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含入V公告)

作品:《所有人都以为我是花瓶[重生]

    张佳霖离开办公楼层,一路上都心不在焉。


    骆文其好端端的,怎么把郁鸣的档案和评估翻出来了?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尤其是在如今的处境之下,和亮红灯有什么区别。


    张佳霖走到阳台,看着刺目的日光,心绪杂乱,这种无论做什么最终目的永远背道而驰的感觉,简直让人无比讨厌、恶心。


    有的人生来就站在够不到的高度,有的人生来就在泥泞里。


    别人的轻而易举,他要花数不尽的力气和心思,可到头来,他的努力换来的都是不尽人意,凭什么?


    都是人,怎么偏偏就他非要沦为配角不可。


    他忍着刺痛与日光对视,狗屁的老天爷,你他妈可真是不公平。


    张佳霖吐了一口气,撇开这些陈旧的情绪,思考对策。


    短时间内,骆文其看来不会那么轻易给他好脸色,至于能不能重归于好……


    不,一定要。


    别的话都可以不听,但他的卖身契捏在新艺传媒,就永远无法摆脱骆文其。


    除非——


    他看向前方,目光闪烁。


    除非他能找到高于新艺传媒,愿意挖自己的经纪公司。


    但这是一件难事,如今娱乐圈四足鼎立,除了那四家顶级经纪公司的艺人享有优待,其他公司如果去了,待遇可能还不如在新艺传媒,得不偿失。


    可那四家……无论哪一家都不是省油的灯。


    江城的娱乐圈并不像表现那么光鲜亮丽,和经济一样,牢牢掌控在四大家族手里,说是他们的赚钱工具也没有什么不对。


    现下最出名的四家娱乐公司,星程、嘉华、欢娱、瑞辉。其中星程和嘉华背靠金氏集团,是鼎鼎有名的大公司,艺人和电影发行两手抓,几乎只手遮天的程度,娱乐圈随便捡条狗进星程,都能变成凤凰。


    挤进这个圈子的人,谁都想进星程,享享一飞冲天的美梦。


    张佳霖甩了甩头,暂时将这个念头压下心底。他推开训练室的大门就看见了不速之客。


    何为礼大剌剌地坐在沙发上,打着困顿的哈欠,听见动响看向大门,看见状态肉眼差的张佳霖,顿时露出戏谑的表情:“啧啧,灰头土脸的,这还是我认识的张佳霖吗?”


    张佳霖心里烦着,没心思吵架,把那些冷嘲热讽权当耳旁风,自顾自地坐到沙发另一边,半撑着扶手思虑。


    何为礼喋喋不休,仿佛抓住了能耀武扬威的时刻,尾巴都要翘到头顶上了。他端详着张佳霖苦恼的表情,往旁边挪了半寸,凑到对方耳边,低低说:“碰钉子的滋味不好受吧?”


    张佳霖万千思绪里闪过一丝清明,他猛然扭头,拧眉瞪眼,劈头质问:“是你做的?”


    何为礼咧着嘴角,笑得懒懒散散:“是不是重要吗?哦……对你来说或许重要,是我的话,你会跪下摇着尾巴会求我吗?”


    张佳霖圆眼大睁,张了张嘴。他该想到的,理应想到的,上次照片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何为礼又广在上流圈子里混迹,能和许总搭上线再合理不过。


    “佳霖,还是你有眼光啊,世纪唱片看起来确实是个潜力股,许总有远大宏图的人啊。”何为礼自顾自念叨起来,没头没尾说完,停顿半秒,悠悠补上另一句,“这么值得发展的合作,你说要是阿鸣参与进来……”


    轰——


    脑子里的弦在此刻断裂,压抑的不痛快也随之爆发。


    张佳霖一把揪住何为礼的衣领,对上那双玩味眸子,不敢置信道:“何为礼,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照片也罢,资源丢失也罢,何为礼的报复照单全收也无所谓。


    但是郁鸣!唯独郁鸣搅进来不可以,不行!


    他剧烈呼吸两口,他是想过何为礼会因为斤斤计较向自己报复,也设想过很多局面,可独独没有这个,也不能包含这个。


    这么多年,他们两个人一直算是利益共同体,阴沟里的勾当没少搭着线做,就算以前吵得再过分,何为礼再怎么报复,谩骂,也从未损害过两人之间的利益。


    尤其是关于郁鸣,他、何为礼,他们对于郁鸣根本撇不干净,现在却要拿着刺他的刀,为郁鸣开路,开什么玩笑,怎么可以?!


