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肌肤之亲
作品:《弑夫又何妨》 此时天色刚晚,镇上夜市正热闹,二人混入了熙攘的集市人流中。
集市上虽是人多好躲,奈何燕王府的追兵紧随不舍,慕西不得不拉着余熙的手一直埋头向前跑。
这座镇子名叫近水镇,背靠山,环着湖。
昔日里余熙对这里再熟悉不过,她与阿姐当年在合念山学画,每逢空闲之时就爱在近水镇四处游逛。好几年过去了,近水镇竟还如她记忆那般未曾有大的变动。
然而眼下却非慨叹的时候,她和慕西的当务之急,是甩开身后那群阴魂不散的追兵。
慕西带着她闯入了一家客栈,尚未等正翻看着账本的客栈老板娘回过神来,慕西便已将一枚玉石扳指按在了桌上,道:
“掌柜,速速安排一间上好的客房。”
老板娘瞥了眼面前这对似是情侣的少年少女,那漂亮姑娘的额前碎发还被汗浸贴在面上,遮面的少年虽不见容颜,呼吸却显得沉重急促,这两人俨然一副十万火急跑来的样子。
老板娘遂向余熙问道:“姑娘身旁的郎君,可是姑娘的情郎?”她担心余熙是被掳了来。
慕西闻言,耳尖微微泛红,扭头默默望着余熙。
「雨溪的情郎」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惊得余熙有些愣神,她先是看了看老板娘,再扭头瞧见慕西有些不自然的神色,才明白老板娘是在确认她的安危。
“他是....”
“在里面!找到了!”
余熙来不及说完了,他们已经被尚潜令的追兵发现了。
二人对望一眼,慕西对老板娘快声道:“掌柜,多有冒犯,今夜贵店若有任何损失,尽记在在下账上,”
不等老板娘给他们腾房间,也不等老板娘细想今夜她会有什么损失,余熙和慕西就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地匆匆逃上了楼。
即使逃上了楼,情形也不见得乐观,二人一路搜寻空房,却可巧每间均已住满。听着追兵脚步离他们越来越近,二人心一狠,只得使出最下策——
他们推开了就近房间的房门,闯了进去。
刚将房门关好,他二人还未来得及喘匀气,身后便有女人惊叫了起来。
两人急忙转身。不出所料,这间房也早有人在,房里的一男一女正坐在窗边坐榻上喝酒赏月,如此美好和谐的场面硬生生被突然闯进来的余熙等人打破了。
“你们是谁?”那男人从榻上起身,抄起床榻前的木椅,挡在那女人身前,质问道。
慕西急忙解释道:“阁下莫要慌张,我和娘子并无害人之心,实乃有二世祖看上了我娘子,我带娘子逃窜至此,还望阁下包涵一二。”
言毕,他从衣襟里又掏出一锭银子,轻轻地将其搁在地上。
余熙不由得感叹,果然受高位青睐就是非同小可,慕西一个小小的东宫亲卫都能随随便便拿出来一锭银子。
那男人瞧见这么大一锭银子落地,顿时就不吭声了,也不再死死盯着他们二人。他放下手中的木椅,上前捡起慕西放在地上的银两,拿牙咬了口,发现是真银两,笑得合不拢嘴:
“小兄弟,你和你家娘子是可怜人,我和我家娘子也绝非寡义负心之辈,你们就待在这里吧,我准了。”言罢,他一脸媚笑地望着身后自己那个方才受惊了的女人,“娘子意下如何?”
女人自他手里接过银两,一双眼睛都快贴在上面了,急着道:“我也准了,你快去给掌柜的说声,给妹妹妹夫们填张床。”她说话之时眼睛都不曾离开银两一分一秒,爱不释手地捧着银两看了又看,“哎哟我的心肝宝。”
余熙道:“姐姐,多有麻烦,也不必让姐夫去找掌柜的了,我们在此处暂歇片刻即可。”
身后的门突然被人猛烈地敲了起来:“开门!搜人!”
余熙脸色大变,立刻不敢再多言语。
“快开门!里面的人聋了吗?听不见?快开门!”门外的人开始狂躁地拍起了门。
倘若此时去开,定会被追兵抓个现行,可若是不开,现下里间就这么大,她和慕西又该往哪里躲?
拍门声一次比一次震耳欲聋,门栓都快要撑不住了。
跳窗?可他们的行迹已经被发现,纵使跳窗,客栈外迎接他们的也定然会是等候已久的尚潜令等人。
何去何从?
