    舒雁拿过发簪,用帕子擦拭干净后为公主簪好,一行人向着南边维扬方向出发。


    晚间,暖暖沐浴完,看着冰绡在书房习字,可她依旧看着发簪,想着今日之事。


    舒雁端着银耳羹进来,说道:“公主还是将这发簪收起来吧,珍珠不是普通人家能用的起的,拍是以后还会有麻烦。”


    叶岚并没有听她说什么,而是问道:“舒雁,这发簪会是谁的?”


    “自然是公主的,公主金尊玉贵,给公主的首饰自然都是新打制的。”这些话舒雁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


    “可那些人为什么那么笃定见过这根簪子?舒雁,我是不是去过祁国?”


    听闻此言,舒雁的手抖了一下,笑道:“奴婢……不知道……”


    暖暖一看便知她在撒谎,直接对冰绡说道:“明日送她回京。


    冰绡面无表情:“是,公主。”


    舒雁立即跪下请罪,却不言其,冰绡见她还不说实话,起身告辞:“属下这就去安排。”


    见冰绡出去了,舒雁有些慌了,说道:“奴婢真的不知,陛下将公主带回来时,公主便有这根簪子了。”


    果然她知道一些事,暖暖继续问道:“陛下是从哪里将我带回来的?”


    “战场上……”


    “哪里的战场?”


    “边关……”


    问一句,答一句,这让暖暖十分不满,严厉的说道:“哪里的边关?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舒雁吓的一抖,吞吞吐吐的说道:“是从与祁国交战的战场上,将公主带回来的,陛下带公主回来的时候,公主身负重伤……其它的奴婢真的就不知道了。”


    她说完俯身叩首,至于和亲一事,因她也不知其中详情,况且叶皓早就吩咐过不可告知公主前情,她不敢抗命。


    这一夜,暖暖没有睡好,她试着去深挖记忆,最后只有头疼。


    ……


    睁眼到了天亮,清晨精神迷离之际,她看见海棠树下站立一青衣男子,他持剑负手而立,阳光耀眼,她看不清他的模样,欲上前问个清楚,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遥遥的听见他说:“等我……”


    继而她便转醒,神思恍惚,这是梦?还是回忆?那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