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临深渊

作品:《少卿今天找对凶手了吗

    魏长敛听着雁阑珊的话,失神片刻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雁阑珊看着魏长敛的眼睛说,“我喜欢你,想对你好,一直对你好。我知道我这话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我…我是真心的!”


    “真心?”魏长敛眼神有些茫然,“你喜欢我…为什么?你来大理寺还不到一个月,有什么理由喜欢上我?”


    “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要理由?”雁阑珊笑着问,“师父对我说过,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早年在江州,我还不明白师父这句话的意思,但从进京见到你的那一刻开始,我明白了。”


    从见到魏长敛的第一眼开始,雁阑珊心里就对魏长敛有极大的好感。无论旁人如何说他的不好,他一个字都不信。


    哪怕起初魏长敛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魏长敛抬手抚上雁阑珊的脸庞,轻声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真的好傻……”


    “师父常这么说,不过跟你说这话的感觉很不一样。”雁阑珊回握住魏长敛的手问,“所以长敛,你是答应我了吗?”


    魏长敛无言。


    他活到现在,早已将一切感情摒弃。然而在见到雁阑珊的第一眼,魏长敛却莫名想要亲近这个人,意识到这点后,他连忙拿出冰冷的伪装抗拒。


    可雁阑珊还是闯了进来。


    从他出现在自己眼前,与自己说第一句话的那一刻,魏长敛就知道自己花了近十年打造的那堵将一切人拒之门外的铜墙铁壁不存在了。


    他确实对雁阑珊产生过好感,也因为这些好感误过一些事,但他始终不忘告诫自己必须坚持住底线,若失了这条底线,他将死无葬身之地。


    因此对于雁阑珊的感情,魏长敛只敢短暂贪恋,不敢也不能长久拥有。


    这个问题,他注定给不了雁阑珊答案。


    沉默半晌,魏长敛道:“阑珊,在回答你之前,我能先问你个问题吗?”


    “当然。”


    “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魏长敛脑中浮现出了一些模糊的画面,“很多年以前,在漓河上,我们是不是见过?”


    “是吗?”雁阑珊惊道,“不会吧…若我们以前见过,以你的气质,我绝对不可能没有印象。”


    “也对。”魏长敛垂眸道,“若是见过,我也不会对你没有印象。”


    “好啦,转移话题结束。现在,长敛,你回答我,你到底……”


    “我累了。”魏长敛开口打断雁阑珊说,“这里睡着不舒服,回大理寺吧。等我睡醒,我再…给你答案,好吗?”


    “……好,也是,这毕竟太突然了,总得给你点时间考虑。”雁阑珊扶魏长敛起身,给他披上衣服将他抱起,“走吧,我们回大理寺。”


    魏长敛推了推雁阑珊:“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雁阑珊装傻:“嗯?你不是不能动吗?”


    “别装傻。”魏长敛失笑出声,“我手都能动了,腿为何不能?难行散的药效早就过去了,快放我下来,不然回去有你好看。”


    雁阑珊只好不情不愿放下魏长敛。


    魏长敛摸了把雁阑珊的头,笑道:“好了,我又不是腿不能行手不能动,不用天天抱来抱去的。走吧,回大理寺。”


    “哦…”


    淮一舟走前把机关阵的启动方式告诉了雁阑珊,他们想走随时都能走。雁阑珊按方法打开机关下楼,在经过第二层时,与楚晴意外擦肩而过。


    楚晴一眼便注意到了雁阑珊,回头喊道:“雁少侠!”


    雁阑珊扭头惊道:“长公……不对不对,桂花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害,还不是我皇……咳,还不是我兄长,觉得我继续呆在宫…呆在家里有危险非要把我送出来。这极云间虽然有趣,可待半天也就腻了,兄长还不允许我出去,无趣啊——”


    “极云间可是全京城达官贵人最爱的享乐之地,桂花姑娘居然会觉得无聊?”雁阑珊感叹道,“姑娘当真是与常人不同。”


    “经历过江湖快意恩仇的人,再回到条条框框的一方天地中,难免觉得无趣。”魏长敛提议道,“姑娘既然觉得极云间无趣,不妨去隔壁醉云楼换换心情。”


    提起醉云楼,楚晴想起了一段不太愉快的经历,连连摇头:“不去不去,再说醉云楼的伙食也一般,还不如大理寺的伙食好吃。”


    魏长敛略显无奈:“那可未必了,在下可已经忍痛割爱,把最好的厨子给好好好了。”


    “那不一样。”楚晴一本正经说,“吃饭的地点也是很重要的。”


    雁阑珊听出了她的话中之意:“姑娘是想去大理寺?”


