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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女大重生八零

    林记麻辣烫撒钱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河县,店里生意异常火爆,单一天的营业额就是昨天的五倍。


    林苏棠一整天数钱数得手发麻,忙里偷闲她也不忘抽空复习高考的知识点。忙过中午这阵,她正在房间里刷题,宋以朗开着小汽车已离开了河县,在晚上九点多达到了偏远的西都农场。


    与其说是农场,不如说是长满荒草的平原,宋以朗一下车胳膊上就被蚊子叮了两个大包,险些还踩到狗屎。


    下了车后是一段逼仄的小路,只能容下两个人通行,他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在当地向导的带领下来到了舅舅孙世国的住处。当然,这算不上住处,只是一间茅草搭建的屋子。


    孙世国正从井边打水回来,乍然见到牛棚前站着的青年,面上露出吃惊的神色。


    宋以朗跟随母亲离开大陆时才七岁,十七年后再见到这个母亲临死前都放不下的亲舅舅心中忽五味杂陈。


    孙世国头发白了大半,全然不似当年的意气风发,身体瘦得厉害,独眉宇间哪份宠辱不惊的从容一如往昔。如今是1983年,那十年早已过去,这几年政策松动,宋以朗才有机会借着港商的身份四处打探舅舅孙世国的消息。


    “舅舅!”宋以朗放下手上的大包小包,眼眶湿润地向孙世国招呼道。


    孙世国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身前高出自己一个头的年轻人,嘴唇哆嗦地颤抖道:“你是......”


    “舅舅,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宋以朗。”


    以朗,这是他的外甥以朗,怪不得眼睛和他小妹一模一样。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自己的亲人。快五十岁的孙世国眼眶忽的红了。


    “以朗!”他一把抱住外甥,用近乎颤抖的声音问道,“你妈妈还好吧。”


    宋以朗摇头:“妈妈她已经过世了七年,癌症夺走了她的生命。”他母亲临死前一直遥望着大陆的方向,那时他还不懂母亲为何如此忧伤,如今他好像全懂了。


    闻言,孙世国饱经风霜的脸上流下了两行浊泪。


    孙世国在家里排行老三,上头有两个哥哥,在战争中失去了生命,当年都被授予烈士的称号。而他和自己的小妹孙曦一个留学德国,一个留学香港。他学成归来一心要报效国家,跟着顶头上司几起几落,最后辗转被下放到西都农场。而他的小妹孙曦在港认识了宋家少爷并与之喜结连理。嫁人入宋家后下一年便生下长子宋以朗。孙家兄妹二人关系很好,时局稳定那几年,孙曦还总带着年幼的宋以朗回大陆探亲。


    后来大陆与港城信息中断,兄妹二人断了音信,到如今已过了十七年。经历过哪个动荡的年代,他们一家人死的死散的散。


    当年条件那么恶劣,孙世国一直咬牙坚持,现在见到亲人,他忍不住热泪盈眶。


    宋以朗帮着将大包小包的物品提进狭小的茅草屋,进屋后,舅甥二人互诉着分别这些年所发生的种种事情。


    忽然他想起什么似的问道:“舅舅,远嘉表哥被下放到哪里了,我去他之前插队的村子找了好几天没找到他。”


    孙世国摇头叹息:“我一直也在打听他的消息,他们都说他失踪了。”算起来孙世国已经有十一年没见到自己的儿子了。


    孙远嘉是孙世国的独子,当年妻子病中向他嘱托,一定要照顾好儿子。当年他自身难保,被打上反贼的标签,作为反贼之子孙远嘉的下场自然好不到哪去。当年某些别有用心之人为了逼他就犯,意图吊死孙远嘉威胁他。那次风波之后,便传出了孙远嘉失踪的消息。


    宋以朗拍了拍舅舅的肩膀:“舅舅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他。”


    “谢谢你。”


    孙世国苦笑了下,还能找得到吗?虽然他心底一直存有美好的愿望,希望自己的儿子还活着,这样等他死后也能坦然地面对亡妻了。


    看出了孙世国脸上的失落神色,宋以朗打开一罐新鲜的肉罐头递给孙世国:“舅舅,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打听到上头批示说马上要平反复职下放的干部。”


    孙世国点头,最近他也听到了一些风声,他最早跟的哪位大人物去年重新回到了香山。早年和他一起下放改造的人都已经陆续返城,他一直还留在西都农场。不过只要有机会能为国家做出贡献,他一定万死不辞。


