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告诉你也可以。”


    叶晴眼神闪过一丝灵动的笑意，她嘴角扬起，单手拖着下巴，微微歪头看向齐煊的方向。


    齐煊的心情不禁顺着她的语气变得期待了起来。他恍惚了一瞬间，视线模糊又清晰起来。


    也许是酒馆的氛围实在温暖，也许是主唱的歌声实在舒缓。


    他感觉，此刻除了他们两个人面对面交谈以外，心与心之间的距离仿佛也近了些。


    “嗯……就是……”


    真正开始说起来的时候，叶晴又变得有些不自在，她的话语开始不连贯。


    “就是……谢谢你。”


    听到叶晴在向他道谢，齐煊恍然一滞。


    齐煊的表情变得柔和。


    “为什么这么说啊。”


    “因为……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不可能……这么快熟悉小屋的生活啊。”叶晴暗自笑了笑。


    “……”


    齐煊一下子便想到了叶晴喝醉的那一天。


    好像，现在的她，即使不用喝酒也可以在他面前展示真实的她了。


    “你记得？”


    “嗯。”


    “你骗我？”


    “骗说的太难听了吧……这叫暂时隐瞒。”叶晴理直气壮地说。


    齐煊认命地点了点头，嘴角上扬，“好。”


    服务员将他们点的饮品端了上来。


    齐煊喝了一口。


    酒精的味道瞬间充斥了他的口腔。


    “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齐煊说着挥了挥手，让叶晴凑近他一些。


    叶晴好奇地身体前倾。


    “回去可以拉开那个玩偶后面的拉链，我在里面放了些东西。”


    齐煊说着眨了眨眼睛，眼神里是得逞地笑意。


    叶晴听到后先是一怔，随后面露苦色。


    “你，你现在告诉我是什么不行吗？”


    叶晴实在很好奇。


    齐煊摇了摇头，“不行。”


    听到齐煊这么说，她叹了口气，“好吧。”


    她说完话，又觉得有些不太服气，便又补了一句话。


    “讨厌你。”


    她小声地说。


    听起来就像是在撒娇。


    齐煊的耳朵一下子变得很红，他再次举起酒杯喝了一口。


    “没关系。”他笑了笑，“我不讨厌你。”


    现在节目还没有结束。


    于是这种暗戳戳的接近于喜欢的词汇变成了唯一可以表达爱意的方式。


    不知道为什么，酒才喝了几口，他感觉自己已经醉了。


    他酒量虽算不上好，但是还不至于两口就醉。


    叶晴也尝了一口她点的气泡水。还不错。


    驻场歌手又换了一首歌唱。这次变成了舒缓的情歌。


    他的嗓音很浑厚，让气氛变得更加舒适，让人更加放松。


    “叶晴。”


    齐煊又喝了一口酒后，缓缓开口，“你会……喜欢一个人很久吗？”


    他很认真地问道，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但是又不会显得不正经。


    他也不知道会问这种问题，只是突然想问。


    叶晴愣了一下，这是齐煊第一次问这种感情类型的问题。


    虽然他们两个在参加一档恋综，但是仔细想想，他们两个聊过的感情方面的问题很少，毕竟他们都没有什么感情经验。


    叶晴仔细思考起来。


    “嗯……我不知道。”


    叶晴没有回答很久，她觉得那样很不负责任。她也不确定，新鲜感过去后，她是否会继续喜欢一个人。


    她在很认真地对待齐煊，所以她并不想给齐煊一个不一定正确的答案。


    “但是……我可以确定，至少我在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我会很认真去对待这段感情。”叶晴一边斟酌着她的想法，一边讲给齐煊听。


    齐煊点点头，看不出什么表情。


    “我觉得，我会一直认定一个人。”


    齐煊的语气听上去很漫不经心，但是叶晴知道他说出口的话是他思索了很久的答案。


    齐煊没什么感情经历，他能回答的所有感情问题，都只能通过他的性格来解释，他是很固执的人，所以才会得出那样的结论。


    “嗯。”叶晴轻声回答。


    “其实……”叶晴犹豫着说。


    “虽然，我不是很清楚我到底会怎么样……但是我觉得……我可能也会喜欢一个人很久。”


    叶晴磕磕绊绊地说。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当反应过来的时候，新的答案已经被她讲出口了。


    叶晴只是觉得，现在很美好。哪怕是一点点的，可能破坏现在的美好的事情，她都不想留着。


    尽管可能会显得极其不负责任。


    齐煊听到叶晴说的话后，表情莫名生动了起来。


    “真的？”


    “可能吧。”


    齐煊笑了笑。


    “嗯。”