    张佳霖紧攥的手加大力度,几乎要把何为礼的衣领扯裂。他双瞳瞪得发涩,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你说什么?何为礼,你再说一遍,你说啊,你他妈刚才说了什么?!”


    何为礼没挣扎,任由张佳霖濒临发疯地摇晃着自己,一寸寸扫过面前的人。双眸发红,嘴唇都克制不住地颤抖,狼狈至极。


    他太清楚张佳霖的痛处了,单郁鸣两个字就足以让这个人所以伪装、假象,统统粉碎。


    在很久之前,久到张佳霖还未彻底暴露本性。他一直认为张佳霖是真的把郁鸣当做朋友,是经历相仿惺惺相惜,是衷心喜欢、羡慕、钦佩……


    至少和贪图美色的自己是不同的。


    直到VERTEX第一次街头演唱取得成功,他们享受到了欢呼、掌声、鲜花,铺天盖地的好评将他们淹没,作为主唱的郁鸣,理所当然的被人簇拥追捧,然后,他从张佳霖的喜悦的双眼里看到了失落、犹疑、不甘……嫉妒。


    七情六欲是人之常情,最亲近的人彼此也难以抵挡偶尔的坏心眼,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以他烂俗的性格,认为理应如此。


    显然他预估错了,张佳霖的妒忌是随着时间阅历而积累的。


    如果说在此之前,张佳霖的压抑是成长经历而产生的自卑,小心谨慎、那么接触乐队,认识郁鸣,走向被人注视,就是引诱爆发的导火索,促使张佳霖一点点暴露自己的本性,亲手粉碎了自己的所有良善。


    其实郁鸣没错,只是偏偏拥有了张佳霖没有的天赋与容貌。过于夺目的东西,能迷走陌路的人双眼,也能让亲近的人迷失。


    张佳霖早已对郁鸣没了初心情感,有的只剩下妒与恨,妒忌郁鸣的天赋容貌,恨郁鸣作为朋友却出尽风头。


    所以张佳霖无比痛恨,痛恨让自己沦为影子的郁鸣,痛恨夺走本属于自己光辉的郁鸣,痛恨得到一切却惺惺作态的郁鸣,痛恨让自己一无所有的郁鸣……


    在张佳霖心里,郁鸣的存在就是一道遮盖住自己的阴影,是一种心结,一根刺,嵌在肉里,时时阵痛。


    论想让张佳霖崩溃,没人比他更知道该从什么上面做文章了。


    何为礼没了以往的怜悯,掰开张佳霖其中一只手捏在手腕里,笑得张扬:“张佳霖,我说过了吧?”


    “但凡让你好受,我都给你,做、狗。”


    他不掩自己的幸灾乐祸,满脸隔岸观火的模样:“新闻看了没?郁鸣现在可是“炙手可热”呢,你说骆哥会不会趁热打铁,让他回归娱乐圈,接下唱片?”


    张佳霖瞳孔猛缩,迅速翻出手机,寻找今日新闻的蛛丝马迹。


    何为礼啧啧说风凉话:“很不爽吧?费尽心思才把郁鸣拉下来,现在说不定倒要助他一臂之力了!急不急?难不难受?要疯了吧……哈哈哈哈。”


    张佳霖翻着那些词条,那些关于郁鸣的信息,浑身都在颤抖。


    他确实快疯了,他费尽心思想要郁鸣跌入谷底,郁鸣想重新回来,却只需要动动手指。


    凭什么?凭什么!


    张佳霖攥紧手机,牙齿都在摩擦。


    “佳霖,你求求我,我给你想办法。我永远是站在你这边的,这你应该知道。”


    何为礼身体前倾,几乎要吻上张佳霖的嘴唇。他满眼欲望与下流,伸手勾住白嫩的脖子,近距离吐息,“我想要什么你也一直都知道,你少冲我甩脸子,乖乖跟我求饶,服软,讨好我,我让你比郁鸣风光。”


    张佳霖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无尽愤怒烧红了眼。他甚至气到有些平静,沉默片刻,挣开何为礼的手,在对方戏谑的目光下,冷笑一声,挥掌而下。


    啪——


    异常清脆的掌掴声,在训练室反复回荡。


    一直当隐形人的秦圳都忍不住侧眸,看向了事发地。


    何为礼被扇懵了,半歪着头,血腥味在嘴里蔓延,他微抬着手,略有些手足无措,不敢置信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舔到了一抹咸腥。


    他动作反复重复几次,气笑了,视线上移,张佳霖那张纯真无害的脸,此刻挂着与脸蛋截然不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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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情,嘴角弧度咧至最大,虚假中透着诡异,与他对视的那刻,翻了个不雅的白眼。


    何为礼当即暴怒,一手掐住张佳霖的脖子:“我/草/你/妈,死婊子,敢打我?”


