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我需要开屏蔽器吗

作品:《阁下今天还在演吗

    虞晏感觉自己身上突然贴上了一个大火炉,还是一个不断升温的火炉。


    雌虫像是要将自己融到虞晏体内一般,疯狂地不停用头蹭着他的下巴,几缕金发滑到虞晏的锁骨处,混着那股灼热的气息,弄得他打了个冷颤。


    热烘烘的感觉让人并不好受,虞晏近乎是出于本能地伸手要去推开恺撒。但对面的虫却像是一块镶在人身上的钢板,怎么推也推不动。


    起初他还能柔着嗓子叫了几声“殿下”,试图唤醒对方的理智,而在恺撒差点把他的胳膊捏断之后,原本勉强挂着笑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


    还未等系统出声阻拦,虞晏就已经一把薅住了那团不停乱动的头发,直接将虫从自己脖子上面揪了起来。


    被强制拽起头发的恺撒脸上一片通红,他眼角的青筋阵阵鼓动,一双眼睛早已变成了虫化的兽眸,见不到一丝眼白。


    他的嘴里不停地喘着粗气,完全就是一只失去了理智的野兽。


    雌虫那张泛着几分妖气的的脸微微上扬,头皮处传来的刺痛感让恺撒本能地蹙起了眉头,朝着虞晏发出了“嘶嘶”的恫吓声。


    被本能全盘控制了大脑的雌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自己的行动遭到了拒绝。


    他的第一反应是要咬断这只虫的脖子,但是单项执行命令的脑子却像是叠加了一层防火墙,一遍又一遍地否定了恺撒的这个想法。


    像是喷涌而出的岩浆被强制按在地底,只能任由炽热的火焰彼此吞噬,消长,不知疲倦地去冲撞那个压制他们的瓶颈,却又一次次被无情地镇压归位。


    虞晏蹙眉看着恺撒,发现他的唇角正在不受控制地分泌着涎水。


    由于姿势的问题,虞晏只能半撑着身子,眼睁睁看着对方的涎水滴到了自己的手臂上。


    他整个人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地,任由那个正常人被闯进来的陌生人...不...一只陌生虫按在地上像看猎物一样地盯着,都会感到脊背发寒。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重要的是...


    虞晏有洁癖,尤其龟毛的洁癖,牵牵手或者平日的身体接触还算在他的忍耐范围之内,但是这种...液体...


    天知道他是废了多大的功夫,才没有一脚把这个家伙踹出去。


    原本就所剩不多的耐心几乎要告罄,偏偏恺撒还是不消停地乱蹭,将现实引向了更坏的情况。


    他顶着脖子上被对方啃出来的那道显眼的牙印,由于热的缘故,额角出了一层细汗,他一边按着对方不要乱动,一边有些头疼地问系统。


    “你那破商店里有没有能让他暂时恢复正常的东西?”


    他没有去问“对方怎么了”这种蠢问题,只要不瞎都能看出这只雌虫的脑子已经快被腺素烧坏了。


    但凡尚存一丝理智,恺撒的性子也不会这么不管不顾地把一只亚雌扑倒在地,更不会任由对方拽着他的头发而毫不反击。


    系统鬼鬼祟祟地从屏幕后面钻了出来,弱弱地开口。


    “我...我有让他彻底变那个的...行吗?”刚说完这句话的系统又一溜烟地躲回了屏幕背面,开始当起了缩头乌龟。


    虞晏:....净网的时候怎么没把它给净了?


    这种时候虞晏突然觉得冷冰冰没什么人味的监管系统挺好的,而不是面前这个只会火上浇油的家伙。


    这种无语的感觉就像是你的房子着了,旁边一个流着鼻涕的二傻子没给你去打119,而是拍了一下你的肩,笑嘻嘻地问你。


    “嘿,我这还有几个串,你要不来场BBQ。”


    系统像是能听到虞晏怎么想的,为了证明自己不是那么没用,蓝色的光点转了半天,绞尽脑汁地挤出了一句话。


    “要不你把任务做了?你现在亲他..应该挺简单的吧?”


