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水灯节
作品:《饲养邪神后始乱终弃》 企图围杀祝遥栀的孽物都被触手撕碎,斑斓血液喷溅发出黏腻声响。
那些触手迅速腐蚀掉沾上的血液,保持干净透明,如同宝石一样漂亮,再愉快地翘起来,尾端弯曲向祝遥栀比心。
“栀栀”
冰凉的手臂环上腰间,祝遥栀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邪神,她把手里的木剑收了起来,才发现刚才和魔修对战时手心里出了一层汗。
一只触手啪叽贴上她的手心,细密地舔舐掉她的汗水,印下一连串黏腻亲吻。
虽然已经习惯了,但为了不让触手得寸进尺,祝遥栀用力地揉了一下触手长满吸盘的底部,那只触手一下子柔软下来,像是冰冷宝石坍缩在她手心,细细的尾端慢慢缠绕住她的尾指。
祝遥栀:捏一下就老实了。
触手:被捏了好开心。
从背后抱着她的邪神垂首,侧过脸枕在她肩上,毛绒绒的银发蹭着她的颈窝,“栀栀,我也、要。”
“你要什么?”祝遥栀一时没反应过来。
修长的手指指了指那只软软趴伏在她手心的触手,“栀栀,为什么,不捏我?”
祝遥栀给问得怔了一下,“捏它不就是在捏你吗?”
啊啊,怎么会跟自己的触手争宠啊!
“不一样,”邪神环着她腰的手臂稍微用了点力,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摇晃了几下,“感知,不一样。”
祝遥栀懂装不懂,“有什么不一样嘛,真是的。”
少年清冷泛哑的声线在她耳边响起:“我身上,敏/感。”
“.”祝遥栀战术性沉默。
然后她很快就转移了话题,指了指地上那些孽物破碎的肢体,“你不吃吗?”
“不。”少年邪神应得很快,祂瞥了一眼那些孽物的尸体,嫌弃地说,“丑东西。”
丑东西,不配出现在栀栀眼前。那就只好去死了。
“好吧。”祝遥栀看了看弥天遍野的孽物,轻叹一声,“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把它们全都杀掉。”
邪神:“能杀,但是它们,长得很快。”
“也是。”祝遥栀想起了这些孽物没完没了的裂变和繁殖。
她沉吟道:“就没有办法遏制它们的生长吗?”
邪神:“吃掉,剥夺
生机。”
祝遥栀:“那你吃,我不看就是了。”
“不。”邪神再次拒绝了。
“为什么?”祝遥栀不解,之前这小怪物都是杀了什么就吃掉什么的。
“我现在,进食,要用嘴,用筷子。”少年一下一下地蹭着她的颈窝,“栀栀吃的,我也吃,栀栀不吃的,我就不吃。”
“.”
祝遥栀怔了一下,很快就想起了之前邪神说过,要和她吃一样的东西,做一样的事情,要变得和她一样,要学着像人一样喜欢她。
尽管这小怪物学得,很稚拙。
其实那些触手只要张开裂口,吃掉这些孽物只要一瞬间,她也可以假装没看到。
但那样看起来不像是人会做的事情,是怪物。
“栀栀。”见她不说话,邪神就把她抱起来放到触手上,牵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祝遥栀回过神,愣愣地问:“你做什么?”
隔着那身白袍,她甚至能触摸到少年清晰的肌肉线条,因为抬手牵着她的动作,发力状态下没有那么软韧,更加块垒分明。
“栀栀,”邪神指了指还赖在她手心的那只触手,幽深瞳孔闪过艳丽红芒,“像对待它一样,对待我。”
“.”祝遥栀看邪神瞳孔开始泛红,已经头皮发麻了。
她强撑着微笑,“这不好吧。”
“为什么,不好?”邪神冰凉的指尖轻轻抚过她淡色的双唇,“栀栀很少碰我,也从来没有,亲过我。”
“.”祝遥栀垂下眼睫,遮去了眼中的神情。
原来邪神会在意这个。
“我只是,”她侧过脸移开了视线,像是有些害羞的样子,“我只是还不太习惯,我第一次有这么亲密的关系.”