    “去草吧。”张佳霖还是那张笑脸,“她可比我婊子多了。”


    何为礼深呼吸,缓下怒火,松开张佳霖:“这一巴掌,你他妈记住了,我迟早讨回来,加倍讨。”


    张佳霖呵呵笑:“准你拿郁鸣打我的脸,不准我给你一巴掌?我打你一巴掌怎么了?没爽到你么?”


    “行啊,那就拭目以待,看谁玩得过谁。”


    “随你咯。”


    *


    郁鸣抵达新艺传媒已是一个小时后,接到骆文其电话的时候刚醒,简单洗漱了一番就出门了,也好,穿得低调,还能挣点表现分。


    他不紧不慢,刚走到电梯前就遇见了熟人。


    何为礼满身戾气,电梯门一拉开就看见个奇形怪状打扮的人,愣了瞬间才端详出模样。他上下打量一番,乐了:“你这什么装扮,也没到彻底告别娱乐圈的地步,邋里邋遢的,这就自暴自弃了?”


    郁鸣不认为不穿得精致就属于邋遢,T恤配休闲裤,简单朴素,舒服。他扫过何为礼,掠过对方嘴角,骤然停顿,是干涸的血迹。


    他态度一转,忽然开口:“你才是,怎么这么狼狈?真不像你。”


    何为礼下意识摸了摸脸,察觉到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后撂下了手,扯了扯嘴角,伤口牵扯得一疼。他恍然,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了,随口道:“还行吧,上火不都这样,有什么狼狈的。”


    郁鸣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那看来是很上火了。”


    何为礼舔舐嘴角,更上火了。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问:“大下午跑公司来干什么?”


    “骆哥找我。”


    何为礼眸光闪烁,点头:“那快去吧,骆哥找你,说不定是好事呢。”


    “也不一定,上次找我不就是坏事。”郁鸣随意笑笑,“不过也说不好,难得见你这副模样,冲冲喜,应该是喜事。”


    他说完不等回答,摆了摆手,径直走进电梯,娴熟按下楼层。


    “……”


    何为礼在门口站了半晌,电梯上行几层才琢磨过劲,拧着眉自言自语:“郁鸣他妈到底什么意思?”


    几分钟的电梯,郁鸣掠过办公区,走到骆文其门口敲了敲。


    等了半分钟,门被拉开,骆文其乍然看见出现的脸,即使有心理准备还是不免愣了神。他和颜悦色,笑容满面地说:“阿鸣来了,进来。”


    “骆哥下午好,来得有点慢。”郁鸣走进办公室,淡然又不失礼貌,端方得很。


    骆文其瞧着那满身翩翩风度。郁鸣漂亮的又何止脸蛋,满身气质也是别人模仿不来的,刻在骨子里的从容淡然,半点不刻意做作。


    他是打心眼喜欢郁鸣这独一份的不同,各种意义上的喜欢。


    “阿鸣,坐。”骆文其朝沙发那边伸手,自己走到茶水台前,“想喝点什么?”


    郁鸣刚走半步,折过身来:“我来吧骆哥,您想喝什么?”


    骆文其也没客气,让出旁边的位置:“咖啡吧,该提提神了,免得下午犯困。”


    郁鸣笑了一声,很轻,像吐息一样。


    骆文其感觉有根羽毛飘进了自己耳朵,从耳廓挠到心底,弄得满心荡漾。他也跟着笑,追问:“笑什么?”


    “就是觉得新奇,原来骆哥也会说这么不符合您的话。”郁鸣研磨着咖啡,想了想,“感觉和您的工作狂模样,不太符合。”


    “骆哥也是人,人都会累。”骆文其半倚着吧台,“以前都把骆哥想成什么了?”


    “怪我,给骆哥赔不是。”郁鸣熟练地弄好咖啡,捧到对方面前,笑吟吟地说,“借花献佛。”


    “你呀你。”骆文其端详着那张笑脸,忍不住柔下目光。他满是宠溺,接过咖啡杯,“好了,过来坐,骆哥有要紧事跟你说。”


    两人走到沙发前,骆文其把滚热的咖啡摆到旁边,拿过旁边的文件,缓缓推到郁鸣跟前。


    “今天新送过来的,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