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嗯..神笔马良?

作品:《阁下今天还在演吗

    等恺撒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就这么像傻子一样矗在亚雌住的阁楼下面。


    一会的功夫,已经有不少巡逻的侍卫虫装作不经意地朝他这个方向偷瞟了,恺撒这才慢慢从刚才那种如梦如幻的感觉中缓了过来...


    他不是...要带那只亚雌去训练吗?


    谁让他去休息了!


    思即此,他想都没想就要朝楼上走去找虫算账,但堪堪只上一个台阶,恺撒又是一个急刹收回了自己迈出去的步子。


    差点上了这个亚雌的当,他不就是等着自己上去找他吗!当他是蠢的吗!


    恺撒面无表情地点开了通讯器,划出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K001:晚上九点的时候带他来5号训练室。


    他想了想,不满地“啧”了一声,又补充了一句。


    K001:给那家伙一个通讯器。


    恺撒用的力道大到像是能把屏幕戳穿,啪啪哒哒的声音让路口的两个正站岗的侍卫虫又是控制不住地瞄了过来。


    引起周围虫注意的始作俑者倒是毫无反应,按完这句话,随手就把通讯器揣进了宽大的裤子口袋里,头也不回地朝着小路的另一头走了。


    另一头的里德刚从仪器上下来,浑身上下像是被拆了一遍的感觉让他差点跌倒在地。


    恺撒定下的军规很简单,犯错的军雌不用接受体罚,只要踩着身体极限在模拟实战中待够时间就行。


    按照这位殿下的话讲,这种方法比单纯的体罚有效多了,既起到了训练的效果还兼具惩罚的作用。


    但是训练后那种地狱般的酸痛感让不少军雌宁愿实打实地挨上几鞭,也不愿体验那种心脏急速蹦极的感觉。


    军雌训练室的负责虫是一名叫加尔德的退伍军雌,他是一只精神力为B的军雌。


    本来按照这个等级,他怎么说也能混个上士当当,但由于战争的缘故,加尔德的精神力被毁了一半,按照规定是要被踢出军队的。


    但就在他准备卷铺盖走人的那天,刚好遇到了下来巡视的恺撒。


    身着银黑色军装的殿下只是路过时瞥了一眼卸下武器的加尔德,第二天他就接到了调往训练基地的通知。


    平白无故捡了便宜的加尔德有些懵,毕竟负责训练室的这些美差从来不会落在他们这些地下城出身的军雌身上。


    这种岗位往往是小贵族之间的香饽饽,这么大个馅饼怎么会砸到他的头上。


    废了一半精神力的加尔德就这么懵懵懂懂地上了岗,后来他才发现,第一军的训练室负责虫竞是逐渐从那些衣着华贵的贵族变成了一个个缺胳膊断腿的退伍军雌,这简直比雄虫阁下看上了一位残疾军雌还令虫难以置信。


    最后,还是闲聊的时候,加尔德才从同僚的口中得知了原因。


    “恺撒上将说了,等着那些尸位素餐的家伙占着茅坑不拉屎,还不如让真正为帝国有贡献的军雌得到他们该有的待遇。”


    自那之后,第一军的训练室负责虫彻底换了根子。


    坐享其成的部分贵族没少因为这件事跳脚,在皇帝的面前发了不少牢骚。


    但在其中一个有些权势的家伙被恺撒亲自打断了一只触角之后,便再也没有虫敢嘀咕过这些事。


    想到这,加尔德不由顺手给里德递过去一瓶水,开解似地安慰道。


    “我看你精神等级又升了升,偶尔来练一下其实没什么不好,上将的决议挺好的。”


    里德瞥了加尔德一眼没说话,划掉那条收到的信息,咕嘟咕嘟地把水喝了个干净。


    “怎么了,是上将发的消息吗?”


