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恋冬

作品:《重生之回到分手前

    林以冬以为王贵问完题能开心些,谁知道他好像更伤心了,整日绷着张脸好似经历了多大风霜似的。


    简直跟《骆驼祥子》里的祥子第二次攒钱买完车结果被孙侦探敲诈一空后的模样如出一辙。


    颓,太颓了。


    王贵这人贼单纯,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上一秒吵架下一秒和好。林奶奶以前老夸他心胸宽广,其实那不就是缺心眼吗?


    尤其是他情绪都挂在脸上,连班上平时不怎么和他玩的闷子都一眼看出他揣着心事,更别提和他玩了十几年的林以冬,但他还一直以为自己藏得挺好。


    每次到自习课的时候继续准时准点地出教室,更别提下课的休息时间了,林以冬抓都抓不住他,好不容易逮住他一回决定问个清楚的时候,王贵又死活不开口,不是说“没事”就是说“他好得很”,几次下来林以冬只好作罢。


    最后她把这种情况归结为男生也总有那么特殊的几天后,就没再管他。


    而王贵则暗自发誓会将这件事情的真相藏进肚子里,顶多百年之后带到祖坟里和那边的亲戚闲扯去。总之是一定不会把事实的真相说出来。


    他是一定不会把自己跑到沈度面前得瑟得了林以冬的金牌最后被沈度套路走的真相告诉她的。


    更不会告诉她,他连续几日准时准点地跑到实验班其实不是研究学习而是求着沈度把金牌还给他,结果又被他当苦力使。


    王贵单手撑着脸,郁闷至极。


    沈度这人贼有心眼子,以后谁和他做生意,谁倒八辈子霉。


    **


    B市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要比往年还要早一些,刚巧赶上深海的期中考试。


    一大早,寒风凛冽。


    树梢枝头上的鸟儿还在打盹,就有人踩着松软的雪垫陆陆续续地走进校园,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


    林以冬从商务车上下来,拉紧身上大衣的功夫就被冷风吹得寒颤了一下,等接过张叔递过来的书包后立马把手插进大衣兜里。


    校园大大小小的角落都被镀了层银光,阳光穿透云层折射下来铺在上面泛起一闪一闪的碎光。


    林以冬往里面走了没多久鞋子上面就沾了层雪,连带着校服裤脚都有些湿。


    今年的雪下得格外的厚,虽然校园内已经有推雪车在工作了,但看这架势应该是个大工程。


    早上听奶奶说,这雪是后半夜下的,一直下到今天早上才堪堪停住,只不过现在还断断续续地飘着雪花,林以冬不禁暗暗想着,估计考试结束后又是一场厚雪。


    她们这个时候还没施行新高考仍旧是文理分科。沈度学的理,而她学的文。


    深海高中不像其他高中文理对半或者文大于理,而是理大于文。毕竟光是每年保送给华清和北天大学的学生就不计其数,更别提高考后的省状元年年都出自她们学校了。


    因此有不少人调侃深海高中其实是这两大高校的婴儿培育床。


    按照惯例,文理考场不在一栋楼,文科班较少被安排在了隔壁的那栋楼里,而理科班的考场依旧设定在本教学楼。


    林以冬从兜里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还早,她决定先回本班看一眼再说。


    果不其然,沈度早早地就坐在了考场里,正在检查考试袋里的准考证,反正是没注意到她。


    她勾唇,蹑手蹑脚地从后门溜进去,然后在靠近他的时候将动作放得更缓,趁他一个不注意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扑面而来的栀子花气息将他包裹其中,这是林以冬新换的洗发水的香气。


    等了几秒不见沈度问她,她松开手拉开他旁边的空椅子坐下,脸色看起来有点不大好。


    沈度翘唇,才开口说:“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拿东西了。”林以冬神色平平地拉开他的考试袋然后从里面抽出一根还算看得过去的中性笔,“这根我带走了。”


    她又顿了几秒,然后从兜里摸了半天最后掏出一根红绳递给他。


    “喏,我也不白拿你的。”


    沈度挑起桌面上的那根红绳拿在手里低头看了眼,红绳上面坠着一个金色的小圆牌,圆牌上面刻了两个字“平安”。


    林以冬捧着他的考试袋正准备从他这里再顺走点儿别的什么时候,沈度突然扯了下她的袖子,问:“那你的呢?”


    林以冬“嗯?”了一声,很快又反应过来,将考试袋丢给他捂住袖子起身,支支吾吾地说:“就和你一样的呗。”


    这两根红绳是林以冬趁着国庆那几天假陪奶奶去寺庙里顺带求的,一人一根。


    她给沈度求的平安是因为沈度好像暂时也不需要什么,不像她考试前不仅要抱佛脚还要再去拜一拜学神“沈屿白”学长。


    所以她给自己求得必然是考试顺利之类的。她可不想被沈度嘲笑。


    她站起身,临走前又嘱咐道:“趁着还有点时间你不如好好想一想要是我这次考试进步了五十名该怎么奖励我才好。”


    沈度勾唇,靠在椅背上,她竟然还记得之前的那个约定。


    “等等。”沈度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起身拽住她的手腕。


    “怎么了?”她有些疑惑。


    “你的准考证。”沈度从外套兜里掏出一张白色的小纸条抵到她掌心,“笨蛋。”


    她想起来了,发准考证号那天刚好是布置考场那天,她喊沈度帮着她一起搬书来着,当时怕把重要的东西弄丢就把所有觉得重要的东西都放在了沈度身上,自然也包括这张准考证。


    她有些尴尬地“哦”了一声,又问:“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找你的?万一我不来找你呢。”


    沈度挑了下眉,“我看到你了。”


    沈度的座位靠窗,所以他是一早就发现她了是吗?