从表情到话语,都如此天衣无缝。
“没关系,那就、慢慢来,”少年邪神轻柔吻了她的额头,星蓝眼瞳璨璨生辉,“我又不是,为了得到什么,才喜欢栀栀的。”
“.”祝遥栀有种罪恶感。
救命,这也太纯情了。
她眨了眨眼,有些尴尬地转移了话题:“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一只触手翘起,往上指了指那片浮空水域里不断绽放的花,邪神说:“我的造物,我
的感知,它们向我传递,栀栀的气息。”
上方的花藤蜿蜒而下,在祝遥栀鬓上簪了一朵花。
“我们,回去?”邪神将她拥入怀中,像是怪物守护它的珍宝。
少年轻轻伏在她肩头,眼角余光瞥着不远处密集如流的孽物,再次嫌弃,“丑,好多,好丑。”
祝遥栀迟疑了一下,她知道邪神的意思是要带她回禁地,但是偌大的禁地只有他们两个的话嗯,比较容易让她去喝养生茶。
而且因为洛音长老的原因,她现在不是很想去禁地。
所以她伸手摸了摸邪神的长发,说:“我们去菱镇吧。”
现在也只剩下菱镇了。
“唔。”邪神没有意见,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以防万一,祝遥栀指了指笼罩在菱镇外围的那些水雾,问:“你有没有办法越过结界,不要被任何人发现。”
邪神点头,轻声问她:“又要,幽会?”
祝遥栀:“嗯这怎么不能算是呢。”
有些时候,她也宁愿这小怪物不要学得这么快。
不过瞬息,他们就来到了菱镇。
祝遥栀被轻轻放了下来,那些触手也自觉地到衣袍下躲好。
她又拿出幕篱,遮掩了邪神的长发和面容。
“我又,见不得人?”少年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委屈。
祝遥栀面不改色地说:“你太好看了,我怕别人看到你,就会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那必不可能,正常人看到邪神,连滚带爬地逃走还怕来不及。
不过邪神被她夸得晕头转向,指尖挠了挠她的手心,“他们抢不走,我只喜欢栀栀。”
“嗯。”祝遥栀也挠了回去,然后就被少年顺势牵住了手,十指相扣。
遭受孽物重创后,今晚菱镇却比她预想的要热闹。
宽大的衣袖掩映下,街上的行人看不出她与邪神十指相牵的手。
长街两旁灯火不息,不少摊贩在兜售一些小物件和各种点心。
走了几步,祝遥栀就发现有些不对头。
那些小摊卖的多是姻缘结、相思扣、长情锁这些东西,红绳就像情缘一样缠绕不休,就连那些卖夜宵的,也多是龙凤糕、红豆饼、双蝶酥这些有特殊寓意的点
心。
“他们,都是一对。邪神轻轻晃了晃他们牵在一起的手。
被祂这么一提醒,祝遥栀细看之下,才发现街上行人都是成双成对的男女,不时低头耳语,皆是有情人。
她不由得问了一下旁边卖姻缘结的阿姐,“姐姐,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是我们菱镇的水灯节,阿姐扶了扶鬓边簪着的蔷薇,笑了笑,“水上点灯花,携手共归家。是有情人一起放河灯的节日,虽然白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但日子总得过下去,热热闹闹地冲一冲霉运也好。
“原来是这样。祝遥栀点点头,“以后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阿姐打量着他们,笑说:“妹妹身边这位郎君光是站着就如兰芝玉树,怎么还戴着幕篱?
祝遥栀回答:“祂生得俊俏,怕被别人抢了去。
阿姐掩唇而笑,“妹妹生得也好,你家郎君就不怕你被抢走了?
“.邪神没有说话,只是牵着她的手更用力了几分,像是怕她跑了。
祝遥栀不想后院起火,迅速转移了话题,随手拿起一个姻缘结说:“这个很好看。
红绳编织的姻缘结小巧而精致,外边一圈镶了珠子,还缀着铃铛。
“在水灯节这天,男子要亲手编姻缘结送给心仪的女子,传说这样就能祈求上苍保佑姻缘美满。阿姐指了指她手中的姻缘结,笑着说,“这个不卖哦,只是我编出来的样品。
“这样啊,姐姐手真巧。祝遥栀就把姻缘结放下了。
“没关系的,阿姐笑着打趣她,“妹妹长成这样,漂亮得跟那些在深山修炼的仙子似的,只需往街上一走,不知有多少男人抢着给你送姻缘结呢。
“.
果然,少年倾身倚了过来,低头与她耳语:“栀栀,想要?我会学。
“不用,我也不是很想要。祝遥栀安抚祂。
本来就是她拿来转移话题的借口而已。
“栀栀,可以不要,但我、一定要给你。少年邪神语气认真。
于是,接下来祝遥栀坐在摊子后面的圆凳上,看着邪神和那个阿姐学怎么编姻缘结,阿姐手指灵巧翻飞,示范着编了又
一个姻缘结。
邪神那双能把司空玉捏得吐血的手,去编这种精巧的小物件还是太为难了。
尽管少年已经小心翼翼,但那些红绳还是屡次在祂指尖碎裂。
“哎呀,郎君快收了你这了不得的手劲,”阿姐看得心惊肉跳,“你这手劲,不得把你那娇滴滴的娘子折腾个半死。”
祝遥栀倒是被这话吓了个半死,连忙说:“阿姐,你误会了,我们没有成亲。”
阿姐暧味的眼神在他们身上来来去去,哼笑着说:“我看也快了,你这郎君倒是好脾气,姻缘结可比相思扣和长情锁难编多了,以往不少男人见编不成了就半途而废了,你说说,连个姻缘结都编不好的男人,会对你好到哪里去?”