    加尔德的语气有些激动,他和里德算是同一种族的虫,相较其他虫的关系也要更近一些,开口也不像其他虫那么瞻前顾后。


    里德知道老朋友向来是殿下的狂热崇拜者,心下不由浮起了一丝恶趣味,他状似无意地开口回道。


    “嗯,殿下让我给他送个亚雌。”


    说完这句话,里德就面无表情地将瓶子扔进了垃圾桶,徒留下加尔德一个虫像是被雷击了般站在原地发呆。


    加尔德:送..送什么..里德要给谁..送什么?


    *


    回到住处的虞宴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倒是把自己那几幅画拿了出来,好心情地开始晒起了画。


    系统看着他哼着小调,心情不错的样子,和刚才完全判若两人,不由有些犹疑地开口。


    “你..没有生我的气?”


    “你还在乎这个?”虞宴拿起一幅画在阳光下抖了抖,随口反问道。


    系统被噎了回去,不由有些怀疑面前的这个家伙是不是没有正常的语言系统。


    他就不能正儿八经地回答他一次吗?一定要这么说话吗?


    虽然有点怀疑人生,但是看在自己理亏在先的缘故,系统还是干巴巴地转移了话题。


    “你不是该忙达伦的事吗?怎么还在这晒起画了。”


    虞宴没立刻回答他,反倒是把前几日戴的那条项链拿了出来,上面是他画的一只白色的小狗。


    那是虞宴幼年时在垃圾桶旁捡的小狗,捡到它的时候,对方正卧在一只破破烂烂的玩偶上面打着哆嗦。


    垃圾箱里流下的酸水将那层白毛染的看不清颜色,虞晏把自己的晚餐给了它,最后抱着白狗和那只玩偶一起回了屋子。


    虞宴不怎么会起名字,索性就这么“小狗”“小狗”地叫他。每每这么叫,白狗就会兴奋地摇摇尾巴,钻到他的怀里一顿闹腾。


    但这只白毛小土狗只陪了虞宴一个月,便被马路上横飞的大车撞死了。


    虞宴没有哭,只是安静地将它和那只被补好的玩偶一起埋在了柳树下,闲来无事就去树下坐着画画,画好后又烧掉。


    就这么过了一年又一年,他的每一副画中都总会在某处出现那只小白狗的身影。这种近似偏执的癖好被孙承兴明里暗里说了很多次,但虞晏还是没有改。


    说多了,他就会画满数十张白狗贴在墙上,坐在中间静静等着下次孙承兴来拿画,每次都将将近六十的老头气个倒仰。


    渐渐的孙承兴也就没再管过他喜欢画狗的毛病,对外获奖时也只是笑着说自己家养了条很喜欢的小狗。


    其实老头最讨厌狗,每次见到“小狗”时都要皱起他那两条毛毛虫一样的眉头,高贵地抬脚躲开沾有小狗毛发的地毯...


    虞宴转了转那条项链,看着中间的那只活灵活现的小狗在阳光下闪着光,他看了许久许久,这才直起身子对系统说道。


    “你有实体吗?还是只能在我脑子里待着?”


    “没有...你问这个干嘛?”系统被他这毫不相干的答案砸了一个激灵,屏幕上打满了问号。


    “没什么,你要是有实体就好了...”虞宴拉着语调,慢悠悠地说道。


    正在系统被对方这突如其来的温情砸了个措手不及的时候,就听煞风景的宿主下一秒说道。


    “你要有实体,就可以让你看看这幅画了,我还挺好奇你会不会像那只雌虫一样变成狗。”


    系统:?


    “什么东西?”系统有些怀疑虞宴是不是在知道自己没办法治他的病之后疯了,想了半天才隐隐约约想起了那天的...


    拉弗尔·曼朗?


    “你也不知道啊...”


    它也不知道?它要知道什么啊?为什么虞宴最近总是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好像他该知道什么似的..


    系统觉得有些不对劲,刚想开口问,虞宴这回倒是率先戳破了哑谜。


    “没什么,就是突然发现自己不仅变了种族,还顺道变成神笔马良了。”


    系统:...


