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第 90 章
作品:《被我渣了的前任们[修罗场]》 90
……
……
怎会不肯给?
他巴不得倾尽所有,把一切都给她。
易行红了眼眶,紧缚着她欲往前逃窜的双腕。
二人宛若蛇缠。
“好表兄……足够了,莫要再……”
“乖,余毒未清,再喂多些才好。”
表兄不是说了,那蛇无毒么……
小公主啜泣不止,唇瓣、眼角、发间皆铺散着浓绯的桃花,浑身的薄粉比那树冠翩然抖落而下的花雨还要动人心魄。
易行见状,眼眸越发深沉,霎时间隐忍了多年的情意尽数迸发,索性兀自衔住了她还欲推拒的唇口,将她的呜咽吞咽而尽。
二人相抵于树间,花叶早已惊得簌簌生颤。
但,易行仍觉不够──他只盼着,能将其生生嵌进血肉里才好。
……
……
小公主低头看着十指,花瓣揉碾的天然粉汁将她的指间染得泛红,让人不禁记起她的表兄,昨夜生生抱着她于花树下,极尽刁难她……
恨不得逮着她换了数十种花样,直到迫得她声嘶力竭,险些背过气去,他才如梦初醒,愧疚至极抱她入怀,一遍遍轻啄她已然浸湿的耳鬓。
天色稍明,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公主甫一侧身,指尖忽地触及那极为怪异的布料。
何物这般硌得慌?
睡醒惺忪之际,耳畔便被一对利齿截获了逃窜的最佳时机,小公主心下骇然。
表兄那歹毒的物什,竟比昨夜还要嚣张,生生又要将她压下,欺负得几近要去见她已故的父王母后……
“啪!”
易将军面若冠玉的侧颊赫然多了一道掌印。
帝师带着禁卫军找到了山谷,远远便瞧见了此番场景。
众禁卫军早已训练有素,见此架势,连忙背过身去装死。
帝师沉步走近,呼吸渐重,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的发丝上,连簪着的玉冠都有些歪斜,额鬓间散落了几缕碎发,耷拉在冷凝胜雪的面颊上。
山谷顶端的日光斜下,帝师的发梢还缀着些未干的清露。
“帝师,你……”见惯了他平日里肃冷清正的模样,徐星落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般失态。
“公主一夜未归,臣忧心忡忡,特来接公主回宫。”合袖之间,步迟瞥了眼一旁的易行,狠厉的眸光一闪,随即又恢复到了往日的温润端雅。
见小公主身上还裹着那姓易的家伙昨个儿系在肩上的鲜色的披风,步迟拢在袖内的十指更是攥得再度划破了昨日还未痊愈的伤口。
朝中动荡,群狼环伺,他的小公主,真是让人不省心;既是如此,身为帝师,自当好生教她分辨良人。
“公主有我护送回宫即可。”易行毅然挡在了小公主身前。
昨夜,他已与自家表妹有了夫妻之实,如今,更是要为她挡下外人的侵扰。
“我与公主有要事相商,此行便不劳烦易将军了。”
“此番回宫,长途跋涉,难免有变,帝师的谋略和医术虽然过人,遇到叛军,当真能护得了公主?”
易行丝毫不退让,长臂一伸,高挑的身形反而越发将小公主护得密不透风。
“护不护得了,自然是公主说了算,此事容不得易将军插手!”步迟难得沉下脸色,眼眸幽深晦暗,作势便要抽出腰间软剑。
易行亦不畏惧,自树下扬袖,一把抽刀出鞘。
步迟剑走偏锋,一阵剑风扫了过来,精锻得削金如发的剑刃便要架上易将军的脖颈,而易行的刀戳穿步迟的左襟仅差一寸。
见状,徐星落心下一紧。
“易将军。”徐星落自他身后踱步而出。
“有劳昨夜的照拂,本宫如今便随帝师回宫了。”徐星落垂眼,继而转身走到了帝师身边。
“公主──”易行浑身僵住,随即默默攥紧了腰间已然干瘪的香囊。
昨夜桃源幻境,终将是镜花水月,徒增美梦一场么?
昨夜耳畔声声的表兄,如今只沦为一句客客气气的“易将军”。
易行一双桃花眸的眼眶泛红,深深又哀恸地望着她与帝师那身烟灰色远去的背影,手持着的利刀微微一颤,发出了极为尖锐的声鸣。
不远处的徐星落没有回头,踩着侍监的背,上了林外候着的华盖马车。
长臂陡然间一甩,易行下意识发狠地把刀挥向了他身侧的桃花树。
马车的车轱辘不停往前运转。
肩上裹着的披风早就被帝师撕碎践踏与脚蹬之下。
小公主捂着凌乱且褴褛的暗木兰布料,试图遮掩脖颈下的斑驳。
只是,肩头还残存着易将军昨夜的齿痕……
此行,不过是欲盖弥彰。
帝师捻起她沾染了桃花香味的长发,拿起妆奁的木梳,一遍一遍替她整理着发丝,眸光温柔又痴恋。
小公主屏气凝神,不敢抬眼看他。
“说好的,昨夜在帐内等我,小落食言了。”
帝师的语气冰冷,落在了头顶,小公主顿时浑身僵住,缩在他怀里不敢动弹半分。
只是,那剑拔弩张的气势半晌也不见消停,小公主不由得试图出声:“帝师,可要……”
“现在才知道要哄我,小落,有点晚了。”步迟的声音骤变,下一刻,便压着她于鞍座上,俯首间,狠厉的眸光如同潭水里饿了许久的毒蛇,一寸寸划过她脖颈上的红痕。
“帝师……帝……唔!”