祝遥栀听得牙酸,够了,这位姐,别再刺激邪神了。
面容被幕篱掩去的少年低头静静编着手里的红绳,指节如玉的手动作却略显笨拙,祂用指尖勾了勾那段红绳,可能力气太大,红绳啪的一下断了。
旁边的阿姐轻叹着摇了摇头,“这可有些难办。”
祝遥栀看不下去了,起身接过邪神手中的红绳,上手编了起来,她看了好几遍,直接看会了。
很快,祝遥栀就编好了一个姻缘结。
“喏,给你。”她把姻缘结放到了少年邪神手上。
邪神垂眸,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编的姻缘结。
阿姐在旁边笑着说:“妹妹,你别太惯着他了。”
祝遥栀:“我乐意。”
邪神轻轻摇晃了几下他们十指相牵的手,“不是应该,我编了、送给栀栀吗?”
祝遥栀弯了弯眉眼,“差不多,还是说你不想要?”
邪神很快回答:“要。”
然后祂用手指轻轻挠了挠她的手心,像小猫磨爪子,低低问了一句:“栀栀,会不会,嫌弃我?”
“不会。”祝遥栀摇了摇头,“我给你买几捆红绳,你有空再慢慢编。”
“唔。”少年的手指绕了绕几根红绳,看样子不亲手编一个姻缘结出来不肯罢休。
祝遥栀有些看不下去。
这小怪物怎么会因为编不好一个姻缘结,就失落得像是她要当场抛弃祂一样。
“走了,我们买点心去。”祝遥栀拉着邪神走了。
她觉得新奇,各种糕点都买了一点,装了一油纸袋。
因为水灯节的缘故,卖糕点的老板都会说几句祝福:
“祝二位天长地久,永结同心。”
“小姐与公子可真是登对,珠联璧合佳偶成双。”
“祝愿两位像这红豆饼一样圆圆满满。”
祝遥栀一口咬掉了半个红豆饼,眉眼弯弯,没有辩驳。
她身边的少年邪神倒是听得开心,趁着没人看见就要掀开幕篱来亲她。
这些糕点寓意是好,但吃太多就甜得发腻,祝遥栀吃了一些,剩下的都喂给邪神了。
走过摊贩密集的街头,长街连着曲折回环的河流,许多男男女女聚在河边,正在放花灯。
菱镇上方的水雾遮去了星月,但无数盏花灯浮在水面上,像是炽烈燃烧的星河,温暖而明亮。
祝遥栀原本只打算围观一下,但邪神很有兴趣,“栀栀,我们也去,放灯?”
“人家都是小情侣,我们去凑这个热闹做什么?”祝遥栀没有多想,直接回了这么一句。
邪神疑惑:“我们不是吗?”
祝遥栀沉默了:“.”
完了,这下难搞了,她说是也不对,说不是也不行。
大意了,早知道她刚才就不该回那么一句。
邪神俯身,隔着幕篱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栀栀,那我们,是什么?”
是骗子和受害者啊。
当然,祝遥栀可不敢这么说。
她低垂眼睫,移开了视线,小小声说:“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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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那可是许了亲的。”
“许亲?”
“嗯,就是成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明媒正娶.”祝遥栀解释了一番,成功转移了话题。
少年邪神若有所思,“也是,一种契约?”
“差不多。”祝遥栀点头,“不过婚姻是一种完全看自觉的契约。哦,修真界道侣结契会受天道祝福,两人福祸相连,算作是一种约束吧。”
邪神说:“我的族群,契约是依附关系,弱者依附强者,任取任用,从而获得庇护。”
祝遥栀摸了摸下巴,“我不喜欢去依附别人,那看起来还是修真界的道侣关系比较正常。”
“那栀栀,可不可以和
我,结道侣?”少年邪神轻声追问。
祝遥栀哽住:“.”
怎么绕来绕去还是回到这个问题上?