    “..你要不冷静一点,我觉得病这个事我们可以慢慢来,反正你不想去神殿不是还有恺撒吗,我看你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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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处的挺好的来着..”


    虞宴挑了挑眉,有些古怪地笑了一声。


    “我说我的画,你在想什么东西?”


    他没给系统接话的机会,一边晃着自己手里的项链,一边解释着。


    “那天曼朗的事我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毕竟你给我的消息里可没说雌虫会变成狗,后来是萨金特,他那天问我要画,我才证实了我的一些猜测..”


    “你是说你的画...曼朗那天是因为你的画才大变活狗的?我还以为他是单纯找茬来着,毕竟他性格向来很怪。”


    代表系统的小蓝点在虞宴的脑子里转了又转,像是出了故障的零件,自言自语了半天。


    “没道理啊?雄虫安抚雌虫的方式一般只能通过尾勾建立链接啊,哪有通过外来物件搞这一套的...恺撒看你的画有反应吗?哦,不对他没看过...嘶,不行我得去问问主系统,是不是出故障了。”


    小蓝点闪了闪,与那次反馈任务时的状况看起来差不多,但还没等系统断线,虞宴却率先开了口。


    “去问它们干嘛,这功能又不会影响什么,说不准还是好事。”


    “可没有这样的先例啊,我还是得反馈..”


    虞宴见系统转来转去的样子,声音不由放轻了些。


    “上次的事你反馈过,这次这种小事再去反馈,你们主系统不会觉得你没用吗?什么事都要去找他。”


    “可..”系统的语气还是有些迟疑,但是一直闪烁的光点却是稳定了下来。


    “那天曼朗的事情后,你没有发现我的..嗯..精神力..变强了些吗?如果不是那次,恐怕就算今天把所有的积分都用了,你真的能把那些奇怪的藤蔓赶出去吗?”


    虞宴说话的语调不急不缓,耐心地和系统解释着利弊。见对方没有出声,青年的唇角微微勾起,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毕竟你只是个新手,在上司面前频繁露怯总不是什么好事,我敢肯定像你的监管系统他们,绝对不会把这种小事就随随便便上报。”


    系统迟疑了片刻,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通。


    它认真地思考了片刻,觉着虞宴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反正就算出了什么意外,他也可以抢过对方的身体做些补救措施。


    再不成,到时候再上报也不迟!作为一个出色的系统,却是不能一直去“上司”那讨嫌!


    自己劝好自己的系统顿时觉得豁然开朗,它轻咳了几声,故作高深地总结道。


    “你说的也在理,反正目前看来没什么坏处,观察一段时间也不是不行..那待定吧”


    “好啊。”


    系统见虞宴说完话又低下头去捣腾起了他的那堆画,突然想起了一开始两人所说的话题。


    不对,它不是在问他达伦的事吗!


    “喂!虞宴,我问你达伦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虞宴低头把翘起的画角碾了碾,用剩下的几块床的“遗骸”将四角压平后,顺口答道。


    “我不正在处理吗。”


    系统看着他这慢悠悠的样子,简直要被气笑了,他处理个屁啊!晒画也算处理吗?


    “克瓦伦可不像我,可以随随便便和你待定,他..”


    “嘘——声音小点,你很吵。”


    虞宴一边提醒着系统,一边伸手将剩下的最后一张画铺好,起身静静地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的画纸。


    “你还嫌我烦,我为了谁..什么声啊?”系统嚷嚷的声音刚响起,就听见窗户处传来了什么东西轻轻叩击玻璃的声音。


    “我不是说了吗,我正在处理啊。”


    虞宴叹了一口气,小心地绕过地下的画,将窗户打开,任由午后的风涌入室内。


    他望着床沿处那只熟悉的银色蜘蛛,礼貌地开口笑道。


    “午安,兰伯特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