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觉异端

作品:《少卿今天找对凶手了吗

    “太尉府,当真?”


    承坤宫中,楚青烈放下奏折,有些不敢置信地起身问楚晴:“晴儿,你可看清楚了?长敛当真带夏衡去了太尉府?”


    楚晴点头,又摇头:“不,准确来说是夏衡带着魏长敛进的太尉府。”


    楚青烈无力跌坐回椅中:“怎么会…夏衡是什么时候……”


    “皇兄,那位夏衡到底什么身份?”楚晴忍不住问,“为何他都被关进牢里了,还能引得皇兄如此关注?”


    楚青烈神情复杂:“夏衡乃朝廷前任太尉,因私下大量购买陨铁,而被定了谋逆之罪。”


    “因私下购买陨铁而定了谋逆之罪?那皇兄,他买陨铁做了什么?他买的陨铁在哪里?”


    “这……”


    见楚青烈解答不了,楚晴心生了一个不妙的想法:“皇兄,你不会…连证物都没找到,就定了他的罪吧?”


    楚青烈无言。


    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当年先是廖知远状告夏衡私下种植毒草,但在楚青烈准备彻查时,突然冒出来了个魏长敛。


    魏长敛进京第一件事就是快马加鞭进宫,当着他和众大臣的面状告太尉夏衡私下购置大量陨铁,并拿出了带有夏衡笔迹的相关账簿。


    当时谁都没想到会突然冒出个魏长敛和这么一桩罪行,一时间众人都拿不定主意。对于魏长敛给出的证据,众人虽然存疑,却也不敢完全不信。


    毕竟毒草只能害几个人,可通过购置陨铁打造武器,夏衡就有了举兵谋反的底气。


    京城势力鱼龙混杂,一旦发生谋反,最先威胁的肯定是楚式统治。


    因此无论真假,楚青烈都要先控制住夏衡。


    夏衡被下狱后,魏长敛又主动到承坤宫找楚青烈,自荐调查夏衡私下购置陨铁一案。


    当时大理寺在调查廖知远状告夏衡私种毒草一时,又因为夏衡出事,朝中许多事楚青烈都不得不亲自处理,实在分不出更多精力调查陨铁一案,加之他自己对魏长敛的心思,便允了魏长敛让他调查此案。


    此后对于此案所有的细节,楚青烈都是通过魏长敛知道的了。


    现在想想,魏长敛出现后,他完全就是被魏长敛带着节奏走。包括后来大理寺卿罗斯年失踪,毒草一案被搁置,也是魏长敛调查给了他反馈。


    “不是吧皇兄,这么大的案子,你居然只听他一面之词?”楚晴被楚青烈对魏长敛的信任度震撼到了。


    楚青烈有些心虚:“咳…我……”


    “不说别的,皇兄你就看他的样子,明显心里藏着事不想让你知道,对你百般提防着呢。”


    楚青烈不语。


    其实他也看出来了。


    与刚入京那会儿的魏长敛相比,这两年的魏长敛明显变了许多,疏远了他许多。


    早年不需要他派人去大理寺请,魏长敛就时常主动进宫找他。与旁人不同,那时候的魏长敛进宫从不借口任何公事,只说“我来见陛下”。


    那时候在魏长敛面前,楚青烈甚至不用端着帝王架子……


    “啧,不对不对,朕重下。”


    “陛下。”魏长敛无奈放下手,“这已经是第三次悔棋了,哪有陛下您这么下棋的。”


    楚青烈重新落子,笑道:“朕是天子,怎样不行?”


    “那也不兴您这么悔棋。”魏长敛把楚青烈重落的棋子挪回原位,随后自己落子围了上去。


    “唉,朕又输给你了。”楚青烈调侃道,“长敛啊长敛,你可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朕留,旁人可没你这个胆子。”


    “棋盘上只有对手,没有君臣之分。倘若连下个棋都要顾及对方身份有所收敛,那下棋还有什么乐趣?”


    “你说得对,那样没乐趣。”楚青烈笑着握住魏长敛的手,却是神色微变,“这都入春了,你的手怎么还是这么冷?”


    “臣自幼体寒,没办法的事。”


    “那朕让齐太医来给你看看吧,就算无法根治,开些缓解的方子也是好的。”


    “多谢陛下关心,就不劳烦齐太医了,这么多年,臣也习惯了。”


    楚青烈自知拗不过魏长敛,便没继续说下去,而是道:“那好吧。今日时辰也不早了,留下来用晚膳如何?朕猜到你今日会来,特意让御膳房做了些你爱吃的。”


    “多谢陛下,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楚青烈笑着起身:“今日风大,你又畏寒,便去承坤宫用膳吧。”


    魏长敛点头,随楚青烈一同往承坤宫走去。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收回手。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魏长敛减少了入宫的次数,开始刻意疏远他。哪怕他派人去大理寺请,对方十次有八次也会拒绝……难道那几年的相伴,就没有一点真心吗?