    宋家作为港商最多只能花钱上下打点,内陆的政治他们完全插不了手。宋以朗早就想来看望孙世国,但怕影响孙世国所以计划一推再推,只能偷偷托人匿名邮寄一些农场所需的生活物资。现在总算有了十之八九的把握,所以他立刻就动身前往西都农场。


    当晚宋以朗洗了把脸,便挨着多年未见的舅舅在茅草屋的木板床上睡了一夜。虽然外人都喊他宋大少,他平时的作风虽然荒唐了些,但内里却是个成熟稳重的人。


    港城宋家是大豪门,母亲卧病在床那几年,父亲便自然而然在家里张罗起姨太太,昔日的私生子也都接回了家中。一时间他这个名义上的宋家长子如履薄冰,家中上上下下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尤其是他的那些兄弟姐妹都对他虎视眈眈。为了暂避锋芒,十八岁的他只身赴美留学,二十一岁学成归来,用五百万启动资金将宋家的商业版图扩大了十分之一。深城这边的投资本来归宋家二姨太的亲信在管理,但被宋以朗略施小计把二姨太的亲信赶回了港城。这就是为什么弟弟宋以辉要除掉自己的原因,他太笨了,居然在大陆派打手围堵他。


    晚上九点钟,林苏棠洗漱完继续趴在书桌上做题。这年代的高考题对她来说难度不太大,每次刷题正确率都在百分之九十以上。下周县一中毕业班要举行高三月考,她作为全校唯一的插班生,肯定不能给自己丢脸。虽然她在家自学得多,但偶尔会去学校拿资料,每回到班总能听到些风言风语,说她长这么漂亮,一看就不是学习的料,肯定是走了关系进来的。


    长得漂亮又怎样,这年代,美貌单出可是死牌。虽然她的确能靠脸吃饭,但她偏要靠实力吃饭。到时候她一定要考出个好成绩让背后嚼舌根的同学都啪啪啪打脸、


    第二天一早,林良娣说要回一趟村子把家里的户口本拿过来。从上次林星星生病住院,她们一直没回过林家,最近店里人手都配齐了,业务已经熟练,林良娣这才抽空回家一趟。


    林苏棠不放心林良娣一个人去,于是叫了一辆专门的小汽车,自己陪着林良娣一起回村。村路狭窄,小汽车只能停在村口,剩下的路二人只能走过去。


    自上回苏棠火烧牛棚,四眼瞎胡勇也跟着一战成名,外号从“四眼瞎”变成了“□□犯”。


    村里的顽童编了首童谣。


    □□犯,四眼瞎


    大半夜,不睡觉


    钻牛棚,吃牛屁,被牛踢一脚......


    □□犯四眼瞎在村里本来就声名狼藉,这样一来在村里更加混不下去了。早就到了娶亲的年龄,没有人敢把女儿嫁给他。


    村里人的亲戚关系盘根错节,一来二去不知怎么就搭上了林家,胡勇成了林老太的大表侄。


    作为老姑奶的林老太受胡勇母亲所托,实际上是收了人家一篮子鸡蛋,便答应帮大表侄做媒。原定要把孙女林彩虹嫁给胡勇,林彩虹虽好吃懒做,但哪个少女没点小心思,怎么看得上胡勇。她在家一哭二闹死活不肯,林老二和老婆虽然终日泡在牌桌上,但也不是万事不知的主,自己女儿一闹当然也不会勉强。而且胡勇游手好闲,说不定彩礼都给不起。倒是四眼瞎的亲大哥在部队当过兵,听说马上要在城里买房了,看起来还算个可以依靠的男人。


    于是林老二一家便撺掇林老太把林苏棠再嫁给四眼瞎胡勇,暗中托媒人周旋想把林彩虹嫁给胡响。


    原主林苏棠从小因为长得漂亮,家里人都说她像她妈一样,是个不安分的祸水。所以苏棠总是把自己打扮地很臃肿。


    即使努力扮丑,但天生的好样貌是掩盖不了的。凡她路过的地方,总有村里二流子对她吹口哨。一传十十传百,村里人就说她私底下爱勾男人。一把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蛋,她就是个狐媚子。所谓名声不好,其实是因为她长得太漂亮。在村里,长得太漂亮也是一种错。


    四眼瞎年纪大了,也想讨个媳妇。最近几天一直往林家转悠,不过最近他迷上了打牌,就让他回家探亲的大哥胡响帮自己相看。


    当然两兄弟每次来都不会空手来。


    中午时分,林良娣和林苏棠回到了家,院子里没人在,其他人应该下地干活去了,林老太正带着两个小金孙午睡。林良娣轻手轻脚走进自己以前的房里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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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林苏棠在外头打井水洗手。


