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更持红烛赏残花
作品:《谁说神魔不两立当心我削他》 覃醉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拂晓心中竟奇异的没有任何意外之感,她叹了一口气,转过身。
“覃老板,我与箫韶并非是有意瞒之,只是这乃我家事,这几日将寻香楼搅的天翻地覆,实在抱歉。”拂晓抱拳道。
看来那日的说辞,梨花和覃醉娘都没有相信。
“这么看来,凌日也是你们的人了?”
虽是问句,可覃醉娘声音里却充满了笃定,“你们倒真不怕她在合城出什么意外啊。”
她扇了几下扇子,玩味道:“其实你们最终的目的,就是想要去合城吧,在我寻香楼蹲了这么久,可算是找到个好时机了。”
覃醉娘话里充斥着讥讽之意,拂晓没有在意,她也能理解,若是有人潜伏在她的琴行里,砸了好几架钢琴还把客户给打了,她不一定就比覃醉娘淡定。
“寻香楼的损失,我二人定不推辞,当全部赔偿。”凤来仪微微颔首。
“免了,”覃醉娘坐在木凳上,翘起二郎腿,也不管干不干净,懒散地靠在船舱上:“您二位既与合城里的大鬼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哪儿敢在您面前放肆。”
她冷笑一声,“若不是你们身后有大鬼相护,我覃醉娘绝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你们离开。”
拂晓一时语塞,覃醉娘看也不看她们,自顾自地扣着指甲上的丹蔻,“我老老实实做我的小本生意,对和挣钱无关的事儿一概不问,也不想知道。看在这几日的情分上我可以载你们到合城,再往后的路咱们就分道扬镳,你们若是再把麻烦带到寻香楼里来,饶是身后有大鬼撑腰,也休怪我覃醉娘不客气!”
虽然拂晓是抱着点儿跟随覃醉娘的步子找到红烛府上的心思,不过看现在这情况也说不出口了。
不知覃醉娘是如何跟刘老板解释两人身份的,总之,刘老板是同意多两个人在船上留宿三天了。
越是靠近合城,拂晓越能嗅到其中的不对劲,不像其他城的明亮热闹,合城太安静了,远远地望过去,只能看到一座阴森的黑□□直立在水面上。
就像是一座死城。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确实是死城没错。
刘老板是生怕自己和合城牵扯到一点关系,将几人和五十坛酒放在港口,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匆匆驾船离开了。
就连向来是有络绎不绝行人的港口,在合城也显得荒凉无比,覃醉娘差使小厮点亮几只提灯,想了想,还是分给两人一只,道:“就此别过吧。”
拂晓接过提灯,温暖的火光扑在脸上,她感激道:“多谢。”
“你可别误会,”覃醉娘一开扇子:“我只不过是希望你能在大鬼面前替我寻香楼说两句好话罢了。”
需要靠偷渡才能到合城的人,哪里能傍的上大鬼?覃醉娘在心底摇摇头,虽然两人把寻香楼弄得一团糟,可她看得出来,这两人心肠不坏。
不管她们究竟是因为什么才想要来合城,覃醉娘始终是不希望她们殒身于此的。
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覃醉娘抱着双臂坐在木箱上等提前约好的马车,抬头望向一片黑暗的天空。
能帮衬到别人就尽量伸手扶一把,这也是酆都界建立的初衷吧......
“那接下来怎么办?”凤来仪和拂晓蹲在房顶上,一旁是被拂晓弄熄掉的灯笼。
在目前看来一片死寂的合城里,身上带个明晃晃的靶子可不是什么好事。
拂晓眯着眼看下面灯火通明的一伙人,“按照原计划行动,咱们从房顶出发,还是跟着覃醉娘他们走。”
只是这回可得隐好身形,万不可再被逮到了。
这邀月仙君也真是的,光说合城见,也不说合城哪儿见,这什么时候能找到他啊。
拂晓两人跟着覃醉娘他们七折八拐地绕过一条又一条巷子,期间不乏遇到几只墨鬼,似乎都是覃醉娘的老熟人,在合城不比寻香楼,他们只是微微抬个下巴,算作是打招呼了。
看得出来,合城里的每一只墨鬼似乎都在顾忌着什么,行事小心谨慎,拂晓终于理解为什么寻香楼每天都能接待这么多墨鬼了,在合城压抑了这么久,可不是得找个地方好好发泄痛快痛快吗。
“长镛,今日你若不能给我一个说法,我不能饶了你!”