    “皇兄?”楚晴伸手在楚青烈眼前晃了晃,“怎么了?好端端的发什么呆?”


    “他确实不一样了。”


    “谁?那个大理寺少卿?”


    楚青烈点头。


    从前是他太过相信魏长敛了,这些年朝中经他处理的案子,楚青烈从来没有过多追问一句,都是魏长敛说什么是什么。加上大理寺只有他一人管事,一手遮天,想要隐瞒什么事实在太简单了。


    就拿当年夏衡的两桩案子来说,魏长敛上奏说夏衡私下购置的陨铁已经全部交给了兵部处置,他居然都没去找兵部侍郎核实一下。


    毒草一案本是由罗斯年再查,几个月时间他从京城查到了城外近十里都没有上奏具体情况,罗斯年失踪后,魏长敛仅用了三日便给楚青烈答复,说夏衡没有私下种植毒草。


    他也是二话不说相信了魏长敛的话,甚至没问对方任何证据,以至于廖知远得知此事后闹了好几天。


    “皇兄,我其实有一个问题,无关于那位魏少卿,但是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


    “什么问题?”


    “皇宫守卫森严,他一个死了又活的秦家人怎么那么了解皇宫的构造?既敢闯宫刺杀,又能全身而退?”


    楚青烈心里顿时出现了一个荒唐的想法。


    不,不可能……


    他立马否决了这个荒唐的想法,叫来李公公说:“你去大理寺传朕旨意,让雁阑珊进宫。告诉他这是皇命,敢忤逆,就让他滚出京城回江州。”


    “是。”


    彼时雁阑珊刚从情欲中脱身,望着怀中满是他痕迹已经睡去的魏长敛,雁阑珊忍不住再次俯身落吻。


    魏长敛被吻得眉眼微皱,低喃道:“别碰我…滚……”


    “好好,我滚。”雁阑珊自知先前把人欺负的太狠,眼下魏长敛在气头上,他留在这里对方怕是觉都睡不安稳,便主动滚下床滚出房,准备将昨日剩的公务处理了。


    哪知刚入正厅,就看见了李公公。


    “呦,这不是李公公吗?稀客啊!”雁阑珊假笑着走上前说,“怎么,陛下又来派你请长敛?他居然还有脸见长敛?”


    李公公尴尬笑着解释说:“雁少卿别误会,陛下…陛下自知愧对魏少卿,自然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打扰他的。奴才此来,是传陛下口谕,请雁少卿进宫的。”


    雁阑珊心下一惊,请他进宫?


    给自己找打吗?


    “陛下让我进宫做什么?”


    “这奴才就不知道了。还请雁少卿收拾收拾,快些随奴才进宫吧。”


    “好,请公公稍等片刻,我拿个东西。”


    李公公瞬间就想到了雁阑珊带的那把剑,当即连假笑都假笑不出来了。


    他不会是要刺杀陛下吧?!


    好在雁阑珊没有拿剑,只是背上了那个他来京城时背的书笈。


    只是看了那书笈一眼,李公公就觉得肩膀累,不由好奇雁阑珊去见陛下背这么重的书笈做什么。


    楚青烈将见面地点定在了论亭台,周围没有一个侍卫,李公公把人带进来后也被楚青烈支走了。


    雁阑珊在楚青烈对面坐下,把书笈放到地上,问:“找我来什么事?赶紧说。”


    楚青烈不由失笑:“天底下,也就只有你有这个胆子敢跟朕这么说话了。”


    “陛下过誉了,请说正事吧。”


    楚青烈看向雁阑珊脚边的书笈,道:“这是雁师父托你带进京的?”


    雁阑珊把书笈搬到石桌上说:“不是,是我爹托我给你的。”


    楚青烈一怔:“你父亲?”


    雁阑珊打开书笈,将里面的黑色盒子拿出打开,盒中摆放着三根箭矢,配备三个袖箭机关,还有一个小瓷瓶。


    “这是?”


