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Chapter 16

作品:《眼瞎还能讨到老婆吗?

    祝酌昭对周时隐会做饭这个事依旧很震惊。


    上一次吃到他做的西红柿鸡蛋面是在他出租屋,那时候高烧刚醒,正逢饥肠辘辘,她把一整碗都吃光了,她把这种好吃归结为饿了很久吃什么都香上。


    这次则是安安稳稳坐在自己家餐厅看着面前桌上这几道菜。


    红烧排骨特意炒了糖色,色泽诱人,香气直钻进鼻孔,祝酌昭悄悄吞了口口水。


    周时隐撩起眼皮看见她的小动作,鼻音轻轻哼笑一声。


    他真的很会做菜。


    祝酌昭夹了一块塞进嘴里,眼睛瞬间亮了,不可置信地看向周时隐。


    周时隐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模样,脸上毫无波澜,自顾自吃起来。


    祝酌昭一边嚼着嘴里饭菜,一边默默盘算:干脆晚一点去取他的东西好了,这样就能享受几天好吃的饭菜。


    这种私心慢慢滋生,祝酌昭干脆低头一直吃,不抬头怕周时隐发现她“恶毒”的小心思。


    她不是对体重严格控制的人,但几块排骨下肚开始胃胀,不能再贪嘴,只好恋恋不舍放下筷子。


    菜量的多少周时隐把控的刚刚好,正好是两个人的分量,祝酌昭悄悄盯着最后一块排骨进了周时隐的碗,暗暗惋惜。


    周时隐当作没看见她的目光,大摇大摆有滋有味的吃起来,故意给她看。


    “诶!”祝酌昭喊了一声,又收住声音。


    “嗯?”周时隐音调上扬,一个音节里藏着捉弄人的笑意。


    “没事。”祝酌昭瘪瘪嘴,悻悻离开饭桌。


    “回来,”周时隐喊了一句,“洗碗。”


    祝酌昭转回身,瞪了他一眼:“怎么每次都是我洗?”


    周时隐说:“因为每次都是我做。”


    洗碗根本不用费什么力气,只需要祝酌昭端着盘子碗走到洗碗机前面,然后放进去,启动,她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但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心中暗暗吐槽,早就忘了周时隐给她做饭的事。


    周时隐起身站在一边,看她几趟折腾,一次只拿一个碗,只觉得好笑。


    祝酌昭看他一脸看笑话的样子更生气了,干脆直接丢进去,声音不小。


    简单的工作愣是十多分钟才做完,进了洗碗机就不算是她的任务范畴了,拍拍屁股又进了画室。


    周时隐则是在外面盘算着晚上给她做点什么。


    祝酌昭这个人太有意思了,一边能当拔屌无情不负责任的成年人,一边发着耍无赖不讲信用的小孩性子。


    共性是不负责任。


    祝酌昭是个不负责任的女人。


    这么总结一番周时隐眉头舒展,她一切不合理的行为就有了解释。


    他放松坐在沙发上,双肘垫在大腿上,身体前弓,手里捏着艺术展上的亚克力片,大拇指指肚轻轻摩挲。


    身后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祝酌昭走路没动静,停在他身后,周时隐发现后立刻把亚克力片收进手心攥紧。


    原本祝没注意他在做什么,他这么一动作祝酌昭反而好奇往他攥紧的手看了一眼,周时隐莫名心虚。


    “进来。”


    祝酌昭丢下这么一句话,回身进了画室,周时隐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愣了一下,跟了进去。


    下午正是阳光足的时候,这个房间本来就阳光充足,这会更是亮得不行,周时隐进来的时候甚至适应了下环境,才勉强睁开眼。


    祝酌昭不是说画不能放在阳光足得地方吗?怎么自己的画室反而弄得这么亮堂,周时隐不太懂她的脑回路,不过他不懂也不差这一两件事上了。


    周时隐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祝酌昭正盘腿坐在地上看着他。


    “怎么了?”周时隐挑眉询问。


    “脱衣服。”


    “什么?”


    周时隐怀疑自己空耳听错了。


    “我说,脱、衣、服。”


    大白天的,就这么空口白牙说出来了?周时隐莫名脸热,皮肤白皙,脸红起来特别明显。


    但神使鬼差地听话的脱下上衣,露出少年精壮的躯体。


    祝酌昭看了一眼满意点头:“继续。”


    周时隐愣住了:“继续什么?”