    楚晴点头,给了雁阑珊一个“还是你懂我”的眼神。


    虽说极云间的貌美之人数不胜数,可看多了楚晴难免觉得无趣,在这种环境下,在大理寺地牢仅有几面之缘的那名白衣男子反而重新入了楚晴的心。


    她想再见一面那个人。


    “不可。”魏长敛想都不想就拒绝道,“长公……姑娘,你兄长送你到极云间是为了你的安全,若你擅自离开出了事,这个责任可没人负得起。”


    “去别的地方我兄长或许会担心,但去你那里,兄长一定不会担心的。”楚晴笑道,“再说本姑娘又不是没有自保能力,真出事我有能力保全自己,这一点雁少侠可以给我作证的。”


    “这倒是。”


    毕竟当时那个混乱的情况,雁阑珊也没想到楚晴居然能反过来制服那个秦家人。


    “所以啊,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呆几个时辰在天黑前回来就好,兄长不会发现的。”


    “罢了,随你。”说完,魏长敛便拂袖下楼。


    无人看见的角落,他眸中出现了一丝杀意。


    回到大理寺,魏长敛便借口耽误你时辰太多,大理寺的活实在忙不完请雁阑珊帮忙。雁阑珊担心魏长敛的身体,便主动承担起了所有公务。


    支开雁阑珊,魏长敛就将曲昭叫到了自己房间。


    “有什么要说的吗?”魏长敛淡言,“皇家暗卫统领,曲昭。”


    曲昭早有预料:“少卿果然都知道了。”


    “也是刚知道不久。”魏长敛抬眸看他,“我以为,你最多会是陛下身边的一个护卫,没想到居然是他的暗卫统领。堂堂暗卫统领,埋伏在我一个区区四品官身边八年,不委屈吗?”


    曲昭微微一笑:“少卿说笑了,这是陛下的命令,没有什么委不委屈。既然少卿已经发现了我的身份,那不知准备如何处置我呢?”


    曲昭神色自若,他知道,最坏的结果无非是魏长敛把他遣返回楚青烈身边,但那样他的监视任务也算圆满完成,能功成身退了。


    怎料魏长敛来了句:“我为何要处置你?”


    曲昭愣住了:“什么?”


    “你在大理寺这八年兢兢业业做我的下属,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魏长敛露出一个狡黠的笑说,“再说了,把你送回去,我上哪儿去找比暗卫统领办事效率还快的人?”


    曲昭心一紧,心道不妙。


    果不其然,下一秒魏长敛就道:“雁少卿眼下在正厅理事,但他毕竟初来乍到,有许多事不懂,效率难免底下。就请统领大人去给雁少卿打个下手吧。”


    “……”


    说完,魏长敛淡去几分笑意,多了些威胁的语气道:“以我现在和陛下的关系,他定拉不下面子让你回去,你若还想回宫当你的暗卫统领,就给我在大理寺好好干,兴许哪日我心情好就把你遣回去了。”


    曲昭面上波澜不惊:“……属下这就去。”


    内心犹如五雷轰顶:想让人干活就直说,威胁人算什么本事啊!


    处置完曲昭后,魏长敛便朝地牢走去。


    还没靠近,他便听见了楚晴的声音。


    “兄弟,先前瞒你身份是我不好,我给你赔罪。这是极云间最好的酒,不知道够不够做我的赔罪礼?”


    夏衡笑道:“自然是够的,不过姑娘这么做,似乎是违反大理寺规定的吧?”


    “没事,雁少侠…雁少卿同意了的,不妨事。”


    “哦?是吗?”魏长敛不知何时站到了楚晴身后,“姑娘,此乃大理寺重地,姑娘的身份呆在这里还是妨事的。”


    魏长敛开口的瞬间,楚晴下意识握紧了拳,她扭头对上魏长敛淡淡的微笑,不由打了个寒噤。


    这个感觉……为何那么似曾相识?


    “多谢姑娘赠酒,不过魏少卿说得对,以姑娘的身份呆在这里确实不合规矩。”夏衡接过酒说,“这酒我收下,还请姑娘快些回去吧。”


    “可是……”


    “姑娘,我送你出去。”不等楚晴再开口,魏长敛便拉过她的手把她带出了地牢。他不好赶楚晴出大理寺,只能让人送她去正厅找雁阑珊。


    楚晴当然不乐意,于是趁魏长敛派给她带路的人一个不注意,又偷偷溜回了地牢。


    地牢里,魏长敛遣散了所有狱卒,打开夏衡的牢房门走进去在桌边坐了下来。


    夏衡也坐了过来,还为魏长敛倒了碗酒。


    “魏少卿,请。”


    魏长敛端起碗晃了晃,笑问:“极云间的酒备受京城达官贵人的喜爱,八年了,太尉大人难道不怀念吗?”


