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胁迫

作品:《贤妇

    “立后事关重大,我等不敢妄言”段啸无视段简璧的绝望,拍了拍衣袖,往地上一跪:“都是臣教女无方,还请太后恕罪。”


    元姜娰露出松动的神情,摆摆手道:“和你有什么关系?好好的庆功宴,怎么弄成这个样子。”说完,她便在素锦的搀扶下站起了身:“哀家乏了,皇帝可要好好奖赏段都护。”


    卫祯点头应是,众人皆起身恭送太后。娴妃脸上的喜悦,简直掩饰不住。段简璧没了登临后位的指望,那她岂不是离那个位置就是一步之遥?


    论资历,她虽比不上德妃和淑妃,可自己有孩子啊。大公主可是陛下唯一的子嗣,至于令嫔,不过一个小小的嫔位,再得宠,娴妃也没放进眼里过。


    德妃手脚冰凉,她清楚地意识到家族已经打算放弃她了。德妃的目光移向母亲旁边的坐着的女子,那是她的堂妹,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青葱得像是怡人的莲花。


    她心下转过几番念头,面上却恢复了以往的端庄。哪怕被太后指着鼻子斥责,德妃看起来也依然没受到什么影响。


    她本以为最大的阻力是皇帝,却没料到这个老女人会来这一出。虽然也想到了这有可能是出自皇帝的授意,但德妃还是恨上了元姜娰。


    不过她现在更担心的是另一件事,段丛璧要是入宫,段家的资源便都会向这个更年轻美貌的堂妹倾斜了。


    这是她绝对不想看到的,段家有她一个就足够了。既然他们想要段丛璧进宫,做姐姐的要怎么会不成全?


    德妃朝意清使了个眼色,意清明显有些犹豫。段家是想要三小姐入宫,但也是通过选秀,正儿八经地成为陛下妃嫔。


    自家娘娘这个主意,是要毁了三小姐。这倒无妨,可若是被陛下发现端倪,那就得不偿失了。


    德妃见她神情,不着痕迹地瞪了意清两眼。意清只好听命行事,从偏殿出去了。


    温竹卿吃着黄澄澄的金橘,看了一场热闹。她把碟子往岑知仪的方向拨了拨,立刻得到了一个甜甜的笑。


    这种贡橘并不是每桌都有的,温竹卿这一碟还是太后知她喜欢,特意赐下的。她实在受不住岑知仪那眼巴巴的模样,示意她也尝尝。


    看了这么一出闹剧,温竹卿只觉恻然,这破天发富贵也不是谁都有福气享的。德妃在父亲的庆功宴之上,被太后指责不孝,只怕不日就要传遍金陵城了。


    她看起来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真不愧是执掌后宫的狠人呐。但温竹卿可没心思同情她,毕竟永伯候府对仁济堂的陷害诬蔑还历历在目。


    德妃费尽心机想要上位,本没有错。那她技不如人,这就是她该承受的。


    温竹卿反而有些担忧自己的姨母,她知道姨母向来不爱插手后宫之事,与陛下之间也委实算不上亲厚。


    她今天的举止作为,可是把段家往死里得罪了。哪怕知道姨母身份尊贵,温竹卿还是担心段家会暗中使绊子。


    温竹卿神思不属,便听对面传来了清脆的响声。一个宫女正惶恐地磕头,她倒酒的时候不小心将杯子碰倒在地,绣着莲花的衣裙上留下了大片的污渍。


    温竹卿将一瓣橘子放入嘴里,看着段丛璧皱了皱眉,随着宫女不知去了何处。


    没过好一会,皇帝和后妃也紧接着离开,这场宴会到了尾声。


    温竹卿也想带着岑知仪走时,一个面熟的小太监给她行了个礼,笑眯眯道:“世子妃,太后娘娘留你在宫里歇一晚呢。”


    温竹卿正好也有事想问姨母,便点点头,给了小太监一个镯子:“多谢公公,不过我要去和婆母说一声才好。”


    “奴才可不敢收世子妃的礼”慈宁宫的小太监推拒着,但终究拗不过温竹卿,顺着收下了:“那奴才就回去复命了,世子妃可要奴才去人抬轿辇来?”


