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气晕

作品:《路人甲在年代文里招婿

    等葛秀离开,四叔爷越想越气,他急匆匆回家,在家门口撞见要出门的葛秋。


    年轻姑娘穿着素色的碎花衬衫,及膝的裙子下露出小腿,四叔爷扫一眼,皱着眉头撇开眼。


    “穿得像啥样子,你就这样出去?”


    葛秋噘起嘴,拎着裙子一甩,“爷爷,多好看呀,现在已经是新社会,女性表现自己的美很正常,在学校我们老师都不管,还鼓励我们呢。”


    葛秋笑着原地转一圈,散开的黑发微卷,看起来飘逸又蓬松。


    “小妹这样是好看。”带孩子的赵全英满眼羡慕,她是没机会再穿成这样,“毛蛋,看小姑好看吗?”


    “咕、咕,好看。”


    毛蛋说话还不利索,跟着学两句,视线就从葛秋的裙子转移到太奶奶喂的大公鸡,盯着它的花尾巴踉跄着扑过去。


    葛秋:“……”


    赵全英尴尬地抱起儿子往外走,“你哥呢,这俩孩子又疯哪去了。”


    葛秋跺了下脚,轻哼一声表达不满。


    那娇气样让四叔爷看得胃疼。


    “行了行了,先别跺了,你来。”他咬着烟杆进屋。


    葛秋没动,“爷爷,你要是不着急,等我回来再说好不好,田婶刚刚着急找我,我怕她那边有什么要紧事。”


    四叔爷停下脚步,“你哪个田婶?”


    “玉华娘……”


    “回来!”


    葛秋被吓一跳,迈出门槛的脚步缩回来,回头对上爷爷愤怒的眼神。


    “爷爷,你怎么了?”


    “你喊啥,鸡都给我吓跑了。”四叔奶埋怨道。


    四叔爷站在院子里扫一圈,才发现家里还有不少人,给孙女留面子,把人放进堂屋里。


    “你们听到啥动静都不准进来。”


    ……


    堂屋。


    四叔爷心情复杂,斟酌着试探。


    “你这也高中毕业了,未来有啥计划?想不想复读继续考大学。”


    葛秋有些羞耻,她成绩不好,高中三年都是熬过来的。


    她垂下头,小声地说:“算了,我不想再拖累家里,我脑子笨,再努力复习也不一定能考上大学,爷爷,我给家里丢人了。”


    四叔爷等了会,“然后呢?”


    “?”


    啊?


    葛秋有些错愕。


    四叔爷拧着眉头,“不打算复习,然后呢?你未来怎么规划的。”


    葛秋眨眨眼,总感觉爷爷今天不太对劲。


    “我托同学在县里帮忙打听,有工厂或者单位有招工计划就通知我,先找一份工作,上了这些年的学,我也想实际用到工作上。”


    四叔爷脸色渐渐好看,心里头气也顺了。


    心里想着,秀可能误会了。


    葛秋瞧见爷爷放松,松口气心里有些得意。


    这些年下来,拿捏爷爷心思太轻松,只要顺着他心思说就好。


    一时之间得意忘形,多说了一句。


    “工作如果找不到,我就找对象,毕竟我都二十一了,好在我是因为上学才耽误到这么大,别人不会说我闲话,不像是葛秀,正儿八经嫁不出去。”


    四叔爷心中被怒火烤着的那根线啪一下断开。


    起身抬脚踹开一旁的板凳,弄得哐哐吓人。


    “那是你妹!你听听你嘴里说的都是啥。”


    葛秋浑身一抖,咬着唇不服气道,“谁和她是姐妹,我和她不同父不同母,连爷爷都不是一个人,外三四的偏门亲戚,要不是她哄了爷爷你,她连上我们家门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你就一门心思针对她,连对象都要跟她抢!”


    葛秋瞪圆眼睛,恍然回神,“是葛秀!是她这样跟你讲的?我七月毕业后就一直在家帮忙,连门都没出去几次,一直在你眼皮子底下,怎么葛秀说什么你都信,爷爷你不觉得你太偏心,葛秀就是你亲孙女吧,所以当年才拦着我抓……”


    啪。


    四叔爷起身,一巴掌拍在木桌上,双目瞪圆,怒气直直窜上脑子,没等话说出口,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葛秀眼睁睁看着,眼底的情绪从生气变为恐惧,连忙伸手去拉。


    “爷爷!”


    轰隆。


    葛秀力气不够,被沉重的爷爷带倒,手蹭破皮都没注意,满心着急。


    “爷爷,爷爷你醒醒。”


    “奶——你快来。”


    “咋回事……老头子!”


    “快!快抬屋去。”


    “去个人到晒场喊老顾头来!”


    ……


    小路口。


    田翠草不停原地徘徊,时不时扭头看眼村支书家大门。


    没等到葛秋,倒是瞧见村支书家小儿子葛守祖急匆匆向外跑。


    她拦住问一句,“小六,你急成这样是去哪儿?”


    葛守祖看到她眼睛一亮,“嫂子,你今天见顾大夫了吗?”