    “极云间的酒虽好,却不是我喜欢的味道。”夏衡支着头说,“况且在这种昏暗沉闷的地方,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致,更别说品酒了。”


    “有道理,那就换个地方吧。”魏长敛侧过身道,“八年了,太尉大人应该也想看看如今的京城是何模样吧。”


    夏衡拢了拢罩衣起身:“自然,那就劳烦魏少卿带路了。”


    魏长敛带夏衡出了牢房,这一幕被藏在暗处的楚晴尽收眼底,想起出宫前楚青烈交代的事,楚晴果断跟了上去。


    两人没有走正门,而是从大理寺后院翻墙出去,顺着偏僻的小巷一路来到了太尉府。


    “真是许久不回来,还有些想念了。”夏衡伸手摸着墙壁,“八年过去,也不知道廖知远把里面改成了什么样。”


    魏长敛从袖中拿出布局图递给夏衡,道:“这是太尉府目前的布局,根据你告诉我的部分机关暗室位置来看,太尉府并没有多大的改动。”


    夏衡展开布局图看了片刻,不禁道:“魏少卿,你手底下的人办事可真是会省事,画的图这么简约,我都差点没看出来这是太尉府。”


    魏长敛颇为无奈:“廖知远太过谨慎,我手底下的人能凭记忆在廖知远的眼皮子底下画出这样的图,已经尽全力了。”


    “也罢,万幸太尉府变化不大。”夏衡收好图说,“走吧,带你抄近路。”


    说着夏衡便翻墙进了太尉府,魏长敛紧随其后。


    后院的布局上次魏长敛带雁阑珊来时已经基本摸清了,有熟悉地形的条件在,两人很顺利避开所有巡逻护卫,潜到了廖知远屋前。


    廖知远在私人生活方面并不怎么上心,院子里还是八年前夏衡种的那些植物,连卧房都是直接用了夏衡当年住过的。


    夏衡掀开屋前草坪上的一块石头,取出了一根锈迹斑驳的铁丝。


    “果然还在这里。”夏衡拿起铁丝,与魏长敛翻窗进了房间。


    房间里的陈设与当年夏衡最后离开的样子几乎一样,地板上覆了一层浅浅的灰尘,看上去已经许久没有人进来过了。


    “看来他虽然霸占着你曾经的卧房,却没真正进来过几次。”魏长敛合上窗说,“他知道你这里藏了东西?”


    “知道是肯定知道的,不过能不能找到就不一定了。”夏衡说着,将铁丝插.入桌案下一个肉眼几乎看不见的小孔,启动了机关。


    地板“轰动”打开,露出了一条漆黑的地道。


    “来吧,东西就在地道对面。”


    夏衡先一步下了地道,魏长敛掏出火折子紧随其后。这条地道不知有多长,总之魏长敛一下来就觉得冷。


    “这地道通往哪里?”魏长敛举着火折子问。


    夏衡关闭地道入口的机关,笑道:“走一走不就知道了?”


    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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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敛别无选择,只能跟着夏衡走。


    走了约莫一炷香,地道便到了尽头,夏衡用同样的方法打开出口。魏长敛走出地道,踩在一堆枯叶上发出沙沙响声,望着周围的环境,魏长敛不禁觉得有些眼熟。


    “这里……”


    “似曾相识的废宅,对吧?”


    经夏衡这么一说,魏长敛想起来了,这里是正对着醉云楼后方街道的那座废弃府邸,他几个月前还亲手在这里贴过封条。


    “为何会通向这里?”


    “这里十年前可是我的府邸。”夏衡说着,走到离他们最近的一座屋前,指着上面的封条问,“魏少卿,这个封条……”


    不等夏衡把话说完,魏长敛就上手撕了封条推门而入。


    一瞬间大量灰尘扑面而来,魏长敛被灰尘扑了满脸,忍不住转身剧烈咳了起来。


    夏衡上前伸手拍了拍魏长敛的背,嘴上却幸灾乐祸:“魏少卿,你的身体状况似乎比我上次见你又差了,怎么没去看大夫吗?总不是请不起吧?”


