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穿书日常40

作品:《穿书之咸鱼不好当

    又是一年深秋,似乎比往年更冷一些。


    裴晋之父子已到随州有两月,前几日才有信送回侯府告知一切安好。


    数月前,裴晋轩携云昙回蜀南老家参加乡试,如今已在返程途中,曾托人捎了封家书给蒋氏,其中内容只有蒋氏知道,但蒋氏近日神色郁郁,裴姝猜测,她二叔多半是又落榜了……


    女学的课早在中秋后就停了,之后不久便是周攸宁的十五岁生辰,办了笄礼,而后便同江临正式定了亲,婚期定在了后年开春。


    周攸宁也从周阳王府搬进了先前皇上赐下的郡主府,时常拉着裴姝去她府上小住,日子稀松平常,没有什么重大变故。


    这日,裴姝方回到侯府,去向钟氏请安,不料,裴文珺在屋内正哭得厉害,她收回即将踏上主屋台阶的脚,只觉来的时机不对,便想等晚些时候再来。


    然而。


    “姑娘来了,怎么不进去?”钟氏屋里的一个丫鬟才从绣房取了新裁的冬衣回来。


    说完这句话她才听到了里头的哭声,也瞬间明白了裴姝没进去的原因,在心底暗暗怪起自己这张比脑子快一步的嘴。


    里头显然也听到了。


    “是姝儿回来了吗?”屋里传来钟氏的声音,同时,里头的哭声也稍稍小了一些。


    裴姝回头冲那丫鬟笑了一下,而后迈着步子朝屋内走去。


    屋内除了钟氏和裴文珺,桂妈妈也在一旁,裴姝走进去向钟氏行了礼便落座到裴文珺身旁。


    裴文珺正拿手帕抹着眼泪,肩膀微微抖动,小声抽泣,可见她是想停下来的,奈何心里悲伤太多,总也止不住。


    钟氏瞧她哭得双眼红肿,也实在不忍,劝道:“珺儿,大伯母会去与你祖母再议一议此事,但最终还需得你父母做主。”


    “珺儿谢过大伯母!”裴文珺说着便要跪下,好在裴姝拉扯及时。


    钟氏明显慌了下,又说了好些话安抚。


    裴姝在一旁听着,大致了解了内情,原来是蒋氏替裴文珺相看了一门亲事,裴文珺不愿意,但蒋氏和张氏都很满意,因这事儿,裴文珺与蒋氏顶了两句嘴,这是她头一回违背蒋氏,结果自然就是惹恼了蒋氏,还罚了她从今日起不许出府。


    无奈之下,她只能来向钟氏求助。


    裴文珺离开后,屋里剩下的三人皆舒了一口气。


    钟氏无奈,她虽心疼裴文珺,可到底她只是个大伯母,裴文珺的亲父亲母仍在,婚姻大事,自然是亲生父母做主,何况,这桩亲事还是蒋氏去寻来的。


    “太太也别太忧心,那黄家虽如今从商,但祖上也是书香世家,黄家那小儿子又是个独苗,大姑娘若真嫁过去,是吃不了苦的。”桂妈妈说道。


    钟氏又叹了声,摆摆手不想再提这事,转而看向裴姝:“你去郡主府住了小半月,可是玩尽兴了?”


    裴姝嘿嘿笑了声,起身走到钟氏身旁:“这不是想您了,就回来了嘛。”


    “行了,你也别贫了,回来了就收收性子。”钟氏握住裴姝的手,轻轻拍了两下,“等你堂姊的事情定下来,我便要考虑你的了,届时,你也该学着如何掌家,如何管教下人。”


    “都听您的。”裴姝乖巧应道。


    母女俩又说了好一会儿话,待钟氏有些乏了,才笑着催裴姝离开。


    ……


    回韵和院的必经之路上,裴文珺已在路上等了有一会儿。


    裴姝远远便瞧见她了,见她神色着急,心事重重,她不紧不慢走过去。


    “阿姝。”裴文珺看见裴姝后匆匆朝她走来。


    两人现下的关系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堂姊妹,算不上亲近。


    “堂姊有事找我?”裴姝开门见山地问。


    裴文珺犹豫着从袖中拿出一封信,低声道:“阿姝,祖母不许我出府,能否请你帮我把这封信交到阿初手上,我实在是没有法子了……”


    要去安国公府,裴姝内心是拒绝的。


    但……裴文珺那期盼的眼神,裴姝挣扎了下,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阿姝,你一定要亲手交到阿初手里。”裴文珺有些不放心,又出声提醒。


    想来,这封信里的内容不太能够让第三人看到。


    ……


    安国公府。


    三皇子江承佑和顾容初的婚期定在了明年六月,如今安国公府上下,没人敢怠慢顾容初这位准三皇子妃。


    一听裴姝是平凉侯之女,又是来找他们府上七姑娘的,门房这边很快差了个人进去通禀,同时也遣了个丫鬟带裴姝进府。


    按理说,裴姝应当先去拜见安国公夫人,可巧的是太子妃顾容希临盆在即,安国公夫人一早便入宫去看望女儿了。


    裴姝乐得轻松,打算进去送了信就走。


    归霞院。


    丫鬟进来通传时,顾容初正在作画,江承佑将他自己养的一只黑白黄三色的狸奴送了来陪她,她便让丫鬟摁着那小畜生,想画幅画回赠给江承佑。


    一听是裴姝来了,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又问了遍。


    她怎会来?


