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是他

作品:《乖乖女一抬眼,暴戾大佬跪地宠

    婚礼即将开始,有人来说新娘可以准备着。


    裴悠悠挽着父亲的手,自然而然站在第一个。


    两对新人结婚,自然有先后顺序,她肯定是第一个出去!


    裴悠悠回头,得意地朝骆槐笑笑。


    “裴小姐,二少奶奶……”负责拉门的酒店职员面带微笑,又一脸为难地说,“骆槐小姐,也就是大少奶奶得在前面,第一个出去。”


    裴悠悠笑容一僵。


    那人硬着头皮解释:“大少爷的意思,大少爷说长幼有序……”


    她咽了口唾沫,后面那句话她有点不敢说。


    邢大少爷特地叮嘱,不管裴家问不问原因,原话都得传达到位。


    邢大少爷说会给她五万的红包。


    半年的工资啊!


    闭眼冲!


    “长幼有序,真假有别,骆槐小姐嫁的是邢家大少爷,往后就是邢家大少奶奶,裴小姐哪怕姓裴,也只是邢家二少奶奶,嫁的只是个姓邢的……”


    “行了!”裴悠悠彻底听不下去,脸色肉眼可见地变黑,伴娘们一个个抿紧嘴巴。


    邢大少爷是真敢说啊。


    难道是为骆槐撑腰?


    不应该啊,裴悠悠说这两人没见过,骆槐又是个假货,邢大少爷应该跟着贬低才是。


    她们悄摸摸看向站在裴总旁边的骆槐。


    骆槐的身子怔了怔。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回忆起远远扫了一眼的背影。


    有点熟悉。


    裴父裴母也是脸色铁青,裴母道:“狗改不了吃屎,乡下来的就是改不了粗鲁无礼,还真把自己当少爷了!”


    “行了。”裴父还算理智,今天人多,他们也不能叫人看笑话,这儿还有其他人。


    另一个拉门的酒店职员来到骆槐旁边,恭敬道:“仪式马上开始,请骆槐小姐到前面来。”


    骆槐就这样站到裴悠悠的前面。


    她比裴悠悠要高,完完全全把人挡住。


    裴悠悠脸色难堪,裴母耐心安慰一番,跟着伴娘们去大厅,临走前瞥一眼儿子。


    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皱眉不高兴的样子。


    她本来不想让儿子送骆槐入场。


    但女儿说得对,让元洲


    亲自把骆槐交到别的男人手里,两个人才会死心。


    司仪还没叫新娘入场。


    骆槐和裴元洲就在前面干站着,两人的手也没有挽起。


    骆槐是不想挽。


    裴元洲是不敢。


    前面的门关着,他们能听到门里司仪说着两姓联姻的喜庆,祝贺声,掌声……


    像密密麻麻的虫子,啃噬着裴元洲。


    他有种冲动,想拉上骆槐的手就走。


    裴元洲的手快要碰上骆槐垂着的手时,身后一直关注着儿子的裴父出声喊住。


    “元洲。”


    裴元洲的手一僵,收回来,回头看向父亲:“爸。”


    “元洲,骆槐虽然是养女,也是裴家人,你现在是裴氏总裁,由你把骆槐交到邢大少爷手里,其他人也能看到我们裴家对骆槐的重视,以后谁敢轻视骆槐,也要掂量掂量我们裴家的地位,掂量掂量裴氏总裁的份量。”


    刚才裴元洲的手已经触碰到骆槐的手背,温热的触感一下子把骆槐拉回从前。


    她冻着,裴元洲会用自己的双手给她暖手,还会往掌心间哈气。


    直到屋里变暖,或者暖手的热水袋充好才会放开她的手。


    只是轻轻碰的这一下,像一簇小火苗从骆槐的心底燃起,她萌生一个大胆的想法。


    如果元洲哥哥带她走,她义无反顾。


    这时裴父出声,话里话外都在告诉元洲哥哥事已成局,不要莽撞行事。


    骆槐不敢看裴元洲,只竖起耳朵。


    垂着的手指也动了动。


    裴元洲的喉咙如同被堵住一样,良久都没有做出选择。


    骆槐心底燃起的一簇火苗在一呼一吸间渐渐熄灭。


    “请新娘入场!”


