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想办法的佐野真一郎真的在想办法,他先去了之前风十郎最常呆的那个围棋会所了解情况,没想到在刚进去的时候便收到了热烈欢迎。


    里面所有人都统一往他的身后看去,在看到后面空无一人时都不免漏出了失望的表情,但仍迅速的围了上来。


    “真一郎先生你弟弟呢?”


    “风十郎我们都好久没看到啦——”


    “上次见他的时候他下棋的兴致就不高没关系吗?”


    “他有和你说过我们的提议吗?”


    “是啊,他有和你说过我们希望他成为院生吗?”


    院生?


    真一郎听到了从没有听过的词语。


    他抓住了一个从没有听过的词汇:“对不起,打扰一下,您是说院生?那是什么?”


    “啊,风十郎果然没有和你说过吗。”


    说话的人真一郎有印象,是第一次带风十郎来下棋时,主动想要与他对弈的人。名字好像是......他努力的想了半天发现想不起来,啊啊,如果是风十郎的话肯定记得,那小子对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看出了真一郎努力回想结果一无所获的窘迫,男人自我介绍到:“我是椿俊郎,真一郎先生。”


    “之前我们和他说话的时候就发现了,那孩子对自己不想听的东西会选择性的听不见。他应该是会构建思维宫殿的,对一些自己觉得不需要不想要的东西都进行了分类处理。真任性啊,不过这也是我们的问题。”


    “是啊,是我们都太弱了,真是不好意思,明明是大人,却不能很好的给他起到一个好的带头作用。”另一个人说道。


    “所以我们才推荐他去院生考试,去了以后如果被选上了,能得到更好的指导,然后就可以参加职业棋手考试。”


    “在那里他才会遇到真正强的人。”


    “是啊,但是风十郎肯定会被选上的,到时候我觉得他说不定会成为最年轻的职业棋士哈哈啊哈。”


    “那我们也是与有荣焉啊!”


    职业棋士。


    很好,又是一个新的名词。


    真一郎突然想到了前天风十郎和他抱怨的话。


    大家都很弱,老是围在我身边叽叽喳喳的说些我根本不想听的东西。


    这小子,把别人这么重要的建议都当做耳边风了吗。


    真一郎开始向周围善良的好心人鞠躬,并表达着自己的歉意:“真是对不起,我弟弟被宠坏了,这孩子有点任性,我会回去好好问他为什么不和我说这些事情的。”


    得到道歉的大人们却都不在意,他们摆摆手,拍了拍真一郎的肩膀,宽慰他道:“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天才总是特立独行的,我八岁的时候还只会用定式下棋呢,每次都是看哪边形状不好看就往哪边下来着哈哈哈。”


    “作为天才的家长要好好关心他们的心理啊。”


    “非常感谢!”


    看着真一郎又鞠了一躬后远去的背影,椿俊郎和其他人都陆续坐回了座位。


    “真羡慕啊,天才。”


    他开始在棋盘上摆起了之前风十郎与他下过的一盘棋,是盘进行了最后收官的棋局。


    风十郎执黑,椿俊郎执白。


    最后整地的时候,扣除黑棋先手贴的五目半,黑棋总共胜了白棋一目。


    他支着脑袋看了半天,又想起了那孩子第一天来的时候与赌棋的岳先生下的棋,岳先生认输后,小孩就起身拉着自己哥哥快速出了门。


    当时岳先生的中场认输让会所的很多人都很惊讶,岳先生虽然不够强,但也不是能够轻松的被中盘杀死的对手。那盘棋局这所会所里的每个人都观摩过,黑棋被白棋碾碎的彻彻底底。


    自那以后他就不来这个棋室了。


    椿俊郎看着面前自己的棋局笑出了声,他想着与他下棋的时候小孩脸上无聊的表情,与他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后的落子不同,风十郎的棋子永远保持着相同的频率落下——在椿俊郎落子的后一秒,便啪的放在它该在的位置上。


    好像椿俊郎走的每一步风十郎都早就想到,好像他已经算到了这场棋局的结局。


    椿俊郎喃喃道:“留手了呢。”


    因为不留手便无法下到最后,所以只能迁就着他的水平,放缓了自己进攻的步伐。


    “天才啊——真希望我三十前也能成为职业棋士。”