    “是我爹最新研究的‘幽灵式’机关术。”雁阑珊解释道,“这袖箭配备上箭矢,启动时可做到无声而发,不会引敌人注意。瓷瓶里是我师娘和我娘一块制的毒,把此毒抹在箭头上,中箭者会立即失去反抗能力,十二时辰后毒素进入心脉,必死无疑。”


    “两位师娘的毒还是一如既往地狠辣。”楚青烈调侃道。


    “配你正好,省得下次有人入宫刺杀,你身边那群人护不住你。”说完雁阑珊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说,“当然,这东西是我爹的主意,我只负责送和传达他的意思,可不是关心你。要不是祖上规矩,就凭你对长敛做的那些事,你已经死在我剑下了。”


    提起魏长敛,楚青烈神色复杂了起来:“长敛他……”


    “他很好,不用你挂念。”


    楚青烈望着雁阑珊颈上遮不住的痕迹,苦笑道:“朕与他相识八年,他与朕最亲近的时候也不过是他愿意留宿承坤宫偏殿。但他与你相识不过一月,他竟就愿意倾身于你……朕真的很嫉妒你。”


    雁阑珊没有接话,而是道:“长敛不喜欢朝廷。”


    “嗯?”


    “他从来不向往权力巅峰,可你能给他的却只有这些。仅凭这一点,长敛就注定不会以真心相待于你。”


    听了雁阑珊的话,楚青烈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终于破灭了。


    是啊……


    他不喜欢权力,所以一直拒绝自己的提拔,无论自己如何表态偏袒他,魏长敛都始终没有拿这份来自帝王偏袒的权力。


    他明明不喜欢,却还是强迫自己靠近这个深渊。


    除了有所图谋不得不为,还能因为什么?


    他一直在利用自己。


    利用自己的信任,利用自己的感情。


    八年来的一切,都是假的。


    看着楚青烈愈发难看的表情,雁阑珊不禁道:“喂,你怎么了?”


    楚青烈闭上眼,长长叹了口气:“都是假的罢了。”


    “你是说…长敛?”


    “雁阑珊,朕有任务给你。”楚青烈睁开眼,瞬间严肃了起来,“替朕去查两桩旧案。”


    闻言,雁阑珊也正经了起来:“陛下请说。”


    “八年前,当今太尉廖知远状告前任太尉夏衡私下种植毒草寒露草,朕欲彻查时,当今大理寺少卿魏长敛突然进京,状告前任太尉夏衡私下购置陨铁并拿出了带有夏衡笔迹的账簿。前太尉夏衡入狱后,此两案便由魏长敛彻查结案。如今朕命你去大理寺找到相关卷宗,重查此两案。”


    雁阑珊一惊:“我查?”


    “不是你一人,朕会派皇妹楚晴与你一同查案,你务必要保护好她。”


    雁阑珊回忆起楚晴一招放到那个秦家人,心说她好像也不需要我的保护吧?


    “陛下放心,我…臣定会保护好长公主,查清旧案。”


    “不止有关夏衡的两桩案子,包括前段日子傅家父子三人的案子,朕给你一个月时间,务必赶在冬月十一祭天仪式前查清一切。”


    这么急?


    雁阑珊心中微惊,却难得没有过多追问,接下任务后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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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为了保密,楚晴没有与雁阑珊一道出宫,而是在雁阑珊离开后的半个时辰后启程出宫去了极云间,随时等雁阑珊的消息配合他行动。


    …


    魏长敛醒时,只觉得全身骨头都散架了。


    他忍着腰间不适,费了好大劲才穿好衣服出门。来送东西的曲昭看见魏长敛扶着墙颤颤巍巍地走路,不禁道:“魏少卿,你……”


    “阑珊呢?”


    “雁少卿他…他有事出去了,应该快回来了。”


    魏长敛“嗯”了一声,转而看向曲昭手里信封,问:“这是?”


    “哦,这是有人送来给雁少卿的。”


    魏长敛望着上面的“江”字,便知这是雁阑珊师父给他寄的信,道:“给我吧,我回头转交给阑珊。”


    曲昭把信给了魏长敛,忍不住道:“魏少卿,你这……你要不还是回去躺着吧,雁少卿应该也快回来了。”


    “也好…那等阑珊回来你跟他说一声,就说我太累了,又歇下了。”说完魏长敛便回了房间。


    曲昭下意识觉得不对劲,但一想到正厅那堆能压死人的公文,他又默默闭嘴了。


    屋内,魏长敛靠坐回床上,腰间的酸意久久得不到缓解。


    雁阑珊那混蛋……


    想到雁阑珊,魏长敛便不禁拿起了雁楚凉寄来了的信。


    “江州雁家……”


    魏长敛忍不住拆开信,想看看大名鼎鼎的雁家掌门到底是怎么教出这么天真又混蛋的徒弟的。


    信足足写了十张纸,魏长敛打开第一张,发现上面只写了一句话:果然跟京城那帮没心的老狐狸比,我徒儿还是很孝顺的。


    魏长敛有些疑惑,还有人这么写信?