    虞晏把还要再扑上来的恺撒又拽了回去,用的力气之大,甚至觉得让他觉得自己拽下了对方几根头发。


    但尽管这样,雌虫还是不知痛般地要往上贴,仿佛他是什么极品猫薄荷。


    “哦...他不清醒来着,你亲了也没用哈..哈哈...”系统讪讪地笑道。


    虞晏深吸了一口气,盯着面前还待再挣扎的雌虫冷声斥道。


    “不要动。”


    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的念头,但恺撒还真就在这声后不再挣扎了,一双血色的瞳孔一眨不眨地觑着面前的青年。


    那种古怪的非人感让虞晏觉得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能够正常沟通的同类,而是一只潜在水底的巨蟒。


    恺撒的唇始终微张着,整个虫看起来还是不太正常,虞宴甚至能看到对方口腔里宛如刃片般的利齿与那条细长诡异的舌头。


    虞宴强制自己移开了视线,不去盯着对方的眼睛,他并不觉得在恺撒失去理智的时候与他对视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但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处于狂暴状态的雌虫就是因为那句“不要动”而缓缓顿住了身形。


    雌虫静静地望着虞晏脖颈上的那处牙印,像是在巡视战利品的捕猎者,眼神在那处反复逡巡流连。


    这种侵略性的目光让虞宴感到烦躁与不耐,他将对方的头扯得更远了些,喘着气揪出了意识海中装死的系统。


    “雌虫这种时候一般要怎么办?”。


    “可能...你要不试试尾勾?就贴他的...”


    “下面站着一个排的雌虫,你让我用尾勾?”虞宴被他这句荒谬的话弄得直接笑出了声,一时不知道是他傻还是系统脑子出了问题。


    系统默默地闭了嘴,末了悄悄嘀咕了一句。


    “监管系统...只给我教了你去神殿怎么用尾勾,所以...”


    换言之,这题老师没教啊?


    因为这句话,虞晏彻底打消了问系统这个选项,他盯着恺撒的眼睛,尽量缓下了音调。


    “你不要乱扑,我就放开你。”


    雌虫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虞晏微微眯了眯眼,头上钻出来的触角压得很矮,低频率地颤抖着,那是一个示好的姿势。


    虞晏试探性地松开了拽着恺撒头发的手,但是身体却紧绷着,时刻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果然,还没装一秒,恺撒不出所料地突然环住了虞晏的腰,作势就又要压下来。


    虞晏双目微凝,一把捂住了对方要贴上来的嘴,同时左手用力地朝恺撒的后腰拧去。


    却不料这临时起意的一下倒是让恺撒闷哼出声,原本气势汹汹宛如猎豹般的虫顿时就软了下来。


    恺撒的身体不停发着颤,喉间的“嘶嘶”声变得更加古怪了些。


    正当虞晏疑惑的时候,那只布满鳞片的手竟是直接扣住了虞晏,将他欲要抽离的手带进了衣料内部。


    雌虫的手已经虫化了大半,皮肤上凸起的鳞片蹭得虞晏的手掀起了一层薄皮,看上去有些恐怖。


    但恺撒倒是毫不顾及手下轻重,颤颤巍巍带着人就要往腰间那处柔软碰。


    虞晏的手就这么被推着蹭着,找到了一处极为轻薄的地方。


    那是一双泛着凉意的薄翼,与雌虫身上火热的温度格格不入。


    尾翅很软,见到那只手后便像藤一般缠了上来,把主人的臭脾气学了个十足十。


    虞晏皱着眉就要抽手,不料刚一动,恺撒的身体就又是一颤,呼吸顿时又急促了起来,扣着虞晏的那只铁壁似的手也稍微放松了些力道 。


    望着对方青筋凸起的脖颈,虞宴毫不怀疑自己的手绝对是被这家伙捏紫了。


    虞宴的双眼微眯,脑后的发绳早就因为来回的交锋断开了,黑发披在肩上,看不出的狼狈。


    青年却突然笑了出来,不知是被气得不轻还是发现了什么好笑的秘密。


    “你想让我碰这里?”