    田翠草心里一咯噔。


    顾大夫是她家大伯哥,村里卫生所的值班大夫。


    葛家找他……


    “出门见了。”


    “他现在在哪儿?晒场还是卫生所?”


    “卫生所。”


    葛守祖一听,扭头又跑回去。


    田翠草按着胸口,心跳扑腾扑腾生怕不按住就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村支书气这么狠吗?


    没一会,回去的葛守祖骑着二八杠重新出来,一路车铃快按出火来。


    田翠草也不敢再继续等着,扭头跑回家,正好撞见男人拉着架车到家,大儿子护在车旁边,家里有一个算一个,脸上都乐开花。


    她着急得不行,扯下架车的绳子,拉着男人进屋。


    “我有要紧事情跟你讲。”


    “啥呀。”李父一边走一边回头叮嘱,“老大,你把院子清理干净,粮食再倒出来晒一晒,里面的坷垃头再捡干净点。”


    “别动!”


    田翠草喊一嗓子,“等我和你达出来再收拾。”


    李父更是不解,被拽进屋后询问,“你咋回事。”


    田翠草不安地将事情前因后果都说一遍,抬头就看到男人双眼发红,咬着牙生气,“你胆子这么大,啥都敢干,还问我干啥。”


    “我还不是为立成,你就愿意他娶葛秀。”


    李父沉默。


    田翠草来了精神,“原本我打算找葛秋,先跟村支书透透气,谁知道人还没见到,他家小六就去卫生所喊大哥去了,说是村支书气晕过去,这要没事还好,要真出事问出来咱……现在咋办?”


    李父又凶巴巴地瞪一眼,深呼吸,很快有了主意。


    “村支书向来看中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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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赶在他问之前,把你答应给的东西都准备好,入夜就给送过去,那之前喊玉华……算了,你去,你好好说,葛秀那没事村支书那都好说,再让玉华去卫生所,等大哥回来后第一时间问清楚,看村支书病得重不重。”


    “我知道了。”


    “顺便再准备两笔钱。”李父认真道,“虽然说咱们没分家,挣来的粮食都算一块,可也没有为立成把家里粮食送一半出去的,你好好说,老大和玉华那一人给点钱,让他们心里好受点,就说用我们老两口的养老钱换的。”


    “至于吗?”


    田翠草说完,被男人冷冰冰的眼神盯着,瞬间闭紧嘴巴。


    “给给给,我没说不给。”


    这里外里又是赔粮,又是给钱,田翠草的心更疼了。


    李父看在眼里,“现在可不是你心疼钱的时候,想好咋和你儿子说吧。”


    田翠草笑了,“这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


    葛秀收到四叔爷晕倒的消息,第一时间赶到。


    刚踏进屋,就被红着眼的葛秋用力一推,给轰出屋。


    “滚出去,我一点不想看见你。”


    葛秀踉跄两步站稳,看葛秋还要动手,先一步扣住她的手腕。


    “不想见我就戳瞎自己的眼睛,我确定四叔爷没事,也不稀罕跟你待在一块。”说完,将葛秋甩开。


    她晃了晃身子,半边肩膀撞在门框上。


    葛秀目不斜视地越过她进屋,床边站满了人。


    四叔爷六个儿子围一圈,四叔奶坐在床边,盯着顾大夫给四叔爷扎针吊水。


    瘫坐在床尾的葛守祖最先看见她,“秀来了。”他扯了扯衣服坐正,安慰道,“咋还专门跑一趟。”


    “六叔。”葛秀放轻声音,“我担心四叔爷,他平时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晕倒?”


    她就见葛守祖冲她身后翻了个白眼,“还不是被人气的。”


    葛秀回头,瞧见葛秋又朝她伸出手,还说:“谁气的,是她!”


    “你真是张口就来,我当时都不在场。”


    葛秋灵活地往五叔身后躲去,眼看着葛秋收不住力道,朝顾大夫扑过去,最后被顾大夫身后站着的黑脸二大爷拦住。


    “要吵出去吵,再比比我大耳刮子扇你。”


    葛守义瞪向气晕老爹的罪魁祸首,强压着才没直接动手。


    “什么玩意,一点女孩样都没有。”他扭头,憋着火道,“大哥,你要没时间管,就让我媳妇帮你教,家里仨姑娘,就她没个女孩样,咱兄弟六个长这么大,也没说把达气晕过。”


    葛秋脸涨通红,眼眶含泪,心里委屈死了。


    “不是我……”


    “你不会又想说是我。”葛秀冷冷地打断她,厌恶道,“你是有点脏水就只往我家泼。”


    “你——”


    “那你说,我隔那么远,咋把四叔爷气晕的。”


    葛秋张张嘴,环顾四周,或多或少瞧见叔叔们眼底的厌恶和不耐烦。


    她抿紧唇,直觉告诉她不能说。


    气晕爷爷还能说意外。


    抢姐妹对象,不说叔叔们,她父亲就会主动请家法。


    想到这,葛秋视线最后定格在父亲脸上,瞧见父亲失望地摇摇头。


    “行了,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没人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