    带着疑惑,他展开了第二张纸,这张更离谱,只有两个字:什么玩意儿?


    第三张:你对皇帝做了什么?


    第四张:臭小子你皮痒了是不是!


    第五张:我警告你臭小子,在京城你给我收敛点!再敢惹事为师亲自过去收拾你!


    第六张:我跟你师娘商量过了,今年你在京城,我与你师娘便在立冬你生辰前赶过去,陪你过生辰。今年有什么想要的生辰礼物吗?


    看到信纸上的“生辰”二字,魏长敛怔住了。


    生辰……


    立冬那日,是雁阑珊的生辰……


    明明两个词他都认识,可放在一起,却是那么陌生……


    余下的信,魏长敛已经没有心思看了。他默默把信纸收好,强撑着下床把信放到桌案上,等雁阑珊回来看。


    做完这一切,魏长敛便准备回床上躺着等雁阑珊回来。可走了没几步,魏长敛忽然觉得胸口一阵闷痛,他眼前一黑跌倒在地,紧接着便咳出了一口血。


    魏长敛闭上眼心想,果然昨夜还是太放纵了……


    他强压下身体的不适,打开柜子取出一个红色的瓷瓶,将里面的药一饮而尽。


    寒露草毒性过阴,唯有情药的烈性才能暂时压制,昨夜他由着雁阑珊放纵了整整一夜,多年来情药堆积的药性一夜便被疏解了大半,眼下残存的药性已经快压不住毒了。


    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魏长敛一边想,一边将地上的血迹处理干净,而后躺回床上闭眼睡了过去。


    雁阑珊回来时看魏长敛还没醒,便先将从醉云楼里带回来的吃食放到桌案上,忽然看见了桌上印着“江”字的信。


    是师父的信!


    雁阑珊打开信封,得知师父师娘要来京城给他过生辰,雁阑珊很是惊喜。前六张的信还是一如既往每张只有一句话,没什么重点。


    这其实是他与师父约定好的,无论谁外出,只要离开江州,传信便以十张为准,六张做废话,以此来混淆视听,免得被有心之人暗中截去图谋不轨。


    雁阑珊展开后面的信纸,得到了答案。


    「秦家一百一十三人,入京为先帝制作牵机线,后因先帝忌惮秦家实力,骗取了牵机线的图纸做法后以莫须有的罪名给秦家定罪,将整个家族下了狱。后来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个大概。」


    「但在行刑前,秦家掌门最小的儿子秦潋意外身亡,所以最后问斩的只有一百一十二人。」


    「我问过你爹了,寒露草毒性阴寒霸道,却也不是没有缓解之法。世间万物阴阳相生相克,寒露草属阴毒,以烈性药物即可压制。若是服用的量不多,用烈性药物压制寒露草毒性,少则五年多则十年,还是能压得住的。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要尽快服用解药。」


    「小阑珊长大了啊——正好我与你师娘要进京,到时候就给我们引荐引荐这位徒媳吧。」


    看着最后的“徒媳”二字,雁阑珊不由得红了脸。


    “这个老不羞的……”雁阑珊嘀咕着把信收好,脸上的笑容却怎么也藏不住。


    师父师娘应该会喜欢长敛吧。


    雁阑珊心想着,起身走到床边坐下,这个动作正好惊醒了魏长敛。


    “回来了?”魏长敛睁开眼,有些茫然,“你去哪儿了?”


    “我……这不是想着昨夜我做的太过分了,想去给你赔罪嘛。”雁阑珊走到桌边把从醉云楼带回来的吃食端到魏长敛面前说,“你看,我特意去醉云楼排队给你买的,都是你喜欢吃的口味。”


    “嗯,放着吧。”


    “再放就凉了,凉了不好吃了。”雁阑珊舀起一勺粥,“来,我喂你。”


    面对送到嘴边的粥,魏长敛没有拒绝。


    可当他把粥咽下去时,胸口的疼痛又压制不住开始隐隐作痛。


    魏长敛硬着头皮撑了一会儿,没撑住,咳血昏了过去。


    失去意识前,他听见雁阑珊惊慌失措地喊他:“长敛!”


    魏长敛有一瞬恍惚,莫名想这丝关心,应当是真心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