    齐煊将杯子里的酒喝了一半。


    “等回去之后，也快要出小屋了吧。”齐煊忽然开始感慨。


    叶晴都感觉面前的人不是齐煊了，莫名的成熟，还带着一点点忧愁感，不像他平时什么都不在意的作风。


    “对啊，等回去之后，就剩一个星期的时间了。”叶晴也被他带着心情有些低沉了。


    “我……”齐煊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你会觉得我的节奏很快吗？”


    齐煊侧着身看着正在唱歌的驻唱歌手，没有看着叶晴。


    叶晴认真思考了一下，“嗯。”


    “但是……也没有快到我跟不上你的节奏的地步。”


    叶晴说着不好意思地喝了一口气泡水。


    “如果你想，我可以放慢我的节奏。”齐煊很郑重地说。


    “为什么……忽然这么讲啊。”叶晴感觉齐煊越来越奇怪了。


    “来这里的时候，你讲的那些话，我一直在思考。”齐煊看向了叶晴，他的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那种眼神不像是难过，更像是坦然。


    “可能……是我节奏太快，导致你的那些想法。”齐煊无奈地笑了笑，“我知道，你和我不一样，你没有我那么随意，只靠一个直觉便会认定什么。”


    “我以后，会放慢节奏，去适应你的。”齐煊的视线，像第一天见他那样固执。


    “……”


    叶晴静静地听完他说的那些话。


    “靠直觉……虽然有些奇怪，但是我觉得并不随意。”


    叶晴也很认真地回应他。


    “至少对于我来说，我很庆幸你依赖你的直觉，也很庆幸你很固执，更加庆幸，你是这样性格的人。”


    叶晴的表情很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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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话语没有打顿，她是真心想说这些话，真心认为事实是这样，并且可能在心里想了很久这些事情。


    齐煊都感受的到。


    他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


    其实这次旅游，他的状态相较于小屋，并不太对。


    因为他忽然发现，他的节奏，并不是叶晴可以很快接受的。


    小屋的日子就快要结束，他想留给两个人一个最好的开始。


    所以她开始刻意控制自己的节奏。


    反而有些找不到方向。


    可是，就在刚刚，叶晴说，她很喜欢他的性格。


    “……为什么？”齐煊怔愣地问。


    “一定要说的话……我非你不可。”叶晴忽然变得有些害羞，“你看啊，我……比较内向，不敢表现自己，如果不是你的直觉……根本没有人想要深入了解我的。”


    齐煊之前，一直从他的角度，来分析他和叶晴很合适。


    叶晴会接纳他的脾气，会顺从他的固执。


    原来从叶晴的角度，他们依然如此。


    第一次有人喜欢他的性格。


    “话说……感觉你一直对你的性格不是很自信。”叶晴喝了一口气泡水，随意说道。


    “没有人是完美的，不用想那么多。”叶晴安慰他道。


    齐煊笑意加深，他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他从来没有对他的性格不自信过。


    只是在叶晴面前这样而已。


    他不在乎其他人对他的看法。


    但他在乎叶晴。


    他喜欢叶晴。


    -


    “早知道让你也点气泡水了。”


    叶晴手肘撑在桌子上，托腮看着面前因为喝醉睡过去的齐煊。


    他点的这杯酒虽然名字听上去很普通，但是度数却极高，他喝了一整杯，醉过去很正常。


    齐煊趴在桌子上，脸红红的。


    因为他的皮肤很白暂，所以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了棱角，很是可爱。


    他的头发被他搞得乱糟糟的，部分碎头发挡在他脸的前方，让他看起来有了一点破碎感。


    这也太好看了吧……


    叶晴不禁想。


    齐煊睡过去，叶晴对镜头的反应就会变大一些，现在她感什么镜头的中心都会对准她一个人，她可不希望尴尬的人不仅有齐煊还有她。


    但是齐煊这幅样子如果不拍一个又实在可惜……


    于是，在不断的纠结之下，叶晴还是屈服了。


    她拿出手机，对着齐煊拍了一张。


    然后她拍了拍齐煊，试图将他叫醒。


    齐煊醒是醒了，只不过感觉他马上又会再次睡过去。


    叶晴趁着他这样立刻走过去将他从座位上抬起来，然后扶着他往外走。


    走出酒馆后，外面的冷空气一吹，感觉他精神了不少，虽然他还是醉着，但是至少不会再睡过去了。


    车在离这个酒馆不远处，叶晴继续扶着他向车的方向走去。


    刚走几步，齐煊倒是开始耍赖不走了。


    他在一个地方站定，叶晴也跟着他停了下来。


    “怎么了？”叶晴问他，试图从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人那里得到回答。


    齐煊伸出一只手。


    “牵着我。”


    语气带着一点撒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