    顾容初放下画笔,命丫鬟将那狸奴带走,准备见客。


    不料,丫鬟手稍一松,狸奴便扑腾着窜了出去!


    外头,裴姝刚进院子,便见一团毛茸茸的小家伙从院内跑出来,最后停在墙边,开始给自己舔毛。


    小三花!


    裴姝忍不住走过去蹲下身,想逗逗它,不料才伸出手,小家伙便炸了毛,跳上来毫不留情地给了她一爪子,而后迅速逃离现场。


    “嘶——”


    右手虎口处立马现出一道血痕,火辣辣的疼。


    领裴姝过来的丫鬟连忙跪地赔罪,裴姝只是稍稍拧着眉说:“不碍事。”


    是她自己和四喜玩耍惯了,便疏忽了猫天生警觉性高,对不熟悉味道的生物靠近展开攻击也算正常。


    说起猫,原小说中的裴姝便和顾容羽合谋,命人抓了些野猫半夜丢到顾容初的床上,差点将顾容初毁了容。


    此后,顾容初大病一场,经常做噩梦,连猫叫都听不得了。


    想起书里她的恶行,裴姝都觉得“自己”很可恨。


    ……


    裴姝被猫抓伤了,领她进府的小丫鬟免不了被顾容初训责,顾容初又唤人拿来药膏和纱布,亲自给裴姝上药包扎。


    如今的顾容初气血红润,容色更胜从前。


    “阿姝,你初次来府上找我便受了伤,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顾容初歉疚道,“只是小欢是三皇子送的,打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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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骂不得,倒被我纵成个小祖宗了。”


    小欢便是方才那只三花的名字。


    “顾姐姐不必放在心上,皮外伤而已。”裴姝并不在意这件事,在听到这猫是江承佑送给顾容初的时神色依旧平淡。


    倒是方才出去那两个丫鬟手上有好些猫抓的伤痕,新伤旧疤,看着骇人,若说她被抓伤是因为猫对她陌生,那这些平日里负责看顾的丫鬟呢?


    裴姝心里有了些疑问,但她没忘记此行的目的,拿出裴文珺的信递给顾容初:“顾姐姐,这是堂姊托我交给你的信。”


    顾容初伸手接过信,没急着打开,眼里满是担忧:“阿珺,她怎么了?”


    裴姝注意到顾容初的手干净白皙,没有一丝抓痕,她只很快瞥了眼,淡淡应道:“想必堂姊都在信中与顾姐姐说了。”


    说罢,她便起身,笑着告辞。


    顾容初也不多挽留,命甘来送裴姝出府。


    路上。


    裴姝似是随意说道:“我家中那只狸奴看着与顾姐姐这只一般大,不过随了我都贪懒不愿动,顾姐姐这只这般活泼,想来是顾姐姐平日经常与它玩耍吧?”


    甘来迟疑了下,应道:“是呢,咱们姑娘可喜欢小欢了,空了便与它玩闹。”


    裴姝颔首轻笑,没再言语。


    ……


    第二日,十一月的头一天。


    裴姝一早便已起来梳洗,待穿戴整齐便出门去给钟氏和蒋氏请安。


    崇和院内。


    蒋氏面上的神情明显不悦,钟氏与裴姝坐在一侧,母女俩都很默契地不出声,省的蒋氏拿她二人发作。


    忽听外头有掀开帘子的声音,裴文珺搀着张氏走进来。


    张氏的肚子日渐圆润,人也富态起来,二人给蒋氏请安后,蒋氏抬手让张氏坐下,指着裴文珺冷声喝道:“跪下!”


    屋内人皆是一惊,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裴文珺虽茫然,却也红着眼跪了下去。


    钟氏忙出声劝:“母亲,有话好好说,先让珺儿起来吧。”


    “她把我裴家的脸都丢尽了!我还要如何与她好好说?”蒋氏扭头朝钟氏吼了声,又指着裴文珺道,“我和你母亲费了心思替你寻的这门亲事,你就这般不满意?非要自轻自贱去高攀那什么国公府的公子?”


    这话一出,裴文珺下意识便看向裴姝,她羞红了脸,紧紧攥着衣角不知所措,似乎在向裴姝寻求一个解释。


    裴姝:“……”


    她同样茫然,但隐隐猜到和那封信有关系。


    信的内容她是不知道的,信也是亲手交到了顾容初手上,裴文珺看她那眼神,是认定了这事儿是她裴姝给老太太通风报信的。


    裴姝虽然同情裴文珺,但也同样同情自己,果然,有些闲事,就不该管。


    也许是在裴姝这里没有得到回应,裴文珺竟转头看着蒋氏,直接问:“是阿姝告诉祖母的吗?”


    蒋氏皱眉:“与她何干?”末了,反应过来,目光扫向裴姝,厉声质问道,“外头那些流言是你传的!?”


    流言?


    裴姝神色一顿,还不等她接话,裴文珺已慌乱地往前跪行了两步,忙不迭朝蒋氏问:“祖母说的什么流言?外头那些流言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