    “不用麻烦了”温竹卿牵着岑知仪的手,摇了摇头:“你先回去禀明姨母吧,我随后就去。”


    这皇宫的路,她可熟得很,哪里还需要人大费周章地来接,让人瞧见也省得议论了。


    岑知仪乖乖地跟着温竹卿后面,恰好曹华珠也在找她,看到她过来,勉强地勾起了一抹笑意。


    岑照仪看着她俩的亲密姿态,暗中撇了撇嘴。


    “母亲,太后留宿,我就不同你一道回去了”温竹卿将令牌递给了曹华珠:“还请你捎上五妹妹。”


    曹华珠接过玄铁制作的令牌,揣进了自己的袖子里:“这是自然,那你便去吧。”


    温竹卿走后,周围的夫人才围了上来,左一句右一句地闲谈着:“华珠啊,你儿媳当真是得太后宠爱,就一个宫宴而已,还将人留宿。”


    “你这不是废话,太后又没有亲女。元家现在已经后继无人了,她当然疼爱世子妃了。”


    “还是我们国公夫人命好,儿子争气,媳妇也孝顺。能在皇宫宫道上乘马车,那可是独一份。”


    曹华珠一向喜欢别人吹捧自己,听到元家时,她眼里划过厌恶之色,嘴上却道:


    “哪里哪里,也是归远那孩子争气。”


    岑知仪走在末尾,听着众人的话,垂下了眼。她这个婶婶,倒是挺会给自己儿子贴金的。如果没有堂嫂父亲的助力,堂哥的官途只怕还不如她兄长呢。


    温竹卿走在御花园中,里面的花香让人心境都轻松了许多。凉风习习,她停在假山旁,喘了口气。


    温竹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有那么好的体力,她看着前方似乎走不完的道路,深深地叹了口气。


    早知道就不拒绝慈宁宫的小太监了,有轿辇多好啊,她现在完全就是活受罪。


    温竹卿叹了口气,拍了拍在假山上沾染上的灰尘,便抬步要走。说时迟那时快,一只大掌猛然伸了过来,捂住了她的嘴巴。


    温竹卿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双腿死命地挣扎。这禁军是怎么回事啊?皇宫里也会有歹人吗?


    她心下慌得要命,一口咬在了那人的虎口上。


    背后传来一声闷哼,有力的臂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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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她拖进了假山之内。温竹卿又急又气,她被调转过身子,只感受到一股湿润覆在了她唇上,探入口齿,攻城掠地。


    男人的动作十足的粗暴,温竹卿不堪受辱地将头瞥向了一旁,却被捏着下巴,死死地钳住。


    另一只手顺入了衣襟之内,肆意妄为。温竹卿只能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她低声道:“你放过我,我可以给你钱。你知不知道这是哪?还是谁让你来陷害我的?”


    想到最后一个可能,温竹卿的动作又大了起来,要是被发现这等事情,她也就不用活了。


    男人见她挣扎,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将她双手反剪于身后,拍了拍女子的脸蛋:“你最好听话一点。”


    温竹卿顿时僵住了,这个声音,低沉暗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势。


    这个绑架她的贼人,居然是皇帝。


    温竹卿定了定神,她颤抖着嘴唇开口:“陛下怕是认错人了。”


    卫祯见她发现,索性也不装了,他捏了捏掌下的手腕,握着女人的纤纤玉手,缓缓动作。


    温竹卿满脸通红,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可又不敢,只能认命地闭上了眼,不去在意掌心的炙热。


    一时间,假山之内只有让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温竹卿从未觉得时间如此漫长过,她手都酸疼了,才被松开。


    她飞快地收回了手,拿出帕子将自己的手擦得干干净净。温竹卿看不清卫祯的脸色,她往后退了两步,快速地向男人行了个礼:“臣妇告退。”


    来不及等回应,温竹卿便急匆匆地走了,背影透露出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这一次,卫祯没有拦人。他拾起温竹卿落在地上的锦帕,目光里透露出些许嫌弃,但还是收进了袖袍里。


    等他出了假山,才有一道黑影跪在了卫祯面前:“属下来迟,请陛下恕罪。”


    卫祯早就恢复了平日的威严自持,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裕。他淡淡开口:“都处理干净了?”


    暗卫低头,平日里果断的语气里难得带上了迟疑:“给您下药的宫女,还有负责酒水的御厨都已经杀了。跟踪您的禁军正关押在地牢里。”


    卫祯“嗯”了一声,便让人退下了。深沉的夜色下,男人的脸在半明半灭间,显得格外凌厉。


    突然,他面色一变,脚下轻点,几个跃步,到了乾清宫的殿门前。


    裕得福找人都快找疯了,他看着大步而来的帝王,简直要喜极而泣:“陛下,奴才可算找到你了。”刚出宣和殿殿门,陛下就快步甩开了他们,一眨眼就不见了。


    药效又开始发作了,卫祯只觉下腹燥热,踹了裕得福一脚,冷声道:“别唱戏了,去准备一桶冰水来。”


    裕得福见皇帝脸色难看,也不敢多问,麻溜地去备水了。


    卫祯躺在宽敞的浴桶之内,寒冰浸透了他的身体,才方觉见春引的药效退了许多。


    他调理着体内的气息,却始终不能心平气和,对德妃的厌恶已经达到了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