余熙觉得自己的心快从口中跳出来了。
她看忽见扑着整齐被褥的床铺。
不待细想,她立刻抓起慕西的手,将他拉到了床边,将他推在了床上。
慕西束着的发髻如倾瀑般散开来,他怔怔的眼眸中闪过几分受宠若惊。
「雨溪?」
慕西立刻明白了余熙的用意,他立即乖顺地钻入了被褥之下,余熙急忙又将床帘放下,将他身上的被褥掀开来。
随即自己伏了上去,依在了慕西温热坚实的胸膛上。
两人此刻紧紧贴在了一起,慕西心悸动不止。他一动不敢动,原先平摊在床铺上的双臂轻轻将衣襟里戴着的玉佩拽了出来。生怕它硌着了怀里的余熙。
余熙听见身下人极力克制的沉重喘息声,一呼一吸都小心翼翼。
房门打开了,门外的追兵进了房间。
“方才有没有两个年纪不大的男女闯进你们的房间?”追兵问。
“没有,没看见。”那男人还算诚信。
“你看见没?”追兵又问。
“我也没瞧见。”女人答道。
余熙生怕这两人受什么威逼利诱又将他们供了出去,极度紧张,身体不由得微微颤动起来。
身下的慕西感觉到余熙的异样,他迟疑了很久,还是决定将自己的手轻轻放在余熙背上,像哄小孩一般轻轻顺了顺。
「雨溪...不要怕,不用怕」
“好,我再进去找找。”
脚步声逐渐向床铺这边逼近,余熙抖得愈发厉害。
自己这是怎么了?竟涌出了泪。
几年前,也是这般,荀府闯进了配着刀的侍卫,不由分说地便在府中大肆屠戮,她也是这样躲在床铺下,眼睁睁的看着荀府的人一个接一个倒在血泊之中,在无尽的绝望与恐惧中耗着。
幸得此刻,她身侧还有个慕西相伴。
床帘被剑尖挑开一隙。
被褥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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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顿时屏住了呼吸。
剑尖磨着床帘,渐抬渐开。
“公子,我们夫妇二人的床上就那么些东西。”女人出声道。
一阵急促的小跑声后,余熙感觉床铺上坐了个人,将被褥牢牢压住了。
“公子,这样的羞事衣物件儿,想必各位都是见过的,何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让我们夫妇二人羞得颜面尽失呢?”说着,女人还继续往被褥上倒。
她这一倒,使得被褥之下的二人更紧了几分,余熙耳贴慕西胸口,听得他胸膛之下咚咚闷跳得愈发急速。
「我这是在做梦吗?」
“好,行行行。不难为你们,我们走,下一间。”
剑被追兵收了回去,他们没找着人,便就此离开了。
房门刚一关上,余熙二人便立马掀开被褥,下了床。
“多谢姐姐搭救,如此大恩大德,小妹没齿难忘。”余熙和慕西都拱手向那女人行礼。
那女人笑道:“些许小事,不值挂怀,况且收了你们的银子,便该帮到底。”
说着,她招呼着男人:“还不快去跟掌柜的说一声,给妹妹安排间房来。”
男人正起身要走,被慕西叫住了:
“多谢姐姐好意,只是此时再去未免生疑,只要多床被褥,我就能将就,只是……”他扭头看向了余熙,“不知娘子意下如何?”
余熙起初没意识到慕西这是在唤她,待慕西唤第二声“娘子”之时才缓缓记起他们此时扮着一对夫妻,忙点头道:“我无异议。”
于是男人给他们抱来了一床被褥,慕西接过被褥,将它平铺在地上。
一旁的女人盯着他铺了好一会儿,终于发问道:“妹夫,能容姐问你一事吗?”
慕西抬头:“您问。”
女人便问:“进屋这么久了,你为何都不肯摘掉脸上的假面?两只手也是裹得严严实实的。”
恰好这也是余熙好奇的事情,从见着慕西开始,她便觉得此人眉眼有些眼熟。她也很想见一见慕西假面之下的脸,究竟是什么样的。
“我的下半张脸,被烧毁了,非常难看。”慕西不肯摘假面,也不肯摘手衣,“我的双手也因此丑陋无比,只得天天包裹着,免得吓着旁人。”
「绝不能让雨溪看见我的脸……」
女人见慕西有意不答,便也不再追问。余熙心里却更觉可疑。
他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在她身旁小心谨慎,又处处护佑?
…………
夜深,夫妻二人上榻安寝。
屋内灯火尽熄,唯有窗外皎皎月光洒入,映得室内微微明亮。
慕西和余熙静静躺在床褥上。
慕西仍是不摘假面不摘手衣,闭合着双眼,呼吸均匀。
余熙没再听见他心里有动静,以为他已入睡。
于是她轻手轻脚地起了身,借着月色,想要将慕西的假面摘下来。
她屏息凝神,慢慢伸手,摸到了慕西脸上的假面。
正要将它揭起一睹容颜时,忽觉自己手腕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握住。
慕西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