    难怪吓他的时候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


    沈度捏了下她的脸,“考完我去接你。”


    林以冬鼓了鼓脸,“这还差不多。”


    *


    考完试,沈度真的来接她了。


    走廊里都是往楼梯下走的同学,只有沈度一个人站在楼梯拐角处,半倚着窗台,看到她的时候朝她挑了下眉,然后将手机揣进兜里往她这边走。


    “一会儿想吃点什么?”他问。


    林以冬笑着将手顺着也揣进他的外衣兜里,想了想,说:“要不就去学校外面那家的老火锅店吃吧。”


    她还挺想吃点辣的东西的。


    沈度“昂”了一声然后带着她往楼下走。


    她边走边和他吐槽数学最后一道大题出得有多变态,又夸自己有多聪明做了多少步,顺便还给自己估了下分,总之不出意外的话这把稳了。


    “说吧,你想要什么。”沈度勾唇,淡淡道。


    她在耳边叽叽喳喳半天,把自己夸的天花乱坠,不就是想求点什么。


    林以冬狡黠一笑,将白皙的小脸蹭到他眼前,原本交叉的手被她抽出来改为环住他的腰,说:“你怎么知道?”


    沈度眉眼低垂,落在她桃粉的唇上,喉结滚动后,然后低头浅啄了下。


    她“唔”了声,然后踮脚亲了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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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晃他的手臂,“行不行?”撒娇意味明显。


    沈度有些受不住,及时叫停,“你先说什么事。”


    “你给我织条围巾呗。”林以冬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说,“她们都有。”


    今早来的时候光是在校门口就遇到两三对小情侣,人家男朋友都送自己女朋友亲手织的围巾手套什么的,就她没有。


    她平时也不缺这些,上回买的那条LV的围巾现在都不知道丢在哪儿落灰呢,但她就是想要沈度给她织的围巾。


    她又晃了晃他的手臂,然后将小脸彻底埋进他怀里,“行不行,行不行。”


    等不到人回应,她刚想说“不行就算了”这时沈度突然把她箍紧,说:“那我试试。”


    “你不得给我点儿好处?”他单手挑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唇看。


    林以冬会意,脸颊有些许潮红,最后踮脚亲上他的喉结,又在人收拾她之前立马冲出去几米远。


    沈度抬手摸了下自己的喉结,垂眼勾唇笑了下,低声暗骂了句。


    *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打打闹闹的出了校园。


    这边,江以宁刚从教学楼出来,正巧将刚刚的那一幕尽收眼底。她捏紧书包带子往前走了不到两米远的时候,揣在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江凌月打来的电话。


    她眉头紧锁,有些烦躁地挂掉。


    对面又紧追不舍地打过来,等电话铃声响了有一会儿功夫的时候她才接听。


    “怎么不接妈妈电话呢?”江凌月的语气不似私下里的刻薄,温柔得能掐得出来水。


    江以宁扯了下唇,看着停在校门口的那辆黑色商务车,说:“刚刚在收拾书包。”


    “那行,我和你爸爸现在餐厅等你,你出来的时候记得注意安全,妈妈已经派司机去接你了……”


    剩下的话被江以宁掐断在挂听的器械女声中。


    林岳森是她爸这件事她其实一早就知道了,她又不傻,谁家有钱人会看中一个连婚都没结过还带着一个拖油瓶的女人,而且还不是一个普通的有钱人,是B市有名的商业大亨。


    只是这件事从江凌月那儿亲耳听到又在林岳森面前得到验证着实还是让她震惊了下。


    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只不过让她从之前的野种变成了另一种更加见不得光的身份。


    她收回思绪,快要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又瞥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这个人她在前不久的校运会上就见过一次,当时只以为是外面给学校送水的工作人员,这么看好像不太像。


    江以宁本不欲多管,但没走几步就被一道影子拦下。


    她捏紧书包袋,看着面前带着鸭舌帽的男人说:“有事?”


    对面悻悻的笑了两声,“那个你认识沈度吗?实验班的那个,个子很高。”


    “沈度。”她缓缓吐出两个字,打量他的目光中充满探究,“你是他的谁?”


    “我他老子啊,草。”沈智挠了挠手背,又挠了挠头皮,黑色的指甲里瞬间挤进一层白色的泥。


    江以宁往后退了两步绕开他,说了一句“不认识”然后匆匆上了停在街道边的私家车。


    沈智看了眼那辆飞走的司机车,嘟嘟囔囔地又骂了几句。


    自从上次碰见沈度后他便躲了起来,因为坐过牢的原因也没人敢轻易要他,他连一张回云城的车票也买不起,最后想着走老路赌点钱回来就不赌了,谁知道又他妈欠了一屁股债。


    最后他又在校门口蹲了半天,直到实在冻得受不了了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