    恺撒的脑子根本输不进有效信息,只是直勾勾地用眼神锁着面前的虫,目光像是一只黏腻的舌头,不知疲倦地舔舐着面前的猎物。


    “松手。”虞晏的手指微抬,碰了碰恺撒的手心。


    虞晏望着那双瞳仁微颤的眸子,微微勾起了唇角,状似不经意地挠了挠那处柔软的根部。


    尝到了甜头的雌虫触角都激动得颤耸了起来,虞晏看着他缓缓移开了那只轻易能够撕碎猎物的手,慢慢将手退了出来,停在了离虞晏的腰部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没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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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这些小动作,手指径直拨开了那两片薄如蝉翼的尾翅,在两者中间那片唯一没有鳞甲的肌肤上轻轻点了点。


    只是这么一下,雌虫微佝的腰顿时绷成了一条直线,整个虫像是一个不停升温的水壶,咕嘟咕嘟地冒起了泡。


    恺撒再次发出了宛如恫吓一般的呲牙声,像是被挠了肚子的猎豹,整个虫都炸了毛。


    虞晏这回却不再惯着他,忍着心底的排斥,直接伸手掰开了对方的唇,不怎么温柔地敲了下他尖锐的犬齿。


    “吼什么?”


    恺撒:...


    像是不敢相信,居然有虫敢将手伸进自己的嘴里,金发雌虫的眼睛微张,整个虫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下意识就要用牙去咬,却听对方悠悠地说。


    “你要不想我碰你,就从我身上滚下去,你以为我乐意。”


    张牙舞爪的雌虫听到这道冷淡的声音顿时安静了下来,触角也不炸了,凸出来的利齿也往回缩了缩。


    眼睛倒还是执着地瞅着面前的青年,用目光描绘着对方的脸部轮廓。


    见对方安分下来,虞晏深吸了一口气,刚打算从对方的嘴里抽出手,手指却是被一条柔软滑腻的东西缠了上来。


    蛇一样的物件绕着他的手指打转,甚至讨好似地舔了舔。


    虞晏的脑海里一阵嗡鸣,像是一万只蜜蜂在脑子里筑巢,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手已经是一把攥住了恺撒的尾翅,不自觉地用力一捏。


    时间好像都在那一秒陷入了停滞,雌虫的攻击来得突然,几乎在虞晏后知后觉打算抽手的瞬间,那只手就已经不顾轻重的按住了虞晏的手腕。


    在把他手腕卸了的同时,以一种近乎强迫的态度将两者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虞晏能感觉到那副躯壳正在微微发抖,耳边甚至传来了对方由于兴奋而变了调的呼吸声。


    地下铺着的毯子是里德前不久送过来的,系统曾经好事地告诉他那是灰鼠毛制成的毯子,吸水效果很好,洗完不久就能晾干,几乎积不下什么液体。


    但是此时,那据说片防水功能极好的毯子却是隐隐渗出了一些奇怪黏稠的液体,甚至打湿了虞晏前不久刚洗好的裤子。


    “虞...虞晏...?”


    系统弱弱地从屏幕后面伸出了头,鼓足勇气喊了一句。


    “...我需要开屏蔽器吗?”


    虞晏觉得自己的脑子现在恐怕比恺撒清醒不了多少,那种黏腻的感觉不止是他坐着的位置,就连衣摆下方都沾上了些,就是他反应再迟钝也明白过来了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浑身上下像是有蚂蚁在爬,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破旧昏暗的出租屋。


    苍蝇飞舞的噪音混杂着开水壶烧开的声音,混乱与肮脏像是墙上洗不去的油污,顺着腐臭难闻的空气一寸一寸爬进他的鼻子,搅动着他的大脑。


    好脏...


    好脏好脏好脏好脏...


    手骨脱臼处的疼痛在这种从心底涌起的恶心感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等..”就在系统察觉出什么不对,打算开口的瞬间,就见自家宿主伸手按住了雌虫的头,猛地朝地上砸了下去。


    “砰砰砰”几声巨响把系统所有的话都砸进了肚子里,它望了眼地上晕过去的恺撒,又看了眼站起来疯狂拿纸的虞晏,吞了吞口水。


    “他...”


    “我收着力气,他那体质死不了。”虞晏的声音冷得吓人,一句话就把系统丢进了冰洞里


    系统:...这倒真看不出来。


    *


    恺撒撑着床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黑了,屋内的光线很暗,完全不像是他的房间。


    窗户大敞着,不停钻进来的风吹得他觉得后脑勺有些疼。


    眼前的视线逐渐明朗,在恺撒看见桌前那道身影时,略微清醒了些。


    他下意识蹙起了眉头,沉声问道。


    “我怎么在这?”


    虞晏没有向往常一样立刻回答他,只是看了他许久,看得恺撒都觉得有些发毛。


    过了许久,对方才恢复了往日的那副笑脸,温柔地说了一声。


    “殿下醒了?”