    他招呼着身边人再次开始了一场对局。


    *


    真一郎回家后第一时间找到了坐在棋盘前与春千夜下指导棋的风十郎。


    顾虑到最近风十郎情绪的波动,一群小孩子都挤在了他身边叽叽喳喳。在看到真一郎来了后,挨个和他打招呼。


    真一郎也一一和他们招呼过后对春千夜说:“打扰了你们下棋了,春千夜,我有事找下风十郎。”


    “好的真哥。”说着春千夜就准备起身。


    风十郎:“不用啊小春,真一郎你直接说什么事嘛,反正我和小春下棋不用动脑子。”


    听着这话的春千夜抿了抿嘴没说话,他抬头看向了真一郎,在看到真一郎点头后,便又坐了回去。


    真一郎:“风十郎我今天去了你之前常去的那个围棋会所,你有什么和我说的吗?”


    真一郎严肃的话语让一边的Mikey坐直了身体,他悄悄看了眼大哥的脸色后,戳了戳同胞兄弟的腰。


    被戳了腰的风十郎抬起头,迷茫的看着真一郎的同时,手中的棋子倒是没停止落下:“没有啊,我不是好久没去了吗?”


    “你仔细想想。”


    于是风十郎又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就是没有啊。”


    真一郎差点给他气笑了:“我知道你记得,会所里的椿先生说你会什么思维宫殿,快从你脑袋里的垃圾站里翻出些我今天打听到的东西。”


    “那里面的东西也太多了——我不想翻。”风十郎撅着嘴巴,又往棋盘上放了一子。


    “翻。”


    “好吧....”真一郎难得的铁面无私让风十郎只能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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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协,他仰着头放空了眼神,“啊——”


    真一郎:“想起来了?”


    风十郎:“真一郎你是说院生吗?”


    真一郎上前挤过一群小孩,盘腿坐在了弟弟身边:“为什么不和我说?”


    “没必要吧。”风十郎避开了真一郎的视线,“反正到哪里都一样,那些大叔都那么弱,介绍的东西也不会很强吧。”


    “风十郎!”


    真一郎:“我今天去了会所,那里的人都很善良,他们是真心为你着想的!”


    风十郎继续低头摆棋子,他敷衍的回了真一郎一句:“哦。”


    倒是坐在对面的春千夜有些坐立不安,他看了看真哥又看了看Venti,觉得自己手上这枚棋子还是先不下为好。


    “我会去了解下关于院生报名的制度,过几天带你去报名。”


    看着不为所动的风十郎,真一郎这么拍板。


    听了真一郎的话,风十郎也开始抬高嗓门:“我说了我不要。”


    “就这么决定了。”真一郎看着风十郎的眼睛这么说道。


    “......真一郎是大笨蛋!”风十郎站起了身,他将手里的棋子扔回了棋桶,“我不去!”


    说完,他也不管这盘未下完的棋局,踩过真一郎的大腿便跑上了楼,将他与Mikey的房间门关的震天响。


    “啊,我都没看过Venti这么生气,不愧是真一郎。”


    旁观了这一切的Mikey眨了眨眼睛,也跟着站起了身。


    “不愧是真哥!”剩下四个小孩像复读机一样的说着一样的话。


    真一郎不禁有些懊恼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可是答应了老爸要把你们教成更好的人的,我上楼看看。”


    “我去吧。”


    Mikey抓住了真一郎的衣角:“那家伙生起气来超级难搞,谁惹他生气的谁就会收到双倍难搞。”


    “这院生测试他必须得去。”


    真一郎磨了磨牙,按了按Mikey的脑袋:“风十郎先交给你了。”


    被按了脑袋的Mikey抬头,他对真一郎提出了自己的建议:“真一郎你先找找有没有和Venti差不多大下围棋的小孩子吧,你看Venti嘴上说不下棋,这不还是在和春千夜下吗,还叫他小春。”


    提出建议的Mikey便自己上了楼。


    “啊对哦。”


    真一郎突然发现了盲点。


    发现了盲点的真一郎先生开始动用自己的黑龙人脉,他先从阿若那里知道了他有个亲缘关系隔了好远的下围棋的和风十郎同岁的的表弟越智康介,又通过越智康介知道了有一个据说超级厉害,有个名人老爸的比风十郎大一岁的围棋天才。


    “好像是叫——嗯——我想想——”


    今牛若狭叼着根棒棒糖的长棍子在脑袋里翻了半天,才终于想起来电话了那表弟兴奋的话语。


    “塔矢,那个天才叫塔矢亮,他老爸是日本围棋第一人的塔矢行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