“说法?我做事向来不讲说法,有本事,你自己过来抢啊。”
前方的巷子里传来一阵争执声,覃醉娘一行人停了步子,似乎在想如何能绕过这里。
拂晓和凤来仪在高处,看得更清晰一点,远处有两只墨鬼不知因何事闹了口角,逐渐闹大了起来,一只身形较高的墨鬼手上黑气缭绕,掏向另一只墨鬼的心口,被他一个跟头躲了过去。
拂晓深谙多管闲事的后果,此刻老实的像个鹌鹑,只在心里希望他们赶紧打完好让覃醉娘一行人过去。
凤来仪则是偏过头,有些疑惑地盯着另一个方向。
身形稍矮的墨鬼渐渐落了下风,不慎被长镛一掌拍在右胸上,踉跄着后退了数十步,怒目而视:“你如此不讲理,不怕昼无鬼王降罪于你吗!”
长镛像是听到了什么滑稽的笑话一样,仰天长笑两声:“昼无鬼王日理万机,哪有闲心来管这些小事儿。”
“说得好!”
一道讥诮的男声从上方传来,拂晓蓦地视线挪过去,只见红烛站在不远处的残垣上,正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举起手鼓掌。
“红烛!”
红烛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拂晓心惊,她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
凤来仪摸着下巴,“原来他就是红烛。”
“来仪,你见过他?”拂晓压低声音道。
“没有,只是刚刚那两只墨鬼打起来的时候我见那处残垣上飘着一团红光而已,只是那红光身上毫无杀气,一派祥和,我还以为是谁点了灯笼蹲着看戏呢。”
蹲着看戏倒是一点没说错......
“他没有发现我们吧。”拂晓又往下趴趴,整个人紧紧贴着房瓦。
“这可不好说,”凤来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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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没什么感情的安慰道:“没事,咱们本来不就是要见他的嘛。”
不是啊咱们只是需要偷偷跟在他后面找到来生殿而已啊......
“红烛大人?!”
两只墨鬼脸上的震惊不比拂晓少,纷纷停下了攻击的动作,单膝跪下:“拜见红烛大人!”
“起来起来,接着打啊,怎么不打了?”红烛打了个哈欠,“昼无鬼王是没有闲工夫管你们的事,我红烛可有啊。”
长镛的脸色比吃了屎还要难看,他一咬牙,双膝跪下,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红烛大人,长镛自知言错,请大人责罚!”
另一只墨鬼并没有因此而感到高兴,他与长镛跪在一起:“大人,是天风心胸狭窄,与长镛起了矛盾,请大人责罚!”
“没劲啊。”
红烛从残垣上跳下来,饶有兴趣地俯视这两只身体抖如筛糠的墨鬼。
他抬起长镛的下巴,欣赏他惊惧的表情,大笑一声,食指在他眉心中间一点:“不是喜欢灯笼吗,啊......如此明亮的火焰,纯粹的火焰,与我们这种肮脏恶鬼正好形成了两种极端。”
“既然如此,我便满足你。从今日起,每逢入夜,你便浴焚身业火,直至日里鸣钟。”
他用一种极为平淡的语气说出如此残忍的话来,长镛眼中深刻的恐惧,却什么都不敢说,身子瘫软在地上。
“至于你,”红烛大掌盖在长风头上,渐渐发力,长风忍不住闷哼一声。
“昼无鬼王一向不喜下面人粗鲁野蛮,惹事生非,你知法犯法,就罚你抄《鬼诫》一百遍,七日后送去来生殿。”
“是......”长风仿若死里逃生一般狂喜,没想到红烛这么容易就放过了自己。
“行了,都滚开吧,别碍了我的眼。”
红烛不耐烦地一摆手,径直走向墙角处覃醉娘一行人的位置,“我要开始享用了哦。”
覃醉娘适时地站出来,仿佛刚才的闹剧她全然不知一般,脸上变戏法似的谄媚笑道:“这不是红烛大人吗,我覃某人正要给您送酒去呢,您在府中等着就好,何必出来吹冷风呢。”
“覃老板受累了,还特意跑一趟,”红烛掀开一坛酒,沉醉地嗅着香气,心情大好。
“瞧您这话说的,本就是覃某手里的人出了岔子,这是覃某应该做的,”她笑道:“红烛大人,以后啊,您只要来寻香楼,一律免单!”
两人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临了,红烛似乎才想起什么事一般,叫住覃醉娘:“合城内偶有点小打小闹,叫覃老板见笑了。”
覃醉娘脚步不乱,镇定地回头,做了一礼:“覃某初来乍到,只见得合城秩序井然,大人所言是何意,覃某愚钝,未曾明了。”
“没什么,”红烛见她如此,也不多说什么,“覃老板办完事之后就抓紧离开吧。”
待到四下一片悄然,再无人迹,红烛才扬起声音,不带半分感情道:“别躲着了,芳菲客家的小兔子,早看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