    祝酌昭一脸理所应当:“脱裤子啊,给我做模特。”


    脱裤子。


    做模特。


    牛逼。


    在这一刻周时隐是衷心地佩服祝酌昭的。


    周时隐站在那大脑宕机了半分钟,没动地方也没说话,祝酌昭脸上忽然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你不愿意就算了。”


    周时隐又犹豫几秒,咬牙闭眼褪下身上最后一点布料,脖子到耳后潮红一片。


    祝酌昭瞥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很快被敛去。


    状似不经意,抬眸示意周时隐到自己前面去摆好姿势。


    周时隐的父亲就是某美术学院的教授,周时隐再逆反排斥自然也耳濡目染,知道怎样正确摆姿势,只是本来坦坦荡荡的事情,不知怎么格外难为情,躯体动作格外僵硬。


    祝酌昭似乎真的认真起来,目不斜视,一点一点地观摩着,在纸上勾勒出形体。


    她低垂着头,随意扎着地头发散落下来,搭在肩头,眉眼间恬静温和。


    周时隐终于抬眼,大胆去看她的脸。


    视线刚好对上祝酌昭抬眼看他的。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忽而颤动,血气涌上脸,周时隐慌忙躲开视线。


    祝酌昭自然捕捉到了他的表情,挑挑眉,笑容玩味,视线往下探。


    周时隐感受到她的目光,浑身发热,竟然不争气的......


    似乎越想抑制住自己,身体深处就越像潮水般澎湃,他甚至不能控制自己。


    坐在那一动不敢动,目光直视前方,格外窘迫。


    他听见祝酌昭笑着说:“别着急,等我结束。”


    谁着急了......


    身体反应比他内心吐槽显然真实许多,他甚至无力反驳,只好一张漂亮脸涨红着继续给她做模特。


    祝酌昭显然沉得住气,一连画了两个小时,周时隐慢慢也冷静下来。


    只是心依旧胡乱塞了些什么东西,始终不敢直视祝酌昭。


    祝酌昭起身,把手里画板放在一边地上,朝着周时隐走过来。


    这个点太阳快落山了,屋子内光线逐渐缠绵,只剩下余晖映照在地板上,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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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层金色。


    刚刚放松没多久的身体又重新紧绷起来。


    她来到他身前,双手搭上他的肩,正对着他跨坐在他身上,温热的鼻息扑在脸上,周时隐侧头躲开。


    这种感觉和前两次是不一样的。


    祝酌昭不再只是祝酌昭,祝酌昭是TRI-Z.


    祝酌昭捧着他的一侧脸,把他的头扶正,像自己身体柔软处按下去。


    周时隐僵了三秒钟,一口衔了上去。


    祝酌昭只是祝酌昭。


    女人轻呼一声,显然是愉快的,双手捧起他的头,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周时隐的额头是饱满的,饱满的东西都是性感的。


    周时隐不再压抑自己,重新掌握主动权,牙齿磨了磨她的唇瓣,然后长驱直入。


    一片濡湿与温热。


    ——


    二人在画室里荒唐了一整个傍晚。


    周时隐提前琢磨好的晚饭怎么做的计划也没有办法照常实施,看了看累得直接睡在他身上的女人,叹了口气,打横把人抱回卧室。


    自己去浴室洗了澡,出来后简单擦了擦头上的水,又下楼去买菜。


    醒来后祝酌昭就可以直接吃了。


    不到两天的相处时间里,周时隐已经明显感受到她特别不规律的作息。


    回来时天已经黑了,周时隐看见单元门前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往他这边看。


    原本周时隐没注意到他,奈何男人的目光里敌意有点过分明显,周时隐不得不多留意着。


    他第一反应是不是周作的仇家找过来了。


    如果是,那么他就不能继续待在这给祝酌昭惹麻烦。


    周时隐忽然觉得这张脸格外眼熟。


    在脑海里翻找了半天,终于在进门时想起来在哪见过他——


    当他误以为是祝害的他爸时,当天晚上去学校门口找她,那个晚上接她回家的男人。


    周时隐放下钥匙的手顿了一下,胸膛里说不出的憋闷感。


    他总不能上前去质问他是谁吧?问祝酌昭吗?


    一切显得多么可笑和幼稚,他好像也没什么资格,毕竟祝酌昭给他的定位只是情人。


    浴室里灯被打开,暖黄的灯光映出来,在昏暗的客厅里格外明显。


    周时隐把刚买回来的东西放在地上,看着浴室门的方向,磨砂玻璃隐隐透过身体轮廓,听着流水哗哗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声停了,灯吧嗒一声灭了,祝酌昭拉开门,身上挂着一条长毛巾走了出来。


    看见站在那一动不动的周时隐盯着她,她还吓了一跳。


    “怎么没声儿啊。”


    说着也不在意周时隐反应,径直去拿吹风筒。


    周时隐视线跟着她移动。


    祝酌昭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觉得那眼神里够哀怨的,莫名心虚,一边吹头发,一边问:“你怎么了?”


    歪着头,发梢还滴着水,因为吹风机声音很大,所以她也没能控制嗓音大小,歪着头大喊的样子十分滑稽。


    看着她这副模样,周时隐心里的阴霾才散去一点,说了句没事。


    祝酌昭默默吐槽了句。


    “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