    “用不上。”魏长敛喘着气缓了片刻说,“别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了,赶紧去找东西。”


    魏长敛不领情,夏衡便没继续自讨没趣。他走进屋内直奔角落的书柜,熟练打开最下面一层,把手伸了进去。


    随着“咚咚”两声,书架暗格被开启,夏衡接过魏长敛手中的火折子照明,将暗格中多份卷宗和一本古籍取了出来。


    他把卷宗和古籍交给魏长敛,说:“都在这里了。”


    魏长敛接过古籍大致翻了翻,神色微变。


    这本古籍上记载的是寒露草。


    寒露草因为毒性过于强烈而被列为大楚禁物。寻常大夫听见“寒露草”三个字,基本都是负面评价。


    但在这本书中,寒露草却是一种半药半毒之物,提取其药性可加快伤口愈合速度,效果奇佳。


    十年前,夏衡机缘巧合在东州得到这本古籍,上面详细说明了寒露草虽然有剧毒,但在经过特殊手段处理后,药性便会代替毒性,成为一昧快速治疗伤口的良药。


    夏衡根据古籍记载提取寒露草的药性入药,并将药送往北方边境,不久便传来好消息,此药极大程度地提高了将士们伤口恢复的速度。


    但当夏衡将此事上奏朝廷,楚青烈却觉得寒露草为剧毒又为禁物,百姓不一定能接受,用来入药或许会对身体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于是最后他否决了夏衡的提议。


    事后,夏衡亲自试药并再次上奏,楚青烈却依旧拒绝。连续三次否决后,夏衡便知楚青烈靠不住,于是夏衡决定铤而走险——


    他暗中购买了一批寒露草放到自己郊外的府邸种植,开始暗中少量制药送往边境,本想先斩后奏先取得一定成效再向奏楚青烈说明情况请罪,让他同意将此药运用在边境。


    却不料这一切被廖知远发现,人证物证俱在,夏衡解释不清,解释了楚青烈也不会相信。


    就在夏衡以为自己栽在廖知远手上时,魏长敛出现了。


    魏长敛出现在京城,第一件事便是进宫面圣,状告夏衡有谋逆之嫌,并拿出一系列证据证明他私下购买制作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原材料陨铁。


    同样是人证物证俱在,比起寒露草,明显是陨铁更得楚青烈重视。加上魏长敛态度坚决,最终让楚青烈相信夏衡的谋逆罪名是大规模购买陨铁。


    “那之后,我就因谋逆之罪被关到了大理寺。”夏衡看向魏长敛,“可我始终想不明白,魏少卿为何要出手相助于我?在下没有失忆,印象中确实不记得与魏少卿你这样的人物有过交集。”


    “江湖上有句话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是个好官,我自然不愿看你被小人陷害落入泥潭。”


    “哦?是吗?”


    他被冠以“谋逆”罪名,按理是要砍头的。可他除了被关到大理寺外,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处置,甚至连谋逆的理由都是模糊不清,购买陨铁做什么,陨铁去了哪里都没有说明。


    能做到这种程度,可不是一句轻飘飘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能抵的。


    “你我都是混过官场的,这种好听的话就不必说了。”夏衡抓住魏长敛的手,“魏少卿,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现在还不是大人知道的时候。”魏长敛抽回手说,“请大人放心,无论我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为你翻案这一点都是不会变的。”


    夏衡想了想,道:“好,那我便信你一次。只要你能为我翻案,无论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好处,我都会尽最大能力帮你。”


    魏长敛苦涩一笑:“那就……多谢了。”


    看着魏长敛的神情,夏衡忍不住问:“你到底……”


    “证据拿到就走吧,此地不宜久留。”魏长敛打断他的话说,“这一片一直是廖知远严格监视的地方,他的人估计很快会到。若非这条街上都是他的人,我也不用让你带我钻那冷冰冰的地道。”


    “好。”


    顺着地道回到太尉府,魏长敛又在夏衡的引路下找了几个机关暗室,往空空如也的暗室中留了点东西。


    等一切处理完,子时已过。


    魏长敛遣散狱卒时说的时间是翌日午时前,因此夏衡可以大摇大摆回地牢躺着,但魏长敛不行。


    他门前有一个雁阑珊。


    为了防止被雁阑珊发现自己不见,魏长敛在临走前特意在门前挂了个牌子表示他不想见人,雁阑珊居然真的就没有推门进去,而是一直站在门前。


    雁阑珊宁愿自己在外挨冻,也不愿意进去打扰他休息。


    魏长敛心中泛起不禁一阵暖意,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过去牵住雁阑珊的手与他进屋,同床共枕,或者与之行欢。


    怎样都行……


    可偏偏怎样都不行。


    这一刻,魏长敛终于真正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雁阑珊问的那个问题他也有了答案。


    但这个答案,魏长敛注定这辈子都不会告诉雁阑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