她努力地转移话题,邪神努力地绕了回来。
她轻咳一声,眼神飘忽地说:“.再看看吧。”
她是超级无敌画饼王,谢谢。
“唔。”邪神的声音听着有些低落。
谈话间,他们已经走进了人群中间,周围是衣香鬓影,高冠博带。
大概是修仙者在一群凡人中间自带了飘逸仙气,如同卖姻缘结的那位阿姐所说,有不少男子频频回头看向祝遥栀,不少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直接上前要送她姻缘结和相思扣。
祝遥栀汗流浃背地一一婉拒,她已经听到邪神的磨牙声了。
但这个年纪的少年郎最容易心猿意马,一个公子哥被她拒绝了也要嫉妒地说:“姐姐瞧着一身仙骨,旁边这位是你的道侣吗?怎么不言不语,该不会是个哑巴?我见姐姐对他也不曾过多关注,我知道的,你们这些修道者哪怕情意淡了,也要名存实亡地维系道侣关系。”
“这位兄台,我建议你积点口德。”祝遥栀听得额角青筋狂跳。
她本来就在和邪神拉扯他们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这位兄台怎么句句踩在雷点上。
那公子哥可谓是油盐不进,看祝遥栀这反应还以为自己说对了,有些得意地说:“听闻修道者寿数漫长,这么久对着同一个人,姐姐该有多腻?如果是我,可不会让姐姐这么无趣。”
祝遥栀不想理他,她只担心邪神一生气把这不知好歹的人给吃了。
而她身旁的邪神忽然抬起手。
祝遥栀心头一跳,张口刚想劝阻。
但少年只是抬手掀起了幕篱的一角纱罗,忽然将祝遥栀罩了进去。
然后祂俯身,轻柔的吻落在了祝遥栀的脸颊上。
幕篱隔开了外界的喧嚣人群,那个公子哥似乎还低骂了一声“伤风败俗”,但谁管他呢。
少年邪神高大的身形可以将她笼罩,为她隔开所有凡俗的窥探与要求。
祝遥栀轻轻一笑:“我还以为你要把他吃了呢。”
“不,杀掉竞争者,是怪物的做法。我要、像你们人族一样,追求栀栀。”
幕篱围起的一
小片幽暗中,少年的双瞳璨如星河流旋。
“.”祝遥栀有些意外。
邪神愿意为她颠覆本能,从头去学如何以一种她能够接受的方式来喜欢她。
这时,祝遥栀听到了幕篱外,人群的惊呼声:“好美啊。”“这是谁放的灯?好大的手笔。”“当初探花郎求娶林家大小姐时,放了一百盏金莲灯,就被传为佳话,这看上去得有数千盏吧。”
她有些疑惑,而邪神已经撩起了幕篱,示意她看过去,“送给栀栀。”
幽蓝的灯盏飘满了这条河流,精致如琉璃剔透如冰雪,灯焰飞出蝴蝶,扶摇而上,如同绽放的烟花。
凡间的灯盏就算用料再好,无论飘得多远,都会被流水淹没。
可这些灯永不熄灭,永远为她照亮长夜。
万千灯火如同星辰映入眼眶,祝遥栀弯唇一笑,“很漂亮。”
而邪神满眼都是她唇角绽出的笑意。
燃万千灯火,换佳人一笑。
“栀栀,”少年微凉的双手轻轻捧起她的脸颊,俯身与她对视,话语轻而坚定,“接受我的契约,我的依附,我甘愿任你使用,任你夺取。”
祝遥栀怔了一下,“你不是说,这是弱者对强者才会有的依附关系?”
“因为我,一被栀栀拒绝,就脆弱得,要坍塌破碎。”少年邪神缓声说,“栀栀很好,我太害怕、失去。”
所以才会屡次向她索求一种确定的关系,一个将彼此相连的确证。
祝遥栀心中微叹,好吧,这一次是真的没办法转移话题了。
“栀栀,”邪神见她沉默,耷拉着眼睫,“又要,拒绝我?”
“我可没说。”祝遥栀弯了弯眉眼。
罢了罢了,不就一句口头承诺,答应了也没有什么。
下一刻她忽然被邪神拥入怀中,少年的怀抱宽阔厚实,她看不清此刻邪神的表情,但能够听到鸢尾盛开的声音。
祝遥栀伸手一摸,果然,少年的发尾开出了无数细碎的花。
“那我们,是道侣吗?”邪神追问。
“是。”祝遥栀点头,要哄骗就干脆哄骗到底吧,反正邪神也不知道道侣结契还有一系列流程。
“栀栀,最好了。”少年低头埋进她的颈窝,声音很轻
像是怕惊扰了一个易碎的梦。
祝遥栀不出声就这么被邪神抱着心中默念我是一个小抱枕。
好不容易才被放开她就拉着邪神走开了。
祝遥栀:“你记得等会把这些人的记忆抹掉好多人看到我们了。”
邪神“唔”了一声然后轻声念叨:“我和栀栀是道侣。”
祝遥栀:“.你现在除了想这个还想着什么?”
邪神:“我们是道侣。”
祝遥栀:“.”
好了恋爱脑收一收。
她拉着邪神顺着长街散步从人群喧嚣走到灯火阑珊走了好一会祝遥栀忍不住说:“你就这么开心吗?你的发尾一直在开花
邪神:“开心很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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