“嘘。”步迟伸出食指,抵住了她泛红的唇瓣,继而偏头,就着她肩上的齿痕,倾身而去。
“嘶──疼……好疼……”小公主泪眼汪汪,禁不住抬起下巴,连声求饶。
但很快,她便是连完整的词句都无法说出口了。
桃源山谷一遭,徐星落方知,她坠马堕入深林的那一夜,帝师带着禁卫军翻山越岭地搜寻了一整夜。
怪不得,那日在马车内,帝师那般报复似的,一下接一下,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剥皮拆骨,饮血食肉,点滴不落地吞入腹中才好。
不论如何,易将军如今已是她的裙下臣妾,届时宁贼胆敢轻举妄动,她也算是有了个趁手的筹码。
只是当日,他的眼中的情意实在太过刺目,让人无法忽视。
罢了,左右也不是没有尝到那蚀骨的快意,她且兴起时,偶尔召他一回便可……
把玩着妆奁上的宝石鲛珠,徐星落淡淡扫了扫,这些都是风止为她寻来的,听闻海疆的辽域里,有不少类似于此的宝贝……
不得不说,除了这令人腻烦的皇宫,到处能叫得上名儿的地儿都有趣得很。
再过两月,便是秋闱了。
她这阵子又被长公主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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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见了不少的权贵,那些个公子哥们一见到她便两眼发亮,实在无趣,令人生厌。
兴许,乔装去太学堂外专为秋闱学子备下的行宫,能有些新的收获。
思及如此,徐星落不再犹豫。
又过了一日,暗中让霜儿定制的男子学服便做好了。
她换上之后,又让霜儿把她那头如云如墨的长发恣意盘起,扎成了一个寻常人家及冠子弟惯用的模样。
望着镜子里陌生的俏生生的小书生,徐星落左右扭了扭脑袋,有些满意地点点头。
霜儿则在一旁红了耳朵。
“如何,是被本宫这副俊逸儿郎的模样惊艳到了?”
霜儿抿了抿唇,掩袖笑道:“光看公主的脸,着实惊艳,只是──”
徐星落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瞥去。
“公主近来又长大了不少呢……”
霜儿此话,徐星落瞬间明白过来,气得抬手推了推霜儿,怎的就这样说出来了?她不要面子的么?
她知道自个儿身材是很好,但的确,这轻薄的衣襟内,鼓鼓囊囊的风景实在太过醒目,让人无法将她与儿郎相……
明眼人只一眼,便能将她看出来。
也不知是何处偷跑出来的小娘子,这般胆大的直往学子阁里闯。
怕不是来学诗论道,是为了招惹来日上门的夫婿……
一想到如此,徐星落暗暗撇了口气,拂袖。
见她这般蔫了的模样,霜儿纠结罢,终究还是从柜子里取出了一条布帛,“有些疼,还望公主忍耐些……”
徐星落深吸了口气,再度瞥了眼镜子,原本一位意气风发的书生,如今被勒得有些喘不上气来,只疼得恹恹的,险些成了个病弱俏书生。
这游戏的触感真的太过真实,以至于她下了马车,脖颈下的那副紧缚感仍旧有些不适应。
好在,她终是扮成了赶考的书生,入住了学子阁。
入了深夜,她已然把藏卷阁安置的那些新晋学子们的诗作文章谋略粗粗查看了一遍。
勉强挑出了几个人,在他们名字上打好标记,徐星落再次从行囊里取出来她先前用来记录的名册,把新增的这几人统统加了进去。
待她明日于阁内找到那几人,且试探个一二,心下便有数了。
来日为她的阿止弟弟选贤举能之时,这几人便是优先的选择。
还没走到下榻的寝舍,徐星落便倏地顿住了脚步。
那悠悠然的乐声,顺着清冷幽寂的月光,从屋檐上淌落,如同自天宫瀑布般垂挂而下,清灵空雅。
徐星落怔怔然伫立在原地,靠在了廊柱边,按捺着心头的雀跃,旁人传言的好的乐曲余音绕梁,如今一听,果真动人。
回想起来,竟是比她在国安寺那夜听见琴女所奏的,还要生动活泛。
以至于,她竟靠得脖颈酸麻,也浑然不觉。
许久,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那人徐缓地朝她走近。
“啊!你──”
“你没事儿罢?”
被那人稳稳接在了怀里,徐星落下意识便要起身,刚刚那一扭头,差点又要崴到脖子。
先前在时期三尝尽了落枕的痛,徐星落此番绝不会允许自个儿再次遭殃。
望着刚刚搭把手的仁兄,徐星落第一眼便被他的容貌和气质惊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