    门内司仪的声音传来,大门也随之打开。


    晶亮光线和花团锦簇扑入眼帘,随之而来的还有万众瞩目的目光。


    骆槐的手腕被拉住。


    绕过裴元洲的手臂,已经做好送她入场的准备。


    骆槐一笑。


    两眼在瞬间蓄满泪水,眼前雾蒙蒙的一片,再加上劣质厚重的头纱遮盖着,什么也看不清。


    心如死灰。


    片刻后,骆槐的嘴角努力弯起一个恰好的弧度,


    迈开脚步走舞台。


    裴悠悠紧随其后她哪怕不甘心屈居人后也要做出高兴的样子来。


    何况她也是真的高兴目光和四下祝贺的宾客们对视甜美一笑展现着千金小姐的端庄优雅。


    舞台。


    邢彦诏和邢政屿站在一起。


    但站在中央的是邢彦诏。


    邢政屿哥居然只能往旁边站。


    裴悠悠险些忍不住邢彦诏真霸道!


    竟敢欺负她的政屿哥!


    还有这个邢彦诏怎么这么帅?


    除了看起来不好惹也没看出什么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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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不得台面啊!


    骆槐赚了!


    不过还是比不上她的政屿哥。


    邢彦诏怒砸场地的时候解了领带护手外套也丢在一旁沾灰这会儿只穿着衬衫、马甲。


    肩宽腰窄臂有力胸膛也是鼓囊囊严肃着一张脸充斥着震慑力和野性。


    十分帅。


    硬帅。


    浑身充斥着男性荷尔蒙。


    邢政屿则给人一种风度翩翩贵公子的感觉。


    他比邢彦诏矮了点气势也没邢彦诏凌厉站在旁边有点黯然失色。


    兄弟两人一个看着像雷厉风行的**一个看着像心思深沉的笑面佞臣。


    底下宾客们的神色又耐人寻味起来。


    台上的兄弟二人则聚焦在骆槐身上骆槐察觉到了但她有点看不清两人的样子。


    只是邢彦诏给她的熟悉感又接踵而来。


    真少爷看她情有可原。


    假少爷为什么也看她?


    骆槐脊背发凉感觉****的。


    她稍稍一激灵走路时脚下没走稳踩着裙摆往去扑去


    千钧一发之际骆槐率先捂住自己的胸口。


    裴元洲眼疾手快拉住她才没让人摔下去。


    突然的惊险变故叫众人哗然纷纷看向半跪在台上的骆槐。


    裴悠悠露出嫌弃的笑嘀咕了句:“丢人现眼。”


    “小槐怎么样?”裴元洲满脸焦急。


    舞台上的邢彦诏动了。


    大步朝人走去。


    他手上缠着白色的纱布人高马大一个人走出千军万马的气势像是去揍人。


    众人为骆槐默哀一瞬。


    真少爷本来就因为要娶个假货而大发雷霆现在这个假货又在关键时刻摔一跤不是上赶着触霉头吗?


    啧!


    完咯!


    大家虽然有一瞬的惋惜更多是看戏。


    邢家真是一场大戏接着一场大戏啊先有真假少爷又有真假少爷同娶裴家二女同嫁。


    这个婚礼肯定不太平。


    骆槐听见底下小声的议论也瞧见众人神色里的嘲弄。


    脸色微微泛白。


    心里的想法和大家议论的一样。


    本来她作为裴家养女嫁过来已经让邢彦诏被人笑话。


    现在又当众出糗任谁都会生气。


    她白着脸站好。


    抬头。


    又是那双满是攻击性的眼睛像极那天朝她横冲直撞的烈马。


    轮廓分明而冷俊的脸靠近。


    高大的身躯如山压。


    骆槐呼吸一滞。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