    胡响最近在家正好待着无聊,有人来说媒他便欣然前往,刚走进院门,便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形正在弯腰在井边洗手。他便将正在洗手的人误认成了媒人口中的林彩虹。


    苏棠刚起身,一张纸币出现在她眼前,如树叶般遮住了她的视线。


    苏棠抬头看,是十块钱。


    一个身穿军便装的男人站在她面前,身材魁梧,国字脸,浓眉大眼,黝黑的脸在太阳底下泛出油光。


    对方色眯眯地盯着她笑:“同志,听说你缺钱。”胡响听媒人说林老二夫妇俩在牌桌上输了钱,正要嫁女儿筹钱还债。说的好听是嫁女儿,说不好听就是卖女儿。他又不是傻子。


    语气俨然透露着轻薄,令苏棠感到浑身不适。


    眼前这人是胡家的大儿子胡响,据说在部队当了十年兵,现在在市区大院里担任站岗保安。平时工作很忙,这次回老家办事不知道要待几天。


    原主对此人的记忆只停留在小时候欺负自己的阶段,长大后反而印象不深,可能与后面胡响当兵入伍长期不在村里,没空欺负她有关。而从方才情况看,胡响不像正经人。


    苏棠往后退了两步,心想十块钱只配买你狗命,没理他转身继续喂鸡。


    转身时,胡响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看向苏棠光滑白嫩的脖颈处,眼珠子都不会转了:“这位同志你好美,我看上你了。反正你家里没钱,你一个姑娘家的跟谁不是跟,跟了我日后少不了有你好处。要考虑一下吗?”林家统共就三位丫头,老大在高中念书很少露面,老二是个小寡妇但听说长得极为漂亮,老三好吃懒做长相一般。看过了这张漂亮的脸他才知道自己认错了人,眼前人一定是林家的二姑娘林苏棠。


    感受着手掌传来的细软触感,不禁心头发痒。胡响忽记起小时候欺负苏棠的场景,那时候苏棠见了见了人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吓得不行,性子软得跟水一样。


    “真晦气,死咸猪手,快放开我。”苏棠皱眉,手却被死死抓住,抽不回来,气得冒火。


    胡响痞里痞气,色眯眯的目光黏在苏棠脸上,勾唇一笑:“你不回答我,我今天就不放。”说着鼻子凑上前嗅了嗅。胡响长期在外混,女人没见过一千也见过八百,才发现最漂亮的女人竟藏在自己村里。虽然手腕上没几两肉,但他可看见了,刚才苏棠打井水时,那一弯腰,粗麻布都藏不住前凸后翘的身材......他要把这个女人搞到手。


    他在县城已经找了个城市户口父母双职工的女朋友,女朋友长相一般,而且明确表示不会来农村,要在城里买房。可父母都在农村,即使在城里安家,胡响将来偶尔还是要回老家看看的。老家一个俏寡妇,外地一个丑贤妻,也算两全其美了。


    苏棠万分嫌弃地往后仰,一个左躬腿猛力上抬,使出吃奶劲儿击中他裆部。


    “啊...嘶!”


    胡响立刻松手捂住两腿间,痛得失声惨叫。


    苏棠抽回手,趁人不备捞起一盆冰冷的井水泼向胡响,给人浇了个透心凉。


    “要发癫死一边去,别在姑奶奶面前赛脸。再骚扰我,我告你耍流氓,让警察枪毙你!”


    “你这贱人!别不识好歹。”胡响身上滴着水,颇为狼狈,眼神流露出不可置信之色。虽近年来他极少在家,却也知道林家的小结巴一向胆小畏缩,不解为何她突然变这么硬气,居然还知道拿耍流氓罪威胁他。


    一个寡妇,有什么好高傲的。


    他可是要在城里买房的男人,是苏棠这辈子能睡到的男人的天花板。在他看来,对方只是在和自己玩欲擒故纵、贞洁烈妇那套把戏,实际上早巴不得和自己搂一块儿。


    胡响痞里痞气地摸了摸鼻子,不由得轻蔑一笑,:“你好好想想,你陪我睡一次我给你十块钱,第一次我多给你五块。来日方才,咱们有的是时间相处,你不光能爽还能挣钱。错过了这个村,爷在下一个店等你。”


    “看把你能的,你做鸭还做出心得了?死变态,错过了这个村,老娘在下一个店等你的尸体。”说着,苏棠又一盆冷水泼过去,再抓起一只大公鸡扔到猥琐男的脸上,鸡爪抓出两大条血痕,然后跑到堂屋大喊,“林菊花,快出来,你侄儿掉井里快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